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成了
靈力蓄勢，接著噴薄而出。
才一小會，丹爐中的藥液就沸騰了起來。
接著，秦魚開始凝聚精神力。
三十織網，密布如篩，每洗刷一遍，就帶出一層細密的雜質，藥液裡面的雜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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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全神貫注，織成網的精神力猶如觸角，讓他終於能清楚的察覺到先前感知不到的雜質。
這些雜質極為細小，是煉化藥材時殘留在藥液中的。
若用淘沙來比喻，它們就猶如被篩落下的來的細沙。
雜質越多，藥液的功效就會越低，發揮的速度也會越慢。
甚至，在藥液凝聚成丹時，雜質多，還會降低成丹的機率。
所以，必須被剔除。
秦魚一遍遍篩除，藥液中的雜質也越來越少，可他知道依舊差了那麼些許。
而且雜質不是在藥液中不動的，而是如水中蚍蜉，每次翻滾攪動也會隨之滾動。
「不行！」
「三十道編成的網依然會有缺漏，必須再來幾道，將網線交錯的縫隙堵住！」
秦魚心有所感。
他必須要再凝聚幾道！
但他並未立刻出手，而是先將已經承受的壓力穩住，再慢慢擠出餘力。
這個過程極其謹慎，就如雜耍的疊碗，最後的那幾隻碗，不是輕易落下，而是每一隻都在之前數十道的基礎上更添難度，有時需半天才敢落定。
殷清荷見到這一幕，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手掌居然拽緊。
她居然有那麼一些緊張。
這個徒弟，雖然私生活有那麼一些……放縱。
但天賦真是極好的。
短短時間內，居然就已經到了這一步了。
「璃兒。」
她將聲音壓到最低，招手示意趙夢璃過來。
以後，趙夢璃也會到這一步，正好可以觀察學習秦魚的經驗。
趙夢璃赤著的玉足，輕挪著一點點靠近。
「娘，師弟他這是要提純二品藥液了？」
趙夢璃愈發的覺得，自己這個師姐有名無實了。
僅僅只是一天，又不是一年，但秦魚的進步，卻震撼到讓人陌生！
「別說話，仔細看！」
在兩人的注視下，秦魚原本的三十道精神力之網中，漸漸湧出了幾縷細絲。
細絲猶如溪流中的水草，隨波搖曳，似乎隨時可能崩斷，就像殷清荷母女倆此刻緊繃的心弦一般。
那四縷細絲，需輕巧的穿過已經織好的網間，輕輕覆蓋住堪比針眼的縫隙上。
趙夢璃瞪大明眸，一直深諳此道的她是深知其中的艱難程度的！
她沒想到，秦魚竟然敢直接再分散出五道精神力！
而現在的她，想要多出一道，都需要數月的時間練習累積經驗才做到的！
而且，秦魚此番並非魯莽。相反，他始終秉持著煉藥一道應有的謹慎和細心。
這應該說秦魚的藝高人膽大！
當然，還有初學者勢如破竹的銳進！
當那五道精神力絲線徹底落下，和先前的網融為一體時，秦魚猛然收緊。
唰！
猶如勇武聰慧的水手捕到大魚毅然收網，更如巧匠落下那點石成金的一筆！
神網恢恢，疏而不漏！
撈出的雜質很少，細微如幾點散沙，卻讓這份渾濁的藥液，肉眼可見的清澈了許多！
「成功了！」
那一刻，秦魚呢喃，緊繃又略顯疲倦的眼神中被喜悅取代。
便是殷清荷，此刻也將震驚之色溢於表面。
而趙夢璃卻激動得拽緊娘親的衣服，直接驚呼出聲，「娘！師弟他提純出二品藥液了！」
「嗯，知道了。」
殷清荷雖極力表現出淡然的一面，但，語氣中卻帶著絲絲顫音。
「師娘。」
「師姐！」
秦魚雖喜，卻也懂得禮數。他收整好藥液後，就對殷清荷作揖行禮，感謝師恩。
「師弟！你好厲害啊！」趙夢璃靠近了過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真香！
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女帶著絲絲崇拜看著自己，秦魚也忍不住有點飄飄然，但嘴上卻說道，「這都是師娘和師姐的功勞！」
「若沒有師娘的傳道，沒有師姐的指點，師弟我連最基礎的技巧都難以領悟……」
他說的也是實情。
也讓殷清荷甚是滿意。
懂得感恩是好事。
她心中的那一點點不滿，也在慢慢消除。
就再原諒他一次吧。
第一天是慶祝搬家。
第二天是買了補藥，找回所謂的男人面子。
她就不信，這個天賦異稟的徒弟還能每天每夜都沉迷在那種事情上。
「戒驕戒躁，記得勤勉！」
殷清荷那雙桃花眸中的欣慰早已滿溢而出，這讓她都沒注意到，自己原本寬鬆的衣袍，被女兒拽的滿團褶皺，不少布料緊貼住丰韻，無法松展開來。
「是！」
秦魚恭敬的應承了下來，只是這一抬頭才發現，師娘……有些衣冠不整。
這就導致她身前的果實顯得格外的誇張。
嘶！
倒不是秦魚喜歡大的……
師娘本就天生麗質，媚態橫生，舉手投足間盡顯風韻，又配上這撩人心弦的曼妙身姿，真的很難讓人不想多看幾眼。
莫名的，秦魚又想到師娘提供的那幾點火種值。
他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人人都能增長火種值，畢竟，他並沒有試驗過。
但，目前能提供火種值的，只有已是他小嬌妻的林淺淺，還有就是眼前的師娘殷清荷。
也是奇怪。
明明不見師傅。
難不成是師娘自己……
只不過是一個念頭轉過，秦魚差點就直接失態，他簡直無法想像那是什麼樣的畫面。
一臉嚴肅的師娘，夜間卻……
好在師娘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還在感慨他是明珠蒙塵。
秦魚說過，他曾去各大藥鋪求師，包括丹心草堂。
當年也不知被誰拒絕了……
如若草堂的人能慧眼識珠，哪怕先將他收下當個打雜學徒。
那時夫君尚在，如若秦魚能早幾年就有人引路，現在……
或許，精神力能再上一個台階也說不定！
入門高階。
別人她不敢這麼想，可秦魚就是有這個可能！
而若是那樣的話，丹心草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搖搖欲墜了。
沒準還早把秦魚和璃兒給撮合在一起……
造化弄人啊。
殷清荷泛起抹愁容，心中輕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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