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張素珍教女
「別擔心，都是京城心腦血管的權威專家，手術肯定能成功的。」
感覺到柳雯雯的緊張，林凡遞過一瓶水。
「先喝點水吧，別把自己再病倒了。」
手術已經進行了4小時，看著柳雯雯守在門口，那憔悴的神情，林凡有點心疼。
「小凡，謝謝你，如果你有事，就先去忙吧，還是別耽誤你的工作了。」
張素珍有些魂不守舍，還是開口道。
這兩天看著林凡忙上忙下，出錢又出力，她是從心底認可了這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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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阿姨，等手術結束再說。」
又過了大概一小時。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
「醫生，醫生，怎麼樣了。」
柳雯雯連忙沖了上去，抓住醫生的衣袖，緊張的問道。
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手術很成功，後續做好康復治療就行。」
「過兩天病人就會甦醒，你們別擋在這裡，先去病房等候吧。」
護士緊跟著將病床推了出來。
聽到這話，幾人懸著的心都放了下來。
「成功就好，成功就好。」
柳雯雯靠著牆壁，喃喃自語，神色有些恍惚，腦海里不禁回想起從小到大的和父親相處的時光。
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從坐在父親的肩頭，到小學時父親親自給她背上書包，從高考時，父親陪她一起挑燈夜戰。
到去魔都工作時，父親在車站的殷殷囑咐。
隨著年齡的慢慢長大，與父親的距離好像變的卻越來越遠，突然發現好久沒和父親說話了。
每次和家裡打電話，往往是母親接的，父親總是躲在旁邊，在母親不注意時插上幾句。
每次總在說：「雯雯，如果太累了，就回家吧。」
柳雯雯痴痴的想著。
聽到父親突然倒下的消息，她突然覺得天都塌了，那麼強大的父親怎麼會倒下呢？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
好在有他。
「這次真的謝謝你。」
柳雯雯凝視著林凡的眼睛，眼神異常柔和。
「我們是朋友，我不幫你誰幫你。」
林凡理所當然的回道，平和的笑容，在醫院蒼白牆壁的映襯下，格外顯得溫暖。
我們是朋友。
柳雯雯心頭一顫，捏了捏衣角，本想問只是朋友嗎，可看著那張笑臉，看著那雙眼睛，卻半響沒有開口。
她忽然有些不敢問，在魔都生活這麼久，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朋友。
她怕開口問了，會連朋友也沒的做。
一切順其自然吧。
「我有些事要回魔都處理...」
手術已經成功，是時候回去處理自己的事了，現在特力A已經暴漲很多了吧。
「嗯，我送送你吧..」
柳雯雯柔聲道。
兩人並肩朝外走去。
只是這次兩人的挨的很近、很近，偶爾觸碰間，彷佛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替我和阿姨說聲。」
「嗯，注意安全。」
柳雯雯揮手，注視著林凡駛出醫院大門。
轉身向醫院走去時，又情不自禁的回頭望向林凡離開的方向。
「我會很快去找你的。」
此刻，林凡已經在她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子。
....
「媽，我剛在食堂給你打了份飯，來吃點吧。」
柳雯雯走入病房，看到還張素珍守在床邊，抓著爸爸的手，臉色有些憔悴。
「先放著吧。」
明顯沒有食慾的張素珍嘶啞道，可一扭頭，發現只有女兒一個人。
她楞了一下。
「小林呢？」
柳雯雯將飯盒放旁邊的桌子上，捋了下頭髮：「他有點事，先回魔都了，讓我和您說聲。」
「媽，我去買點日常用品吧，這段時間我陪你一起守著爸爸。」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配備了獨立的休息室和衛生間。
「這個先不急。」
「你和小林是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怎麼都沒和家裡說？」
張素珍叫住柳雯雯，直接問道。
「媽，我們目前只是朋友..」
柳雯雯想解釋些什麼，可張素珍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什麼朋友能做到這樣？」
「不是我說你，小林的心思你還看不出來嗎？」
「女人矜持點是沒錯，可碰到好男人是要搶的，當初你爸..」
張素珍直接開啟了言傳身教的訓女模式，在丈夫病情穩定後，她現在關心起女兒的終身大事來。
柳雯雯被說的無言以對，根本抗衡不了母親無上權威。
「等你爸醒過來後，你馬上去魔都，我一個人在這就行了。」
「媽！」
「你不懂，現在你們還沒確定關係，小林又那麼優秀。現在小林是對你有心思，可一旦長時間不見面，
小林那麼優秀的孩子，肯定會受到很多誘惑，現在和我們那個年代不一樣了，浮躁的很，
媽知道你一直很獨立，很聰明，有些道理不用我教你，女人該矜持的時候矜持，一旦碰到喜歡的，一定要把握住。
你敢說自己不喜歡小林嗎？如果不喜歡，媽也不逼你。」
柳雯雯沉默下來。
回想起和林凡相處的點點滴滴，從第一次認識，到陪她坐地鐵去外灘唱歌。
從「你的樣子」到「水星記」，從那晚兩人的談心，到林凡經常找藉口來磳飯。
從第一次「約會」，到這次醫院的事情。
柳雯雯知道。
自己已經喜歡上林凡了。
「聽到了麼？」
看柳雯雯沉默不說話，張素珍問。
「知道了。」
柳雯雯低低的應了一聲。
「小林父母是做什麼的？」
張素珍緊接著問道。
似乎做父母的，都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媽！」
柳雯雯有些忍不住了:」我和他目前真的只是朋友，沒去打聽對方家裡的情況。」
張素珍先是皺眉，又接著道：「嗯，暫時不清楚沒關係，主要是小林對你好就行。」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柳雯雯有些無語，「我們是鄰居，我租的房子就在他隔壁。」
沒說是在廣場唱歌才正式認識，不想讓媽再擔心自己的工作問題。
說是鄰居也不算欺騙。
「鄰居好阿，接觸的機會也多。」
「你飯菜做的挺好的，平時可以多喊小林去你那吃飯，他一個男人肯定不會做飯。」
張素珍繼續為女兒出謀劃策。
柳雯雯翻了個白眼，心想他才不需要喊呢，每次都是主動來磳。
「媽，我先去給你買些日常用品，等下就上來。「
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再不走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主意。
小時候對我說女孩子要矜持，現在怎麼不說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