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即便如此，我依然覺得孤獨
第779章 即便如此，我依然覺得孤獨
陳韜心臟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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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已經來到了世界熔爐的邊緣，打算和巴巴托斯好好的talk一下，他在心中已經打好了一堆的腹稿。
他知道巴巴托斯生性謹慎。在徹底去除帕佩圖阿和虛空之手的影響之前，他壓根就不想要離開世界熔爐。
而陳韜則要說服他，說服他幫助自己，聽從自己的命令來到主宇宙，製造危機能量，甚至提前開始降幕計劃，否則按照巴巴托斯那個不做好萬全準備就絕不開始的性子。他入侵主宇宙的計劃更是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
巴巴托斯反擊帕佩圖阿需要時間，而且他也確實在這種反擊中精疲力竭。
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陳韜都做好了威脅巴巴托斯的準備，他並不是沒有這樣的能力。
他沒有能力幫巴巴托斯解決帕佩圖阿的問題，但是給巴巴托斯添個堵，這件事他可太在行了。
一邊是添堵，一邊是入侵主宇宙製造危機能量後，陳韜他通過宇宙調音叉反饋給巴巴托斯危機能量的前景，這一手蘿蔔加大棒，正常的情況下，陳韜的計劃幾乎不可能出問題。
但現在這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情況就有變。
在巴巴托斯身上感受到反監視者反物質能量的第一瞬間，陳韜轉身就跑，逃的比兔子還快。
幸好他身為巴巴托斯的侍從神，在事實上已經有了隨意出入世界熔爐的權限，否則被關進去以後面對著被操縱的巴巴托斯，對面直接來一個主場作戰，陳韜就傻了。
他第一時間就消失在了傳送門的後面，而很快隨著撲通一聲，陳韜也打開了傳送門，落在眾生之紅空間中那血紅色的沙漠上。
這裡是主宇宙時間線的【腐國降臨】，這條時間線被陳韜給魔改過了一下，原本消失的眾生之紅依然還挺立在這條時間線上。
這條快速逃遁通道是陳韜為自己準備的計劃之一，他在血紅色的沙地上坐了三分鐘，沒有等到巴巴托斯撕裂空間，直接穿梭到主宇宙腐國降臨時間線來追殺他。
也對，沒有主宇宙的蝙蝠俠，巴巴托斯其實也根本無法入侵主宇宙。
不遠處，一些眾生之紅的生物烏泱泱的走了過來。
他們大多數都是一些動物頭人身的戰士，什麼生物都有。
陳韜預先將他們布置在這裡，目的是在他們體內潛藏了一些萬物之綠的力量。
如果巴巴托斯或者其他什麼的人敢追他追到主宇宙時間線上的腐國降臨，陳韜就直接引爆這些動物戰士體內的綠色能量，通過第5維度能量對腐國降臨時間線的干擾，他能間接的向超時間流打小報告，從而引發超時間流的修正機制，讓超時間流將入侵者誤認為是引發時間線錯亂的元兇。
當然，這些動物頭人身戰士們其實並不會真正的死亡，即使他們在眾生之紅中被消滅，也同樣能夠在血池中復活。
陳韜這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拿他們來布局，否則陳韜的計劃從來不會拿無辜者的生命來做筏子。
不過，現在這些布置都沒有起效，這些動物頭人身的戰士們看到蝙蝠俠過來，於是想問問陳韜現在是怎麼回事。陳韜揮手驅散了他們，讓他們去干自己該做的事情。
「沒事，沒事……」
這些動物頭戰士其實也並不熟悉陳韜，他們過來聽從陳韜的命令是因為他們感受到了陳韜體內近似生命之王的強大眾生之紅力量，他們忠誠於力量，而非陳韜本人。
在得到要求他們散開的命令之後，他們也就執行了。
陳韜的大腦稍微冷靜了一些，他有條不紊的開始了自己的下一步。
對於陳韜來說，計劃失敗才是正常的，成功則是僥倖。
和狂笑一樣，他的計劃同樣也是網狀的，沒有什麼能擊倒他。
從不猶豫，從來都是遊刃有餘，這就是蝙蝠俠。
陳韜知道。
「你是眾生之紅的保護者，你是好人。」
旁邊一個狗頭人身的眾生之紅戰士說道：「你隨時可以吩咐我們。」
你瞧，他們甚至不知道陳韜是誰。但他們只是忠誠於自己的職責。
那個狗頭人身戰士說道：「我叫西里弗斯朗。」
一個聽上去像是正常生物的名字，一個心智健全的眾生之紅戰士。
陳韜被這樣的戰士們圍在當中，他們聽從陳韜的命令，是合格的棋子和執行者，他們能為陳韜做的事情很多，甚至抵禦像是巴巴托斯可能入侵這樣的危險。
他們對陳韜完全信任，即使陳韜之前在他們的身上悄悄留下了萬物之綠的後手，他們也毫無察覺。
但即使如此……
陳韜……陳韜依然覺得孤獨。
我，依然覺得孤獨。
但蝙蝠俠從不孤獨。
那近似人類的情感在一瞬間被斬殺，冰冷孤寂的龍面色陰沉。
他的面孔如山似岳，面罩下的臉冰冷的像是坐在高高的群山環繞中間，巍峨高聳的神像。
他輕輕一招手，緊接著他破開空間，進入了金屬之靈的異空間內。
在這裡，囚禁著一位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抓捕的敵人。
「哦，親愛的，真是少見，居然是你？」
陳韜剛走進去就聽到帝皇小丑那浮誇的驚呼聲：「我真的沒有在做夢嗎？」
「很明顯這一切是真的。但現在在這裡，你可沒有資格像阿卡姆瘋人院時候那樣得到一副撲克牌，除非……我需要你的幫助。」
「 Wow。」小丑說道：「這可真是直白的蝙蝠俠，一般的情況下你可不會這麼直白，你肯定遇到了很麻煩的問題，是不是？麻煩到你不得不求助於我。」
陳韜剛想開口緊接著就被對方打斷了：「停，等等，先不要說話，讓我來猜猜。巴巴托斯完全受到帕佩圖阿的掌控，他不能夠幫助你了嗎？」
帝皇小丑猜錯了，但從某種程度上他猜對了，只是弄錯了控制者。
陳韜到現在都沒有想到為什麼監視者和反監視者能夠那麼輕易的控制巴巴托斯本人，除了巴巴托斯在和帕佩圖阿的對抗中耗盡力氣之外，反監視者一定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布局了，他布局到了今天的這一切。
陳韜其實已經想明白了，之前他和反監視者之龍一起成為巴巴托斯的侍從神，而他後來在分割的時候將屬於巴巴托斯的那些能量全都分割給了反監視者之龍，一度使得反監視者之龍完全淪落於受到巴巴托斯掌控的境地。
但現在倒回來看，哪怕受到巴巴托斯控制能與巴巴托斯產生聯繫，對於反監視者來說，也都是不虧的選擇。
陳韜越是思考這個問題，心中就越是發冷，不管是監視者還是反監視者，他們終究是第六緯度神明，他們對於超時間流的注視比起陳韜要更加深遠和悠長。
在超時間流下游的歷史成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目睹了發生的一切，而陳韜則必須在歷史微微固化之後，才能做出反應，這天然就是情報上的劣勢。
別人在水泥馬路剛澆上的時候就知道馬路是啥方向了，你卻還得等水泥被壓路機壓平了鋪好才能看明白，這不是劣勢是什麼。
陳韜在心中已經給帝皇小丑判了死刑，但他嘴上其實並沒有直接那麼開口。
計劃要稍微改變一下，之前他想利用宇宙調音叉，但現在看上去，宇宙調音叉那邊……
陳韜站在那裡，暫時聯繫了一下殺戮機器。
對方沒有辦法給他回應，他正在忙著和狂笑爭奪調音叉的權柄。
陳韜原本想要利用調音叉，直接將帝皇小丑和小丑瑪莎的歷史重迭，但現在意料之外的情況已經完全打亂了他的整個計劃。
反監視者和監視者已經掐斷了他對宇宙調音叉的控制權，他想到過反監視者和監視者的突然出手，但沒想到居然一出手就能夠做到怕佩圖阿都沒能做到的事情，將巴巴托斯都完全掌握住。
現在兩個人不但掌握了巴巴托斯還卡了陳韜調音叉的脖子，陳韜不得不使用更加複雜一點的2號計劃。
「你的遊樂場快要毀滅了，帝皇小丑。」陳韜說道：「在一片廢墟之上，遊戲永遠要結束了。」
陳韜一招手緊接著主宇宙時間線現在的情況就呈現在了帝皇小丑的面前：「混亂，屠殺，四處的毀滅，這是你想看到的嗎？帝皇小丑？那些不經由你所煽動而造成的一切？」
他循循善誘道：「不經由你破壞的秩序，不由你創造的混亂？無意義的死亡？冰冷的機械？這一切都糟糕透了，小丑，糟糕透了，我想你和我都是這麼認為的。」
陳韜說這一套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帝皇小丑其實一定能夠看穿他在誘導自己，但帝皇小丑沒法否認。
因為這一切都是事實，而他的性格又決定了，他不可能對此而視之不見，否則他就不是帝皇小丑了。
這本來是一套能夠自洽的邏輯，但此時帝皇小丑卻僅僅只是有些嘲弄的看著陳韜。
「不。」
他說道：「我親愛的朋友，在你剛剛將我抓起來之後，我就做了一個決定，你明白嗎？我決定不會幫助你，然後看著你敗亡，看著你死掉。」
帝皇小丑說道：「你知道嗎？從很早以前我就無法放棄蝙蝠俠。一個第五緯度生物，他最最不能夠放棄的東西反而是蝙蝠俠。
我能刪除這世上的一切概念，我甚至能夠一個念頭刪掉火焰的概念，讓人類回歸原始社會，但我唯獨刪除不了蝙蝠俠，因為蝙蝠俠使我存在，刪掉蝙蝠俠等於刪掉自己，而我是不能刪掉自己的。」
帝皇小丑說：「但是並不代表我一輩子只能受到蝙蝠俠的控制。你明白了吧，我正在嘗試著擺脫蝙蝠俠對我的控制。」
「我打算做一個旁觀別人表演失敗的喜劇人。你瞧，即使是最偉大的喜劇專家，偶爾也是喜歡休息休息的。而且話又說回來了。」
帝皇小丑這麼說道：
「我的老朋友，所以現在，你覺得這些話術，對我，會有意義嗎？」
陳韜皺起眉頭。
帝皇小丑好像陷入了某種……
「厭倦了，朋友。而且你想用某個人來代替我……對不對？」
帝皇小丑說道：「我感覺到了同類。」
沒有人是傻子，帝皇小丑被陳韜所囚禁，並不代表他喪失了自己的分析能力。陳韜在抓住他之後並沒有忙著來見他，這證明了他對自己究竟有多麼忌憚。
但現在陳韜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的面前，講出這麼一大串誘導性的話語……
就這？
他難道就打算靠這些話來控制自己和他聯手？
很顯然不可能，這只是些前戲，答案呼之欲出，蝙蝠俠之龍只是想要分散一些他的注意力，將自己的想法引導向錯誤的方向。
帝皇小丑其實自己也清楚該怎樣奪走自己的力量，它的力量本身就是從搗蛋鬼身上奪來的，只有強盜更加清楚怎麼防搶。
陳韜不說話了，最糟糕的結果就是他必須用第五維度神力強行抹除帝皇小丑的意志力，然後讓瑪莎控制帝皇小丑的身體強行將這一切同步進入超時間流，他還有辦法，他還有解決的手段，他沒有輸，他一定會贏，他一定會……
陳韜覺得微微的有些眩暈，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帝皇小丑。
我沒有輸，我沒有輸，你明白嗎？該死的……你不能這樣！
我求求你了！
我不會向你屈服，你聽好了，沒有用，你明白嗎？這一切都沒有用，無論你怎樣，最後一定勝利的人是我，我會達到我的目的，而你們……你們所有人……
不過是……不過是……
微塵。
微塵！！！
陳韜看著帝皇小丑。
但就在這時……
他收到了盧瑟的通訊。
「蝙蝠，我給你帶來了毀滅日。主宇宙時間線上的。」
陳韜沒有說話。
這很好，很重要，但還不足以解決現在的問題，他現在必須……
但下一秒，他又得到了英雄日的傳訊。
「蝙蝠俠，至尊小超猴已經準備就緒。」
（還有更新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