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力拔山兮氣蓋世
第72章 力拔山兮氣蓋世
這句話簡直有毒,這誰他媽敢留步。
顧長生加快了腳步,頭都不帶回去看一眼。
「誒,道友,誒,道友!」那修士見他好像沒聽見,快步走上前來,攔在了他的前面:「道友可是符籙師?」
「道友是在和我說話嗎?」
實時更新,請訪問𝚜𝚝𝚘𝟿.𝚌𝚘𝚖
顧長生眨了眨眼睛,一隻手拎著個小凳子,一隻手則揣在了兜里,表情疑惑的問道。
「是啊,如果這裡沒有其他的符籙師的話。」
那修士相貌堂堂,氣宇軒昂,身上還有一件法袍。
或許是看出來了顧長生眼中的疑問。
他溫和的笑了笑說道:「和道友一樣,在下也是一個符籙師。」
【步登樓,一階中品符籙師!】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步登樓,目前是一階中品符籙師,隸屬於青雲坊市符籙師公會。」
青雲坊市符籙師公會?
這又是什麼玩意兒?
顧長生眼神中的疑惑越發濃郁。
符籙師居然還有公會的嗎?!
不到啊,他都沒有聽說過。
……
在步登樓的講解下,顧長生差不多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青雲坊市裡面確實有一個符籙師的公會。
曾經由元劍宗的一個二階符籙師所創建。
只是,這個公會極為的鬆散。
甚至在坊市裡面就連平時的駐地都沒有。
他以前,之所以不知道這事,那是因為他連正式的符籙師都還不是。
青雲坊市幾乎所有的散修正式符籙師。
都已經加入到了這個公會之中。
而公會的目的只是為了方便大家交流信息。
各種制符的經驗,各種符籙,等等。
平時差不多半年就會交流一次。
還有保持坊市的符籙價格不能再繼續往下低。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事情。
說是公會,還不如說是大家都在默契遵守的一種規則。
不只是符籙如此,練器和丹藥差不多也是這樣。
顧長生聽的若有所思,但還是習慣了謹慎起見,並沒有直接同意加入到這個符籙師公會。
他準備在確認了之後,再說。
一個人閉關苦練確實挺難的。
如果能和其他的符籙師們一起經常做到交流。
取彼之長,總結出自己繪符的經驗。
應該也會對他很有用。
僅靠一本制符錄,一根符筆,幾張符紙,閉門造車,也不可能會成為一個符籙之道上的真正大師。
……
擺攤兩天,僅售出符籙九張,還不到一沓。
以他現在的這個水平,這中間的利潤不會很高。
但等到以後,他的這個成功率上來了。
制符越發的熟練,慢慢的,就會越來越好了。
畢竟,符籙和丹藥一樣,終歸都只是一種日常消耗品。
不像法器那麼耐用,但也不像丹藥那麼的昂貴,勉強也能算的上是「物美價廉」,平時的消耗量很大。
細水長流,日積月累,就能水滴石穿。
最重要的是,這個還不會太引人注目。
和他的苟之道,就非常之契合。
……
顧長生剛回到了自己的家,把一些日常中的雜事給做完。
澆水,除草,還有檢查靈米秧苗們現在的生長。
把一鍋靈米才給剛剛煮上。
就突然聽到,在外面傳出來了驚呼聲。
顧長生透過自家的小窗戶就可以看到。
似乎是有一頭「妖獸」,正慢悠悠的,但又有些大咧咧在外面靈田區域裡走過,那步伐可謂極其之囂張。
和他的這種小心謹慎形成了一種很鮮明的對比。
「不對,坊市裡面哪來的妖獸?」
顧長生皺了皺眉頭,一抹靈氣快速在他的眼中匯聚。
兩個眸子瞬間就變了一種顏色,清冷如水。
世界仿佛都在此刻褪去了顏色,只有靈氣散發出來的波動才能被察覺到。
而在靈眼術的注視之下,坊市裡面一道道的靈氣被顯現出來,特別是在山上那道二階巔峰的那條靈脈,簡直如同一條長河一樣色彩鮮明。
靈眼術其實是一個很實用的法術。
大部分的靈物都能被靈眼術給觀察出來。
而這,甚至還包括了一個修仙者的修為和境界。
只有差距不是太大就行。
但一般也不會有人對他人這麼注視。
這種行為,在他前世,不亞於:
你瞅啥?!!
一階後期妖獸,銀甲熊!
可惜,是死的。
至於為什麼屍體能動,這是因為它在被人給抗著啊。
而且,這個身影他還很熟悉。
顧長生緩緩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
伴隨著這個妖獸的身影走近,已經可以看到,在這頭妖獸的屍體下面,有一個相對要很是嬌小的身影,正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大咧咧走著。
沒錯,這人正是宮紅葉,宮道友。
出坊不過才兩天吧,一頭一階後期妖獸。
這相當於他擺攤賣符多少天啊!
半年?!一年?!
反正差不多!
顧長生重新坐回了火爐前,把旁邊的一壇醃菜給倒了出來一碗,今晚準備隨便對付一口得到。
卻在此時,在他的小窗戶外突然飛進來了一條妖獸肉。
估摸著,有他的胳膊大小,二三十斤肯定是有的。
顧長生有些愣了愣,目光透過小窗戶看向了外面的宮紅葉。
「小弟弟,姐姐請你吃妖獸肉吆。」
四目相對,宮紅葉對他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說道。
顧長生想了想後,把這條妖獸肉收了下來。
然後用控物術驅動著二十幾顆碎靈朝她拋了過去。
「我沒有白吃人家東西的習慣,這些就當是我買的吧。」
這聲音平靜而又溫和的說道。
一階上品的妖獸肉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價格。
畢竟他也從沒有這麼奢侈過。
要買也都是買常見的一階下品妖獸身上的肉。
但想來,這些碎靈應該是夠了的吧?
今天就當是奢侈一頓吧,省省吃,說不定還能吃好幾頓。
窗戶外,宮紅葉看了他一眼,收下了這些碎靈。
轉過頭來時,那抹朱唇微揚。
步伐大咧咧的,肆意大踏步的而去。
或許,這種生活方式會很隨心而又通達吧。
她和顧長生真的是一種很是鮮明的對比。
一個活的灑脫而又豪邁,一個活的卻是小心翼翼。
並沒有什麼對或錯,只是求道的方式有些不同罷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