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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成了【求訂閱】

  第394章 成了【求訂閱】

  天色陰沉,微雨。

  拓跋詰汾的臉色和天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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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畔跟著乞伏屍突,和一個叫叱盧漢的人。

  鮮卑各部落,都曾篩選出天賦過人的好手,希望得到傳奇強者阿伏於的指點。

  阿伏於名下弟子眾多,但得到真傳的只有五個人。

  乞伏屍突,叱盧漢,皆名列其中。

  乞伏屍突臉色粗黑,身形瘦削硬朗。

  叱盧漢高壯魁梧,是典型的草原人,眼睛細長,眼神有種很強的壓迫感。

  他的手足特別粗大,強健有力。

  年前西鮮卑大敗,首領魁頭被殺,乞伏屍突回去對阿伏於進行匯報。

  這次中鮮卑出兵南下,阿伏於便派出乞伏屍突,叱盧漢來隨軍,護持王帳,避免意外。

  乞伏屍突和叱盧漢簇擁著拓跋詰汾,來到木車前。

  雖然撒了大量生石灰。

  但盛夏時節,斬首的頭顱,以千計的耳朵堆放在一起,臭氣熏天。

  被魏軍逼著送首級回來的幾個鮮卑兵,站在車旁,泥雕木塑般眼神呆滯,竟是駭異的失了神志。

  其中數人臉上,身上,都出現大量破潰,往下滴落黃色的膿液。

  乞伏屍突橫臂攔住拓跋詰汾,凝重道:

  「疫症,他們染了疫症。」

  賈詡曾獻策說把有疫症的人,扔給敵方陣營,傳播開來,造成恐慌,殺傷力老大了。

  但這次並不是有意而為。

  這幾個鮮卑兵,身上被鞭打潰爛,一路運送屍體,自行染上了疫症。

  拓跋詰汾在稍遠處駐足,瞪著車上已扭曲難辨的幾個將領頭顱。

  這是多大的羞辱?

  殺掉俘虜,砍頭割耳送回來。

  陰暗的天色中,王帳部落內吹響了聚兵的號角。

  拓跋詰汾在大帳前踱步,掃視麾下兵馬:

  「漢人辱我鮮卑,殺頭送還。

  不與其死戰,我索頭部愧為王帳。

  各部,誰能為我取回漢將首級?!」

  鮮卑王帳座下,並不缺驕兵悍將。

  當即有數名以勇武著稱的將領出列。

  拓跋詰汾又道:「通告全軍,殺漢人一兵者,計功一次,三次功勳,可升一級。

  殺敵一將者,換百羊,十御長升千御長,以此宣功。」

  全軍轟然回應。

  鮮卑王帳大軍連夜出發,再次往東線增兵。

  「大酋,漢人殺俘送回來,怕是故意要激怒您。」

  乞伏屍突,提醒拓跋詰汾。

  「如此明顯的用計,我會看不出嗎?」

  拓跋詰汾冷笑:「他們大概以為我會在盛怒下,再增兵殺入遼西,擴大我軍損失。」

  「我不過是將計就計,激發我部中將士的勇武。

  我的計劃不會更改,仍是全力攻取東鮮卑,看漢人出不出遼西來援。

  若他們援助東鮮卑,將付出血的代價。」

  乞伏屍突道:「還有一種可能,漢軍慣於打奔襲戰,打伏擊。」

  拓跋詰汾:「你是說他們送回俘虜,料到我會增兵,誘我們出兵,準備在路上伏擊我軍?」

  「沒錯,去年他們在大興山,也伏擊過我們的糧草。」

  拓跋詰汾想了想,又叫過一位將領,讓其領兵,形成明暗兩隊往東增兵的布局。

  若漢軍真要打伏擊,正好給他們一個教訓。

  六天後。

  果然有漢軍在鮮卑兵馬東行的路上,於大興山區域,進行伏擊。

  兩軍都有準備,交鋒廝殺,仍舊不分勝負。

  消息傳回來,拓跋詰汾哂道:

  「誘我出兵,而後設伏,果然如此。」


  此時,在西鮮卑,伊婁拖都也領軍增兵,與步度根會師。

  其在河西沿線的兵馬,已達七萬餘,兵鋒鼎盛。

  大軍壓境!

  步度根親自主持誓師大會,宰殺畜牧,祭祀薩滿之神,祈其賜福,讓鮮卑人百戰百勝。

  翌日。

  西鮮卑全線兵逼河西。

  其右路率先出兵,往比鄰的西南方向穿插,襲西域。

  步度根的目的,是用攻取西域,來拉動魏軍防線,往西偏移。

  防線變動,就可能被他找到薄弱處,尋機破防。

  可惜漢軍沒上當,西域方向,黃忠坐鎮已久,領兵迎擊。

  步度根遂又連出多路兵馬,再次試探河西防線。

  這時,敵我捲入戰場的部眾,已過十萬人,風聲鶴唳。

  曹操在敦煌,卻是保持著悠閒。

  中午,他走進一間寢殿。

  其他妻妾多在親自照看孩子,虞傾卻是個懶婆娘,讓僕從們跟著長公主,幼女則由奶娘看護。

  她自己跑到貂蟬房裡,來看文姬,貂蟬倆人盤帳。

  有一段時間,虞傾也想管帳,給曹操說了好幾次。

  曹操把一部分收繳士族田地形成的收支帳簿,拿給她試試。

  虞傾管了兩天,就擺著小手嚷嚷:「累死人了,看帳看的好暈。」

  然後就開始耍賴,不管了。

  她這部分帳,便轉給了文姬。

  兩女在低頭算帳,虞傾在一邊吃果仁小零嘴。

  曹操從門外進來,虞傾小碎步的迎上來:

  「夫君,我看最近兵馬調動挺多的,這幾日各路將領輪番來見你,又都領兵去各地駐防,可是戰事吃緊嗎?」

  「正好相反,開始時戰局還有些糾纏,形勢不明。」

  曹操:「打了這段時間,慢慢明朗,我們的優勢已越來越大。」

  「哦。」

  虞傾立即放下心來,拿起一片果乾犒賞自己。

  貂蟬和文姬很快盤完了帳,也湊過來說話。

  「一打仗就要動用內庫,前段時間收江東,士族外逃頗多,所獲豐足,眼看著又花出去了。」

  「從宏觀上看,錢的多寡是恆定的,不會憑空增加,也不會憑空消失。

  我們這幾年戰事不少,耗費很大。錢是哪來的,各家都在探究。

  其實很簡單,墓中取財一部分,截取戰利品一部分,早年得自十常侍,董卓的截留又是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士族的錢。

  他們攢了幾百年的家底,不讓他們吐出來,我們拿什麼打仗。」

  「錢從他們的口袋,流到了我們手裡。」

  「被我們擊潰的各方兵馬,大多選擇了和士族合作,錢財也就被士族分走了大部分。

  他們看不破這個道理,所以始終不明白我們的錢,來自哪。」

  曹營是老曹一人掌權,沒那麼多『合伙人』,錢財匯流過來,統一分配,從守恆的角度看,自然能支持他的戰爭消耗。

  其他諸侯,沒有後世的見識,一開始路就走偏了。

  「一樣的道理,這次打贏鮮卑,從他們身上搶的戰利品,還能把庫存補回來。」

  貂蟬和文姬,聽得興致勃勃。

  虞傾卻是一聽這些就犯困,拉著曹操,帶她們幾個出去走走。

  傍晚。

  曹操來到書房,先關注了下道尊那邊。

  他已進入那扇巨大的山壁石門。

  讓人意外的是,道尊在拍死阿濟摩以後,從指尖逼出一滴血,在阿濟摩眉心,胸口,畫了兩道符咒。

  眉心的符咒,聚攏神魂。

  胸口的符咒,聚攏氣血。

  兩者合併,死去的阿濟摩,成了行屍走肉般的傀儡,短暫『復活』。

  並不是起死回生,而是表面上的行動如常。

  阿濟摩被道尊所控,手持佛家小乘聖典,帶頭進入山腹。


  山腹里本有眾多佛教徒在探查。

  這些人,皆被道尊利用阿濟摩,間接控制號令。

  佛家在崑崙地區的人手,被道尊偷龍轉鳳,反過來蒙蔽,耍的團團轉,成了探路先鋒。

  那崑崙山內,有莫大的秘密,佛家探查多年,始終只能在外圍,難以深入。

  道尊和圖騰真龍初入其中,目前也在外圍,還沒看出太多虛實。

  曹操很快便收回念頭。

  他取出訊珠,與眾將聯繫,傳訊給趙云:「子龍,時機已至,出兵!」

  放下訊珠後,曹操來到窗畔。

  時近九月,敦煌的夜空中,繁星如洗。

  就在這天晚上,趙雲從并州出兵,直線往北,目標是鮮卑的中軍大帳。

  鮮卑南下,中軍聚兵一度達到八萬眾。

  第一輪戰罷,拓跋詰汾從中軍調派了兩萬兵馬,去東線增援。

  為了防備曹軍半路打突襲,暗中還伏下一支部眾,一萬人。

  其後曹軍果然在大興山打伏擊。

  兩方接戰,不勝不敗。

  鮮卑三萬兵馬,進入東鮮卑,攻扶餘,想引曹軍從遼西出來,在東鮮卑開戰。

  同一時間,伊婁拖都,也帶走三萬軍,支持西鮮卑用兵。

  戰局的拉扯變化,鮮卑中軍,前後抽調出去六萬兵馬。

  中軍大帳剩兩萬精銳,護持拓跋詰汾。

  趙雲統兵,長驅直入的殺過來,直指其中軍。

  不過鮮卑亦有隱藏手段。

  帶兵去了西鮮卑的伊婁拖都,明面上帶走三萬軍,實則只有兩萬兵馬隨行。

  另有一萬人卻是藏在暗處,留在中軍附近。

  拓跋詰汾和伊婁拖都,皆戰場宿將,統領部落征戰多年。

  兩人對大量兵馬被抽調後,魏軍可能來襲中軍,並非毫無防備。

  所以中央王部,明暗留守的兵馬,足有三萬。

  魏軍來襲,拓跋詰汾不驚反喜,準備迎頭痛擊。

  然而除了趙雲所部,讓拓跋詰汾意外的是,張遼居然也從遼西奔襲而來,帶陷陣營與趙雲會師。

  兩路並襲鮮卑中軍,形成了奇中藏奇的戰略局面。

  這兩位大將聯袂,全力夾擊攻襲鮮卑中軍。

  拓跋詰汾雖有防備,還是被擊潰不敵。

  夜色中,喊殺聲震動草原。

  到了清晨,鮮卑中軍敗退,拓跋詰汾在部眾護持下,往北退走。

  此前,拓跋詰汾讓部眾去東鮮卑,想引出魏軍,占據主動。

  其用兵調動戰局,計策已頗為高明。

  但曹操給張遼的命令,卻是從遼西出來,襲其中軍,根本沒理會東鮮卑那邊。

  兩方像是在各打各的。

  鮮卑想誘漢軍去東鮮卑,曹操則另開一盤,不僅不入局,還反過來將軍,擊其中軍。

  拓跋詰汾這一敗退,往北收兵,整個鮮卑的兵馬都被牽動。

  趙雲,張遼狂攻不休,往死追打其中軍。

  在九月初,拓跋詰汾,一退再退。

  他麾下本來奔赴東鮮卑的王帳兵馬,聞訊後,只能趕回來救駕。

  整個戰局也因此發生重大變化。

  曹操數次落子下鉤子,終於製造出一個絕佳的機會,把鮮卑全軍拖入了他設計好的局面中。

  接下來將是收割戰果的時候。

  九月中,曹操親自離開敦煌,領軍北上,進入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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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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