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因禍得福啊,因禍得福啊!」
第75章 「因禍得福啊,因禍得福啊!」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陳泅幾乎是第一時間回頭,便看見面色無悲無喜的老者此時正舉著自己那個破破爛爛的黑色旗幟站在幾人身後,望向問天坊市那滿地狼藉。
不是別人。
正是那個提醒他身上怨靈過多的算命老道士。
「你知道問天坊市有此災?」
盤膝坐在絡腮鬍壯漢肩膀的書生有些好奇道:「那你為何不提前說明讓所有人知曉?這樣他們也不用死在這裡,扶風城也不用死那麼多人。」
「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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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老者掃了眼書生隨意道:「就算問天坊市和扶風城的人都聽勸,也都願意逃走了,可然後呢,魔族入侵總得再換個地方降臨。」
「為了救一條小魚,害死另一條小魚。」
「這可不算什麼善事。」
「不用和我論道,老夫有自己的道要走,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聽人說,明明可以避免災難為何不出聲阻止。」
「之所以願意背點因果出聲提醒這個小娃娃,也不過是看他順眼而已。」
「可惜了,他不太聽勸。」
隨後老者搖了搖頭晃了晃手中的黑色旗幟轉身遠眺天半呢喃道:「亂世將至,誰又能一直置身於局外呢?」
「就連那「避天宗」也有了現世活動跡象。」
「何人又能藏得住。」
「對了,小子,你很聽勸,身上的妖獸怨靈都沒了,但又多了一大堆魔族修士怨靈,挺好,伱自己多斟酌吧。」
說罷——
這個老者緩緩朝前踏出一步,整個人如雲煙般迅速消失在原地。
從始至終這個老者身上沒有一絲靈氣波動,根本判斷不出是何等修為。
「.」
陳泅面無表情的望向老者消失的方向沒有講話,他上次遇見這個老者就知道遇見高人了,一般人可指不出他身上怨靈積壓過多的事實。
現在一看也確實果然如此。
不過也有一點提醒了他,他身上這些魔族修士的怨靈也確實得儘快處理掉,但畢竟是一批不弱的戰力,他有些不願就這樣平白無故浪費掉。
如果今日入夜之前,還沒有什麼用的機會。
那他也就不再猶豫第一時間將其處理,為了一點戰力,導致自己被怨氣入體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就在這時——
一股強大的金丹威壓突然籠罩住整個問天坊市,只見不知何時有個赤腳中年男人懸浮在問天坊市上空,此時身上的靈氣波動攜帶著恐怖的威勢如海浪般湧向陳泅幾人。
幾乎剎那間。
如此強大的威勢就令陳泅幾人身形不受控制的當場趴倒在地。
「是赤腳仙人」
整個人身子被壓至地面的書生忍不住嘶啞急促道:「是問天坊市的坊主赤腳仙人,金丹四層修為。」
「該死.」
被如海浪般恐怖威勢強行壓在地面上的陳泅,感受著口腔里的泥土腥味,肚子裡不由冒出一股無名之火,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被金丹直接用氣勢就壓倒在地面!
讓他極其不爽的同時,也讓他心裡不由對突破至金丹升起一陣濃濃的渴望。
緊接著。
懸浮在半空中的赤腳中年男人,如看螻蟻般俯瞰著地面上趴著的四人不悲不喜道:「是你們洗劫了我的問天坊市?」
「殺了我的人?」
「不是。」
臉頰被強行按在地面上的陳泅根本就沒辦法抬頭望向半空中那個中年男人,只能用盡全力嘶吼道:「我們來到這裡時,這裡就已經這樣了。」
「我們只是築基修為,根本不可能做到短時間內殺這麼多人!!」
「哦。」
半空中的赤腳中年男人看了眼自己的指甲隨意道:「這裡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大夏供奉的氣息,你不會是想說是大夏供洗劫了我的問天坊市吧。」
「大夏國可有令,任何大夏供奉不得無故殺人,不得無故搶奪他人機緣和財物的。」
「就和大夏官道上絕對不允許殺人一樣。」
「都是立國鐵令呢。」
「這裡只有你們和大夏供奉兩撥人的氣息,不是你們難道能是大夏供奉嗎?帶你們去京城問問,看看那陛下這次準備怎麼解釋。」
下一瞬——
磅礴如海般的靈氣突然化作數萬根靈線,將陳泅幾人全都捆綁了進去,就在赤腳男人準備起身的一瞬間,瞳孔里突然迸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整個人瞬間沒有剛才淡然的神色,呼吸都因緊促而變得興奮了起來!
整個人瞬間從半空中落下,停留在書生面前。
「是是金丹下品靈寶的味道?」
「你們竟然有金丹下品靈寶的味道?」
「快快快,快拿出來!」
「因禍得福啊,因禍得福啊!」
赤腳中年男人貪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書生袖子裡那好似有靈性一般往袖子深處縮了縮的袖珍長劍,整個人變得極其狂熱的激動道:「沒想到我竟然也有朝一日,有機會擁有一柄金丹下品靈寶。」
說罷。
赤腳男人隨手一揮,將捆綁在幾人身上的靈線全都收了回來,並將靈氣化為巨大牢籠將幾人籠罩進去。
金丹下品靈寶已經有了一定靈智,要想捕捉這種寶貝,必須要布下不留一絲縫隙的牢籠避免靈寶逃走。
為了穩妥起見,這個牢籠必須極其厚實,再將靈氣浪費在捆綁幾人就有點大題小做了,更何況幾個築基小娃娃而已,就算讓你跑,你又能跑多遠?
隨後才面色貪婪且猙獰的一步步靠近書生,準備拿走屬於自己的機緣。
一群築基小娃娃,身上竟然有金丹下品靈寶,這不是白撿的機緣嗎?
他哪怕站著不動,讓這些築基下娃娃打他,這些築基娃娃費盡全力也都打不碎他護體靈氣。
金丹和築基,乃雲泥之別。
一日入金丹,逍遙九天下。
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句話。
「道友。」
感受到身上沒有了束縛的書生,面色有些難看的重新盤膝坐在原地,望著面前朝他一步步走來的赤腳男人嘶啞道:「我叫白衣,你應該聽過我,以前是大夏第一劍修,也曾是金丹。」
「能否給個面子,今天放我們這幾人一馬?」
「來日待我修為恢復,必有重報,你心裡也清楚這問天坊市肯定和我們無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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