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蘭奇的故地重遊

  第869章 蘭奇的故地重遊

  帕里厄北岸4區。

  巴蒂斯特伯爵府。

  冬日上午的暖陽鋪滿石板街道，花都即便到了寒冬也不算太寒冷，蘭奇頭頂著小黑貓走到了宅邸外的遠處。

  這是巴蒂斯特家族世代相傳的府邸，曾經是這條街上最華麗矚目的存在，其門前的牽牛花飾鐵門已被歲月塗上一層淡淡的鐵鏽，門口兩側衛士般高大的白楊樹也已折斷。

  「唉，多好的宅子，和我威爾福特家的老宅一樣都被毀了。」

  蘭奇望著這座近乎坍塌了一半的氣勢恢宏伯爵府，不由得心聲感嘆。

  蒼炎惡魔別西卜來襲的那晚，斷裂的牆體如同巨獸的利齒，在黑夜暴雨下府邸大門被洞開，碎石瓦礫遍布前廳還有花園，伯爵府上的結界都被拆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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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剝落的牆皮，破碎的玻璃和爬滿牆面的藤蔓讓它看起來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在時光的重壓下倒塌。

  蘭奇往花園裡望去。

  正值上午，一隊身穿工裝的工程隊就在宅邸的庭院裡開啟了工作，工頭手握圖紙，正在跟空閒的工匠們討論修繕的方案。

  工人們搭起了腳手架，瓦工小心翼翼地爬上屋頂更換損壞的瓦片，木工熟練地修補破損的門窗打磨光滑，泥瓦匠靈巧地填補牆體裂縫重新粉刷。

  「其實那天是為了保護休寶，威爾福特家在南萬緹娜領的宅邸才被朽腐鍊金獸給毀掉了，如果米垓雅公爵知道了，肯定會再給你們商會注更多資，以及把老宅修好的喵。」

  貓老闆趴在蘭奇頭上，對他講道。

  「現在才知道，威爾福特家其實是阿蘭薩爾家的旗下產業，怪不得這公司會遭遇威爾福特慘案，原來是一開始米垓雅公爵失蹤，大靠山就沒了。」

  蘭奇也是後來才聽說威爾福特商會的最大股東其實是米垓雅公爵。

  「然後你奮鬥了兩年，世界就變了喵。」

  貓老闆回想著這兩年的蘭貓歷險記，只覺得它能活到現在也是命大。

  先不談如果蘭奇願意回克瑞瑅幫洛倫接替皇帝的工作，洛倫估計馬上會提起箱子跑，就算蘭奇回北大陸也可以當上洛奇·麥卡西總統，連克瑞瑅當今的皇帝都把洛奇當作顧問一樣對待。

  反正至少南北大陸各有一個國家，他不愁拿不到工作。

  「一開始我只是想去王都伊刻里忒看看，直到聽見了那個傳奇封印師的名字，於是故事就開始了。」

  蘭奇雙手插著大衣口袋，在街道對面遙望著這座府邸。

  「你還是忘不掉最開始的白月光志願是吧喵。」

  貓老闆有點懷疑蘭奇和西格麗德想把阿斯克桑變成周常副本。

  「這一路旅途不總是充滿了事與願違嗎？再回過去看過往，你會發現，從渡海開始沒有一步是和咱倆出發時的計劃一樣。」

  蘭奇笑著，抬起手拍了拍貓貓。

  意外總是貫穿了人生始終，而這就是人生。

  「是啊喵。」

  貓老闆也沒想過自己能成為九階神獸。

  在克瑞瑅帝國它已經好好過了一把護國神獸癮。

  一人一貓站在宅邸的遠處聊著。

  當初花都事變之後，緊接著就開始了克瑞瑅帝國引發的南大陸戰事，泊森王國的南部亞奎丹領又與克瑞瑅帝國東北部接壤，只有山嶺隔絕，隨時可能受到侵害。

  巴蒂斯特伯爵家的一部分產業就在亞奎丹領，所以朝不保夕的他們並沒有急著修繕舊宅，而是擱置了修復工程，準備好長期定居在北岸2區楓葉林中的另一處豪宅。

  似乎是近期又確認南大陸局面安定下來了，於是巴蒂斯特家開始了正式修繕這座破損的老宅。

  「話說蘭奇喵，你不進去看看嗎？」

  貓老闆知道蘭奇就算不認識這群施工隊的人員，憑他的交際能力也能很快進去和工人們混熟，再說他本就是巴蒂斯特家的熟人，聯絡上巴蒂斯特伯爵也很簡單。

  「別打擾別人工作了。」

  蘭奇搖了搖頭，準備去2區的楓樹林轉轉。

  「喵喵，你在這工作了好一段時間呢，多在這裡瞧瞧再過去吧，可能看一眼少一眼了，你說人生就是一期一會呀。」

  貓老闆一路跟著蘭奇，見證他各種工作都做過一遍，無論是什麼工作，他都全部像個無情的僱傭兵，力求卓越。

  但實際貓老闆知道，蘭奇對每份工作都很上心，他並非努力工作的人，而是享受工作的人，所以他才能把每件事情都做到讓大家無可挑剔。

  貓老闆的建議是讓蘭奇進去看看再去楓樹林的巴蒂斯特家另一座宅邸。

  就在蘭奇和貓老闆閒聊的時候。

  「洛奇？」

  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

  穿著灰色大衣的蘭奇回過頭，只看到了石板路的盡頭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的金色頭髮比最初見到時剪短了些，那天被神秘來襲的惡魔烤焦了一部分，修剪一下之後就成中短髮了，現在幾個月過去，巴蒂斯特伯爵家的千金也沒變回最初長發的模樣。

  「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了。」

  克莉絲蒂娜看清了青年的面容後，立即道歉道。

  她看到那灰色大衣和端莊的背影，第一反應就是那個邪神管家又回來了，可是不知為何，又覺得這人身上的氣質和管家不太一樣了。

  他太像一個普通的人了，再不像那麼超脫。

  不過克莉絲蒂娜注意到青年頭上的小黑貓時，又猶豫了。

  那貓明明就是洛奇管家曾經在他們巴蒂斯特家這裡寄養過的精靈貓。

  「是我。」

  蘭奇無奈地承認。

  他本就沒打算掩飾什麼。

  「洛奇！」

  克莉絲蒂娜驚訝地掩嘴，隨即跑近到了蘭奇身邊，看著久別重逢的管家。

  她原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個神秘的傢伙了。

  「你的面孔還真是多呢，不過這黑髮綠瞳的裝嫩模樣怪惹眼的。」

  克莉絲蒂娜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們的前任管家洛奇的偽裝模樣，笑著評價道。

  她覺得洛奇應該是個老妖怪才對，說不定是活了未知歲月的魔族，如今看他這幅比棕發綠瞳管家時期還要年輕的樣子，讓克莉絲蒂娜反倒略有點不適應了。

  「我怎麼感覺你在想些很不禮貌的事情？大小姐。」

  蘭奇蹙眉問著熟絡的克莉絲蒂娜。

  「沒有沒有，你回來了，我很開心呢！」

  克莉絲蒂娜滿是敷衍地晃著手掌說道。

  雖然到最後也捉摸不透他們家的這個臨時管家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她只知道這種神秘強者一定在南大陸戰亂時做著關鍵的事。

  如今戰爭結束，他想必也沒什麼事幹了。

  「你最近學業怎麼樣？」

  蘭奇關心克莉絲蒂娜地問道。

  「你不要一見面就問這個問題呀，我可是已經在亞洛蘭王立學院申請休學了一年，現在放鬆一下也很合理對吧？」

  克莉絲蒂娜抱住後腦勺，滿是不願意面對管家的問題，

  「走，先去巴蒂斯特家，我雖然一點都不想你，但父親和母親自從你離開後都總像恍然若失，他們都快把你當成家裡的親兒子了。」

  她岔開話題，招呼著蘭奇跟她往新宅坐落的北岸2區楓樹林方向走。

  「你今天怎麼會來？」

  「我經常來呀，總想看看老宅，現在正好噹噹監工，給父母報告一番修繕進度。」

  「……」

  「你看，這不就見到你了嗎？」

  兩人在宅邸外的街道上邊走邊聊。

  在工程隊巧手的呵護下，這座沉睡已久的建築正在一點點甦醒，想必不久後就會重新展現出昔日的風采。

  整個冬日的上午，工地上機械轟鳴，錘子敲打，魔能鋸嗡嗡作響。

  工匠緊張忙碌的身影在破敗的豪宅中穿梭，給死氣沉沉的建築帶來勃勃生機。

  「不過洛奇，你還真不用擔心我的學業，我現在回學校，那些讓我感覺頭疼的魔法實技課程，說不定馬上就能過了呢。」

  克莉絲蒂娜在花都事變中被剪短的頭髮已經長長不少。

  她金色髮絲間的些許髮絲，隱隱有少許泛著楓葉般的紅。

  銀色的髮夾，雕刻著一朵嬌艷欲滴的薔薇，花瓣邊緣鑲嵌著細小的紅寶石，在自然光下熠熠生輝。

  「是伯爵給你請了家教嗎？」

  蘭奇盯著髮飾瞧了一眼，這正是他親手幫克莉絲蒂娜修好的髮夾。

  「家教是一方面，主要是……」

  克莉絲蒂娜給蘭奇講著他離開以後的事。

  那天的事故在她的胸口和後背的肌膚留下了一道傷口，即便後來活過來了，也仍然有著無法癒合的猩紅烈焰疤痕，家裡帶她去看了各種高階醫師和神官都無法將其治癒。

  但倒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她自那以後，原本只是在亞洛蘭王立學院稱得上均衡優秀的屬性適性，忽然就變得火屬性親和了起來，同階的火焰都變得再無法傷到她，而她的火屬性法術威力都變得她有點無法預估。

  「這樣吧，我給你找位醫師，他應該能幫你診斷，放心吧，不是什麼大問題。」

  蘭奇大概也猜到了這是史詩法術彼岸餘燼的殘留副作用。

  那天依諾安知道自己會結束在花都了，或許就給克莉絲蒂娜多留了些東西，不會是太有害的身體變化。

  但復生教會的頂尖醫師米垓雅肯定能診斷出來。

  「什麼醫師，這麼厲害？」

  克莉絲蒂娜知道洛奇肯定有些了不得的人脈。

  能比巴蒂斯特伯爵請來的醫師更厲害的，肯定是六階以上的規格外存在了。

  「他的妹夫喵。」

  貓老闆趴在蘭奇頭上答道。

  蘭奇立馬抬手捂住了貓老闆的嘴。

  克莉絲蒂娜一開始還沒發現是誰在說話，順著聲音望去才發現是小黑貓開口了。

  「原來你會說話？」

  她抬頭問被蘭奇慢慢鬆開的貓咪。

  以前在泊森魔界和聖白銀藤競技場見到這隻貓的時候，只知道這隻貓很強，能夠保護她，但沒想到它竟然能開口說話。

  「當然喵。」

  小黑貓悄無聲息地在蘭奇頭上跳下，被克莉絲蒂娜接住，

  「你好，克里斯蒂娜喵。」

  它抬起頭，晶亮的眼睛滿是得意，尾巴輕輕擺動。

  「太厲害了，貓會說話！」

  克莉絲蒂娜抱起小黑貓，幸福地說道，她沒想過這隻貓這麼神奇，是自己小瞧了它。

  它說不定有六階呢！

  「不過話說回來，你妹夫這麼厲害嗎？」

  克莉絲蒂娜回過神，轉而向蘭奇問道。

  「不，那哪是妹夫啊，他是公爵大人啊。」

  蘭奇被貓老闆突然的一句搞猝不及防了。

  「呃……」

  克莉絲蒂娜聽不懂。

  她只覺得很怪。

  為什麼洛奇對妹夫的態度，又像在對長輩一般尊敬？

  「總之，他不是我的妹夫，就算他當面喊我姐夫，你也不要信他的話，他就喜歡開玩笑。」

  蘭奇給克莉絲蒂娜預防著。

  「洛奇……好久不見，總感覺你變了呢。」

  克莉絲蒂娜見管家少見的這麼急，也不忍再繼續為難他，只覺得他這個樣子怪好笑的，對他說道。

  「具體是什麼變化呢？」

  蘭奇不解地問克莉絲蒂娜。

  「呃，不好說。」

  克莉絲蒂娜托著下巴思考，得不出答案。

  明明才幾個月沒見，卻感覺洛奇的變化比她還大得多。

  「大小姐你說話還真是和以前一樣，全靠直覺，當時也是說不信任我就不信任我，問你你也講不出來緣由，反正就是要防著我。」

  蘭奇哂笑著攤手道，一副頗為記仇的樣子。

  「可是，後來我怎麼都信任你了好吧，我還要你帶我去泊森魔界玩呢。」

  克莉絲蒂娜辯解道。

  這管家就是這樣，看起是個好人，實際上絕不是什麼好人，但關鍵時候又一定是好人。

  「對了，那個灰發魔女其實是和你一起的吧？」

  克莉絲蒂娜提起泊森魔界就不禁悄聲問道。

  那天她其實在恍惚的意識見看到了泊森魔界那邊灰發魔女與珀爾曼的戰況，而只有巴蒂斯特家的人清楚灰發魔女身邊的同伴就是他們家的管家洛奇。

  以前她肯定不敢探究洛奇的秘密。

  直到最後才發現洛奇其實是好人，不過那時她也沒心情打探了。

  現在再見面時，心裡回想起舊事，全是感慨。

  「是啊，那天你也看到了，多虧她，我才能打敗珀爾曼。」

  蘭奇大方認同道。

  他對巴蒂斯特家很是信任，在花都事變後這家人也全然對奈傑爾隱瞞了與管家相關的細節，奈傑爾即便心知肚明也配合著巴蒂斯特家完成了調查報告匯總。

  「那她有回花都嗎？」

  克莉絲蒂娜就好奇了，當初洛奇是怎麼把灰發魔女藏起來的。

  現在來回張望，更是沒有看到灰發魔女的身影。

  「也跟我一起回來了。」

  蘭奇點頭道。

  「那你現在怎麼還在這呀！」

  克莉絲蒂娜當即剎住了腳步。

  她覺得這時候洛奇就不該和她待在一起閒聊。

  「？」

  蘭奇疑惑地望著忽然停住的克莉絲蒂娜。

  「去去去，快去找她，跑著去，你把她撂下算什麼回事。」

  克莉絲蒂娜踮腳把貓放回了蘭奇頭上，推著蘭奇的後背，像趕他跑一般要把他推走。

  「等等，克莉絲蒂娜，我今天本來想來找你們。」

  蘭奇雖然力氣遠比克莉絲蒂娜大，但此刻也任由著她，被她鉚勁推著往前走。

  「我們巴蒂斯特家隨時都在，又不會跑路，父親也說過你想回來隨時可以來，幹嘛今天周末非要和她分開，你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帶她一起來！」

  克莉絲蒂娜仍然在蘭奇背后角力著，堅決要他周末放假。

  不然這傢伙去了巴蒂斯特家，肯定又是稀里糊塗干一整天的活。

  現在南大陸剛穩定下來，他們巴蒂斯特家確實無比需要洛奇這種萬能且辦事無比高效的人力，但正是因此，克莉絲蒂娜絕不會讓洛奇在這時候回他們家了。

  「你的五萬鎊我早就付清了，所以你不能再來我們家打工！」

  克莉絲蒂娜聲明著。

  「可是，我和她今天約會真的會挺尷尬，先不管我有沒有意見，她肯定會尷尬的！」

  蘭奇努力解釋著。

  「你不問問她，你怎麼知道呢！」

  克莉絲蒂娜用足了勁，像把熄火的車推起步一般將蘭奇「驅逐」出了巴蒂斯特家府邸的街道範圍。

  蘭奇錯愕地回首看著克莉絲蒂娜。

  「向前看！過去已經過去，未來還未到來，現在——」

  克莉絲蒂娜揮手對他喊道，

  「最重要的只有現在！你教我的！」

  「……」

  蘭奇準備說些什麼，又舒了口氣，把話語咽了回去。

  他姑且對克莉絲蒂娜放心了。

  他原本最放不下心的就是花都事變後的伯爵大小姐。

  現在看來，克莉絲蒂娜已有一生滿，無需半分憐。

  此刻真正踟躕不前的其實是他才對。

  「代我向你哥哥還有伯爵，伯爵夫人，弟弟妹妹們問好。」

  蘭奇朝克莉絲蒂娜同樣揮手，暫且道別。

  「沒問題，隨時聯繫。」

  克莉絲蒂娜咧嘴笑著站在原地回答道，目送蘭奇和小黑貓離開。

  ……

  數分鐘後。

  蘭奇漫步在帕里厄南岸的街道上，很快就離開了那片街區，周圍再度變成兩側梧桐樹的街道。

  「蘭奇喵，你要去蒙馬提高地下的阿斯圖里亞斯伯爵府找塔塔嗎？」

  貓老闆深吸一口氣，讓清新的空氣充盈肺腑，喃喃道。

  它感覺在這環境下，蘭奇心中的猶豫和疲憊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得的平靜和放鬆。

  「是啊，步行過去也不算太遠。」

  蘭奇很清楚蒙馬提高地怎麼走，而羅莎琳達女伯爵的阿斯圖里亞斯伯爵府也離這裡並不算太遠。

  這附近的行人不算多，街道上瀰漫著花都特有的寧靜祥和花香，很適合散步。

  更重要的是，塔塔現在說不定才剛吃上早茶，得讓她吃飽了再帶她出去玩。

  忽然，貓老闆倒吊著把一張粉色魔法卡牌遞到了蘭奇的面前。

  「蘭奇喵，有通訊喵。」

  它說道。

  「咦……」

  蘭奇困惑地將神聖通訊魔法卡牌接過。

  這張銀月維新會的限定款通訊魔法，也成了他離開克瑞瑅帝國後的紀念品。

  只要是塔莉婭變成了狂愛魔王，蘭奇身上除了不能解綁的史詩全部都會換成降低法力消耗，增加精神屬性，加快法力回復的魔法卡牌。

  而工具魔法卡牌就會被放在貓老闆那裡。

  結果蘭奇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塔塔打來的。

  「塔塔？」

  蘭奇接通通訊，向另一端開口。

  他沒想到今天上午自己剛準備去找塔塔，還沒到羅莎琳達女伯爵家，塔塔就主動聯繫上了自己。

  「蘭奇，你……呃……」

  塔塔對蘭奇說著。

  通訊中還傳來女性期待的輕笑聲。

  似乎是在羅莎琳達女伯爵的慫恿下，塔塔想對蘭奇說些什麼，卻又因羅莎琳達女伯爵在她身邊而變得吞吞吐吐。

  「下午一起出來玩嗎？」

  蘭奇問道。

  「好。」

  塔莉婭略微沉默，隨即果斷答應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