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勝 訓誡 侯通的計劃

  第241章 大勝 訓誡 侯通的計劃

  武霜主樓前方，彭波雙手緊握鬼頭大刀，八鬃之力全然爆發，刀刀斬向段平宇的要害，不過片刻，就將段平宇從樓外逼進了樓內。

  不是他不想往外跑，主要是夏川與另外幾人，直接把主樓給圍住了，但凡他露出點外逃跡象，夏川幾人就會立刻挪動身位，擺明了是要擋住他的。

  他只能往樓內逃。

  砰……砰…………

  「啊！」

  「饒命，彭頭領饒命。」

  「我願投誠，還請大夏幾位大人，快勸勸彭波。」

  …………

  

  武霜主樓雖用了大量鐵材，可也挨不住一個八鬃之力的禦寒級如此瘋狂的狂轟濫炸，很快牆壁就出現一個個巨大的刀型印記，其間還不斷伴隨著段平宇的慘叫與求饒聲。

  他甚至還動起了夏川等人的腦筋，擺出投誠姿態，希望幾人能幫他勸勸彭波。

  只可惜，夏川一直都在看著掘地境那邊的戰場，羅源和趙龍等數名禦寒級，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主樓這邊，對他的求救聲置若罔聞。

  呼…………

  段平宇的兵器跟武雄一樣，也是長棍，耳畔傳來一陣風噪聲，察覺彭波大刀又從頭頂劈了下來，他心中滿是絕望，直接拖著傷軀撞開了二樓牆壁往外跑。

  然而，已經渾身是傷的他，力量大打折扣，一下竟沒能徹底撞開主樓的鐵牆，只出了大半個身子，兩條腿還留在了裡面。

  咔嚓…………

  「啊！」

  大刀劈下，段平宇一聲慘叫，雙腿硬生生被斬斷，上半身，從二樓牆壁直接倒插蔥栽了下來。

  即便兩腿被斬斷，求生的本能，還是促使著他，用雙手往前方猛爬，試圖逃脫，即便知道必死無疑，他也還想多活幾秒。

  可彭波依舊沒有放過他，自二樓一躍而起，借著剛剛斬腿的餘力，手指扣住刀柄鬼頭的眼珠，大刀從身後驟然翻轉而下，對著段平宇的後背，直接扎了下來。

  他的大刀握柄，可不是為了惡趣味，才雕成了骷髏頭形態的，那骷髏頭的雙目、鼻孔、嘴巴三個孔洞，關鍵時刻用手指控制，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噗嗤…………

  「陽露冤魂那麼多，就這麼殺你，也太便宜你了！」

  鬼頭大刀扎穿段平宇的後背，彭波那恨意滔天的聲音再度響起，也預示著段平宇即將迎來最惡毒的報復。

  …………

  「啊！」

  「殺了我，殺了我。」

  「彭波你這個畜生，殺了我，殺了我啊！」

  「求求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

  隨著段平宇痛到極致的慘叫與哀求聲響起，本來還有些餘波的戰場，瞬間就平息了下來。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這邊，伴隨彭波每下一刀，他們瞳孔就會劇烈震顫一下，心中也逐漸開始膽寒。

  「咕咚…………」

  哐當！

  武霜一方，出現了第一個放下兵器投降的人。

  哐當……哐當…………

  很快連鎖反應就出現了，越來越多人放下了兵器，對著身邊的大夏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跪了下來；後方那些在射箭的伐木境，也全都丟下了鐵弓，跪了下來。

  實際在洪剛、黃勇、趙虎、趙豹、盧陽、朱元、林凱七個禦寒級加入戰鬥後，武霜就已經潰不成軍，還有餘力抵抗的人，加起來也才兩百多個。

  隨著這一部分實力最強的人放下兵器，其餘伐木境，包括一些很是忠誠的武霜普通人，也全都投降了。

  見武霜營地徹底投降，大夏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無比振奮。

  武霜，就這麼打下來了！

  「將武霜所有參與戰鬥的人，都捆住羈押起來，然後迅速清點傷亡，結束後，主事人到我面前集合！」

  夏川一聲喝令，將所有還沉浸在大勝中的大夏人，都給喚醒了，三十支中級狩獵隊的隊長，或是主事人迅速開始帶人忙活起來了。

  包括站在夏川邊上的羅源、趙龍、洪廣三人，見段平宇已經必死無疑，也都去召集自己的狩獵小隊，開始清點斬獲與傷亡情況了。

  倒是趙虎、趙豹、朱元少數幾人，聽出了夏川語氣中帶著慍怒，互相對視了一眼，神色有些困惑。

  很快，三十個中級狩獵小隊隊長，忙完手頭的事，全都走到夏川的面前站成了三排。

  三十人，雖都是中級狩獵隊隊長，但因修為不同，地位自然也有所不同。

  這次來的十個禦寒級，羅源、趙龍、洪廣、洪剛、黃勇、趙虎、趙豹、盧陽、朱元、林凱，站第一排；

  後面兩排，則是朱順、應軒、鄒元凱、蕭康成、朱河等一眾剛剛晉升中級的小隊隊長。

  司正宇文燾不在，狩獵部的事，理當由羅源這個副司正來做，他見人都已經到齊，便一個一個開口詢問傷亡與斬獲情況，做了匯總才走到夏川面前朗聲稟報：

  「報司丞，此役三十支小隊，總斬獲為782人，其中掘地境327，伐木境455；剛剛羈押俘虜共計821人，其中掘地境252，伐木境548，普通人21個；我部共計傷亡為42人，死亡28，重傷14，其餘均為輕傷。」

  羅源匯報時，語氣很是平靜，可即便如此，大多數人聽到這串數字，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一抹傲色。

  顯然，他們，對這份成績都感到極度滿意。

  唯有羅源本人，以及他身邊的一眾禦寒級，明顯都察覺到了什麼，抬頭一看，發現夏川陰沉的臉色，頓時都站直了身體，不敢露出任何表情。

  「只死了28個，心裡都很滿意，對嗎？」

  夏川滿是慍怒的詢問，讓眾人神情都微微一愣。

  傷亡42人，斬獲近800人，其中小半數還是掘地境，而且還拿下了整個武霜營地，這絕對是一場無可爭議的大勝，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30支中級狩獵隊，1500人，掘地境有將近三倍的人數優勢，以大夏的鍛造工藝，同樣的十鍛兵器，你們手裡的肯定比對方強，你們穿的雷夔鐵甲，比武霜人身上穿的普通鐵甲也好，這三點，你們都承認吧？」

  聽到夏川這番話，眾人隱隱意識到了什麼，頭腦開始冷靜下來後，都陸續收起了臉上的傲色。

  「人數、兵器、盔甲，樣樣都比對方強，還有十個禦寒級幫你們破門，甚至你們破門進來後，武霜的絕大部分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如此處處占儘先機與優勢的情況下，還是要讓7個禦寒級下場幫忙，而且最後還死傷了42人，你們當真覺得，這場大勝很光彩？」

  夏川話音落下，包括羅源在內的十個禦寒級，以及他們身後的二十人，全都低下頭，臉上露出一抹愧色。

  「傷亡42人，當然不多，可你們要明白，今夜是武霜的800多掘地境都不在，營地只剩一個禦寒級，全程也沒對你們這些人出過手，這樣的情況下傷亡42人，若是攻打一家正常的巨型營地，這個數字得翻幾倍？」

  「你們這三十支中級狩獵隊，目前就算是大夏的絕對精銳了，這樣一場順風順水，攻敵不備的戰事，都能打成這樣，接下來的平西原戰事，只怕你們當中，沒多少人，能活著回到夏城！」

  「你們都記住了，武霜在平西原，只是一家再普通不過的營地，這邊最強的是隴山和昭陽，昭陽的情況我不清楚，但隴山那邊有一支隴右軍，就以你們剛剛攻打武霜的情況來看，真要是撞上這支軍隊，到時是什麼下場，你們可以自己想想！」

  聽到夏川愈發深刻的告誡，眾人臉上除了愧色，又逐漸添了幾分凝重。

  「念在這樣的大戰，你們都是第一次，所以我挑的對手，實力並不算強，可整場大戰看下來，不得不說你們的表現，很讓我失望……」

  夏川頓了一下，伸手指著後方那些還在忙活的普通狩獵隊成員，朝一眾隊長繼續開口：「他們，我就不說什麼了，平日在外獵殺寒獸，他們都是聽你們的，所以上了戰場也一樣，可你們，剛剛都在幹什麼？」

  「仗著自己實力稍強，就一味衝鋒，對手下隊員，不管不顧，任由他們各自為戰，毫無章法可言，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你們當真以為42人的戰損，是靠你們自己打出來的？

  這場戰鬥，你們優勢占盡，我原本的打算，是讓7個禦寒級只負責破門，後面就由你們自己全權負責的。

  若不是實在看不下去，我提前讓他們出手，你們的戰損，起碼要往上翻三到五倍！」

  這一下，不光眼前站著的30人全都神色一震，就連後方那些普通大夏狩獵隊成員，臉上也都露出了愧色。

  人群中的洪牧，更是面色羞愧的低下了頭。

  夏川說只知一味衝鋒的人，可不光只有30個隊長，下面那些普通的狩獵隊成員，九成基本都是這樣的，他本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剛剛也沖的興起，讓自己身處險境，若非父親洪剛及時出手，他有極大概率會成為第43個傷亡人員。

  「怎麼，只有一個狩獵隊長的頭銜，你們就只管狩獵的事，不管與其他營地戰鬥的事了，上了戰場，就全憑個人本事，對嗎？」

  夏川的聲音鏗鏘有力，仿佛在質問所有人。

  「只要是戰鬥，不管寒獸、詭怪，還是人類，他們都是會要了你命的敵人，當初成立這麼多小隊，就是讓你們明白分工協作配合的意義，今天傷亡的42人，在我看來，完全都由你們的疏忽大意導致，

  未來一段時間，我們在平西原的戰鬥不會少，若是下次大戰，你們還是這樣，大夏就不必留在平西原這邊了，我會立刻帶上你們，全部返回夏城，等下次準備好了，再過來！」

  夏川語氣一頓，正色道：「剛好頭領以前也說過，人口才是大夏最寶貴的財富，尤其是你們這些狩獵隊的掘地境成員，少任何一個，於營地而言都是莫大的損失，與其用你們的命去換領土，還不如留在夏城，等實力足夠了，再過來。」

  聽到這番話，眾人面色都稍稍有些動容。

  尤其是大夏最早那批人，他們很清楚，以夏鴻此前在土坡那邊，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不離不棄的態度，是完全能說出這種話的。

  所以他們都不懷疑，夏川最後這句話的真實性。

  「我向司丞保證，下次大戰，我虎豹小隊，絕不會有任何人死。」

  「我鋼鬃小隊，同樣向司丞保證！」

  「司丞大人放心，下次戰鬥，我們一定率領隊員，好好配合，盡最大努力減少傷亡！」

  ………………

  第一排十個禦寒級，從羅源直接向夏川保證開始，其餘人紛紛都做出了承諾，他們實力較強，自然是有把握讓隊伍不出現傷亡的；

  而後排那些還未突破到禦寒級的隊長，雖不敢做出這樣的保證，卻也大聲宣示著自己的決心，向夏川保證下次大戰，盡全力減少傷亡。

  聽到眾人這樣的保證，夏川一直陰沉的臉色，才終於稍霽了一些，眉頭也微微舒展了不少。

  「好，希望我的這番訓誡沒有白費，我期待你們下次的表現，都記住了，命只有一條，咱們大夏人的命更加珍貴，真要死，起碼要死的轟轟烈烈，死在這樣的戰場上，不僅毫無意義，也發揮不出任何價值，如果攻城略地的代價，是你們的生命，那我寧可不要這樣帶血的領土，頭領也更加看不上，都明白嗎？」

  命只有一條，我們大夏人的命，更加珍貴！

  就算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

  如果攻城略地的代價，是命，那寧可不要！

  夏川這番話，將眾人剛剛被打壓下去的心氣，一下子就給提了上來，所有人呼吸都變得沉重了幾分，微微抬頭，目光全都盯在了夏川身上。

  「都明白了沒有？」

  夏川沉聲再度開口。

  無論是羅源、趙龍等十個禦寒級，以及他們身後的二十名隊長，還是其餘正在羈押捆綁武霜人的普通狩獵隊成員，全都神色激動的抬頭，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明白！！！」

  一千多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震天徹地，嚇得武霜無論是俘虜，還是普通人，都微微低下了頭，本就屈服的姿態，又變得恭敬了幾分。

  而不遠處，已經擊斃段平宇有一會兒的彭波，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後，神色動容的同時，又有些複雜。

  他也是一家巨型營地的頭領，若是交戰能打出這樣的戰損，只怕做夢都能笑醒，可夏川剛剛那番訓誡，明顯都是真心實意的，大夏這些人臉上的羞愧，也一點沒有作假，也就是說，在大夏看來，這樣的戰損，真的是不可接受的。

  這讓他的內心，如何能不複雜！

  動容就完全是因為，夏川剛剛說的那番話了。

  相比其他營地，包括他的陽露在內，大夏對自家人生命的重視程度，顯然已經高到另一個層級了。

  開疆拓土，哪有不死人的？

  這才是正常人的邏輯，可大夏，好像不是這樣的。

  這種對人命的重視，讓彭波耳目一新的同時，心裡又莫名有些觸動。

  大夏，好像真的跟其他營地，有些不一樣！

  「行了，馬上天亮了，把俘虜都給關押起來，先篩查武霜所有人口，再清點一切財物和礦產，白天就在武霜過了，所有人保持警惕，嚴防譁變。」

  「是，大人！」

  訓誡結束，在夏川的命令下，對武霜財物的清點盤查工作，也很快就展開了，所有人都繼續忙碌了起來。

  而夏川這邊，則面帶笑意，慢悠悠的走向了彭波：

  「彭頭領，收了點利息，心情還不錯吧？」

  「此番能殺段平宇，多謝大人了！」

  彭波微微拱手道謝，他心裡，大致能猜到，夏川接下來要對自己說什麼了。

  ………………

  隴右四十八年，四月十七日，天亮時分。

  武霜易主，陽露詭怪復甦，兩件同步發生的事，夏鴻都是一概不知的，他此刻正跟著侯通，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屯紮在白淵營地南側的隴右軍。

  前方被積雪覆蓋的平原上，出現了兩棟異常突兀的木屋，木屋呈尖塔狀，共分三層，第一層的橫長有百餘米，第二層只有五十米，到了頂層就只剩下十米左右，而且頂層的四面留了不少窗戶，明顯都是用來觀測四周情況用的。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屋內生了篝火，而且依稀能看到不少全副武裝的人影正在走動，明顯很是戒備。

  「白淵的南邊就是武霜營地，東南方向，就是我們大軍現在屯紮的寒瓊營地，看木屋的西側，有一段總體呈東西走向的隴山支脈，剛好就繞過這片平原，武霜和寒瓊兩家進隴山的入口，就在支脈這裡。」

  大樹上，配合侯通的講解，夏鴻看著手中地圖，用手指微微勾勒了一下支脈走向，臉上露出一抹瞭然。

  「這支脈剛好隔開了寒瓊、武霜和昭陽，所以這兩家想去昭陽，就必須要走這塊平原，經白淵才行。」

  一直保持跟夏鴻同等身位的侯通，聞言立刻點頭。

  「武霜寒瓊兩家的北面，就是昭陽，奈何中間被隴山這條支脈隔開，而這條支脈的南北寬度，又有三四十公里，兩家都不具備跨越的能力，所以只能繞道。」

  「應該是不具備，大規模人員調動的能力！」

  夏鴻微微點頭，隨後在心中糾正了侯通的說法。

  小規模人員跨越，跟大批人馬調動，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冰淵營地的狩獵隊人員為什麼不宜太多，因為人一旦太多，就會引來大規模的寒獸。

  人員往來也是這個道理，畢竟都是掘地境，一批一批的調動，又有點危險；大批調動，又怕引來大規模寒獸，所以就只能繞道了。

  夏鴻弄明白隴右中部地形的同時，也看出了隴山的大軍選擇屯紮在這裡的原因。

  前面這塊平原，橫長大概有五六公里，中間就長了幾顆大樹，沒有任何遮擋，屯紮在這，對整個平原通道的情況一覽無餘，武霜、寒瓊、白淵三家，但凡有點上規模的人員來往，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洪大人來之前，我已在此觀測了三天，領頭的人是誰，我暫時還沒弄清楚，不過夜間他們就會有人出來活動，甚至還會組織小規模隊伍進山狩獵，總人數大概在兩千五以上，有近半數披著百鍛鐵甲，一看就是隴右軍士卒。」

  不止屯紮，還組織了人進山狩獵。

  這擺明了就是打算長期屯紮在這了。

  夏鴻眼中微微升起一抹異色，對隴山的快速決斷，立刻生出了幾分讚賞。

  「兩千五百人，近半數都是隴右軍，往這裡一插，就能隔斷北部和中部的聯繫，武霜寒瓊兩家的人，想跟昭陽白淵匯合都沒辦法，甚至還隨時要擔心隴右軍隨時會南下進攻，看來你們是有點難了！」

  侯通聞言先是面露難色，但很快表情一變輕笑道：

  「本來確實很難，不過洪大人來了，就還行。」

  「哦，你有計劃？」

  夏鴻眉頭稍挑，昨晚夜間侯虎給他下了任務後，他就直接跟著侯泉一起到了寒瓊營地，一到寒瓊，侯通就立刻拉著他來看駐紮在此的隴山大軍了。

  雖說停留在寒瓊駐地的時間很短，但那邊的情況，夏鴻人一到，就已經感知的差不多了。

  侯通率領的昭陽一千五百人，加上寒瓊本身的一千多人，總計兩千五百多掘地境。

  看似總人數跟隴山相當，可侯通要是敢帶人來打，那夏鴻只會覺得他有病。

  隴右軍的實力，比普通營地狩獵隊具體強多少，夏鴻雖然沒有確切的概念，但他可以篤定，兩方人數相當的情況下，絕對會形成單方面的屠殺。

  人均基礎力量最少在三萬斤極限，人手配備三十石拉力的強弓，再加上百鍛兵刃、百鍛戰甲，從修為到裝備最後到人員素質，可以說類似隴右軍、血衛軍這樣的專業軍隊，對普通營地狩獵隊成員組成的大軍，形成了全方面的碾壓。

  人數相當的情況下，根本就沒得打。

  夏鴻大致估算起碼要三倍，甚至更多的人數優勢，兩方才有可能會達成一個平衡的狀態。

  即便算上出全力的他，也是如此。

  大規模的掘地境對戰中，類似他這樣有二十一鬃實力的人，當然還是能發揮出巨大作用的，但要說徹底左右戰局，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更何況，還是在隴右軍這樣的精銳面前。

  禦寒級很強，他的二十一鬃之力，全力一拳下去，砸死十幾人沒問題，可說到底他終究是一具肉體凡胎。

  只要是人，你就會累，就會乏，揮拳次數多了，就揮不動了，即便揮的動，力量也會變得越來越小；

  可上千人的大軍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箭能威脅你，能迂迴跟你周旋，能一波一波分批次的衝上來，以車輪的形式耗光你的力氣，你若是不及時逃走，最後只能淪為待宰的羔羊。

  這就是為什麼李天成那晚，看到侯虎逃進了血衛軍的方陣，立刻就放棄了殺他的想法。

  這一點，自己清楚，侯通肯定也是清楚的。

  侯通不會傻到以為，自己來了，再加他手上那兩千五百人，就能打敗隴山大軍，必然是有什麼計劃的。

  所以夏鴻才會立刻問他，有什麼計劃。

  夏鴻思索之際，侯通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已派人分別前往武霜、陽露、蜂巢，通知武雄、寒九離、侯鳴三人，讓他們抽調人手先到武霜集結，刨去留守的，三方總計應該能抽出三千多人，加上寒瓊的兩千五百人，共計就是六千餘人，這麼多人，就是用命也能堆死隴右軍了，再加洪大人的實力，我們不日便能打破隴山封鎖，與頭領他們那邊匯合！」

  夏鴻聞言，表情波動並不大，只是聽到「用命也能堆死隴右」這一句，瞳孔深處，立刻就閃過了一抹不喜與反感。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