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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他劉邦滅了大秦,跟我劉季什麼關係?【求訂閱啊】

  立冬那天,咸陽城穿出一則驚人消息:渭水草灘正在修建大刑場,要對上百名大秦官吏,以及他們的三族處刑!

  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大秦山野,不少百姓都被這次行刑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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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這是秦國自立國以來,處刑官吏最多,涉及人員最廣的刑案。

  一個多月以來,各郡縣百姓已經知道了咸陽發生的一切,不僅為始皇帝重新君臨天下而感到高興,還為大秦太子最終確立是趙昊喜極而泣。

  但一次性處理這麼多官吏,真的不怕國家動盪嗎?

  國人儘管痛恨亂臣賊子,可好不容易穩定的內亂,若因為此事再次陷入動盪,恐怕得不償失。

  於是,人們從四郡八縣紛紛趕到咸陽,遠處的騎馬乘車,近處的大步匆匆。

  不知不自覺間,人們心亂如麻,很是惶恐,說不清是要來看好戲,還是要來為大秦朝廷助威?亦或是向始皇帝,太子請命,不要大開殺戒?

  反正,所有人心中只有一點是清楚的,大秦不能再亂了。

  渭水南岸的廣闊灘頭,向著咸陽北部的方向,呈上坡狀展開,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堤壩。

  從咸陽北門到波濤洶湧滾滾的渭河河道,足有四五里之寬。

  春日伊始,這裡是柳絮鶯飛的踏青之地。

  盛夏到來,這裡又成了牧童牛羊撒歡與少男少女們的幽會之地。

  秋霜始降,這裡的枯草蘆葦,便成了四野農夫與咸陽國人收割柴火的好地方。

  可以說,這一片渭水草灘,不知飄出了多少美麗動人的故事。

  老人們常說,孔夫子編的那部《詩》里,就有不少渭水河灘的老哥。

  長長渭水,滿滿草灘,記錄了無數老秦人兒女說不完的『古經』,做不完的『夢』。

  如今,除了五年前那次儒案,大秦已經有五年沒在這裡行刑了,不少人只記得渭水草灘是國家處置大刑的地方。

  卻不知道,這次舉世矚目的大刑,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畢竟這裡行刑最多人的一次,還是百餘年前,商君變法的頭三年,在這裡殺了七百多人,將整個渭河都染紅了。

  而這次行刑,據說多達三千人。

  一年四季,咸陽的冬天唯獨渭河草灘最為枯寂清冷,空闊遼遠。

  長長厚厚的水草已經被收割乾淨了,枯黃的草根頑強的鋪排成一望無際的草毯,為蒼黃的大地做出淒涼的裝扮和最後的護持。


  破冰的漁船上,兵吏們在做最後的排險工作。

  而渭河草灘外,則早已湧入了人山人海的各地百姓。

  環顧四周,人群茫茫,卻沒有鬧哄哄的人潮之聲,仿佛無數翹首以待的追夢人集會。

  生怕這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又回歸到了現實。

  此刻,人們神色複雜地涌動著,沒有激情討論這些受刑人的罪責,甚至連議論都沒有。

  唯有刑場內外,獵獵翻飛的黑旗與呼嘯而過的北風有些許響動。

  這讓遼闊的渭河草灘,更加廣闊了,仿佛一片人家罕見之地的幽谷。

  將近午時,一輛輛華貴的馬車,在銀甲秦軍的護衛下,陸陸續續地駛進刑場。

  這些基本都是大秦新上任的文武百官,他們無一遺漏地都出動了。

  昨晚,始皇帝嬴政就下了詔書,因太子還有其他國事需要處理,著新任刑部尚書蒙恬為行刑大臣,鎮北王扶蘇為監刑大臣,王賁,李信,阿骨利屠三將為護刑將軍,即日對亂臣賊子決刑。

  始皇帝詔書一出,所有新上任的文武百官,全部震動,不敢有任何怠慢,紛紛決定前往行刑場,看這些曾經的前輩,如今的亂臣賊子行刑,為自己敲響警鐘。

  「蒙尚書,我看時辰差不多了,現在是不是要開始準備行刑了。」

  坐在蒙恬旁邊的扶蘇,扭頭朝蒙恬詢問道。

  蒙恬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刑場,又看向北面一道五六尺高的土台。

  只見那台上擺著一個用白色紗布圍起來的長案,有人影在來回走動,後面的高坡上,亦有數百名黑甲守衛,不用猜也知道,白色紗布後面,應該就是那位『有其他國事要處理』的太子。

  「呼」

  長長吐了一口氣,蒙恬收回目光,對旁邊的扶蘇點點頭,道:「傳本官命令,押犯人進場!」

  此話一出,擔任掌刑官的頓弱,抬手一揮手中的黑色令旗,朗聲高喊:「押犯人進場!」

  話音剛剛落下,遠處就傳來車輪滾滾的聲音,數千名銀甲騎兵,領著一輛輛囚車,拉著一隊隊犯人,朝著刑場中央前進。

  「太子,我看那趙高很是淡定呢,要不要臣弟下去刺激一下他?」此時已經接好手臂的胡亥,正一臉小心翼翼地朝趙昊請示。

  趙昊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開口,一旁的公子良卻有些看不下去了:「胡亥!別以為太子饒了你一命,你就有資格在太子面前指手畫腳。別忘了,你的命只是暫時保住了,不代表永遠!」

  「我」

  胡亥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要是換做以前,公子良敢在他們面前這麼咋呼,早就被他收拾了。

  但現在是不行了,他只是一個在趙昊面前苟活一條性命的人,哪有資格跟趙昊的心腹兄弟鬥嘴。

  眼見胡亥被自己懟得啞口無言,公子良冷哼一聲,又朝趙昊埋怨道:「昊弟,你就不該放過這小子,他比三兄還該死.」

  「行了,少說兩句,我自有安排。」

  趙昊無奈地擺手打斷了公子良,又朝閻樂道;「閻樂,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閻樂下意識瞥了眼胡亥,雖然也對趙昊繞過胡亥一命感到不可思議,但還是躬身答道:「回太子,已經準備好了。」

  「恩,準備好了就行,等行刑完畢,立刻執行咱們的計劃!」

  「屬下遵命!」

  閻樂拱了拱手,忽又想起什麼似的,朝趙昊稟報導:「太子,屬下還有一事向您稟報!」

  「說來聽聽。」趙昊含笑抬手。

  閻樂恭敬答道:「據屬下探子來報,半個多月前,會稽郡港口有海船歸來,載了滿滿幾船貨物,正全部運望咸陽這邊,不知是否乃太子此前派出去的航海之人?」

  「哦?」

  趙昊眼睛一亮;「此言當真?」

  「不敢欺瞞太子,趙高此前一直讓屬下關注您的動向,包括您在南海停留的那段時間,也全在趙高的觀察中」

  「呵呵,想不到,最了解本太子的,還是本太子的敵人。」

  說笑著,趙昊瞥了眼旁邊的陳平,打趣道:「你這個安全局局長,該卸任了」

  「這可不能怪下官,下官才剛從匈奴那邊回來,咸陽很多事還需要梳理.」陳平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顯然不想背鍋。

  但趙昊似乎有了新的想法,扭頭看向閻樂:「閻衛率可有意主掌安全局?」

  「太子.」

  閻樂心頭一驚,似乎沒想到趙昊會委以如此重任。

  但只是遲疑了一瞬,他就想起了另一個人,連忙道:「太子器重屬下,是屬下的榮幸,只是這安全局局長,有人比屬下更合適。」

  「哦?」趙昊頓感詫異,不由道:「何人?」

  「回太子,此人名為宋鑫,乃安全局前任科長,在岐山君清洗安全局之前,僥倖活了下來,在此次奪城之戰中,幫了我們大忙!」閻樂如實答道。

  陳平也略感詫異:「你說的宋鑫,是我知道的那個宋鑫嗎?」

  「是的!正是此人!」黑夫也笑著確認道:「宋科長那驅虎吞狼之計,可幫我們滅了不少六國餘孽!」


  「原來如此。」

  趙昊恍然點頭,不禁笑道:「看來我們陳尚書麾下,出了個人才啊!」

  「宋鑫此人,確實是個人才。」陳平頗為認可地贊道。

  「既然如此,那就升任宋鑫為安全局局長。」趙昊說著,也沒忘閻樂的功勞,朝他又道:「正好,本太子也打算組建另一個情報部門,名為軍情司,整合之前的黑冰台,就由你做軍情司第一任司長吧!」

  「太子.」

  閻樂聽到趙昊讓自己整合黑冰台,不由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以前的黑冰台可是九卿之一的頓弱掌控的,自己整合了黑冰台,豈不是比頓弱的權力還大?

  太子居然讓自己掌握如此權力巨大的軍情司,這是何等的信任?

  「好好做,本太子期待你的能力!」

  「謝太子殿下,臣必肝腦塗地,死命效忠於您!」

  「行了,去忙你的吧。」

  「諾。」

  目送閻樂應諾而退,趙昊又扭頭看向黑夫,笑道:「黑夫,你的功勞也不小,本太子想讓你擔任咸陽令,你可有意見?」

  「太子不是要遷都了嗎?我當這咸陽令有什麼意思,我可想一直跟著太子」黑夫有些不情不願地道。

  一旁的楊岑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傻啊!咸陽令管的可不止咸陽這一塊地方,包括新都城!」

  「哦?是這樣嗎?」

  黑夫一臉懵懂,不禁撓頭看向趙昊。

  趙昊抬手扶額,無奈搖頭:「看來是本太子錯付了啊.」

  「沒有沒有,是小人犯傻,小人願意當咸陽令!」

  「晚了!」

  「啊?這這這」

  「逗你的!」

  「哈哈哈!」

  眾人鬨笑一片,四周的氣氛頓時變得歡樂無比。

  而站在旁邊,想笑又不敢笑的胡亥,則恍恍惚惚,猶如遺世獨立。

  「押主犯上刑台!」

  就在趙昊這邊一片歡樂的同時,刑場那邊的頓弱,再次朗聲高喊,生怕趙昊等人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似的。

  將近刑台,趙高從容下車,從容登台,在大板前氣定神閒地坐了下來。

  蒙恬臉色一沉,拍案怒吼:「誰讓他坐下的!簡直豈有此理!有沒有將王法放在眼裡?」

  「哼!看來趙高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扶蘇也有些不滿地冷哼道。


  只見王賁大步上前,二話不說的一腳將他踹在地上,沉聲道:「你他娘的還以為你是陛下的寵臣呢?本將早就想踹你個閹禍了!」

  「嗬嗬.」

  被王賁一腳踹在地上的趙高,吃痛一陣,然後桀然一笑:「王賁,你也就這點本事,若不是本府當年給你們王氏傳遞消息,你們王氏怕早就被呂不韋收拾了,哪還有後來的協助嬴政統一六國」

  「我呸!你個沒有卵子的閹禍,你以為呂不韋跟你一樣愚蠢,會動我王氏將門?」

  王賁一口老痰吐在趙高臉上,正欲再揍他一頓,身後的李信連忙上前將他拉住,並厭惡地瞪了趙高一眼,朝王賁道:「此等惡賊,一會兒有他好受的!」

  說完,便要拉王賁離開刑台。

  就在這時,卻見趙高又坐了起來,冷笑道:「我若是惡賊,你這個害死二十萬秦軍的主帥,豈不是罪大惡極的狗賊?」

  「我他娘的殺了你!」

  都說罵人不揭短,趙高這是在李信面前貼臉開大,直把李信氣得怒火中燒,就要當著數萬人的面,對趙高動私刑。

  「李將軍息怒!李將軍息怒!」

  本來打算在旁邊看好戲的阿骨利屠,見前去勸阻王賁的李信也被趙高惹怒了,連忙上前拉拽他們二人。

  正在此時,坐在刑台高出的扶蘇,臉色一黑,怒拍桌案:「兩位將軍久經沙場,何其如此失態?還不退下!」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怒火中燒的李信,瞬間清醒,就連王賁也連忙朝扶蘇拱手認錯,拉著李信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而經過這一番戲劇性的畫面,原本還打算審問一下趙高的蒙恬,此時也沒了興趣,直接朝頓弱下令:「宣讀陛下詔書!」

  很快,頓弱就捧起一卷詔書,當眾宣讀了以趙高為首的亂臣賊子的所有罪行。

  「抬李斯上台!」

  就在頓弱宣讀完詔書的下一刻,蒙恬又再次下令。

  只見李斯被數名銀甲,用罈子抬入刑台,引起四周圍觀的人,一陣譁然。

  很明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曾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李斯,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莫非,有人對他動用了私刑?

  大秦不是嚴格禁止私刑的嗎?這麼會讓如此眾罪之人,被動私刑?

  就在眾人交頭接耳,滿臉不可思議地議論的下一刻,頓弱再次接到蒙恬的命令,宣讀以李斯為首的亂臣賊子的所有罪行。

  這時,眾人才明白,原來李斯遭受的私刑,是與趙高狗咬狗造成的。


  當真活該!

  而李斯在看到眾人對自己厭惡,鄙夷,憎恨的目光時,神色也一陣複雜。

  要知道,他為這個帝國可付出了大半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

  然而,趙高看到他的神色,卻是無比好笑:「李斯,你又何必在這裡假惺惺,他們如今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你造成的,你死的不冤啊!」

  「哼!」

  李斯冷哼一聲,巍巍起聲道:「縱使老夫該死,也只辜負陛下,是非功過,任由後人評說!」

  此話一出,原本因為李斯矯詔差點被賜死的蒙恬、扶蘇,都不禁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若說最應該憎恨李斯的,非他們莫屬,但看到被削成人棍的李斯,他們心中再憎恨李斯,也無言以對。

  畢竟他們現在還活著,又何必跟一死人計較呢?

  稍微沉默,卻聽頓弱再次高喊:「罪行詔書已宣讀完畢,現在行刑!以趙高所犯罪行,當處以具五行!」

  「什麼!?」

  剛剛還在嘲笑李斯的趙高,聽到自己也會遭受李斯同樣的刑罰,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高喊:「這不符合大秦刑法!老夫要抗議!」

  「抗議有效!」

  蒙恬聽到趙高的話,頓時笑了:「念在趙高侍奉陛下多年的情分,太子特地為趙府令免去了腰斬之刑,該為人彘之刑。」

  說著,立刻讓人宣讀了一遍『人彘』之刑的具體行刑方法,驚得一眾圍觀百姓頭皮發麻。

  「我抗議,不不不,快殺了我,給我個痛快!」

  趙高哪裡會想到,世上竟有如此殘忍的刑法,連他這個自詡掌握了大秦所有刑名之術的人,都被這所謂的『人彘』嚇得屁股尿流。

  然而,蒙恬聽到他的抗議,卻是臉色一板,冷冷道:「你已經抗議了一次了,再次抗議無效!準備行刑!」

  「不——」

  趙高此刻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被劊子手按在刑台上,一步一步按照『人彘』的刑法,開始行刑。

  「趙昊!你不得.嗚嗚嗚.」

  隨著趙高被割掉舌頭,整個刑台四周,寂靜一片。

  無數人看到半途,都不敢再看,唯獨李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趙高,滿臉亢奮。

  當然,這隻說的是刑台四周。

  在距離刑台較遠的一個角落裡,幾名穿得奇奇怪怪的人,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刑台。

  其中一個絡腮鬍子模樣的壯漢,正口乾舌燥的小聲朝一名中年男子道:「劉三兒,聽說咸陽最近有個謠言,說一個叫劉邦的亭長,最終覆滅了大秦,我怎麼琢磨著,跟你有點像呢.」

  「像你麻痹!我他娘的叫劉季!他劉邦覆滅了大秦,跟我劉季有什麼關係?!」

  中年男子聽到絡腮鬍子的話,嚇得渾身一機靈,破口大罵。(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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