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情人節訪談

  降谷零熬夜看完了新幹線事件的報告，黑比諾沒有留下任何身份線索——列車當天的售票信息被打亂，名古屋下車時間段的監控已經刪除……

  而安室透把黑比諾送到車站後的那段時間，雖然監控記錄完好，但找不到任何接近信息存儲設備的可疑人員——看來黑比諾的手段超出了常規。

  至此，對黑比諾的調查陷入停擺。

  降谷零轉而打電話和風間裕也交接其他工作——另一位涉入事件的可疑人物。

  【那部《反叛的魯路修》，你看完了嗎？】

  【這真是一部好看的片子啊降谷先生，主角的謀略超群，世界觀也很完善，機甲超酷的……】

  【誰會想知道這些啊！我問你，主角ZERO這個代號是怎麼來的？】降谷零無語地打斷了自家不靠譜小弟的誇誇。

  【開始的時候，ZERO是魯路修個人的代號；但在劇情後期，ZERO已經變成了反抗強權主義的符號——除了ZERO這個代號，劇情本身應該沒有其他和零相關的暗示了。】風間裕也恢復到正經的工作狀態。

  【是這樣嗎……】降谷零沉吟著打開了淺川會社的官網，看到主頁置頂的消息：{《反叛的魯路修》收官在即，原畫家淺川和樹接受日賣電視台情人節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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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去日賣電視台找份臨時工作吧……面對面評估一下淺川和樹這個人。

  ……

  情人節，日賣電視台。

  淺川和樹無語地看著近處舉著收音器材的安室透。

  怎麼哪都有你啊，打工皇帝——雖然我知道你很想知道關於ZERO的事，但這也太近了……收音杆都要杵到我腦袋上了喂！

  「你可真是在第一季結尾給了觀眾一個大大的驚喜啊——淺川會長。」男主持人感嘆道：「請問創作魯路修這一人物的靈感來自於哪裡呢？」

  「……唉，」淺川和樹低下腦袋，聲音也變得低沉空洞起來：「這是我在上中學時的拙作——周邊陌生不友好的環境使我煩躁不安，所以具有強烈反抗精神的魯路修就這樣誕生了。」

  什麼煩躁不安，我看遭受歧視後強烈的報復心吧……兩位做過功課的主持人暗自腹誹。

  「淺川和樹先生！請問魯路修殿下第一季末尾是否存活？」女主持人將話題轉移到劇情上來。

  「當然是存活的，我們將在不久後推出第二季，到時候大家會看到一個更加成熟更有人格魅力的魯路修。」存活是存活，活得好不好另說。

  「請問淺川會長，在第一季出現的眾多女性角色中，到底誰能摘下魯路修殿下這朵高嶺之花呢？」男主持人眼見訪談氛圍變得輕鬆起來，開玩笑似的問道。

  矮油，你要是這樣問問題的話，那我可要開始炒股了。

  「這個問題涉及第二季的劇透了哦——不過我們會在淺川會社討論板塊開啟一個投票專欄……」

  淺川和樹趁機給官網引流：「順便一提，第一季已經可以直接在官網觀看了哦……投票包括所有出場過的女角色甚至部分男角色，以及——魯路修單身到死這一特殊結果。」

  淺川和樹嘴角上揚：「會社將在猜對的網友中抽選100位幸運觀眾，送出皇帝特典裝束的魯路修手辦一份！」

  「哦哦哦——聽得忍不住燃起來了呢！」男主持人相當捧場。

  「那麼，淺川會長，」女主持人看起來對後續劇情更有興趣：「魯路修殿下最後成功實現了他的願望嗎？」

  「當然了，魯路修一定會登上王位，ZERO也會成為帝國的英雄……王來允許，王來承認，王來背負一切——榮耀盡歸魯路修。」

  淺川和樹笑得意味深長。

  ZERO？Hero？安室透想起了自己的髮小。

  ……

  「稍等一下，淺川和樹先生。」

  安室透伸手攔住了下播的淺川和樹：「也許您不太認識我——但我是淺川會社隔壁的安室偵探事務所的安室透。」

  什麼？傳奇臥底就在我公司隔壁？淺川和樹不由地伸手攏了攏西裝，仿佛能通過這個動作捂緊自己的馬甲。

  「安室透先生的業務範圍還挺廣的——您也看《反叛的魯路修》嗎？」

  「是的，發現這部作品後就連夜補完了。」為了尋找可能的代號泄露的線索。

  安室透決定打直球：「我稍微有一些小小的疑惑——ZERO這個代號的來源，可以請再解釋一下嗎？」

  「啊，原來是這個啊——說起來，安室透先生最喜歡裡面哪句台詞？」淺川和樹突然反問起提問者來。

  「要說的話……大概是：能夠開槍的人，只有做好被殺覺悟之人——這一句吧。」安室透稍微沉默後，回答道。

  「是嗎……我最喜歡的是：自那日起，我便不斷地編造謊言，編造仍然活著的謊言，名字是謊言，經歷也是謊言，都是謊言——我對毫無改變的世界感到厭煩，卻無法放棄謊言與絕望，可我得到了……力量。」淺川和樹深深地望進安室透，不……降谷零的眼睛。

  安室透看不清淺川和樹的眼睛，但仍然感覺到了被人洞察般的不適：「所以說……」

  「ZERO，開始時其實是指魯路修被父親拋棄，覺得自己是不該存在之人——後來則代表了帝國的毀滅與新生，」淺川和樹又戴上了中二少年的面具：「而且數字代號真的很酷，不是嗎？」

  「……確實。」仔細回想起來，淺川和樹的資料里寫過在中學時因為亞裔面孔遭受歧視的事……動畫裡從日本反攻布列塔尼亞的情節，也許正是對這段經歷的一種發泄，自己小時候不也遭遇過同樣的事嗎——安室透對淺川和樹產生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感。暫時停止了對他的懷疑。

  討厭謎語人，成為謎語人，享受謎語人。

  淺川和樹微笑著看著安室透遠去的背影，轉身對一邊的攝影師說：「剛剛你把這一段錄下來了吧……當彩蛋放的話，不要讓安室透先生的自我介紹和真實形象出鏡哦——偵探們很在乎隱私的。」

  淺川和樹在內心感嘆道：啊……如果我現在還是那個柯學UP主的話，一定要把這一段單獨剪出來，配文「多年以後面對黑比諾，降谷零將會回想起，在電視台初次見到淺川和樹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

  因為拿到楓葉金幣和一億假冒酒外快，琴酒這個月的打金任務提前完成，此時正和伏特加一起看淺川和樹的特邀訪談。

  「大哥，這個聲音——是波本吧？」儘管沒看到人，伏特加還是聽出來了熟悉的人聲。

  「哼，波本……那個謹慎的神秘主義者，估計是發現淺川和樹與新幹線大爆炸有關，前去試探的吧。」

  琴酒仗著情報差，用上帝視角捋出了前因後果：「淺川和樹認出了他，所以特意用那句關於謊言的台詞挑釁——可是波本沒有認出黑比諾……兩個偽裝者之間的無聊遊戲罷了。」

  「不過——厭煩世界，但在謊言與絕望中得到了力量……嗎。」琴酒叼起了雪茄。

  這其中有暗含你加入組織的原因嗎？淺川和樹……

  PS：《反叛的魯路修》第一季共25集，世紀一棍約在1月15日前後，情人節2月14日，每月一禮物事件時間2月19日。.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