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毀天滅地的強者(二合一)
「聒噪!」
楚平生用力一拉,黑蓮的陽神沒入身體,消失於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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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一品?打折的一品也算嗎?」
便在這時,下方白光一閃,九尾狐出現在神殊雙臂所在地,玉手一翻便將它們收起,轉頭看向空中的楚平生。
到底是以妖媚著稱的九尾狐,那臉,那身材,那高高在上,卻又妖嬈誘人的氣質,從五官到手腳,香肩,細腰,比例完美到無可挑剔,如同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可以說是他見過的女人里最具誘惑力的一個。
夜姬已經很會勾引男人了,蘇蘇這個魅魔的手段他也領教過,但是同九尾狐一比,二人都是雛兒,不用搔首弄姿,不用美目傳情,不用開口說話,就往哪兒一站,便讓人生出將她壓在身下輕薄的衝動。
二人視線對視片刻,她妙目連眨,輕啟檀口:「看在它們的份上,往日過節一筆揭過。」
「睡你這種事,是能隨便翻篇的嗎?」
「……」
她沒有因為楚平生的調侃惱羞成怒,反而魅惑一笑:「你若能幫我復國,我便讓你真正睡一次,如何?」
「這麼直白嗎?」
九尾狐神色自若,一臉坦然:「我們妖族可不像你們人族,說是矜持,不過是自欺欺人,只要你足夠強大,強到足以滅掉佛門,莫說睡我,我那九條分魂都送你為妾也沒問題。」
「容我考慮一下。」
「……」
九尾狐皺了皺眉,有些意外他的謹慎。
身為青丘狐後裔,她知道自己的魅惑力有多強,不然當年她娘也不會令神殊一見鍾情,半步武神級別的強者都要為九尾狐傾倒,如今開光這個野和尚、假和尚,居然能夠不為所動,保持冷靜?
「據我所知,你在京城之舉徹底開罪佛門,天域那三位菩薩已生送你入輪迴之心,就算你想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與佛門的過節也難善了。」
「是麼?」
楚平生正待說話,突地面色一變,望向南城,繼而身形如電,一晃遠去。
他以為許平峰看見黑蓮道消會明智逃離,豈料並沒有,看似逼退九尾狐尋求退路,實際發動早前部署的陣法,閃現至慕南梔、南宮倩柔等人所在位置。
是要抓王妃和孫敏等人要挾他換條生路嗎?
當她抵近南城,一眼便看到被許平峰部署的防禦陣法圈禁的北上諸人,也明白他們為什麼移動到城南卻停下腳步的原因——在楚州城外的開闊地上,魁族四品高手扎爾木哈帶著數以萬計的魁族士兵將南下去路擋住。
北城是他與黑蓮的戰場,兩大法相舉手投足毀街摧城,天吼地嘯,南門外則是嚴陣以待的魁族大軍,以清姬、南宮倩柔兩位四品的實力,自無可能與魁族大軍爭鋒,那麼最優解便是等待他或者幽姬、熊王等人幹掉對手,在萬軍之中劈開一條生路。
嗡……
南城雖然也是房倒屋塌,一片破敗像,不過許平峰的法陣還能運作,楚平生一腳踏中,銀光閃爍,法陣之力向上方匯集,直到足下釋出一團七絕無影煞,將陣紋染成一團黑斑,法陣迅速消散,他緩緩落下,懸停在慕南梔與孫敏頭頂。
南宮倩柔傷了左臂,半跪在地嗬嗬粗喘,血順著手指一滴一滴落在碎裂的石板上,披頭散髮,面帶怒色盯著許平峰,受屈含恨的樣子竟有一種非常特別的女人味兒。
清姬還好,只是妖力透支過度,難以再戰,不過氣色尚佳,表情還好,因為他來了,大家得救了。
「勇氣可嘉,這次居然沒有見勢不妙腳底抹油。」
「今日被你盯上,我走得了嗎?」
許平峰兩手平舉,陣紋環生,看起來不想束手就擒,還在做最後的反抗。
「如果給我一段時間……」
「給你一段時間?煉化大梁玉璽里的氣運踏入一品,你便不再懼我對麼?」
「喝。」
回答他的是一道憑空出現的天陣,威壓臨頭,慕南梔、孫敏等人盡皆跪倒,四肢與身體如同灌鉛,難動分毫。
許平峰猛咬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左手法陣虛影,地陣隨即出現在眾人腳下,銀光耀眼,照出一道道起伏勾聯,蘊含著毀滅氣息的血色電弧。
楚平生輕輕搖頭:「雖說擊敗黑蓮耗去不少魔元,但要破了你的天地陣,並非難事。」
他劍指輕挑,下壓的天陣頓住,慕南梔等人感覺束縛身體的重力變弱。
他翻掌輕按,上涌的地陣停運,血紅電弧不再彈跳。
便在這時,一個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情況發生了,原本重傷昏迷的鎮北王突然出手,將背了他一路的打更人銅鑼打得吐血,飛身欺近,對準楚平生的後背狠出一拳,重擊後心。
噗!
勁氣爆裂,足以擊碎一座小山頭的力量灌入楚平生體內。
發生什麼了?
鎮北王怎麼會!
所有人都驚呆了。
慕南梔一臉茫然,俏臉白得不見人色,方才南宮倩柔帶回身受重傷的鎮北王,她還在心中得意,待得此間事了,安全離開楚州城,一定好好擠兌和尚,讓他難堪。
在她看來,鎮北王炮製血屠三千里?不僅匪夷所思,而且可笑。
事實證明鎮北王力戰被擒,險遭殺害,是魁族與巫神教的人血祭了楚州三十萬百姓,將他們煉成丹藥。
可是觸及眼前一幕,她的心開始動搖。
「王爺?」
「王爺!您在做什麼?」
袁少卿和苟御史感覺腦袋要裂開。
孫敏更慘,距離楚平生不遠,被鎮北王全力一擊波及,整個人竄出去,撞在一塊凸起的牆磚上,頭破血流,眼瞅活不成了。
堂堂刑部尚書,正二品高官,沒有死在魁族人手裡,卻被大奉王爺坑害,隨行兩名吏員奔過去把人扶起,探了探鼻息,惘然對視。
死了……
呼。
咔!
一道恐怖颶風爆發,光斑四散,許平峰的天陣與地陣同時崩潰。
噗!
一口鮮血噴出。
許平峰捂胸跪地,因受反噬,戰力近乎清零。
他沒想到,吞了血丹與羅漢舍利子晉級二品的開光和尚這麼強,擊破地宗道首的魔化法相,猶有餘力破他的天地陣。
鎮北王受到波及,被迫飛退,腳尖射出試圖穩住身形的氣勁在崎嶇不平的地面留下一尺多深的溝壑,可見那股颶風有多強烈。
「為了伏擊我,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
楚平生回頭看著氣機失調,努力行功的鎮北王說道:「血丹是你的,魂丹是黑蓮的,大梁玉璽是他的,慕南梔是吉利知古的,白骨君是燭九的,我說的對麼?」
「不錯。」
鎮北王無視袁少卿、苟御史等人詫異的目光說道:「你為什麼不問問你是誰的獵物?」
「好吧,誰看上我了?」
此言一出,但見他的後背浮現兩道法環,一大一小,大環在外,小環在內,大環順時針旋轉,小環逆時針旋轉,環帶中間有著不斷扭動的黑色符文。
原來鎮北王剛才那一拳不單單是力的偷襲,還有智的謀劃,在他的身上動手腳才是目的。
「你是我的……」
悶雷般的聲音由天上來,眾人抬頭一看,便見烏雲滾動,向中間匯聚,濃淡不一的斑塊勾勒成一張蒼老人臉,帶著絲絲縷縷的雲絮往下沉。
正在吞噬燭九妖丹的白骨君、與熊王聯手打擊吉利知古的幽姬,皆一臉駭然看過去,一股難以抵擋的天威壓得人透不過氣,體內妖力運轉速度驟降四成。
站在王府廢墟向南眺望的九尾狐失色驚叫:「一品大巫師,薩倫阿古。」
確定來人身份,她不敢多做逗留,帶著親爹雙臂向北而逃,堂堂九尾狐,南方妖族的王,連靠近南城的勇氣都沒有。
這也正常,巫神教大巫師薩倫阿古乃是侍奉巫神的人,在她還沒出生時便是這個世界的一品強者,比伽羅樹菩薩的戰鬥力稍弱一籌,也有一品中的水平,絕非地宗道首黑蓮強催神殊雙臂獲得的一品下戰鬥力可比。
吉利知古面露喜色,持劍而立,仰望天空,大聲咆哮道:「殺了他……殺了那個和尚……」
按照他們的計劃,如果黑蓮殺了開光,那麼開光的屍體歸黑蓮,能以一氣化三清之術練就強橫分身,如若黑蓮頂不住,薩倫阿古再出手給予致命一擊,結果直到黑蓮被開光斬斷雙臂,一口吞掉靈魂,大巫師也未出手。
看起來薩倫阿古是故意坐視黑蓮被滅。
這站在巫神教的立場無可厚非,只能說黑蓮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低估了薩倫阿古的無恥。
當然,吉利知古是不會幫黑蓮鳴冤質問的,一品強者,他惹不起。
像是印證他的喊話一般。
呼。
城南魁族部隊後方一道血光沖霄而起,刺破雲層直上九天。
呼。
又是一道血光沖天,這次位於東北方的鼓裡山。
呼。
第三道血光沖天,位置換成了西北。
吉利知古神色一變,頭頂彎角下的雙瞳縮到極限:「巫神教傾巢出動了麼。」
在這三道透著邪惡力量的血色光柱後面,他隱約感受到三股不弱於他的強大氣息,那只能是巫神教的三位超凡巫師,也是靖國、炎國、康國的三位國師,厄爾努加、伊爾布、烏達寶塔。
兜帽術士說薩倫阿古會幫他們兜底,沒想到是這種兜底法,如果早知滅開光需要如此陣容,他會重新考慮聯手的事。
與此同時。
楚平生後背浮現的正反運行的法環向外擴展,化作一個圓形牢籠將他困住,遠方升空的血光在身化天地的大巫師手中聚為一團血池,天地靈力瘋狂涌動,灌注其中。
呼嘯的風變了聲調,似有神秘巫師在低語。
慕南梔、南宮倩柔、清姬等人皆面露痛苦,渾身顫抖,難動分毫。
血池被緩緩推下,由慢而快,由天而地砸向楚平生。
戰場青光一閃,幽姬現身,不及擦拭因為強催功力受傷,嘴角溢出的血,狐尾一卷,帶著南宮倩柔、慕南梔、清姬、袁少卿、苟御史及兩名打更人銅鑼射向西城,至於車隊其他隨從,她已經無力顧及。
許平峰強打精神,催動法陣離開。
鎮北王暴退至魁族軍隊上空。
這一刻,他似乎不是大奉王爺,而是異族大軍統帥。
轟!
血池降臨。
糅合天地力量的威壓令地面塌陷,全城的青石板被震起,如絮般湮滅,本就倒塌的房屋化作齏粉,衝擊波橫掃全域,滾滾揚塵海嘯一般漫開。
鎮北王看著守護十幾年的城池,沒有因為楚州城被從地表抹去悲傷,只是輕聲念叨著:「這便是一品大巫師的實力嗎?」
各大勢力,一品強者屬於殺手鐧級別的存在,輕易不會進入對方地盤施展毀天滅地的手段,畢竟在彼此勢力範圍內,守方有氣運和眾生之力加成,能夠做到超常發揮,當年大奉與天域交惡,初代監正便是藉助守城大陣面對幾位菩薩圍攻,還強殺了一名菩薩的。
如今巫神教一品大巫師薩倫阿古竟帶著三位超凡巫師齊至楚州,全然不顧此乃大奉地盤,若被監正所乘,無論是漁翁得利撿人頭,還是乘機攻打巫神教大本營,必大有斬獲。
開光和尚身上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能讓薩倫阿古不惜做到如此程度?
鎮北王想不明白。
作為貞德帝分身之一,他只想要開光和尚死,而那位二品術士給他的任務是拼著毀了巫神教十二法器之首,巫神當年用過的,寄宿有神魔戰魂的大巫圖錄,演化成一種能夠困人的「卦象」,來束縛住開光和尚,再由薩倫阿古完成致命一擊,至於這件事背後更加深入的利益考量,他不得而知。
在距離楚州城數十里的大山中,九尾狐面南而立。
「薩倫阿古動用這般陣容,開光……死了嗎?」
說完又面露恨色。
「清姬和幽姬這兩個叛徒,就不知道擔心一下娘娘我的安全。」
……
與此同時。
大奉京城。
許宅。
阿嚏。
阿嚏。
阿嚏……
許玲月連打三個噴嚏。
李茹見她站在院子裡,環抱雙臂北望,到屋裡打開柜子,拿了一件春節時才做的披肩,對摺一下給女兒搭在肩膀。
已經進入四月,這股倒春寒卻來得格外猛烈,仿佛回到了初冬。
她覺得這有點不同尋常,似乎女兒也是一般心思,不然這兩天也不會總是站在院子裡向北發呆。
「放心吧,寧宴沒事的。」
李茹拍拍女兒沾染一絲寒氣的肩膀,柔聲安慰。
許玲月無言以對。
她看得是北方,北方是楚州,許七安去的劍州在南邊。
「娘……」
「沒回來嗎?阿寶還沒回來嗎?」
伴著一道令人頭疼的聲音,蠱族妞兒麗娜牽著許玲音的小手走進院子,眼下天氣正冷,她卻是一副南方人打扮,穿著清涼的紅緞小襖,裹一條露小腿兒的獸皮短裙,亮著小肚臍,銀閃閃的臍釘賊扎眼。
許玲月嘴角輕顫,對這個一點不懂察言觀色的南蠻妞兒十分抓狂。
「麗娜姑娘,我聽說金蓮道長與人宗聖子、恆遠大師俱南下劍州做大事,怎不邀你隨行,這些傢伙如此輕視蠱族實力,實在過分得很。」
麗娜說道:「沒事的,安濟館的孩子總要有人留下來照顧,而且婆婆給我的任務是尋找有緣人,託付七絕蠱,她還說人在京城,劍州自然是沒有的。」
「蠱族長老交代你之秘事,你就……你就這麼說了?」
「你們又不是外人。」
許玲月掐了大腿一把,她何止是沒心沒肺不懂人情世故,這是毫不見外,把自己放在許家一員的位置上,阿寶可不就成她的寵物了?
便在這時,許玲音舔了兩下沾著她和麗娜口水的棉花糖,奶聲奶氣地道:「娘,姐,麗娜姐姐已經答應收我做徒弟了。」
什麼?
收徒弟?
這是蠻族小妞兒與小豆丁的師徒日常?
不是外人的定義源於此?
李茹走到許玲音身前,一把揪住小女兒的耳朵:「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拜什麼師!」
「疼疼疼。」
小吃貨呲牙咧嘴,稚聲抗議:「姐姐能拜開光哥哥做師父,我怎麼不能拜麗娜姐姐做師父,我要學她一拳下去將木樁砸進土裡的本事,把小菜墩兒、芽芽他們揍得滿地找牙。」
前日許平志在後院做活,要往地里釘幾個木樁,天天舉石鎖練臂力的爹與力戰大鵝不勝的二哥掄了半天大錘完成的進度,麗娜兩拳下去,不到半盞茶就完工了。
大家這才知道,瞧著細胳膊細腿細腰的南蠻小妞兒的爆發力有多恐怖,當時小豆丁一邊拍手鼓掌,小嘴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定讓那幾個平日總愛欺負她的鄰居小孩兒吃苦頭。
都以為小孩兒心性,隨口說說罷了,豈料人小鬼大,她來真的。
許玲月看看麗娜,看看志存高遠的二妹,又看看恨得牙痒痒的老娘。
「……」
你可不能有事啊。
她沒有關注許宅雞飛狗跳的日常,轉望北境。
從早上起床開始,她便心神不寧,坐臥難安。
……
皇宮,靜心殿。
元景帝同樣在看北面。
倒春寒的風呼嘯而至,吹起那雙能上台唱戲的絲滑長袖,拂動及胸的長髯,以及散在腦後,不冠不束的頭髮。
陰鬱的臉上配有一雙閃爍幽光的眼。
「此時……北邊的戰況應該很精彩吧?」
工部尚書劉珩安排人手到許宅鬧事確實不是他的授意,卻在他的計劃內,這不過是整個圖謀的一環罷了,為的就是讓開光和尚知道,巫神教在暗中搗鬼。
以開光的秉性,事情斷不能就此罷休,定要北上尋巫神教的麻煩,如此一來,便能夠驅虎吞狼,讓大巫師助力除賊。
雖然他不知薩倫阿古為何甘當他的屠刀,但那不重要,他只求開光死。
讓他始料未及的是,楚州血屠三千里慘案東窗事發,許七安當堂炮轟鎮北王,後因開光現身,諸臣幫腔,他只能妥協退讓,令許七安北上調查。
不過也好,根據魏淵要鍘許七安一事,及襄樊城外古墓遇險的後續發展看,開光和尚嘴上不說,實際十分在意許七安的死活,楚州臨近魁族與巫神教領地,屬戰爭一線,危機四伏,試想許七安北上,開光能穩坐京城嗎?十有八九會暗中護送。
他將此事分別告知地宗道首黑蓮,巫神教靈慧師,再由鎮北王從中協助,一個實力驚人的伏擊聯盟便告成型。
巫神教一品大巫師薩倫阿古,得修羅王雙臂的二品道士黑蓮,還有鎮北王、吉利知古、燭九、巫神教靈慧師四位三品強者。
集合這些力量,還愁不能解決開光?
楚州謀劃伏擊的強者可不是伽羅樹菩薩投影的怒目金剛法相能比。
薩倫阿古乃是真正的頂尖強者。
無論怎麼看,此次北行,開光和尚都在劫難逃。
「皇上,皇上……」
這時門外響起劉榮的輕喚。
元景緊了緊寬鬆的睡袍,合上北窗,回頭喊聲「進」。
劉榮甩著拂塵走到他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度難又回來了?他就不怕監正洞察此事?」
劉榮又小聲說了幾句話。
「你說趙守?」
元景明白了。
開光和尚曾在城南當著全城百姓的面誇下海口滅了儒教,不過礙於時間緊迫,要準備婚事,又要保護許七安北上,無暇分身,便把滅儒教的事擱置了。
他聽說趙守受傷後前往司天監求見監正,老傢伙避而不見,只讓孫玄機給了一枚可以治療傷勢的丹藥。
此舉意味什麼,可想而知。
雲麓書院為求自保,只能選擇同和尚為敵,力求消滅這個天大的禍害,天域佛門所思無二,雙方一拍即合實屬正常。
大奉與天域交惡時,儒家可是滅佛運動的急先鋒,時至今日卻又穿上一條褲子,實在可笑。
「去,宣趙守進宮。」
「是。」
劉榮躬身答應,小步退到門外,一甩拂塵,昂首離開。
「你們以為開光和尚還能活著回來嗎?」
元景雙手負後,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
與此同時,化為廢墟的楚州城中。
血池之力已經收縮到五丈直徑,將楚平生的身體禁錮。
一道道血紋在他體表遊走,與皮膚表面彈起的劍氣不斷抵消,這一幕持續了已經有一炷香時間,劍氣逐漸不支,血池之力依然澎湃。
「後繼乏力了是麼?」
一道聲音在血池中響起。
「與黑蓮一番惡鬥,還能在血池中堅持許久,以二品之境當真難得。這不禁讓我想起我那名弟子,也就是大奉初代監正,若不是需要你和你體內的東西實施魂祭之術,或許我會給你一個做我弟子的機會。」
「魂祭之術?為了解封巫神?」
「咦,尚有餘力說話?」
濃重的血氣勾勒出一道深色人影,就站在楚平生身前一尺處:「強弩之末罷了。」
薩倫阿古所施展的術名喚「巫神血獄」,是由炎國、靖國、康國的三位國師收集國民精血所布領域之陣,不僅融合有血氣與靈氣,亦凝聚有信奉巫神的信眾之力,雖說在楚州施展威力有縮水,卻也不是普通一品強者能夠抗衡的。
巫神血獄可以他為媒介,徵用天地之力。相當於開光和尚在與天斗,況且在此之前還與黑蓮一場惡戰,豈有勝機?(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