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終於
第22章 終於
一頓飯熱熱鬧鬧地吃完已經是兩三個小時後,徐付兩家都很有默契的提前離場,只留下趙謙和辛玉蘭夫婦以及蘇寧。
畢竟兩人帶著任務,又現居滬市陪她辦完事還得趕晚上那班火車回去,時間上自然得配合著他們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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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簽署並不複雜,作為見證人的趙謙只需要按著流程按部就班地走完就行。
「這是你外公當初交給我的,現在總算不負所托,物歸原主。」
讀完遺囑兩人再交換著簽名幾份相關的文件後,趙謙邊說邊從隨身的小藤箱裡取出一個大的牛皮袋,「你先看看有沒有哪裡不妥,或者疑問。」
笑著道完謝蘇寧起身雙手接過,沒有扭捏地當場打開仔細查看。
就像外公遺囑里說的那樣,蘇家明面上大部分的資產當初在建國初期就已經捐獻給了ZF。
留下的無非就是京市,滬市,湘南,港城幾地的房產,以及一批存放在海外銀行保險柜中金銀珠寶的憑證還有鑰匙。
至於被外公單獨拎出來,在遺囑中反覆提到的蘇家祖宅,聯想到老房子蘇寧心底也已經有了些猜測。
傳承了近三百年的蘇家,世代從商所積累下的財富必定驚人,只會遠比有心覬覦的人所能想像到的更多。
……
將兩位老人送去招待所休息,蘇寧帶上暗處跟著保護她的張澤毛前進兩人,馬不停蹄地接連跑了好幾個地方。
獨立戶口本,糧油關係的遷出遷入,街道辦事處各種證明,這些毛前進都已經跑得差不多,現在只需要她本人簽字蓋章就可以全部完成。
最後去到銀行用戶口證明取出媽媽存放好的東西。
直到這些全部都收進空間放置妥當,蘇寧只感覺整個身心都放鬆自由了。
「張哥毛哥,這兩天辛苦,等到了湘南一定好好犒勞你們!」
「哈哈哈,那感情好,我可等著了哦!」
張澤緊跟著爽朗大笑,看得出來他對於即將去往個陌生的城市生活並沒有排斥,相反很是期待。
倒是毛前進眼底有些躊躇,猶豫片刻還是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考慮周全,真想好了再說吧。
「我也等著,呵呵。」
「沒有問題。」
……
站在街道對面的何悅,只一眼就看到不遠處正與人交談笑得一臉明媚的『好朋友』。
與她半路同行的兩人都是同所學校的校友,順著她的視線自然也發現並認出了蘇寧。
「那是蘇寧吧?好些天不見,怎麼感覺人又漂亮了?」
「自信點,請把疑問句換成肯定句。話說這件布拉吉我在百貨大樓看見過,三十多塊錢呢,她穿著可真好看啊!」
「何悅你們不是朋友麼,要去打個招呼嗎?」
聽見兩人嘰嘰喳喳各種發自內心的讚嘆聲,何悅的笑容唰地徹底消失不見。
自從蘇寧出院那天的不歡而散,被嚇著的何悅就開始有意地避著她。
以前總形影不離的人變成這樣,何悅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想到這,已經有所決定的何悅再次掛上單純天真的笑容,與同行的兩人解釋了幾句,揮揮手後朝著她飛快跑去。
「寧寧!」
是…何悅。
經過這兩天的簡單磨合,張澤毛前進兩人都與她有了份無需多言的默契。
當看到她隱晦遞過來的眼神示意,兩人無比自然地分開,融入人群中眨眼就沒了蹤跡。
「咦,剛剛那兩個人…」
「何悅我想我表達的很清楚,我們倆再沒有什麼好說的。」
再次被她直截了當的點明告知,讓何悅臉上的笑容差點難以維持,「寧寧我不懂,明明我們那麼要好,為什麼你要突然這麼對我?」
「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或討厭的事嗎?」
「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麼?」
抬起手打斷她的喋喋不休,蘇寧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
況且哪怕是兩個女孩子當街這麼拉拉扯扯,引人注目的實在不好。
「你直說,有事沒事?有事說事,沒事我就先走了。」
何悅垂在身側的手攥著衣角,好好的確良的料子被扯出一道道細小褶皺。
「你再說一次,想要我陪你去哪兒?」
「民巷后街。」
民巷后街,民巷后街…
為什麼會是民巷后街?
難道,事情提前了?
甚至這次還換了下套方式?
低垂眼眸的蘇寧在心底快速思索了陣,立刻明白過來:徐自新他知曉了。
……
民巷后街。
年久失修的小院內,半人高的野草根葉繁茂,幾叢長勢喜人的野薔薇還探出了頭爬滿整個牆面。
沒有夜晚的陰森靜謐,陽光籠罩下倒有幾分别致的美感。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你問我?我問誰去!!」
低吼出聲的徐自新,看向錢慧如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森然冷意,「若不是珊珊那死丫頭壞事…」
所有不對都是從那天蘇寧被救起後開始。
錢慧如滿臉委屈,不敢置信地反問道,「你這是什麼話?現在是怪我沒有教養好珊珊?當初是誰…」
「閉嘴!」
深吸了幾口氣,被打得措手不及的徐自新努力壓制住心底不斷沸騰翻湧的憤怒,理智也一點點回歸。
兩個人相對無言,幾經沉默後,總算彼此都冷靜平復下來。
「何悅確定能把蘇寧帶過來?」
「那丫頭…」
何悅肯定不能把她帶過來,可蘇寧自己未必不會來。
自己的女兒徐自新還是很了解,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他太清楚了。
民巷后街這座小院子,父女倆都知道對於蘇靜蕾的意義。
以為戶口不在,志願放棄填報,不在乎外人的輿論就沒有什麼能拿捏住她的東西了?
天真,還是太天真!
「新哥,蘇寧畢竟是你的親生女兒,真要那麼做?」
「怎麼?你錢慧如慈善繼母演的久了,還忘記自己的本性了!呵~」
一點點捲起袖子,徐自新頭次面上的表情不再以溫和掩飾,宛如只躲藏在暗處的毒蛇。
瞧著他滿臉的陰狠毒辣,錢慧如下意識捂住腹部,頭一次有了些不確定與遲疑。
「我是為了誰,我自己嗎?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兒子!你可別婦人之仁!」
隨著雙手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腹部,錢慧如眼底僅剩不多的良知盡數被吞噬,再不見一絲半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