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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兵鋒之威,爭相求和【求訂閱】

  第443章 兵鋒之威,爭相求和【求訂閱】

  魏軍三路齊出,從烏孫國往西,攻康居,用兵半月。

  期間以烏孫國的糧草供給為輜重,就近中轉,已擊潰康居的東部防線。

  曹操剛收到消息,康居想割地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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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烏孫被占領,對康居是個莫大的震懾。

  而接戰後,康居連連潰敗,根本打不過曹魏。

  此外,他們想議和還有地理位置的因素。

  其國境南部,比鄰貴霜,西側又與安息帝國比鄰。

  康居早數十年還頗為強盛,先後吞併過北部的奄蔡國、嚴國,國力一度直追貴霜,安息。

  但此消彼長,貴霜和安息都想吞併康居,雙雙施壓。

  其國力每況愈下,逐漸衰弱。

  這次,邊防被擊潰後,康居立即提出割讓國境南部的一小塊區域,給曹魏。

  有了這塊區域,大魏就能確保東西商路暢通,直到安息境內,都由自己掌控。

  這就達成了曹操興兵之初的戰略目的。

  康居也有自己的算盤。

  他們割讓出來的部分,是國境南部與大月氏,安息比鄰的區域。

  與其面對虎視眈眈的大月氏,安息,既打不過曹魏,乾脆把這塊區域讓出去。隔開了大月氏,安息兩者,也給自己爭取了時間,另做謀劃。

  縱然大魏同樣是虎狼。

  但讓出部分區域,讓魏和大月氏,安息三強相爭,彼此牽制。

  對康居來說,情況總歸不會更壞。

  而康居主動割地的態度,讓曹老闆看見了和扶餘一樣,不戰而掌其國的機會。

  等曹魏在這一區域越來越強勢,對康居的影響力,會越來越大,一步步蠶食吞掉他。

  這叫軟刀子割肉,有時比戰爭效果更好。

  十二月。

  曹操留夏侯兄弟守烏孫,後續會出兵往西,接管康居讓出來的土地。

  曹操又下令將大批烏孫人外遷,引入西域,並分散開來。

  大魏同步出示公告,西域各國,願遷入烏孫居住者,可白得土地,少交賦稅。

  以此來進行烏孫和西域諸國的人口互換,以分擔其人口聚集,削減戰爭帶來的仇恨。

  同時,曹操從河西地區,往西域增兵,調整大魏的軍事布防。


  到十二月末,貴霜居然也送來一封議和的國書。

  他們說此前是受鮮卑挑唆,不明形勢,眼下商道已重開,絕不再設卡,願和大魏行邦交之好。

  與康居比起來,貴霜完全是形勢所迫下的緩兵之計。

  曹魏的諜子,已探到安息帝國得知魏軍從東側興兵後,也有趁機與貴霜開戰的意圖。

  安息和貴霜的局勢,驟然緊張。

  貴霜是在魏軍展示兵鋒後,大感忌憚。

  他們不想在和安息這個宿敵交手的時候,再與大魏結仇,腹背受敵,所以也送來了議和的國書。

  曹操把貴霜的國書,扔到一旁,嗤之以鼻。

  十二月到一月中,夏侯惇和關羽領兵,掃擊烏孫北部邊軍。

  赤谷城周邊的主力既敗,後續清掃,阻力便很小。

  要知道貴霜,烏孫,都有部分是五胡中的羯人。

  曹操立國之初就立下大願,要掃擊五胡,平後世之患。

  連月的交戰,使烏孫遍地染血,傷亡的人或還不止十八萬。

  若有心觀察,會發現曹軍接到的命令,把有羯,羌、氐血統,併入烏孫的人,著重篩選出來,悉數斬首。

  這就把五胡有目的性的,清理了一遍。

  烏孫國內,有舉兵之力者,多為苦役,或被處決。

  曹操將諸事安排妥當,便回到西域,和等在這的姚靜,卞媚兩女碰面。

  她們在西域亦沒閒著,一些西域固有勢力的首領家的女眷,常來走動攀關係。

  曹操回來時,發現卞媚,姚靜多了幾位『摯友』,頗有些後世夫人外交的味道。

  一月下旬,烏孫的形勢已進一步穩定下來。

  曹操啟程返回神州。

  這時道尊也趕了過來,與曹操同行。

  「我追著那個佛家之首,直到其老巢。

  他數次被我重創,但以佛陀舍利保命未死。我追過去,倒是殺了不少佛教眾。」

  道尊和曹操一人騎著一匹馬。

  曹操說:「你去追殺大佛首,是想奪他的聖舍利,還是其他原因,又或者是單純的熱衷殺戮?

  道家推崇無為,不爭。你的行事風格,倒是和尋常道士不同。」

  「我道家理念,八個字就可概括,道法自然,順應物性。」

  道尊:「但這並不是逆來順受的不爭。


  有人與我們為敵,我就要讓他知道後果。」

  「我是什麼相,取決於和我相對的人。見惡更惡,遇善則善,才是真正的順應。

  怎麼做不過是表象和手段,順應內心,才是真無為,亦無畏。」

  兩者邊走邊談,很快就換了個話題:

  「關於秦嶺大墓和崑崙墟,你後續什麼打算?」

  ……

  曹操東歸的時候,阿伏於也回到了鮮卑的中央王部,並立即招來各部首領。

  帳幕內,阿伏於坐在中央,身上披了件很厚的皮袍。

  他身畔站著一個壯漢,四十上下,面容苦大仇深,似乎時時刻刻都處在悲傷的情緒中。

  這人是阿伏於的首徒。

  一幹部落首領,進入帳幕,看見阿伏於時,皆是一驚。

  往昔的阿伏於,不論四季,都穿著單薄的衣衫,體魄雄健,仿佛永不會被擊倒。

  他的修行,早到了無視寒暑的地步。

  但他此刻坐在帳幕里仍要披上厚皮袍。

  這說明阿伏於,正處在前所未有的虛弱當中。

  「我去伏擊魏國之主,反被埋伏。

  他麾下雄兵猛將之多,我三方相合仍落敗散逃。」

  「我要靜修一段時間,什麼時候能出來,還不確定。」

  「眼下漢土內部安穩,全力對外,其國主銳意拓土。這對我周邊部族來說,實乃禍事。

  曹魏的兵馬亂世從軍,亦都能征好戰。

  至多兩年內,魏必來攻我,那將是種族生死存亡的時刻。」

  下首位的拓跋詰汾,聞言心頭一緊。

  不只是他,另一側的薩滿大祭司,也露出緊張神色。

  他們還沒見過阿伏於這般正式,用生死存亡來形容鮮卑和大魏的交戰形勢。

  「我們已退到北地,魏人仍不肯干休?」

  有部落首領憤恨道:

  「若無路可退,曹魏要來,只有一戰。我鮮卑還未衰落到沒有一戰之力的地步。

  草原是我們的地方,開闊地的騎兵戰,我鮮卑絕不怕他。」

  阿伏於搖頭:「我們輸的不是戰鬥能力,而是裝備和部眾效死的勇氣。

  這草原上的部族,並不都是我們的本部兵馬,真要死戰,只能靠我們自己。其他部族,隨時可能倒戈,來對付我們。


  就像我們當年對付匈奴時一樣。」

  「若魏軍來襲,要做好最壞的準備,把一部分人先集中到最北邊去,或分散到西側的山裡。

  我鮮卑最初便是小族,若形勢不堪,要有不怕重來的勇氣,維持族群傳承。」

  阿伏於話未落,便輕輕咳嗽起來。

  他帶傷返回,奔波數千里,傷勢始終沒得到恢復,已到了必須休息治療的時候。

  當天傍晚,阿伏於便從部落隱跡,不知所蹤。

  ……

  大佛主摩多訶,坐在缽羅耶伽城內,與小佛主面面相對。

  他的傷,比起阿伏於,更為觸目驚心。

  連腦門上也有一個掌印,額頭塌了半邊。

  這種傷能活下來,堪比奇蹟。

  他的胸腔也有一處被撕開,難以癒合,筋肉殷紅,還能看見稍許內臟。

  「本座能活著,全仗聖舍利,維持了阿僧祇劫的修行加持。」

  大佛主道:「我被追襲,境界險被打落。

  那個曹魏國主,能馭真龍,以國運養龍魂。他的個人修行,也到了追比入世佛陀的境界。

  至於追我的道人……當年我們決定去中土傳教,替換了道家的身份行事,是因,現在果報來了。」

  大佛主說話時,周身流轉的金光晃動不穩,似乎是道尊殘留的力量,仍在破壞他的生機。

  「我這一路回來,以聖舍利推動三世淨火,淨化了一切『生』的跡象,仍被那道人數次找到。」

  「幸虧佛陀留下的一些東西還在,以舍利推動,才讓他最終退走。」

  大佛主莊嚴的面容上,隱然有一抹驚懼閃逝。

  「或許我們該與婆羅門教講和。」小佛首說。

  大佛首:「爭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講和。」

  「告訴他們,我們願併入他們。」

  小佛首:「並且會將他們的教義,引入貴霜。」

  大佛首:「你想借婆羅門教的人,對付東土道門和曹魏國主?」

  小佛首嗯了一聲:「婆羅門三神,修行可不弱,不然當年也不會壓的我們無路可去。」

  大佛主露出思索的表情,搖頭嘆道:

  「婆羅門的人,絕不會輕易上當。稍有不慎,我們就要自受其害,損失更重。

  這事情怕是行不通,我想想再說。」

  三月初春。


  曹操回到神州腹地,接近鄴城。

  仍是荀彧,率百官出迎。

  而隊伍里還有個生面孔。

  曹操急著從西域回來,也有和這個人碰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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