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3章 父慈女孝教做人
第2143章 父慈女孝教做人
面對深雪似有似無的嘲笑,義銀只能無奈搖搖頭。
「習慣了。」
深雪瞥了他一眼,不服氣道。
「父親大人的脾氣未免太好,有時候做事不必太委曲求全。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一味縱容反而不是好事。」
義銀看向深雪,他心知兩人雖然同為穿越者,但各自的性情卻大不相同。
來自男尊世界的八零後,來自女尊世界的零零後,可能兩人之間的差異比這古代的島國人更大也說不定。
深雪不能理解義銀作為男尊世界男穿越者,其一心想開後宮的心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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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在的女尊現代社會雖然已經經歷過男權解放,男人能頂半邊天,但本質上還是女人當權。
深雪只能以政治的角度去理解義銀的無奈,卻不明白被諸多美女草這件事本身,並不是義銀無奈,而是義銀愉快的主動選擇。
而比起男尊女尊世界三觀的差異,義銀與深雪最大的區別,是在於不同時代賦予的不同心氣。
零零後成長在天朝重新崛起的上升期,望眼世界到處都是草台班子,唯我天朝天下無雙,所以自信心很強。
而八零後卻是在開放之後看世界,經歷過見識過太多的國內外差距,骨子裡是有些不自信的。
因為兩位穿越者對天朝共同的愛國情懷,義銀已經確認由深雪這位二代穿越者來繼承自己的事業,不讓自己定下的政治路線走偏。
但在執政的細節上,義銀對深雪還是有所顧慮。
深雪是穿越者,有兩世為人的視野和驕傲,但她上一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一個統治者,她不明白什麼是統治。
管理是一門學問,管理一個三人小組就已經是大部分普通人的極限,更別提十人,百人,千人,萬人的團隊。
數量級每增長一級,管理難度就會翻倍增加。
島國雖然貧瘠,人口卻已經達到千萬級別,要管好這個千萬人的島國,並將之建設成為天朝的海上長城,忠實舔狗,這絕非易事。
現在的深雪還遠遠不夠成熟,需要義銀這位先行者去教育她怎麼做,放手讓她去干,然後再幫她擦屁股,一步步成長起來。
而今日,就是一課。
義銀嚴肅看著深雪,多年上位者的底蘊讓他顯得不怒自威,也讓深雪變得有些侷促。
深雪咽了口唾沫,問道。
「我說錯什麼了嗎?」
義銀說道。
「偉人曾經說過,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雖然那些武家是我的部下,但本質是一樣的。
深雪,永遠不要輕視任何人。
能在島國這個惡劣環境下生存下來的武家,絕非善輩。
想要完成我們的心愿,就必須駕馭好她們,改造好她們。
而在這個過程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則,就是不要去觸動上層的利益,也不要去改變底層的認知。」
深雪摸摸下巴,喃喃道。
「團結上層嗎?」
義銀肅然點頭。
「知道為什麼偉人說要團結窮苦人,才能成功嗎?
因為自古以來,統治階級早就團結在一起,分化窮人壓迫窮人,所以偉人想要做成前所未有的大事業,就必須把窮人團結起來。
可我們不一樣。
你我是這個時代的異類,我們不需要同情島國的窮人,我們需要站在島國統治階級的立場,引導她們成為天朝最忠實的走狗。
統治階級不承擔責任,也不願承擔責任,所做的一切只能是苦一苦百姓,背一背罵名。
而你我,正是統治階級最頑固最兇狠的頭狼。
想要成為優秀的島國統治者,想要完成我共同們的事業,你就必須儘快轉變思維,摒棄原有的那些常識,以統治者的角度看待問題。
你要理解,我不是在委屈求全,我只是在做取捨。」
深雪眯了眯眼,九年制義務教育可沒有教她這樣做過人,她下意識回答道。
「可是哪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啊?」
義銀嘆道。
「所以你要學會分化反抗,粉碎反抗,團結神裔,維護斯波神權,成就你我想要的天朝之犬。
人是社會動物,想要成功,任何行為都不能脫離社會規則。
所以,可以辦狠事,但不能說狠話,特別是說不符合社會共識的狠話,就連我這個聖人也不例外。
你明白嗎?」
深雪若有所思道。
「所以父親大人明知道底下有人和一條家勾勾搭搭,還強忍著故作不知,暗中尋找合情合理的藉口,再把她們一鍋端。」
義銀點點頭。
「松上紗榮殺了長野業盛,原田宗時,這不影響我們的政治路線。
真田家的清海是不是三好政康本人,也不妨礙我們的政治路線。
唯有那些羨慕一條軍團在半島收穫滿滿,想要鼓動斯波麾下武家參與半島戰事的雜碎,才是我們必須清除的禍害。
上位者有時候要仁厚,有時候要裝糊塗,但也有時候需要心狠手辣,果斷無情。
不等大勢掀起就要及時打斷,寧殺錯不放過,反而是仁慈做法。
如果等風潮起來了,大勢所趨了再去打斷,只會死更多的人。」
深雪微微一笑,語氣揶揄道。
「所以父親大人對松上紗榮有情義,對真田家有糊塗,對那些勾結一條的雜碎卻只有像嚴冬一樣的殘酷無情。」
義銀瞪了深雪一眼。
「沒大沒小,松上紗榮終究是我的女人,是你的小媽,是神裔一族的自己人。
長野業盛,原田宗時以下犯上,松上紗榮忍無可忍失手殺人,情有可原。
清海大師我也是略有耳聞,這幾年真田領地經濟發展迅速,曬山珍,織木棉,甲信山區的山民土著跟著受益,穩定效果比扶貧還好。
三好政康已經死了,清海大師卻是真田家不可或缺的助力,她要是被處死,真田眾那群莽婦少了吃喝穿住,又不知會鬧出什麼麻煩。
出家便是斬斷塵根,與世俗過去一刀兩斷,我相信足利義輝在九泉之下,會體諒我的難處,也不會再追究的。」
深雪聽得嘴角抽抽。
她總算明白義銀這些年是如何走過來的,無非是自己騙自己,自己給自己找藉口,這濃濃的綠茶味熏得深雪想吐。
但深雪又不是足利義輝本人,也懶得替足利義輝喊冤,她更在意的事,在別處。
「松上紗榮可不是我的小媽,一個蛋都沒下的母雞,憑什麼爬到我頭上去,當我的長輩。
反正您就寵著您的小情人吧,但別牽上我,我才懶得搭理她。」
見深雪一個勁使小性子,義銀亦是無奈搖頭苦笑,卻也沒有往深處想。
他嘆道。
「松上紗榮這一番坦白,倒是讓我為難了。
也不知道神衛那邊是幹什麼吃的,整整兩個月都不見動靜,反倒讓松上紗榮自己內疚搶了先,真是一群廢物。
真讓我頭疼呀,不知該用什麼理由放過松上紗榮,再找個什麼理由把那些雜碎給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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