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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流言四起,兄弟之間的鴻溝

  第847章 流言四起,兄弟之間的鴻溝

  從魔法部出來,凱爾抬頭看了看明媚刺眼的陽光。

  也不知道在神秘事物司里能不能看到眼前的光景,畢竟這是阿莉安娜一直嚮往著的東西。

  

  應該是可以的吧……

  神秘事物司雖然在魔法部地下樓層,但以緘默人的能力,用魔法弄一個連接外面的窗戶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這也已經是最好的安排。

  他不可能嘗試把一個存在於過去的人帶回未來,這不現實,包括他在使用時間轉換器之前,也是連著喝了一個月的『樹莓飲料』。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凱爾伸出手,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魔杖。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隱隱感覺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排斥感,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他在使用魔咒的時候沒之前那麼順暢了。

  雖然不怎麼明顯,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原因也很簡單,他不屬於這裡,雖然利用時間轉換器回來了,但卻和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尼可的『樹莓飲料』能幫他暫時解決這個麻煩,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效果也在減弱。

  既然他是這樣,那被帶到一百年後的阿莉安娜應該也不會例外。

  所以,把她帶去神秘事物司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少在那裡阿莉安娜不會再覺得無聊了,緘默人的工作可是很忙的,這一點從他媽媽很少回家就能看得出來了。

  而人只要一忙起來,就沒時間傷感了,或許這份工作能讓阿莉安娜儘快適應離開哥哥的生活。

  另外,緘默人的薪水也不低,甚至比霍格沃茨的教授還高,只比院長差一點點,妥妥的高薪鐵飯碗。

  有時候就連凱爾都有些心動,可惜的是,他們招人只看預言,不看成績。

  凱爾搖了搖頭,沒有再想這些。

  離開魔法部之後,他來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幻影移形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確定鄧布利多的情況。

  凱爾回到帶著阿莉安娜離開的那條路上,重新走進了靜悄悄的山谷。

  儘管現在已經快中午了,但山谷里卻異常沉悶,幾乎所有人都圍聚在南邊一座教堂附近。

  那裡正在舉行一場葬禮……阿莉安娜的葬禮。

  凱爾一個人默默地現在人群最外面,透過人群,能清楚地看到阿不福思正撲倒在那塊新刻的墓碑上號啕大哭。


  年輕的鄧布利多也是淚流滿面,眼中透著無盡的悔意。

  「你有什麼資格哭!」

  阿不福思突然爆起,轉身一拳揮出,重重地砸在鄧布利多的面門上。

  鮮血順著口鼻流出,鄧布利多的鼻樑骨當場就斷了,但他卻根本沒有去擦的意思,只是呆呆地看著墓碑,就這麼任由鮮血糊了一臉。

  「假惺惺的混蛋!」阿不福思還要打,但卻被回過神來的眾人給拉住了。

  「夠了阿不福思,夠了。」一個中年巫師抱著他,「阿不思和你一樣痛苦,他已經夠難受的了。」

  「放開我,你們懂什麼!」阿不福思奮力地掙扎著,「他這個冷血的混帳只會覺得擺脫了累贅,暗自竊喜,怎麼可能會傷心……你們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但周圍人哪會相信他的話,只當是阿不福思傷心過度,想要找個人發泄而已。

  所以他們死死地拉著阿不福思,不讓他再對鄧布利多出手,場面一度變得混亂起來。

  不過凱爾卻注意到,上前勸架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多人都選擇默默站在原地。

  倒不是他們冷血,或者對鄧布利多家沒什麼交情,戈德里克山谷就這麼大,平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都算得上是鄰居,關係自然也不會太差,只是大多數人還沒搞清楚狀況而已。

  或者說,在今天之前,他們都不知道鄧布利多家還有一個從未露面的,十幾歲的女孩兒。

  「你什麼時候來的。」有人突然來到凱爾旁邊問道。

  「哦,科德。」凱爾轉頭打了個招呼,「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是阿不思他們家……」科德突然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說真的,我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呢,他們家居然還有一個女孩兒。

  「而且不止是我,你看那邊,巴希達好像也不知道有這回事,我一直覺得他們兩家人關係很好,畢竟坎德拉還在世的時候,兩人就經常在一起喝下午茶。」

  凱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臉茫然的巴希達巴沙特。

  「你們都不知道鄧布利多家有個女孩兒?」凱爾問道。

  「不知道。」科德肯定地搖了搖頭,「而且很多人都不知道,坎德拉從來沒有提到過她。」

  說到這裡,科德突然壓低了聲音。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酒館……」

  「合適嗎?」

  「沒問題,儀式已經結束了。」

  凱爾點點頭,跟著科德一起離開教堂,來到了山谷酒吧,剛好他也不想一直待在這裡。


  他主動點了兩杯最好的白蘭地,同時拿出一個常見的牛皮紙袋遞給他。

  「這是什麼?」

  「我借你的東西。」凱爾說,「我說過會還的,現在物歸原主。」

  在遇到緘默人的時候,凱爾就把隱形衣從阿莉安娜身上掀開了,而且那個女巫離開前也沒有再提到這個,想來神秘事物司里應該有應付默默然的辦法,用不著他來操心了。

  「伱真的還給我了?」科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不想要啊。」凱爾挑了挑眉,「那我就勉強收下……」

  「誰說我不想要。」科德一把將牛皮紙袋抓過來抱在懷裡,壓低聲音道:「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還給我,其實在那天把隱形衣交給你的時候,我就沒想過再見到它了。

  「而且那時候,我心裡還隱隱鬆了一口氣。」

  「這話怎麼說?」

  「因為這也是一個大麻煩。」科德喝了一口白蘭地,「幾百年來,無數巫師都在尋找聖器,說起來也挺好笑的,昨天晚上是我睡過最踏實的一覺。」

  「要不,你再多睡幾天踏實覺怎麼樣。」凱爾笑道:「反正我肯定不介意的。」

  科德沒有說話,只是緊了緊懷裡的牛皮紙袋,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先說好的,就算你把它還給我,你之前留下的東西也要不回去了……我都喝完了。」

  「我也沒想要回來。」凱爾說,「之前就說到了,那是報酬。」

  「不過話說回來。」科德有些遲疑地看了凱爾一眼,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可是傳說中的聖器,你真捨得還給我?」

  「一件魔法物品而已。」凱爾擺了擺手,無所謂地說道:「再說了,我連拉文克勞的冠冕都見過了,還在乎這個?」

  「哈,怎麼有人還沒開始喝就醉了。」科德忍不住笑了一聲,「你要是見過拉文克勞的冠冕,我,我就……」

  他左右看了一圈,「我就脫了褲子繞著戈德里克山谷跑一圈。」

  「到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凱爾笑著說,「我好提前準備一些清潔眼睛的魔藥,一定能發大財。」

  「那你也得見過。」科德嗤笑了一聲,「拉文克勞的冠冕比聖器可神秘太多了,甚至連關於它的傳說都少得可憐,我猜,那東西一定被羅伊娜拉文克勞帶到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你就別說大話了。」

  「就當是這樣吧。」凱爾聳了聳肩,也沒有再解釋什麼,「現在說說吧,你把我帶到這裡是想說什麼?」

  「只是一些閒言碎語,在那邊說說有些不方便。」科德再次喝了一口白蘭地,「有人認為,鄧布利多家的那個女孩兒是個啞炮,所以坎德拉才會將她鎖在家裡,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為什麼這麼說?」凱爾饒有興趣地問道。

  「當然是因為坎德拉的性格。」科德說,「你不知道,她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哦,說可怕或許有些不合適,但也確實有一點,她很驕傲,而且盛氣凌人。

  當然,坎德拉也有好的一面,任何事只要經過她的手,就總能被處理得漂漂亮亮的,而且通常情況下,她也很願意幫助每一個有困難的人,除非……」

  「除非什麼?」

  「她的身份。」科德有些糾結,「本來這些不該告訴你的……算了,你也不是外人。

  「是這樣,據說坎德拉是麻瓜出身,但卻堅持謊稱自己不是,任何人只要提到這個,都會讓她大發雷霆。

  「如果這樣的人生了一個啞炮孩子,當然不可能讓她露面,尤其是在阿不思顯露出非凡的魔法天賦之後。」

  「麻瓜出身?」凱爾疑惑道:「誰說的?」

  「好像是一個和她同年的霍格沃茨學生。」

  「就一個?」凱爾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信嗎?」

  「說實話,我是不信的。」科德絲毫沒有猶豫,搖了搖頭,「而且也無所謂,這裡誰家還沒有幾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啊。

  「只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讓這件陳年舊事再次被翻出來了而已,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坎德拉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女兒囚禁在屋子裡。」

  科德越說越多,凱爾也從他那裡得到了一個大概的形象。

  那是一個性格強勢,性格耿直,但很有能力的女巫。

  至於鄧布利多的父親……沒人見過他,在鄧布利多一家搬過來的時候就是三個人……坎德拉,阿不思和阿不福思。

  漸漸的,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雖然還沒有到晚上,但周圍卻已經被坐滿了。

  而所有人討論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個憑空冒出來,又突然死了的阿莉安娜。

  大家太好奇了,居然有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自己的母親囚禁了那麼長時間。

  生氣,懷疑,指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大多數聲音都認為坎德拉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雖然也有一小部分人認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但他們聲音太小了,很快就被淹沒在了嘈雜的議論聲中。

  對此,凱爾並沒有解釋,他只是覺得有點好笑。

  或許事實也有可能和他們說的一樣,畢竟坎德拉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坎德拉也救了他們的命。

  如果不是她堅持讓阿莉安娜待在家裡,當默默然爆發之後,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恐怕誰也活不了。


  凱爾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杯子裡的酒也變得索然無味,他站起身,離開了吵吵嚷嚷的酒吧。

  他先是來到了教堂附近的一個山坡上,剛好能看到墓地的方向。

  大多數人都離開了,只有少數幾個人還在,看樣子應該都和鄧布利多家有點關係。

  阿不福思和年輕的鄧布利多也還沒離開,但兩人之間卻始終隔著一段距離,仿佛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凱爾很想去確認一下情況,可以他的身份,就算過去了也什麼都做不了。

  「等等再說吧。」凱爾轉身離開了山坡,重新回到戈德里克山谷,開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

  不知不覺間,他再次走到了巴希達巴沙特家附近。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路上他都沒有見到格林德沃,教堂附近也沒有,對方似乎在昨天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戈德里克山谷。

  巴希達正坐在花園裡,看著不遠處的鄧布利多家怔怔出神,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凱爾就在旁邊。

  見狀,凱爾也沒有打擾她,徑直前往了穀倉。

  如果鄧布利多已經脫困,大概率也會來這裡。

  可惜的是,當凱爾推開門後,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

  深夜,透過窗戶的燈光逐漸熄滅,戈德里克山谷陷入了一片寂靜。

  月光下,一個人影快速穿過小道,朝著教堂走去。

  這個人自然就是凱爾了,他等了一下午都沒有等到鄧布利多,為了防止出現什麼變化,只能自己去找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墓地里居然還有人。

  是年輕的鄧布利多,他依然站在之前的位置上,似乎一直沒有挪動過。

  凱爾看看他,又看看那塊墓碑,隨即舉起魔杖。

  他待會兒要做的事情大概不會得到對方的允許,所以只能先解決掉這個麻煩了。

  以現在的狀態,凱爾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一瞬間把他放倒。

  「昏昏倒地!」

  一束紅光飛過。

  就和凱爾想的一樣,沒有任何警覺的鄧布利多直接就被擊中了,腿一軟,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凱爾走過去。

  「哦,我應該早點出現的。」

  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凱爾轉頭過,隨即驚喜道:「教授,你還活著呢?」

  「額,目前來看,是這樣。」鄧布利多走過來,「想騙過他們可真不容易,複方湯劑失效的時候差點穿幫,好在當時現場比較混亂,給了我使用變形咒的機會。」


  「只靠變形咒就能騙過他們所有人?」凱爾驚訝道。

  「我還用了一種特殊的魔法輔助,讓自己看上去就像真死了一樣。

  「等醒過來之後,再用提前準備好的門鑰匙出來就可以了。」鄧布利多說。

  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年輕的自己,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嘴裡小聲嘀咕道:「難怪那天我會莫名其妙睡在墓碑旁邊,醒來之後頭還疼得厲害,沒想到是因為你。

  「早知道我應該把門鑰匙的時間提前一點的,那一下真的很疼。」

  凱爾訕笑兩聲,不動聲色地把年輕鄧布利多腦袋邊的一塊磚頭踢走。

  「沒關係,至少當時的疼痛也讓我清醒過來了。」鄧布利多說,然後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阿莉安娜呢,她怎麼樣。」

  「沒問題了。」凱爾說,「我把她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保證沒問題。」

  「在哪兒?」鄧布利多急切地問道,

  「魔法部,神秘事物司。」凱爾看了他一眼,「別想著去找她,至少現在不行,不然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我知道,我不會去的。」鄧布利多說。

  凱爾也沒在意,在這一點上,他相信鄧布利多不會衝動的。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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