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腹黑的大都督
第327章 腹黑的大都督
「朕聽聞,都督府與相府鬧起來了,特地來瞧瞧,究竟是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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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曦一臉茫然地問。
荀七扶起相國:「陛下……」
「陛下!」
苗王及時打斷他的話,步子一轉,用寬大的身軀擋住了荀七,「相府抓了我外孫,我情急之下上門要人,哪知就碰上有人假冒相國!自苗疆歸順朝廷,臣便對朝堂忠心耿耿,一碼歸一碼,相府抓我外孫不可饒恕,但有人假冒朝廷命官,臣也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宗政曦訥訥道:「啊,聽著……好有道理。」
「一派胡言!」
荀七扶著相國走到宗政曦面前,先給宗政曦行了一禮,「陛下!苗王一大早便帶人到相府鬧事,借蠱蟲的名義故弄玄虛,行栽贓陷害之舉,請陛下明鑑!」
苗王叉腰,不咸不淡地說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栽贓陷害你們了?」
荀七冷冷一哼:「你說你給辰龍下了蠱,蠱蟲指引你到相府尋人,那麼我請問,尋到了麼?」
苗王弱弱地往女兒身邊挪了挪:「尋到了麼?」
柳傾雲低聲道:「我怎麼知道?」
荀七冷笑:「哼,不如讓侍郎大人親口來說如何?」
他轉頭望向了被踹倒的相府大門處,「侍郎大人?」
刑部侍郎邁步而出,走下台階,對宗政曦拱手行了一禮:「啟稟陛下,未能找到辰龍。」
「我外孫呢?」
苗王問。
「這……」
刑部侍郎為難地搖了搖頭,「不見了。」
荀七笑了笑:「侍郎大人,是你看錯了吧?」
刑部侍郎垂下眸子:「是下官看錯了,那人只是與大都督有幾分神似,仔細一瞧卻非大都督本人。」
郁子川看向他道:「你撒謊。」
荀七冷冷一笑:「郁子川,人是你背走的,你是不是也在半路上發現自己背錯了人,所以才丟下他,獨自走了?若不然,僅憑几個府兵,如何攔得住你?」
「小川,過來。」
柳傾雲對郁子川說。
「哦。」
郁子川聽話地走到了柳傾雲身邊。
柳傾雲小聲對苗王道:「看出什麼情況了嗎?」
苗王睨了侍郎大人一眼,呵呵道:「被收買了唄。」
柳傾雲柳眉一蹙:「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能收買一位侍郎,真是好本事!」
苗王嘆道:「不能要求人人都像邢尚書那樣啊,水至清則無魚!」
在滿朝文武幾乎被滲透的大勢下,有一個始終堅守本心的刑官已是不易了。
臭小子得頂了多大壓力,費了多少心思才在荀相國的滲透下留住了幾個清官?
柳傾雲不緊不慢地問道:「相國,你的武功又怎麼說?你一直在欺君嗎?」
荀相國對宗政曦道:「臣不敢欺君,臣早年跟著先帝微服私訪,遭受了不少兇險,回京後暗暗學了些防身的本事,不足掛齒。」
柳傾雲好笑地說道:「你方才和我爹幾乎打成平手了,你管這叫防身的本事?」
宗政曦點頭:「對啊荀愛卿,苗王他很厲害的。」
在秋獮上,他就見識過苗王的本事了——三軍沒拿下的吊睛猛虎,讓苗王當個坐騎騎回了園囿。
荀七笑了笑說道:「這就得問苗王了,為何他的一身武功卻只堪堪與我們中原的防身術打成平手?」
好一句我們中原,無形中把苗王與荀相國的私人恩怨,變成了中原與苗疆的地域對立。
要知道,在場的可全是中原百姓。
荀相國正色道:「荀七,不得對苗王不敬。是苗王承讓,沒對我用真功夫。」
荀七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心不甘情不願地沖苗王拱了拱手:「是晚輩的不是,多謝苗王對我義父手下留情。」
瞧相國那一身傷,可不像是手下留情的樣子。
只是話被他倆這麼一說,倒顯得苗王仗著自己武功,惡意傷人了。
柳傾雲暗暗一哼:「真是千年的老狐狸。」
苗王一臉坦蕩蕩:「我傷你,那是有緣由的呀!誰讓你們抓了我外孫?誰讓你不把話說清楚?」
荀相國卻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語重心長地說道:「苗王,府邸已經讓刑部搜過了,並沒找到辰龍和陸沅,所以我想其中必定是有什麼誤會。」
苗王大手一揮,叉腰道:「我信不過你們!你敢不敢讓我搜一搜?」
荀七道:「苗王,你是在質疑刑部的辦案能力嗎?」
三言兩語,又把苗王與刑部放在了對立面上。
柳傾雲瞪他道:「你不扯別人說不了話是吧?」
荀七正色道:「我只是就事論事。」
柳傾云:「扯犢子!」
荀相國對苗王道:「若是沒搜到呢?」苗王道:「沒搜到,我當眾給你磕頭認錯!」
荀相國不怒自威地說道:「苗王,你在相府大鬧一場,又是毀我聲譽,又是險些要我性命,如今更是當著陛下的面搜我府邸,就一句磕頭認錯那麼簡單?」
苗王:「你想怎樣?」
荀相國:「若是沒搜出陸沅,你即刻離開京城,永遠不得踏出苗疆!」
柳傾雲的眸光微微一變。
荀老賊如此信誓旦旦,難不成兒子真不在相府了?
苗王大步一邁,氣勢磅礴地說道:「好!我答應你!」
他轉頭對宗政曦道,「陛下,請你做個見證!」
荀七譏諷地說道:「苗王,你不會又耍賴吧?畢竟,你也不是頭一回了。」
苗王笑了笑,自懷中拿出苗疆玉璽:「以此璽印為證,若我食言,請陛下收回我的苗王之位!」
柳傾雲睜大了眸子:「爹!」
「荀愛卿……」
宗政曦希望荀相國不要來真的。
然而荀相國卻抱拳,鄭重地行了一禮:「請陛下,代為保管苗疆璽印!」
「荀愛卿。」
這樣的相國,忽然讓宗政曦感到了一股陌生。
小德子雙手接過玉璽,遞給了宗政曦。
苗王仰天一嘆。
仙兒,為了臭小子,我把王位都押上了。
要是我變得一無所有,臭小子以後可就得靠你了。
-
密室,伸手不見五指。
辰龍悠悠自昏迷中甦醒。
他動了動眼皮子,一股乏力的感覺席捲全身。
忽然,他聽到了一聲細小的動靜,立即伸手去拿後背的劍匣,卻發現後背空空如也。
「別想了,你的劍讓人收走了。」
是陸沅的聲音。
辰龍狐疑地問道:「你怎麼也在?」
陸沅吹亮了火摺子,借著火光的映射,往後指了指:「我原本在另一間,見你老不醒,就過來找你了。」
辰龍不解:「另一間?」
陸沅唇角一勾:「我也是才發現,原來我那個義父的密室不止一間。」
辰龍沉思道:「所以這裡的確是相府的密室,那我更不明白了,你怎麼也進來了?」
陸沅慵懶地說道:「荀七那個蠢貨,把事情搞砸了,眼看著我就要被刑部的人帶走,帶你進密室的那個人,就把我也關進來了。」
辰龍皺眉:「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
陸沅沒否認,笑著湊近他:「看了一夜兵書,結果沒什麼用的感覺如何?不如你拜我為師,我教你兵法,保管比兵書有用,除了我,世上無人能治你。」
辰龍反手一記鎖喉,另一隻手點住了他的丹田:「殺你,不需要兵書。」
「不愧是十二衛第一高手。」
陸沅笑了笑,「你要是殺了我,我們倆可都出不去了。我倒是沒什麼,畢竟是相國的親兒子,可你的下場恐怕就難說了。你不覺得你這間密室與你以往見過的密室有什麼不一樣嗎?」
辰龍凝神聚氣,忽然聽到一股水聲:「水牢!」
陸沅笑道:「沒錯,這裡是一間水牢,等上面的水聲停止,就是灌滿水牢之時。辰龍,你對相國的風險大於了你的利用價值,相國想滅你的口,他雖不想殺我,不過也沒打算放我出去。」
辰龍冷聲道:「你的意思是——」
陸沅攤手:「我們倆被囚禁了。」
辰龍對比並沒有太大的驚訝,相國的心狠手辣,他早就領教了。
他想了想,問道:「你的密室呢?你不是說相國不想殺你?那就先躲去你的密室。」
陸沅嘆氣:「很遺憾,我來找你之後才發現,你的密室只能從外面打開。」
辰龍站起身。
陸沅道:「別白費力氣了,我剛剛已經找了三遍了,沒有機關。」
「那就用蠻力。」
辰龍道。
陸沅道:「省省吧,密室用的是盤龍石,你就算把氣力耗盡也撼動不了分毫,也別指望頂上會有動靜,不可能的。」
辰龍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死在這裡了?」
陸沅好整以暇地瞄了瞄辰龍腳上的龍靴:「是啊,馬上就要死了,有什麼遺言,趕緊說吧?」
芊芊,你夫君又又又開始套路你大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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