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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監獄(二)

  「那可是禁忌古籍里記載過的存在,傳說每代血王都在尋找身懷淨眼之人,企圖奪舍他們的身體,兩者既是天生的宿敵,也是不可分開的陰陽兩面,一旦結合,將成為天地間最強大的存在」。秦隱一邊回想著那個可怕的傳說,一邊重字重語地訴說著。

  「看來這次禍端的背後,很有可能是一位沉祭以久的血王,他們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聞言,洛芷妍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幾絲波瀾,她只知道淨眼的強大,可沒想到身後還有這等恐怖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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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隱立馬道:「我會派另一方人去調查楚子尋的蹤跡,而你的任務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血煞會安插在安東大學用來謀取江海市的眼線之人一鷹眼」。

  「是」!洛芷妍回答道,忽然抬頭望著明月,想起那道溫雅的身影,心中泛起了幾分愧疚

  「對不起,雪姨還是把他牽扯進來了」。她此刻非常清楚,經厲這一系列事情後,楚子尋已經不可能再做為一個普通人活著。

  但無論如何,她都會儘可能讓楚子尋免受波折,並且想辦法阻止血煞會的陰謀,這不光是她對雪姨的報恩,更是身為第七分局一份子的職責。

  隨後便跳上了房頂,在暗夜的屋檐上,寂靜的,不斷穿櫟著,通過這幾日的觀察,她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在周氏家族別墅內,周恆與他的父親周海天發生了口交。

  「既然楚子尋已經得到了懲罰,那就把他放了,我知道那是你與林越聯手唱的一齣好戲」。

  周恆對著背靠於他,負手而立的父親說到,他不是真正窮凶極惡的人,當天,他已經在楚子尋身上得到了決對的贏頭,沒必要再把這件事情發酵下去了。

  而且那兩個偽冒的警察,肯定也是他的父親的人,放人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混蛋」!不料,不一秒,周天海一個大嘴巴抽在了他臉上。

  「父親……你」。身體旋轉倒地的周恆,一臉難以置信。

  「我看你是被屈原洗腦了,你忘記我以前是怎麼教導你的嗎?這般仁慈難斷的心性,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裡,可是大忌,將來我如何放心把周氏的未來交給你」。

  周海天一手指著,狠狠的怒斥道。

  「可……有些事情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周恆反還了一句。

  聽到這,周海天頓時氣得青筋暴起,重重地揪著周恆的衣領,他整個人都被吊了起來。

  「你以為那些毒品是假的,哼,我今天就告訴你,那是真的,而我周家背後一直乾的,就是販毒」。

  此話一出,周恆腦海猶如雷霆轟擊,看著父親一直不可鬆懈,圓蹬的眼神,他更加確信了。

  此時,他的心裡受到了狠狠地抨擊,以前周氏為了達成目的,是幹過一些壞事,但都是小範圍,中規中矩的,一直遵守底線,也沒給社會造成實質性的威害,可謂無傷大雅,這些年,父親也堅持慈善工作,因此在他心裡,周海天一直是一個偉大的人,就像屈原。

  可想到,今天自己的父親會實實在在的說出這樣的話,他所追求的信仰,在這一刻瞬間崩塌。

  不知多久後,周海天恢復了冷靜,放下了周恆,轉過身,抬頭,看著窗外的遠方,緩緩嘆了囗氣,厚重道:「人總要長大,要學會拋棄以前的一切,把自己重新組合,在這個虛偽的世界裡,你只有比別人更加虛偽,才能比別人活得更好」!

  周恆這次沒有選擇發駁,而是沉默。

  在江海市郊外,森林旁的,一處高高的山涯上,一位頭帶黑色斗篷的男人,正俯視欣賞著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

  外露的雙紅瞳,像鷹一樣,低沉陰冷,他邪笑道:「可以在這片大陸上種下彼岸樹苗了,它將是血煞會最美麗的傑作」。

  「是」!在看不見的黑暗中,同樣裝飾的男人,單膝朝地,幽然地回答到,一道黑影飄過,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幾天時間,轉瞬即逝,楚子尋都是靜靜的臥坐在監獄隔角處,臉龐低沉,他的腳邊有好幾個碗盛滿著米飯和菜餚,但很明顯皆是沒有動過的。

  這幾天,他的腦海一直在思考,自己為了什麼而活著,又要到哪裡去,可結果是,無論怎麼都想不明白。

  旁邊的老人家,也沒有去叨擾楚子尋,而是選擇沉默。

  不過,他對周圍的一切或者說是怪人與其所施展而出的超自然現象,有了更籠統的了解。


  這一類人,都被稱之為血繼者,傳說在不知年份,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存在著一群擁有著,並且能施展不同超自然能力的人,他們的體質之強,遠超常人,不管是肉體,精神,靈魂,皆是如此,

  這一切,都源於其體內,流淌著一種神秘強大的力量,稱之為天力。

  它改變了人們的體質甚至構造,融入到了血脈與基因之中。

  世間存在著很多不同起源和屬性的天力,這也是很多人擁有的能力不同的緣故。

  比如:有的人天力是火屬性,那他就可以不懼怕火焰侵蝕,並且隨時隨地都能施展和操控火焰,如果血脈足夠強大,甚至可以改變自身的分子結構,化作一淌熔炎。

  有的人,擁有鷹鷲血統,可凸生雙翼,遨遊於天際。

  有的人,擁有一雙特殊的眼睛,可施展強大的瞳術。

  有的人,可變成紙人,隨意分解自己的身體。

  除自然元素外,還有一些涉及空間和時間要素的,甚至是更為詭異的,應有盡有。

  而且他們的能力可以通過血脈傳遞給下一代。

  但在有能力的人群中,難免不會出現野心橫生的人,他們成功籠攏人心,建立村落,甚至是國家,這些人都企圖能有朝一日,統一整個地球,成為屹立於蒼生之上的霸主。

  在今後,很長的歲月里,戰亂不斷,大地飽受迫害,屍橫遍野,手無寸鐵的凡人也淪為奴隸,生活苦不堪言,難以生存。

  直到有一天,一位聖潔的神女,突然降臨於此間,不忍其生靈塗炭,她率領一群正義之眾,以超凡卓越的力量橫掃了所有暴政的部落和國家,最終把人權交到了凡人手中。

  在她即將消散於天際之時,曾流言,剩餘的超自然能力者,不得以真面目再現於世間。

  滄海桑田之後,這些人也逐漸被人遺忘,被時代所割捨,所以在當代,知這些人者,少之又少。

  而血繼者就是繼承了他們血脈之力的人。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工作服的男子,從外面打開了厚厚的鐵門,他巡視了一番,發現人數齊了之後,這才嚴厲出聲道:「明天,我們將舉行擂台比賽,老規矩,如果能連贏三場及以上者,便有資格申請加入我們組織,既而離開監獄,當然處於容器實驗階段的血繼者們,是沒有這樣的機會的,不過你們也需要上擂,如果不能贏五場以上,將會被處死」。

  最後一句話,男人的語氣變得異常的冷,監獄裡處於這一階段的刑犯,這一刻,心臟仿佛被狠狠的訂在了十字架上,被恐懼支配,不受控制的直喘粗氣。

  不在這一階段的刑犯,神色也是異常凝重,打擂台,可不是鬧著玩的,非死即殘,能贏三場的,屈指可數。

  整個監獄對此默不關心的,恐怕也只有老瞎子和楚子尋兩人了。

  老瞎子眼神中只是閃過一絲悲哀,而楚子尋依舊木訥,現在他的心已死透了,只抱著一顆向死之心。

  待男子走後,這一層監獄瞬間沸騰了起來,紛紛迎過頭,如仇敵一般盯著楚子尋,怒憤咬牙。

  「肯定是因為這個小兔崽子,不然組織怎麼可能會提前發動擂台賽,不就是想通過鬥爭,來逼出他的潛能嗎?」

  「媽的,竟被這小子提前托下水了,要是在外面,我早把他撕成碎片了」。

  …………!

  聞言,楚子尋竟忍不住咧了咧嘴,可悲又嘲諷的笑。

  他笑世人污濁,不管在哪個地方,只要一個人損害了另一個人的利益時,無論大小與對錯,都會被千夫所指。

  同時,也笑自己的懦弱,因為懦弱他永遠也無法適應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空有別樣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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