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曹操+司馬懿兩連擊

  「放心，不管他姓邱的背景再大，都沒有我大。」

  「天塌下來，我替你頂著。」

  「凌姐姐，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但凡姓邱的敢吃裡扒外，我一定將他繩之以法。」

  

  姬神秀的話說的擲地有聲。

  而且完全不避人。

  這肯定會得罪前任邱院主，但姬神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不用怕得罪人。

  事物都有雙面性，很多時候得罪了一批人，才能有另外一批盟友。

  比如現在。

  得罪了姓邱的，才能得到凌香玉的支持。

  很顯然，凌香玉這五年，被姓邱的打壓的不輕。

  一個是已經離職的前任，還被青山宗高薪聘請當了顧問。

  一個是在職的副手，父親還是大雍神朝的兵部尚書。

  姬神秀自然會選擇凌香玉做自己的盟友。

  姬神秀的表態，對凌香玉是有作用的。

  而且凌香玉剛才已經衝動了，覆水難收，現在想把話收回去也晚了。

  所以凌香玉咬了咬牙，乾脆直言不諱，反正她以後也不打算繼續在監修院幹了。

  「那個老不死的收沒收錢我不知道，但他當了監修院院主之後，邱家家產翻了幾千倍。」

  「凌院主慎言。」

  凌香玉話音未落，監修院再次站出來一個人打斷了凌香玉的話。

  「邱院主為監修院鞠躬盡瘁，為朝廷嘔心泣血，忠心天地可鑑。邱院主兒女有經商之才，這並不觸犯大雍律法，豈能混為一談？凌院主若無證據，便涉嫌誹謗了。」

  凌香玉冷笑：「聶瓊，你當然向著你老情人說話了。」

  老情人？

  姬神秀目光古怪，看向開口之人。

  要真是姓邱的情人，那自己這前任還挺會玩的，聶瓊單以相貌來說，並不比凌香玉差。

  只是氣質不同，姬神秀感覺可能是先入為主的原因，總覺得聶瓊看上去確實有些煙視媚行。

  眉如遠山含煙，眼若秋水盈盈，流轉間似有千言萬語，引人無限遐想。鼻樑高挺，唇色自然粉嫩，不點而朱，一笑之間，仿佛春日裡最溫柔的風，能吹散人心頭的所有陰霾。

  這不像是一個女官，更像是一個小蜜。

  壞了，第一印象愈發先入為主了。

  姬神秀努力讓自己客觀一點，可別污衊了人家。

  面對凌香玉的嘲諷，聶瓊表現的相當鎮定：「凌院主親自去刑部舉報過本官和邱院主，刑部出具的結論是本官和邱院主清清白白。殿下當面，凌院主還是莫要顛倒是非。」

  「整個監修院都和你們沆瀣一氣，刑部能查出來才有鬼了。再說了，刑部調查的人清不清白還不知道呢。」凌香玉不屑道：「殿下，我向刑部舉報了三次，每次都沒有下文，所以我不想陪他們玩了。你想重整監修院，恐怕得把他們全換掉。」

  凌香玉不覺得姬神秀有這個魄力。

  但她已經衝動了，乾脆就衝動到底。

  有兵部尚書老子當退路，凌香玉雖然已經被現實毒打了五年，不過還沒有徹底認輸。

  姬神秀自然是偏向相信凌香玉的，不過他儘量表現的公平：「凌院主可有證據？」

  凌香玉吐槽道：「查證據是刑部的事情，再說有些事情傻子都能看出來，也就是有些人睜著眼睛裝傻。姓邱的老東西三子兩女，全都離開了修真界，入籍了長生界，邱家的生意卻在修真界。殿下，這還用查？」

  姬神秀神情冷了下來。

  這就是裸官了。

  聶瓊再次站了出來：「大雍律並不禁止百姓移民，也不禁止其他星籍的人在大雍做生意。凌院主如此說，看來是對大雍律法不滿了？」

  凌香玉拳頭硬了。

  不過沒動手。

  畢竟不是五年前的自由身了。

  她只是看向姬神秀：「殿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您看明白了吧？」

  姬神秀點了點頭：「基本看明白了。」

  隨後姬神秀看向聶瓊，問道：「我沒記錯的話，姓邱的今年已有百歲高齡。聶副院主年僅四十，被老賊用權勢所逼，虛與委蛇本宮可以理解。聶副院主，你還有改換門庭的機會。」

  監修院的設置是一個正院主，兩個副院主。

  兩大副院主中，凌香玉的排名在聶瓊前面。但姬神秀已經看出來了，聶瓊在監修院的實際權力在凌香玉之上。

  初來乍到，姬神秀能策反的話，也不想直接動刀。

  聶瓊自然聽懂了姬神秀的話，她微笑著指出了姬神秀的漏洞：「殿下，邱院主實力高強，雖年過百歲，看上去卻比我更加年輕。」

  「那便是拒絕本宮的招攬了。」

  姬神秀並不意外聶瓊的選擇，也不再搭理她，而是環視了一圈監修院的其他人。

  從他們的眼中，姬神秀看到了審視。

  他知道，這些人都在看風向，是不會輕易站隊的。

  凌香玉兵部尚書之女，都被排擠的在監修院混不下去。姬神秀雖然身份更加尊貴，但想幾句話就撼動監修院的格局，也並不現實。

  姬神秀只是沉聲道：「諸位有所不知，父皇有裁撤監修院的打算。」

  此話一出，眾皆譁然。

  「父皇為何會做出這種選擇，諸位應該心知肚明。」

  監修院眾人面面相覷。

  監修院的工作業績就是沒有業績，形同虛設，這就是他們自己干出來的事情。神皇想裁撤監修院，他們完全能理解。

  只不過涉及到了他們的工作和編制，理解是一回事，接受是一回事。

  「若本宮不能扭轉監修院辦事不力的局面，監修院日後便沒有存在的必要。屆時，聶副院主背景深厚，肯定有地方可去。諸位若是也有後台，現在便可申請調動了。」

  人群中議論在擴大。

  姬神秀繼續開口：「無處可去的人，還有另一種選擇。隨本宮整頓監修院，讓監修院回到它應有的位置上去。」

  說完這句話，姬神秀看向衛劍蘭。

  衛劍蘭按姬神秀早早吩咐好的，捧上來一堆文件。

  「本宮剛剛去了一趟蟬樓，取了一下諸位的資料。」

  這下連聶瓊都有些失措。

  蟬樓，大雍神朝最強的情報機構，直接聽命於神皇監察百官，屬於特務機關。

  很多事情刑部查不清楚，但蟬樓沒問題。只不過蟬樓過于敏感，牽動百官神經，輕易不會下場。

  是輕易，不是不會。

  看著開始忐忑不安的監修院一眾人員，姬神秀打了個響指，衛劍蘭手中的資料無火自燃。

  火光之中，姬神秀的聲音充滿了信服力：「邱賊勢大，執掌監修院。爾等仰人鼻息，隨波逐流，本宮可以理解。本宮對聶副院主說的話，也是對諸位說的。你們還有改換門庭的機會，只要不涉及人命案，本宮既往不咎。若有幡然悔悟主動舉報者，本宮還有重賞。」

  姬神秀先打出「曹操燒信」牌，消除大多數人的顧慮。

  隨後立刻打出第二張威力更大的牌——司馬懿發誓。

  「本宮入主監修院，承諾三件事。

  「第一，便是剛才所言，既往不咎，只看諸位接下來的表現。

  「第二，停掉考勤，按業績和實力說話。日後監修院晉升，只看業績和實力。

  「第三，諸位月俸不變，獎金提升五倍。

  「以上三點，本宮以契約為誓。」

  監修院集體動容，瞬間便有半數人表態效忠：「願為殿下效死。」

  司馬懿洛水發誓，都能取信於人。

  更何況有契約大道背書的姬氏皇族。

  姬家人，從不背誓，所以人人皆信！

  這一刻，姬神秀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姬氏皇族萬年傳承的信譽，都在幫他背書。

  「殿下，我要舉報，邱崇敬勾結青山宗宗主，圖謀吞併天子都。」

  聶瓊半跪於地，當場反水。

  衛劍蘭看著一切盡在掌握的姬神秀，眼神中難掩驚訝。

  姬神秀根本就沒去蟬樓，她剛才就捧上來一堆白紙。

  效果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