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我看見，我理解，我掌控
「這種氣息……這種土著怎麼可能接觸地到這種頂級的規則！」
感受到發財身上的恐怖氣息，蒼白魔王第一次露出了震撼之情。
他們之所以如此看不是上次元世界的生靈，不單單是因為自身的實力，更主要的原因是次元世界存在著無法突破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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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類似小世界和主世界，小世界內的生靈再強，再多，依舊比不上主世界，因為他們只有單一的法則，根本走不到制高點。
而主世界對於虛空，同樣也是這個道理。
一般來說，像主世界這樣的層次，最多只能接觸到一些尋常無比的法則，就算領悟了時空法則，那也只能影響時間長河的支流，根本影響不了長河本體。
換言之，即便參悟的是同一個法則，次元世界和虛空的生物也存在著鴻溝，更別提那些惟有虛空中才能領悟的高端法則了。
而眼下，蒼白魔王居然在發財身上感受到了好幾道頂級法則，並且還都是極為罕見的那種！
雖然蒼白惡魔一系對預言什麼的沒有研究，但靠著戰士的直覺，蒼白魔王確信，一旦讓發財完成進化，他或許真的會死！
一念及此，蒼白惡魔怒吼一聲，全身骨骼突然瘋脹，直接刺破了自己的肉身並迅速朝周圍增殖。
很快，一頭完全由骸骨組成的巨人在姜塵面前出現，而在這骸骨巨人身上，還燃燒著一道半白半綠的火焰。
這是由邪能以及骨火融合而成的特殊火焰，現在還處於一個待完善階段，但破壞力依舊很強。
再搭配堅不可摧的蒼白法身，如今的蒼白魔王已經具備了擊殺虛空之下任何敵人的資本。
而在拿出全部實力之後，蒼白魔王並沒有半點廢話的意思，直接一拳砸向發財。
進化之牢不可破，但那也只限於主世界的生靈。
對於層次等價於主世界造物主的蒼白魔王來說，砸碎這種進化之光和碾死一頭螞蟻並沒有太多區別。
砰！
只是當蒼白法身砸中發財體表金光的時候，卻發出一聲悶響，居然沒能影響到裡面的發財。
反倒是因為蒼白法身的攻擊，讓發財進化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發財用以晉升天穹的規則並非常用的起源、終焉或是永恆，而是真理規則。
而真理，代表的就是無窮無盡的探索。
蒼白法身的攻擊對於發財而言，只是一個探索新知識的過程，在其打破永恆法則的防禦前，這些攻擊只會淪為真理的資糧，使得發財更加強大。
但蒼白魔王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周身骨火盡數匯聚到右手之上，居然凝聚出了一根灰色的骨刺。
而就在這根骨刺出現的瞬間，姜塵便感受到了一股死亡威脅。
這根骸骨，具備著類似於死亡以及終焉的力量！
灰色骨刺凝練得很快，發射出去的速度也很快，不等蒼白魔王有什麼攻擊動作，那根骨刺就已經飛了出去。
發財處在進化當中，自然是無法閃避，依舊使用永恆之塔防禦。
但連洞天世界崩塌都能抵抗的永恆之塔這一次卻是遭遇了滑鐵盧，居然被直接洞穿。
不僅如此，在永恆之塔被洞穿的區域，一股灰色氣息順著塔身朝周圍迅速擴散。
「呵……能逼我供出敗亡之骨，你可以自傲了。」
蒼白魔王用出這招之後顯然也有些虛弱，原本偉岸的蒼白法身明顯出現了崩潰的趨勢。
不過蒼白魔王沒有絲毫在意，而是以一個勝利者的眼光看向發財。
沒有了永恆之塔的防禦，發財只能靠自己的肉身進行抵擋，起源金身和終焉金身同時開啟，牢牢抓住那根敗亡之骨。
但起源和終焉雖然是虛空中的T0級法則，但依舊還停留在本源的層次。
面對這即將觸碰到規則核心敗亡之骨，依舊有些不太夠看。
果然，一股灰色氣息突破了金身的防禦，順著發財的手掌朝其身軀蔓延過去。
等到這灰色氣息徹底占據發財的身軀，發財也將迎來真正的死亡。
但面對這等劣勢，不單單是發財，就連姜塵也表現得相當淡定。
颯颯颯……
洞天世界內，真理之樹輕輕顫動，似乎也受到了敗亡之骨的影響。
但並非蒼白魔王預想中的衰敗，反而變得更加鬱鬱蔥蔥起來。
不僅如此，隨著真理之樹的成長，發財雙爪上的灰色氣息居然停止了蔓延，甚至還往回縮了回去。
隨後，在蒼白魔王懵逼的眼神中，這些灰色氣息盡數消散，而發財的氣息也來到了一個巔峰！
轟！！！
一股宏大的氣息瞬間覆蓋了整個地獄道，原本混亂的法則在這股氣息面前逐漸變得井然有序起來，循著某種指令環繞到發財周身。
而發財也若有所感，一爪指天，一爪指地，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強橫的氣息。
天上天下，唯我而已！
時隔數月，發財終於再次突破，成功晉升到了天穹級！
而在發財完成晉升的剎那，蒼白魔王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一般，在發財面前毫無半點秘密可言。
只是靠著剛才那一會會的接觸，發財的真理規則就徹底參透了蒼白魔王蒼白規則的全部精華。
或許這對於其他人而言沒有太大的幫助，最多就是做出一些合理地針對布局。
但對於發財而言，卻是截然不同。
真理規則理解了蒼白規則的全部規律和本質，也就意味著這道規則的起點和終點都展現在了發財眼前。
知道了起點和終點，發財可以輕易地操控蒼白規則的起源和終焉。
只要他想，這個規則就可以繼續推演，但同時，也可以徹底終結。
換言之，所有參悟蒼白規則的惡魔在發財面前再也沒有半點反抗的資格。
而這一點，蒼白魔王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了。
畢竟如今對這條規則掌握最深的就是他自己！
恍惚間，蒼白魔王仿佛看到一頭金色巨鼠正用雙爪抓著一條白色絲線，只要輕輕用力，就能將這條絲線扯斷。
而這條絲線，名為蒼白。
「我……輸了……」
蒼白魔王的鬥志被徹底抹消，任由發財將爪子按在自己腦袋上，奪去自己的生命也沒有絲毫反抗的念頭。
我看見，我理解，我掌握。
這，便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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