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過年
第24章 過年
平安小鎮,今天熱鬧無比,今晚今天正是大年初一。
早晨,金光破開雲層,日出映照在熱鬧的小鎮上。
金光如鍍金般鋪在房屋上。
小鎮道路兩旁有一排排店鋪屋子,上面掛著殷紅的燈籠,外面稚童在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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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災飯店外,有一顆柳樹,柳樹下,幾個白髮蒼蒼的老大爺在下棋。
鍾恆穿著樸素的衣服,扛著一頭渾身都是鱗片的牛,走在街道上,可謂是引人注目。
「掌柜的,今天那麼早出門打獵啊,還打到了一頭龍牛。」有青年小伙臉上掛著笑容朝著鍾恆打招呼。
鍾恆笑了一下,道:「這傢伙我可是盯了三個月呢,可算是把它抓到了。」
那龍牛沉重無比,足有七八米大小,鍾恆就像是背著一個屋子在前行,地面都在抖動。
每踏出一步,整個街道都傳來巨響。
「看來今天飯館又有新的伙食咯。」有人起鬨。
街道上頓時傳來歡聲笑語。
鍾恆也笑了,他很喜歡這裡的氛圍,這裡沒有強大的修士,沒有恐怖的妖獸,只有弱小的凡人。
他來到這個地方已經一年了,幾乎已經融入了這個小鎮。
當天晚上,小鎮很熱鬧,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掛著燈籠,小孩們在街道上打鬧。
如果是其他時間,這個點的人們已經睡覺了,可是現在,人們全都出來逛街。
街道上,有各種攤鋪,賣著各種小吃與玩具。
鍾恆與季語年走在街道上,路過的行人紛紛打招呼。
「掌柜的,嘗嘗我這年糕味道怎麼樣。」
路過一攤位時,一中年男子朝著鍾恆招手。
鍾恆走過去,看著各種顏色的年糕,又看了看掌柜的遞過來一塊紫色年糕。
他拿起年糕就吃了起來,咀嚼一番後,稱讚道:「就你這手藝,還擺什麼攤啊,乾脆開個店算了。」
中年男人卻苦笑道:「掌柜的說的容易,我就只會做年糕而已,哪像您啊,什麼菜都信手拈來,硬是將我們這貧寒之地打造成聞名的美食之城。」
這就是人人都尊敬鍾恆的理由。
人人都喊他掌柜的。
因為這一年來,平安小鎮的所有飯館,都是鍾恆的徒弟,炒菜那是一把好手。
「害,會做年糕就很了不起了,什麼湯圓,湯粉,這些對你來說學一下就已經可以出師了。」鍾恆不以為意的說道。
在這種時代,賺錢真的容易。
當然,前提是人們有他這種經歷過信息大爆炸的時代。
「行,改日俺試試。」中年大叔聽到鍾恆的建議後,頓時欣喜若狂。
鍾恆繼續行走在街道上,一些擺攤賣小吃的人都紛紛叫他過去嘗試。
一年時間,他將這個平安小鎮給打造成了聞名十八鄉的美食城。
就連一些修士都慕名而來。
他不怕被人認出,因為鍾恆在做這一切前,已經易容了。
「掌柜的,我這奶茶做的怎麼樣?」有一二十多歲的女子期待的看著鍾恆。
鍾恆接過一個由木頭做成的杯子,裡面蕩漾著白色的液體,散發著陣陣奶香。
鍾恆飲了一大口,而後皺眉,味著良心說道:「香甜可口,可為何有點腥腥?」
這奶茶很奇怪,算不上好喝,但也談不上難喝,有一種酸和腥味。
這話一出,那個女子臉頓時就紅了,雙手無處安放的捏著自己的裙擺,一副扭捏的樣子。
旁邊一個路過的大叔頓時大笑出聲,道:「哈哈哈哈,掌柜的,你說過奶茶是由牛奶或者獸奶熬製而成的,可這丫頭哪裡能買得起牛,而且那些奶熬煮而成的沒有腥味,丫頭給伱的卻是腥的,該不會是她.」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頓時瞪大了雙眸,好傢夥,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也來嘗嘗。」
這下子,一些男人瘋了一般上前,在那個小攤位上爭先恐後的買奶茶。
鍾恆的臉頓時就綠了,人奶,是腥的,味道也不是香甜可口的。
「不對啊,我這喝的也不是腥的啊。」
很快,喝道奶茶的人紛紛說道。
「哈哈哈。」那賣奶茶的丫頭頓時大笑。
「掌柜喝的奶茶是我沒有煮過的,也沒有放任何東西,自然會腥。」
眾人臉都黑了,看著手中的奶茶,又看了看那賣奶茶的凶。
有容乃大!
「去,去,去,大過年的耍我們這些老頭。」一大爺掃興的說道,臉上帶著許些失落。
眾人也都明白了,這些都是賣奶茶的吸引他們的手段罷了。
鍾恆鬆了一口氣,還以為真是人奶呢,將木杯放下,對那女子教育道:「以後不能用這種手段了啊。」
「知道啦!」那賣奶茶的女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待鍾恆走遠後,女子還在遙望他的背影,小聲喃喃道:「騙你的,其實那是我的奶。」
還好鍾恆沒有特意開啟自己的感知,不然聽到這話,他可能要氣急敗壞了。
期間,季語年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也不說話,靜靜地陪伴著。
今天她打扮得很亮眼。
身穿一襲青色衣裙,一米六的身高看起來剛好合適,穿著一雙小巧玲瓏的藍色鞋子。
頭髮也紮成甜美的丸子頭,八字劉海修飾她那有點肉肉的臉型,一雙清純朦朧的雙眼。
乍一看,不是絕美,而是那種一眼就能讓人心動的類型。
就像是初戀一般。
她看著鍾恆如同一個凡人般,與那些孩童打鬧,亦或者與那些大爺大媽開玩笑。
這一切看起來都很美好。
深夜,鍾恆回到了自己的飯店內。
他煮了兩碗陽春麵。
與季語年一邊吃著面,一邊思考以後的道路。
他的傷勢如今已經恢復大半了。
體內的神橋已經恢復,從苦海貫穿道宮,連結四極,將所有大道法則灌入化龍里,最後連結仙台。
一呼一吸之間,吸收諸天大道法則,修復體內道傷。
可是,這斬道,他該怎麼斬?
他現在沒有任何頭緒。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鍾恆搖了搖頭,將這些煩惱給甩了出去。
現階段,想那麼多沒用的。
「鍾恆,你體內的傷勢恢復多少了。」季語年一邊吃麵,一邊疑惑的問道。
鍾恆沒有實話實說:「還是難以修復道傷。」
他對季語年時刻保持著警惕。
「為何我見有些天驕被打敗後,就道心碎掉,而你為何卻這般輕鬆?」季語年好奇的詢問。
她見過諸多被打敗的天驕,最終心態爆炸,湮滅眾人。
鍾恆聞言,愣了一下,說道:「為何道心會碎?因為他們是大勢力培養出來的天驕,一身傲骨,是家族最強天驕,他們接受不了自己的失敗。」
「而我被打敗還這樣輕鬆,那不輕鬆我還能怎麼樣?」
「像那些天驕一樣,從此陷入心魔中,見到打敗自己的人就得繞道走?」
「亦或者是離開這個大世,而後一生碌碌無為,成天活在被打敗那天的陰影下?」
鍾恆的話讓季語年愣住了,而後沉默了很久,說道:「你說的也是,我們這些大家族出來的人,大多數都是溫室里的花朵。」
「從小就被灌輸某種思想,那就是不能輸,不能敗,不然會丟臉之類的。」
「我也是從小接受這種觀念長大的。」
她被鍾恆的觀念與思想給震驚到了,她本以為失敗一次,鍾恆就一蹶不振。
但沒想到,人家壓根沒把這一次失敗放在眼裡。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