第539章 巴巴托斯的陰謀，威廉漢德無法死亡？！（5000字大章）
第539章 巴巴托斯的陰謀，威廉·漢德無法死亡？！（5000字大章）
「至尊小超人已經完蛋了。」
世界熔爐之中，巴巴托斯正在默默的思考著。他呼出一縷帶著紫色閃電的氣，支起自己的上半身，聚精會神的編織著黑暗多元宇宙的命運。
整個黑暗多元宇宙都是巴巴托斯的領域，在這樣的地方，無人能夠逃脫他的陰影。
呼……吸……
他的聲音喘息著，奏出樂章，以一種極有韻律的節奏：
呼吸。
你瞧，命運是一張精密的網，只要在關鍵的節點撥動它，就能讓歷史拐向巴巴托斯所期望的方向。
如此的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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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呼……吸……
威廉漢德坐在飛船的座位上，事情臨到頭，他有些緊張，理所當然的。
他開始低低的喘息著，和巴巴托斯喘息的頻率一模一樣。
貝恩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膝蓋。
此時，他們被安置在布萊尼亞克的骷髏飛船內，而不遠處，夜梟的地球被保護在瓶子裡，盈盈的發散著藍光，與周圍那些被布萊尼亞克所捕獲的城市交相輝映。
那些城市裡的大部分生物都已經被布萊尼亞克養廢到了一旦離開它的飛船就會死亡的地步，因此自從得到了這座飛船之後，除了一些還有能力到其他星系定居的生物被陳韜託付給了黃綠燈軍團之外，其他的一些生物陳韜也就一直將他們圈養在其中。
這艘飛船在布萊尼亞克慘敗於蝙蝠俠之手之後，就成了陳韜的戰利品，但由於同步了蝠萊尼亞克，這艘飛船上許多的功能對陳韜來說顯得有些太過於重複，因此一直沒派上多大的用場，直到現在。
在夜梟出動去全宇宙使用橙燈戒指去調控4座主要推進塔的同時（第531章），陳韜也已經授權貝恩使用布萊尼亞克的骷髏飛船，對著他的地球進行了盧瑟最討厭的行為——儘管即使他現在正在此處也不會說些。
飛船中一片寂靜布萊尼亞克的飛船隔音效果很好，他們處在主船艙中，沒有半點嗡嗡的吵鬧聲音。
他們面前的屏幕上正在播放著蝙蝠俠與反監視者對峙的情況，直到最後一刻，蝙蝠俠也沒有同意威廉漢德想要自殺來換取黑死帝降臨的打算，但他依然將他們安排在了這裡——出於尊重他們的覺悟。
貝恩全神貫注的看著屏幕，以至於沒有注意威廉的情況。
「嘿，貝恩老師。」他聽到威廉漢德說道：「我一直在想……盧修斯和蝙蝠俠曾經試圖在某項實驗中讓我成為一名綠燈俠，但我卻無法得到綠燈戒指的認同。」
他嘀咕著：「這是否意味著我沒有成為英雄的意志？」
貝恩回答他：「如果你指望著我安慰你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威廉。你的覺悟和綠燈戒指沒有半毛錢關係。那只是一種武器，僅此而已，而不是什麼意志力和勇氣的鑑定器。」
屏幕上，至尊小超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來。
貝恩的心越來越沉，在看到蝙蝠俠和正義聯盟已經又對抗了反監視者十秒至尊小超人依然沒有歸來之後，他猛然站起身。
「威廉，至尊小超人完蛋了。」
貝恩對威廉說道。
他轉頭看向威廉·漢德：「恐怕是時候了，我們得……」
然後他的動作就僵住了。
他看到威廉漢德偏過頭來……
那張原本清秀的臉上，半邊卻被大量類似於昆蟲的節肢和腐肉所占據。
那是肉體被腐朽之黑所占據的重要特徵，而當前的腐朽之黑，除了貝恩和死亡女王艾比加爾·阿凱恩以外，唯一也是最強大的掌控者，就是當前腐朽之黑的主人……
「安東·阿凱恩……是你！」貝恩後退兩步：「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分身，你什麼時候潛入到這艘飛船上的？你又怎麼能……」
「哦，當然了。從未有人在意過我。」
「威廉·漢德」開口了，而貝恩知道，事實上，說話的只不過是附體於其身上的阿凱恩。
「一個從未有人在意過的齒輪，一個精妙絕倫的陷阱。」
阿凱恩嘲笑道：「在這場舞台上，既然我早已粉墨登場，你又憑什麼覺得我會安安靜靜的躲在蝙蝠俠的那個宇宙中毫無行動？」
「為什麼，阿凱恩？這對伱毫無益處。」貝恩警告道：「蝙蝠俠原本已經準備了足夠多的計劃拖延住反監視者，但倘若由你橫插一手，正義聯盟和蝙蝠俠快速潰敗，反監視者極有可能會追的上我們那個已經逃遁的宇宙，到時候一旦釀成反監視者吞噬宇宙的惡果，你以為你還能獨善其……」
他的話還沒說完，背後一根由萬物之綠所構成的巨大綠色藤蔓絞鞭就朝著阿凱恩狠狠揮來，但卻被阿凱恩控制著，威廉汗德已經畸變的半邊身體，一隻手就將那藤蔓巨鞭抓住。
「一個嶄新的世界，不是嗎？屬於夜梟的宇宙，這裡的自然力量遠遠沒有像我們那個世界的自然力量那麼主從分明。這個世界的萬物之綠是個無人看管的泛意識，沒有樹木議會，沒有五月皇后，（註：樹木議會是樹木意識，五月皇后代表著藤蔓，毒藤女是其代言人。）因此在這個宇宙，你可以毫無顧忌地調用更多的萬物之綠力量。」
阿凱恩說道：「但是遺憾的是……這個宇宙的腐朽之黑也沒有腐朽議會，因此……你瞧，增幅是等比例的。」
隨著威廉漢德半邊尚且正常的臉露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那半邊已經畸變的身體上長出大量的昆蟲節肢，帶著腐臭的粘液。
在那巨大的綠色藤蔓還想生出更多的枝椏將威廉束縛之前，那些節肢先他一步，猛的插入了藤蔓中，然後將生機盎然的綠色腐蝕成惡臭的灰敗。
那藤蔓從飛船壁上掉了下來，原地長出大量的潰爛肢體，轉瞬間化作了一頭擁有著成千上百對足狀的腐臭蜈蚣般生物，環繞在已經被腐蝕的威廉身旁。
「有什麼人給你下達了命令……有什麼人在幫助你做這一切。」貝恩的大腦轉動的很快，他智慧超群，如果不是他一向不把精力放在科研環節，貝恩也許也能夠成為像是盧瑟一樣的科學家。
阿凱恩反常的行為和如此輕而易舉的入侵這座飛船，讓他聯想到了很多，但很明顯，阿凱恩並不會幫他解惑。
「這都是命運的安排。黑暗多元永遠無可逃遁的命運啊，對吧。」他這麼說道。
貝恩頭罩下的面孔留下一滴汗來。
他現在還有能力和阿凱恩纏鬥，但這纏鬥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蝙蝠俠和正義聯盟根本沒有和反監視者正面對抗的能力，即使蝙蝠俠有三大燈獸附體，能夠在失去了整個地球上所有人類充能的境況下，依然發揮出超越他原本同步極限的平行宇宙蝙蝠俠力量，但其中兩頭都是他利用方法強行拴在自己身上，並不能發揮出全部的力量。
他將阿凱恩和血屠牛留在了他自己的宇宙中，這一次並沒有帶過來，蝙蝠俠說他必須為未來做打算，血屠牛和能夠控制這頭燈獸的阿托希塔斯必須成為盧瑟能夠操縱的底牌，但貝恩很清楚蝙蝠俠和自己一樣認識到在這樣情況下，即使像強行捆視差怪和離子鯊一樣捆著血屠牛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
蝙蝠俠的計劃就是使用至尊小超人吸引反監視者的注意力，一旦至尊小超人失敗，蝙蝠俠就會掏出黑燈戒指把自己變成黑死帝的載體，後面的計劃就是拼命了。
但貝恩和威廉早就決定不能讓蝙蝠俠成為黑死帝載體，不能發揮全部力量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
「蝙蝠俠比我們都更重要。」
貝恩說道：「威廉，你得醒過來，威廉。」
「該死的，睜開眼睛，我教過你那些，我教過你對抗那些控制。那種從心底泛起的，見鬼的恐懼感，我要你克服他！」
他躲開了阿凱恩控制著威廉對著他發動的襲擊，幸好他們此時處於布萊尼亞克骷髏飛船的主船艙內，而不是收藏室，否則一旦布萊尼亞克收藏的城市被攻擊的餘波所毀壞，當中所有的生物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將那些被縮小的城市從瓶子中放出來是有特定的步驟的，單純的打碎只會招致死亡。貝恩已經在第一時間封閉了的展覽廳，並且啟用了保護程序，以確保地球無恙。
而他則會把阿凱恩困死在這裡。
他的身上長出根根野獸的毛髮，雙手變成獸爪，然後快速膨脹，巨大的爪子將那個巨大藤蔓轉變成的腐屍蜈蚣摁在地上，大量的植物在地面瘋狂生長，鑽入蜈蚣的體內。
「威廉！醒過來！」
他的呼喊聲震耳欲聾，像是狂笑之蝠的宇宙中，臨死的阿爾弗雷德對他的布魯斯發出的呼喊。
不，布魯斯，別被那東西控制……我知道你能……
然後他看到自己的小布魯斯似乎掙脫了小丑病毒的控制，他以為……
而狂笑之蝠利用這一點擊敗了他。
「威廉，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聲音宛如紅死魔的宇宙中，閃電俠巴里艾倫對著蝙蝠俠的呼喊。
布魯斯，讓我幫你，你被那種想法所控制了，改變過去必然招致厄運……
「醒過來啊，醒啊！蝙蝠俠需要你的幫助，世界需要你的幫助！」
沒有用的。
巴巴托斯編織的命運本就是這樣的東西。他總會在關鍵的時刻製造一場滑落。
那巨大的多足蜈蚣掙脫了貝恩的束縛，一根又一根的綠色藤蔓被折斷，那巨大的蜈蚣從背後抱住了貝恩。
那成千上百、有些是人類手臂，有些是昆蟲節肢，有些是死去野獸肢體的手足抱在了貝恩的身上，那蜈蚣張開猙獰的口器，貝恩不得不從背後生出了變形的金屬手臂來抵禦。
他的體內同樣存在蝙蝠俠的金屬之靈。
安東阿凱的原本打算親自上陣，徹底將處於下風的貝恩摁死，但緊接著他就感覺到屬於威廉的那半邊身體眼皮動了動，於是他不得不放下貝恩。
「對吧，威廉。你內心其實也是恐懼死亡的。」
威廉漢德那半張臉龐上，完全被安東阿凱恩所控制的那半張臉輕輕的低語著：
「你壓根不想犧牲，對吧？蝙蝠俠都已經準備好一枚黑燈戒指了，你有什麼好犧牲的呢？你這不是純粹的找死嗎？」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用手指著貝恩：「他用榮譽洗腦你，用道德綁架你，帶著你走進這樣的死地。
發自內心的想一想，威廉。你做出來到這個世界的決定，究竟是你本就這麼想，還是你最親愛的貝恩老師誘導的結果？」
阿凱恩說道：「你就和二戰時期那些被洗腦的日耳曼青年沒什麼區別，他們以為自己為了榮耀而踏上戰場，最後發現自己的犧牲毫無意義。」
「貝恩，蝙蝠俠，他們對你和顏悅色，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騙你去死。」
「但我不一樣，我可以為你介紹一個好去處，威廉，再也不用擔心黑死帝的陰影，也不用被迫成為一個隨時可以死亡的耗材。一位優秀的合作者，甚至能夠……」
「你在用語言誘導我。」
當那聲音響起的時候，還在與蜈蚣纏鬥的貝恩面罩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棒小伙。」
阿凱恩試圖用受他控制的那半邊身體的一隻手去抓威廉的另外半張臉，但緊接著卻被他完好的那隻手捏住：
「貝恩老師曾經教過我恐懼，操縱他人的恐懼，儘管貝恩老師自稱並不是什麼玩弄恐懼的大師，但他仍然幫助我對恐懼略有了解。」
他說道：「你在試圖說服我……你在試圖欺騙我。而占據上風者從不需要欺騙。」
他說道：「而這也就意味著，你才是這場戰鬥中的真正弱勢方。」
阿凱恩沉默了半晌。他收起的那一套故作的誘導語氣，慢慢的開口道：「你現在已經死了，至少死了一部分，威廉，一個人不能死兩次，你已經失去了召喚黑死帝來臨的能力。」
他說道：「命運如此，你又有何需要掙扎的呢？」
「蝙蝠俠……曾經令我修行。」威廉緩緩的說道：「儘管在那數十上百年的修行中，我到了後面完全是失去意識的狀態，但你知道嗎？那些知識仍然完整的刻錄進了我的大腦和身體。」
他張開手，一根一根綠色的鎖鏈從他的手腕處伸出來，這是屬於卡隆納的技術，緊接著是五彩斑斕，像是經脈一樣凝成實質的光之線，屬於初號燈俠的能力。
威廉漢德控制自己完好的手臂舉了起來。然後他將那些綠色鎖鏈和光線都猛地揮在自己的身上。
嘔！
他張開嘴巴，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黑水，那純粹的黑水澆在安東阿凱恩控制的那半邊身體上，讓對方發出了一聲驚叫。
「你敢……」阿凱恩試圖製造巨大的昆蟲節肢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但下一刻那節肢就被撲上來的貝恩使用獸爪徒手拗斷：「你當我不存在嗎？」
「是的，你確實讓我陷入了半生半死的狀態，你通過某種方式或者某個人的幫助和黑死帝爭奪到了我身體的控制權。」
威廉漢德說道：「但你記著。」
阿凱恩聽到威廉漢德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他的耳畔炸響：
「像你這麼個臭魚爛蝦，也配和黑死帝爭奪我的身體？？！」
「你想幹什麼？你能幹什麼？」
阿凱恩猛地變化出腐屍巨口，短暫的逼退了貝恩，他還試圖爭奪威廉的身體，緊接著就看到對方猛地將他剛剛從口中吐出的黑燈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
某種巨大的戰慄感閃電般的衝過了阿凱恩的身體：「你你居然用鐵鏈強行把黑死帝從……」
「是的。」威廉漢德說道：「卡隆納和初號燈俠的技術都是專門為了捕獲燈獸而準備的，而黑死帝……本身就是黑燈燈獸。」
他微微抬起頭，半張原本健康的皮膚面孔逐漸變得枯瘦的像骷髏一樣，只有一雙眼睛在隱隱閃爍著綠光，與被阿凱恩控制的那半張帶著屍斑的浮腫面孔相對應。
他舉起那隻戴著黑燈戒指的手，緊接著無窮無盡的黑光從其中發散出來：
「蝙蝠俠曾經告訴過我……」
「這個世界只有你強迫他才會變得更美好。」
然後他開口說道：「至黑之夜……遮天日。」
「不，不，該死的！」
安東阿凱恩打算逃跑，他打算從威廉的身體上撤出自己的力量，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無論怎麼拼盡全力也無法逃脫威廉用身體製造的囚籠。
「此消彼長……暗吞光！」
「該死的！該死啊！啊啊啊啊啊啊！」
「剜心攝魂……汝命斃！！！」
「不，不！放我走，我再也不會了，他會啃噬完我身體的……」
無窮無盡的黑色從威廉漢德高高舉起的拳頭上亮起，整個宇宙都發出隆隆的巨響。
黑死帝的巨手撕裂空間，跨越無窮千山萬水，將他的選民握在掌心。
而在安東阿凱恩的慘叫聲中，威廉漢德也念完了最後一句黑燈誓詞：
「亡靈復出……黑手役！！！！」
他的雙眼中瀰漫上了一層黑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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