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吾弟雖傻，忠如犬馬

  窗外的寒風嗚嗚地呼嘯著，宣告著寒冷的到來。飛天拿起一塊碳火放到爐子裡，裡面的火焰更旺盛了，發出「嗶嗶啵啵」的響聲，那是溫暖在寒冷中頑強抵抗的聲音。

  「飛天，最近鍛鍊有沒有太辛苦，先暫時休息一陣吧。」母親撫走飛天頭上的雪花說道，她的手心溫暖，眼神中滿是關切。

  「讓您擔心了母上大人，不過這種輕鬆的練習還算不上勞累。」說著飛天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滿天，「你說是吧滿天。」

  「對呀對呀，母親。」滿天附和道，「我要和飛天哥哥一樣勤加苦練，把周圍所有的妖怪都退治掉！」他的聲音里滿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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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咳咳咳...」父親聽到兩兄弟的話語欣慰地笑著，但笑聲也引發了他急促的咳嗽。

  母親連忙輕拍他的後背幫他順氣，她的手法輕柔而熟練。

  「謝謝了雲子，老毛病了不礙事的。」父親安慰道。

  「對了，父親！」滿天的大腦似乎回過神來，「雖然這兩天我沒有和飛天哥哥在一起，但您看我準備了什麼。」

  說完他跑到房間裡翻箱倒櫃起來。

  「飛天哥哥，來幫我一下，給父親的禮物我忘記放在哪裡了。」

  「……」

  「來了。」飛天對這偶爾腦瓜宕機的弟弟也習以為常。

  「滿天，怪不得你最近偷偷摸摸的，原來是別有原因。」

  飛天在一堆形形色色的妖怪骨頭裡幫滿天一起收拾著。

  俄爾，他對滿天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滿天，身為兄長，我竟然誤會你偷懶，對你的不信任是我的過錯。」

  「沒事的飛天哥哥。」滿天滿不在乎地說道，「我確實去屍屋那邊閒逛了。」

  「哈哈。」飛天摸了摸滿天光滑的額頭，自己的弟弟雖然笨了點，但也確實是個懂事的小妖怪。

  「找到了！」滿天雙手拿起一件皮製衣物。

  「充滿妖力的狸貓大大氅！」他的聲音中帶著興奮和驕傲。

  「不是狐狸，而是狸貓的皮毛嘛。」飛天下意識聞了起來。

  「怪不得沒聞到狐狸的臭味。」飛天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撫摸著柔軟的大氅後，將其遞給了滿天，「走吧，把你的心意送給父親。」飛天的聲音中帶著期待。

  「不過母親的那件呢？」飛天轉頭問道問道。

  「！！！」

  看到滿天渾圓的雙眼，飛天嘆了口氣，「你是忘記了吧。」

  他拍拍滿天的肩膀說道，「沒關係，就說一時半會兒沒做好，這兩天我們一起去找狸貓巢穴，把獵物儘快剝皮給母親做個坎肩。」

  「等一下飛天哥哥，不是的。」滿天連忙緊張地搖動雙手。

  飛天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滿天？」

  「不過話說回來，你在哪個地方找到這麼多狸貓妖，我竟然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滿天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大笑解釋道，「飛天哥哥，我剛剛想要告訴你，這不是靠殺妖怪得來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和興奮。

  「我在屍屋認識了滿月狸一族的長老兒子，他叫阿八。」

  滿天繼續驕傲地說道：「他們族裡的戰鬥考核需要擊殺鬼怪，我用飛天哥哥殺死的妖怪骨頭和阿八的族人們交換皮毛，很快就做成了一件大氅！」

  飛天眯起眼睛盯著滿天，「你是說，你把我的獵殺紀念品和別人交換了嗎？」

  滿天本來高高興興地用雙手捧著衣服，聽到飛天的詰問後，他那光滑的腦門上又慢慢滲出了冷汗。

  「哈、哈、哈」滿天的小眼睛亂轉著，他結結巴巴地極力辯白道：「飛天哥哥，我看屋子裡的東西太多了，想處理掉……」

  滿天看到飛天的手掌從上而下開始拍向自己時，他不敢再說話，而是閉眼縮脖，身體僵硬地等待飛天的巴掌。

  「幹得好滿天！」

  飛天用力摩挲著弟弟鋥亮的大腦袋，他大加讚賞道：「不管是想到為父親準備衣物，還是在屍屋交到朋友，我都為你感到自豪！」

  「區區沒用的骨頭你想拿多少，就去拿多少吧！」飛天慷慨地說道，「你是我最親愛的弟弟，在外人面前不能給你丟面子！」

  「飛天哥哥。」聽到飛天的鼓勵話語，滿天鼻子抽動起來，他淚眼婆娑地說道，「你是我最好的哥哥！」

  「哎哎哎？！」看到流淚的滿天，飛天連忙搶過大氅，「笨蛋，小心你的鼻涕別弄到上面啊！」

  「砰！」

  說著，飛天捶了一下滿天的腦袋。

  「還是這樣的哥哥熟悉一點。」滿天看著眼前環繞的小星星，暈暈地說道。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