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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看我手裡這把劁豬刀,嘿嘿嘿

  第580章 看我手裡這把劁豬刀,嘿嘿嘿

  邊不負聞言打了個激靈,停下腳步。

  席應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怎麼了?」

  「沒事。」

  「既然沒事,待會兒碰面後,要不要去城裡逛逛,我聽說城西新開了一家風雅閣,裡面的姑娘各有絕活,尤其是頭牌玉觀音,那一副嗓兒,夾得人筋麻骨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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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起風雅閣的頭牌,席應眼睛裡的紫芒興盛不少,前天他就訂好了玉觀音的包夜,時間就是昨晚,哪裡知道柴紹的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為了不落後於人,姑娘的溫柔鄉他放棄了,在四海客棧斜對面的雜貨鋪湊合了一夜,今天不僅全程陪跑,還把自己搭了進去,最後又被一把山火燎了他最滿意的飄逸長發,憋著一肚子火,不得找地方發泄一下?

  「席兄。」邊不負按著他的肩膀說道:「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邊兄?」

  席應面露不解,心想邊不負怎麼改性子了?

  男人三大鐵,同窗、同袍、同嫖,他跟邊不負不僅是同嫖,還蓋過一床被子,邊不負什麼德行,他能不知道?

  「我怕你尷尬。」

  「什麼?你怕我尷尬?」

  席應快要被邊不負的話笑死了。

  雖然這幾年害怕岳山找他報仇,一直躲在西域修煉紫氣天羅,但是邊不負的水平,他還是記憶猶新的,之前在汴州的長香閣,他從姑娘房間出來,邊不負坐在一樓大廳等候,酒都喝半壺了,究竟誰才是尷尬的那一個?

  邊不負想了想,湊到他面前,小聲說了兩句話。

  幾個呼吸後,二人上空響起一道沖雲咆哮:「柴紹,你這個狗娘養的!」

  「邊不負,你陰我。」

  「哎,別衝動,席兄,我這怎麼是陰你呢?我是在救你。」

  「……」

  「我就問你,小命重要,還是那個重要?」

  「……」

  「席兄,你聽我說啊……」

  「……」

  「我TM跟你一樣。」

  「你也被他閹了?」

  「那你以為這麼多天,我為什麼沒去逛窯子,我比你來的還早。」

  席應看著同病相憐的邊不負,腦海里在「同嫖」這個詞閃現的同時,還創造出了更鐵的一個詞「同閹」。

  「我要殺了他……」


  「你打不過他。」

  「他手裡一定有解藥。」

  「你打不過他。」

  「只要祝玉妍和大明尊教那兩個女人不在他身邊。」

  「你還是打不過他。」

  「邊不負,你個膽小鬼。」

  「那小子殺我只要兩招,換成你……最多加一招。」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我就不信了,你跟我……」

  「別,可別,你可別拉上我,比起怎麼暗算他,我覺得還是好好琢磨一下怎麼把白清兒送到他的床上換解藥比較好。」

  「白清兒?你是說……這小子跟你我……是同道中人?」

  「同道個屁,吃獨食的傢伙。」

  「屬實惡劣。」

  「席兄,你有沒年輕貌美的老婆,女兒什麼的?」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獻給他,換解藥啊。」

  「邊不負,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好心當成驢肝肺。」

  「姓邊的,有種你別跑。」

  ……

  兩天後,長安,唐王府。

  裴寂來報,城中已經找不到祝玉妍的徒弟白清兒與銀髮魅魔旦梅的蹤跡,頭戴戎冠,一身錦衣的李淵往象徵王位的長榻裡面挪了挪屁股,表情肉眼可見地放鬆不少。

  留著兩撇小鬍子,目光不像李元吉陰狠,也沒李世民精明的李建成垂手而立。

  「建成,你剛才說什麼?」

  「父親,初步估算,長林軍這次的傷亡超過兩千人,更重要的是,楊公寶庫里的武器裝備要麼年久鏽蝕,要麼被火焚毀,即使武器重新熔煉,甲冑著能工巧匠處理,能夠修復的件數……怕也不會太多。」

  柴紹來了一趟長安,堂弟李神通父子死了,近臣劉文靜死了,天策府尉遲敬德、龐玉、侯君集、史萬寶死了,長林軍方面喬公山死了,馮立重傷,總共三千人的玄甲精騎陣亡逾半,長林軍又被一把火燒沒兩千人,最後就得了些破銅爛鐵。

  這還沒算慈航靜齋和三論宗方面的損失。

  李淵恨那,恨得咬牙切齒,聲沉色厲。

  「這麼說來,正魔兩道的人不僅沒有殺了那小子,還讓他得到邪帝舍利,成了邪極宗的宗主,並與祝玉妍的陰癸派和回紇的大明尊教結為同盟?」


  更遠一點的地方,李元吉摸了摸因為破壞甬道機關,被榮姣姣劍氣掃過,現在還冰冷僵硬,如同面癱一樣的臉,轉回頭,恨望李世民。

  「父親,盧君諤在洪慶山南麓抓到一個名叫段玉成的東海幫弟子,據其交代,楊公寶庫里有著不下三十萬斤金磚,竹花幫、祁山派那群人正是為了這批金磚的歸屬自相殘殺,然而我們進去時,只發現一堆死屍,那批金磚不翼而飛,結合段玉成所供,這期間只有柴紹帶著女僕進入,所以我懷疑,那些金磚很可能已經落在他的手中。」

  李淵坐不住了,從長榻起身,來回走動。

  三十萬斤黃金換成白銀足有三千萬兩,如果李家能夠得到這筆錢,何愁大業不成?

  「那麼多黃金,他絕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帶走,應該另有機關藏匿,那楊公寶庫,仔細搜了嗎?」

  李元吉說道:「搜了,沒有任何發現。」

  李淵又走了兩步,指著他說道:「再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黃金找回來。」

  楊公寶庫一役,李家損失那麼大,只有得到這些黃金,才能好好地回一口血。

  「父親。」李元吉面露沉吟:「……」

  「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直說。」

  「父親,與其消耗人力掘石鑿壁,何如直接詢問正主?」

  「正主?」

  「魯妙子。」

  說來說去,又到了利用商秀珣這件事上。

  李世民說道:「父親,此事……萬萬不可,商場主來此做客,我李家若是將人拿住,要挾魯妙子前輩說出機關所在,一旦被外界得知,會如何看待我們李家?」

  「哼,二哥,當初也是你,阻撓父親這麼做,結果呢?楊公寶庫就在長安,可我們得到了什麼?死掉那麼多士兵,只取回一堆破銅爛鐵。」

  「李元吉,話說到這裡我想問問你,我的行軍總管史萬寶是怎麼死的?」

  昨日從紅拂女和長孫無忌嘴裡得知下面發生的事,李世民一直壓著火呢,如今李元吉把楊公寶庫一役李家慘敗的所有責任推到他的身上,那能不惱?

  李元吉說道:「二哥,兩軍對壘,死傷難免,史萬寶是你的愛將不假,可我是你的三弟,莫非你寧願看到自己的弟弟死在敵人手裡,也不願折了麾下人馬?」

  李建成也在旁邊說道:「二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元吉敢與魔門高手爭鋒,臉上的傷至今未愈,楊公寶庫一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身為兄長,怎能如此對待弟弟?」

  這話聽起來是為李元吉打抱不平,但是暗戳戳地指責李世民躲在上層,只讓手下去跟魔門高手拼命,這樣的他,竟還有臉問罪李元吉?


  「行了,都下去吧,我想靜一靜。」

  眼見三人又拌起嘴來,李淵不勝其煩地揮了揮手。

  李元吉說道:「爹,那剛才說的事情?」

  「容我好好想想。」李淵慢慢彎腰,坐回長榻,又朝兄弟三人揮揮手,李世民陰著臉當先離開,李建成和李元吉對望一眼,也走了。

  ……

  很快,楊公寶庫現世的消息在中原大地流傳開,柴大官人又又又火了,但是對於不同階層的人,火的內容不一樣。

  洛陽幫、海沙幫、華山派……這些武林幫派的人,關注的是邪帝舍利認主,他成為新任邪極宗宗主的事。

  魔門八大高手,除尤鳥倦坐鎮洛陽,榮鳳祥身死外,其餘六位都到了,DTZ和西突厥,還有慈航靜齋、三論宗……把它稱為一場武林盛會並不為過,就是在這麼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廢柴紹干翻了一船人,把高手們夢寐以求的邪帝舍利收入囊中,而且憑藉歷代邪極宗掌門的元精,按照慈航靜齋齋主梵清惠的說法,起碼有了挑戰席應、趙德言這個等級的好手的資格。

  還有石之軒,一代邪王,當年驚才絕艷的人物,封印自己二十多年,武功水平不進反退,竟被他原來的情人殺死,這樣的遭遇,不免令人唏噓,感嘆人生曲折,世事無常。

  另外,對於代表武林正道的禪宗、華嚴宗、天台宗、淨念禪院等正道勢力,他們更關心陰癸派、邪極宗、大明尊教這三方的關係。

  原本自從石之軒自我封印後,魔道勢力便四分五裂,一弱再弱。值此天下大亂,群雄割據之際,最多在幕後耍耍手段,曲線輔佐,不敢光明行事,如今陰後祝玉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戰鬥力堪比三大宗師,而邪極宗得新主,大明尊教亦是不甘寂寞,由幕後走到台前,可想而知未來的局面會有多糟糕,也是時候共商抗魔大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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