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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把這大明的天,捅出一個窟窿!

  第154章 把這大明的天,捅出一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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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獄之後,徐溥和劉大夏兩人,反而顯得比較鎮靜。

  徐溥眼皮都不抬一下:「劉公公,你好大的膽子!」

  「沒有陛下的旨意,你敢對朝廷一品大員動刑?」

  「文官勾結邊將是天大的死罪,我與劉公公往日無怨,近日無讎,公公張口就想陷害本官於死地……」

  「劉公公,本官就問你一句,陷害朝廷命官這個罪名,你擔當得起嗎?!」

  徐溥本就是正二品的戶部尚書,再加上前不久還被朱祐樘加封了從一品的太子太傅,還有位低而權重的正五品謹身殿大學士。

  可以說,徐溥在弘治二年,真正做到了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樣的一品大員,沒有朱祐樘非常明確的旨意,整個大明朝,確實沒人敢動他。

  劉瑾黑著臉站在大牢前,將手中的烙鐵捏得死死地,心中恨得牙痒痒。

  徐溥說得沒錯,沒有朱祐樘的旨意,劉瑾確實不敢擅自對徐溥上刑。

  他剛才這麼一說,不過是想嚇一嚇徐溥,讓他不打自招。

  但徐溥在宦海沉浮了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豈是能被劉瑾給嚇到的?

  陷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劉瑾確實擔當不起。

  他就是一個依附於皇帝的太監,他所做的所有事情,背後都是大明皇帝的意思。

  可剛剛朱祐樘只說了,將徐溥和劉大夏押入東廠大獄,可沒說要對他們嚴刑逼供啊!

  在這種涉及到朝廷一品命官的問題上,劉瑾絲毫不敢越權行事,唯恐犯了大忌。

  劉瑾看向旁邊的劉大夏,劉大夏已經靠在牆壁上假寐,但仿佛提前預感到了什麼一樣,閉目而出:「我二品。」

  好吧,二品也不敢。

  劉瑾扔下手中的烙鐵,咬著牙齒,陰惻惻地說道:「哼,咱家就看你們還能硬氣到幾時!」

  「你們等著,東廠自然會找到能夠將你們治罪的證據的!」

  徐溥輕飄飄地回道:「能不能夠治我的罪,是陛下決定的,不是你。」

  劉瑾感覺自己心口悶得難受,留下一句冷哼,就快步離開了東廠大獄。

  劉瑾走後,徐溥和劉大夏睜開眼睛,對視一眼後,彼此之間微微點頭,便又重新閉目養神。

  光是帳目數據的異常,並不能直接證明這兩位尚書,就一定和邊將有所勾結。


  所以朱祐樘還未將其定罪,劉瑾也不敢對兩位尚書用刑。

  但劉瑾收拾不了徐溥和劉大夏這樣的朝中大員,難道還收拾不了戶部和兵部其他小角色嗎?

  當天晚上,兵部和戶部就有不少官員,被東廠帶走調查。

  就連兵部左侍郎於慎,也在自家的宅子裡,接受了東廠的問詢。

  但東廠的番子,並沒有在於慎身上發現什麼異常。

  於慎的家宅里,在東廠的番子離開後,於慎臉上的憂色,都快要溢出來了。

  特別是他在知道徐溥和劉大夏,都被朱祐樘下獄後,心中的恐懼更是到達了頂點。

  但於慎依舊強行控制住了自己,並沒有輕舉妄動,反而表現得非常平靜。

  因為他知道,朝中有些人,比他現在更急。

  於慎說的沒錯,確實有人更為著急。

  但著急的人並不在京城,而是在南京!

  ……

  應天府。

  南京。

  南京戶部尚書張升的家宅里,坐著幾個在南京六部官場中,舉足輕重的大員。

  這些官員們,全都是清一色的江南籍貫人士,他們便是南京官場中,最大的一股勢力。

  當年太宗皇帝遷都的時候,將京師的全套印章,玉璽等物都給帶走了,但是卻留下了一套完整的六部班子。

  之後,南京六部又重新做了一套南京的印章玉璽,並且一切規格,都按京師的標準製作。

  可以這麼說,只要朱家的皇帝來到南京,哪怕就他一個人,哪怕他什麼也沒帶,南京依然馬上就可以發揮出京師的作用。

  而此刻,這些江南籍貫的南京大員聚在一起,為的就是徐溥下獄的事情。

  「徐首輔突然被下獄,這可如何是好啊?」

  「據說是因為和兵部帳目的原因,但好在現在只是下獄,還沒有定罪。」

  「徐首輔上任以來,對我們江南士子多有照拂,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這是自然,徐首輔作為我們江南士子的領袖,我們肯定是要救的。」

  「但問題是,我們要怎麼救?」

  「當今陛下的脾性,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我們弄什麼聯名上書求情的話,不僅救不出來徐首輔,搞不好我們也得搭進去。」

  「是啊,現在的陛下簡直軟硬不吃,我們想救徐首輔……難啊!」

  「……」


  張升面無表情地聽著其他人的討論,突然轉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南京兵部尚書,張鵬。

  這位張鵬不僅和他同姓,兩人甚至還是同鄉,都是浙州錢塘縣人。

  並且張鵬還是景泰二年的進士,和於慎還是同榜同學。

  同鄉,同學,同榜進士,張鵬和於慎再加上于謙三人,也算是一番美談了。

  「張尚書,你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嗎?」張升問道。

  張鵬緊鎖著眉,面色凝重。

  「這事,很難辦啊。」

  「徐首輔位高權重,若不是事關重大的,陛下是不會輕易將他入獄的。」

  「何況和徐首輔一起下獄的,還有兵部尚書劉大夏……」

  「而且到現在為止,於慎都沒有主動聯繫我們,這件事……恐怕要大過天。」

  聽到張鵬的話,在場的眾人也漸漸沉默了下來,一臉的沉重。

  最後,還是張先打破了沉默。

  「那難道,我們就幫不上一點忙嗎?」

  「徐首輔是好官,江南不能失去徐首輔啊!」

  「無論再危險,無論再困難,我們都一定要把徐首輔救出來!」

  「既然這件事大過天,那咱們就把這天,給他捅出一個窟窿來!」

  張先的話一落下,立刻得到了在場大部分官員的支持。

  「沒錯!江南不能失去徐首輔,就像京城不能失去皇帝一樣!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們也一定要救出徐首輔!」

  「張先尚書說得好!這件事既然大過天,那我們就把這天給捅出一個窟窿,也要救出徐首輔!」

  「救出徐首輔,不惜一切代價!」

  「……」

  在場的江南籍貫官員,很快就統一了意見,將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將徐溥從東廠大獄中救出來。

  南京兵部尚書楊鵬,左右看了看周圍的官員,看到他們如此堅定又團結的眼神,心中也有些動容。

  這樣團結的時刻,在大明的官場上,可不多見。

  楊鵬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大家就一起將這大明的天,捅出一個窟窿,救出徐首輔!」

  ……

  紫禁城。

  咸福宮,閒雲閣。

  自從張婉兒被朱祐樘褫奪封號,降為了答應後,就一直被幽禁在這裡。


  現在這個地方,和周氏所居住的清寧宮一樣,都成為了紫禁城內事實上的冷宮。

  房間裡的東西很簡陋,沒有什麼可供消遣的東西。

  張婉兒時常坐在冰冷的硬木凳上,呆呆地望著窗外,一坐就是一天。

  因為張婉兒在宮中的地位大跌,惜薪司那邊對咸福宮也就不太上心。

  送來閒雲閣的炭不僅少,而且還是最低劣的雜木炭,一燒起來就有很大的黑煙,嗆人得很。

  張婉兒每次只能點少少的一些,放在通風的窗口。

  這樣一來,房間裡的溫度很低,她只能裹緊身上的衣服,甚至是被子來禦寒。

  未時一刻,是後宮嬪妃們平時用膳的時間。

  閒雲閣的大門打開,穿著簡陋奴婢服飾的偎紅,端著一碗寒酸的飯菜,走進了閒雲閣。

  「小主,到用膳的時間了。」

  張婉兒看著偎紅手中的飯菜,胃裡一陣噁心,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還不餓,不想吃。」

  偎紅看著張婉兒這個樣子,心中焦急,還以為張婉兒還是因為傷心而食欲不振。

  「小主,你多少吃一些吧,你這幾天吃得太少了,人都瘦了。」

  「不管怎麼樣,保重身體才是最要緊的啊!」

  偎紅站在張婉兒面前,語氣里充滿了乞求,睫毛上都掛上了淚珠。

  張婉兒看著自己的這個貼身丫鬟,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曾經自己貴為康嬪時,偎紅倚翠身上的衣服,都是從江南進貢而來的上等料子。

  現在自己被幽禁閒雲閣後,偎紅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粗布的了。

  也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宮裡,受到了什麼樣的委屈,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自己就是她們兩人在宮裡的主人,是她們的倚仗,是她們的靠山。

  自己要是出了什麼事,她們以後在宮裡的日子,只會更難過。

  張婉兒悠悠嘆了口氣:「好吧,把午膳拿過來吧。」

  偎紅欣慰地擦乾自己眼中的淚水,故作輕快地說道:「今天的午膳里還有肉呢,小主快趁熱吃吧,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偎紅將午膳交到張婉兒的手上,自己轉身去給她倒熱水。

  張婉兒接過午膳,強迫自己吃了一口。

  但食物一入胃,心中那股噁心感卻越發強烈。

  「嘔……」

  張婉兒一個沒忍住,將剛剛吃的食物,全都吐了出來!

  我查了一下資料,滿清也不管嬪妃們叫小主!一般是叫主子娘娘。小主這個詞是鄭曉龍在甄嬛傳里杜撰出來的,我覺得這個詞寫著順,就一直用下來了,不必太過帶入到滿清了,畢竟滿清很多東西都是從大明來的。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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