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人之初，性本無
第88章 人之初，性本無……
公孫策點了點頭，「還要感謝各位的配合與老師的籌謀。」
走前人之路可以抵達大宗師圓滿，可是難以踏入天人合一。
走未知之路，前行緩慢，卻可以在大宗師圓滿之後，更容易踏入天人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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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荀子為公孫策制定的路線就是雙管齊下，一邊踐行自己的路，一邊行走前人的路。
事實證明，確實有用，公孫策感覺到，他即將成型的宗師之意有兩種特性。
赤松子捋了捋白須，朗聲開口，「我的問題很簡單，論天人。」
赤松子是想要藉助公孫策對於道家天人之爭的看法，以此換一個角度看待天人之爭，以期待可以有所收穫。
最大獲益者是公孫策，其他人自然要想辦法撈點什麼。
公孫策輕聲一笑，「那我可要讓赤松子大師失望了。我的看法和莊子先賢類似。
天為自然，為萬物運行規律。然而天並不比人尊貴，人並不比天渺小，天人之爭，有些落入了下乘因為二者並不割裂，二者和諧統一……」
赤松子點了點頭，「先生大才，在下欽佩，此局老夫落敗。」
終於，重頭戲，大軸戲即將到來！
荀子落座公孫策對面，表情嚴肅，一身儒門大宗師氣度盡顯無虞。
「通明。」
公孫策行了一禮，「弟子在。」
荀子將隨身帶著的戒尺重重拍在地面上，「接下來的回答如果有一絲作假，戒尺之下，毫不留情！」
「是。」
荀子點點頭，開始發問，「論及人性，孟子先賢曰善，吾曰惡。通明，你為何言無？」
「因為中庸。
鍾愛粉飾太平，將理想重於現實，心中仁善的人，將人性定義為善。
剖析人性，看遍善惡，現實重於理想，將人性定義為惡。
而我閱覽孟子先賢論述與老師手稿，越發覺得人性不分善惡。因此取中間值為無。
何況，老師，請問善惡是誰定義，如何定義？」
荀子捋了捋白須，眉頭輕微跳動，「善惡人定，而非天定。人之初就是天性，由天定。人無法定義，妙哉。」
荀子輕易認可了公孫策的論述，不過荀子仍然舉起戒尺，在公孫策肩上輕輕拍了拍。
「重擔啊，好好接著。」
荀子受到的非議不少，性惡論對於這個時代來說，並不適合。
荀子戒尺離開公孫策肩頭一刻，公孫策感到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體內真氣洶湧澎湃，仿佛即將突破某種極限。
忽地，公孫策心中一動，只覺丹田之內一股暖流涌動，隨即如江河決堤，真氣瞬間暴漲。
他閉目凝神，仔細感知真氣在體內遊走，沖刷著四肢百骸。
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筋骨，都在這真氣的沖刷下變得堅韌無比，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真氣暴漲之下，公孫策的體魄也隨之增長。
藏在寬大衣袍下魁梧的體魄反而有些縮水，遒勁的肌肉線條逐漸柔和，似流水型一般緊貼在身上。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只有美觀最為貼切。
他的雙目之中的神光越發攝人心魄，他的黃金瞳不自覺打開。
一流初期境界一步踏入宗師境界。
荀子滿意的看向對座的公孫策，以他的毒辣目光，自然不難看出，公孫策這是入宗師了。
不過僅僅是真氣進入宗師境界，還不夠，還需要凝聚宗師最重要的東西——意。
於是，他開始凝聚宗師之意，基於仁義禮智信的五德之意與性無論的性無之意。
仁字，在公孫策理解之中，給人一個痛快就是仁！
仁屬木，增幅恢復力。
義字，在公孫策認知里自然是有福自己享，有難朋友當。
義屬金，增幅攻擊力。
接著是禮，不告而誅不符合禮儀，相反的告而誅就是禮。殺人之前告訴一聲就好。
禮屬火，增幅爆發力。
智字，簡簡單單，有學識即可，哪怕是世人眼裡的歪理。增幅智力。
智屬水，增幅柔韌性。
至於信字，則是大宗師境界應該領悟的境地。
凝聚了五德之意後，公孫策開始探尋性無之意。
性無之意源自於他的性無論，它講究的是人性本是虛無，不存在善也不存在惡，否定人性之初的存在
公孫策深吸一口氣，將心中雜念盡數拋去，只留下一片空靈。
他仿佛置身於一片無邊無際的虛空之中，與世隔絕，與萬物合一。
在這片虛空中，公孫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平和。
他仿佛與天地萬物融為一體，感受到了宇宙間那股浩渺無垠的力量。
他明白，這便是性無之意——一切皆無，一切皆虛。
公孫策嘴角泛起微笑，性無之意很強，堪稱宗師克星，是可以否定對方宗師之意的宗師之意。
隨著五德之意與性無之意的凝聚，公孫策的武道境界終於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公孫策長舒一口氣，突破宗師之後，他眼前的世界似乎發生了變化。
但是公孫策很難形容這種感覺，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同時凝聚兩種宗師之意，對於公孫策來說，需要不短的時間。
此刻，除了荀子還在為公孫策護法外，其餘諸子百家中人已經離開。
「老師，過去多久了？」
公孫策開口詢問過去的時間，聲音之中帶著幾分乾澀。
荀子淡然一笑，「兩種宗師之意，損耗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公孫策站起身，身上骨骼發出一陣爆鳴聲。
公孫策成就宗師，做到了名揚天下的第一步，自然不用留在稷下學宮。
公孫策回到小聖賢莊居所之時，鐮鼬傳回一陣陣廝殺聲。
廝殺聲？怎麼沒有人管管？
公孫策：(_)?
公孫策快步走向生源，發現是他的小院。
是他的小院，沒事了。
兩個女性宗師扎堆，切磋切磋很正常。
公孫策努力給自己洗腦，卻還是很好奇，她倆為毛線打起來了？
為了爭取公孫言的餵飯權嗎？緋煙有這個嗎？
公孫策走進小院，一道粉紅色的劍氣直朝他的面門而來。
公孫策抬手施展屬於性無論的宗師之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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