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辟道
第715章 辟道
滕羅泰的意念無遠弗屆，與宇宙中的雷霆法則完全融合。
「真是……美妙啊。」
「完整的一道法則之力，盡皆為我所用……我感覺自己無所不能。」
「甚至還有無限的壽命，原本終焉存在還需要吞噬生命才能維持生機，但對我而言，時間已經變成了沒有意義的東西……」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終於……可以徹底解決禁星聯邦了！以後我源星聯盟的強者，想要無限的生命，就自己突破吧……突破不了，衰老死亡就是必然，還敢吞噬生機延壽者，殺！！！」
就在這時，滕羅泰忽然痛苦地彎下了腰。
他的耳邊響起了一些莫名的囈語，似乎是一句句功法口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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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前，無數人影浮現，或者修煉內功、或者自顧自地打出無比精妙的招式……
而在他的腦海中，則是出現了一尊頂天立地的巨大身影，其如神似魔，周身都彌散著可怕的混沌氣流。
「是盤武邪神！盤武……在我體內甦醒了？」
滕羅泰瞪大眼眸，感受到自家的意識正在被一股強大無比、霸道無比的意志侵蝕、占據……
雖然他已經晉升十三境，獲得永恆的壽命與難以想像的力量。
但在這樣一股意識面前，簡直如同螻蟻一般！
「盤武？盤武！」
更加令他感到恐懼的，是這股意識似乎還在沉睡，並未完全甦醒。
「啊！！」
他一隻眼眸完全化為血色，身軀正在轉化為一種難以想像的強大魔體，忽然一抬手。
噼里啪啦！
枯寂星球之外，那一片雷光海洋忽然掀起海嘯，瘋狂向四周沖刷、擴張……
砰砰！
一顆顆監控衛星、一艘艘宇宙飛船接連爆炸。
「這……」
維克在宇宙飛船中，見到所有屏幕瞬間化為雪花，神情變得無比凝重：「這是……怎麼回事？」
「盤武甦醒了……」
方星嘆息一聲：「或許……我應該將希望寄托在你們年輕人身上。」
「前輩此言何意？」
維克一邊飛快與聯盟高層交流，一邊與方星交談。
「你還有三秒，就會穿梭至事發地……」
方星淡然開口：「如今那滕羅泰已然成就法主境……你必然不是對手，我等下會牽制住對方，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什麼？」
維克大吃一驚。
哪怕滕羅泰突破失敗、走火入魔，也不至於就到了要直接擊殺的地步吧？
嗖！
下一瞬，飛船來到一片雷海之中。
維克望著雷霆煉獄最中心的一尊巨人，忽然倒吸一口涼氣。
他如今參悟火之法則也接近圓滿，可以說只差最後一步的程度。
但他沒有想到，這一步之差，竟然就是天壤之別！
面對那一尊雷霆巨人的恐怖氣息，他簡直立即就要失去戰鬥的意志。
就在這時！
一道流光自維克額頭飛出，遁入雷霆巨人體內。
雷霆巨人嘶吼一聲，屬於滕羅泰的面孔之上，立即浮現出掙扎之色：「我……殺了我？！」
他感覺自己的腦海之中又多了另外一股力量，在爭奪著他的主意識。
但不論哪一位成功，滕羅泰的下場幾乎已經註定。
「死！！」
維克怒吼一聲，將真武聖體催發至極限，周身浮現出十二大凶獸的虛影。
諸多虛影互相融合，化為一道猙獰可怕的巨大人形！
人形施展武功，一爪轟在雷霆巨人身上。
雷霆巨人一下被重創。
但下一瞬。
刺啦！
宇宙之間，一道道莫名的雷霆浮現，劈入雷霆巨人體內。
它受到的傷勢正在飛快復原，手中凝聚出一桿雷霆長槍。
波！
雷霆長槍只是一刺，融合十二凶獸的真武巨人瞬間消散。
維克渾身浴血，望著一道道雷霆掃過，毀滅聯盟的一位位宇宙境強者，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絕望之色。
「家人、故鄉……抱歉，我只能走到這裡了……」
看著雷霆巨人大步而來手掌轟然落下。
維克最後怒吼一聲，手中火焰長槍突出，好似一根火炬。
『火炬』被雷霆巨浪拍打，頃刻間就要熄滅。
但就在這生死時分，滕羅泰不知道識海中遇到什麼變故，動作猛地停滯，現出自家要害。
「我……悟了！」
維克眼眸中泛起一絲火焰。
在這一刻，他終於完整參悟了火之法則。
轟隆隆！
法則之力轟然倒灌，無數赤紅的法則絲線匯聚，形成一柄火紅赤亮的矛頭，猛地一突！
噗！
火焰長槍插入雷霆巨人胸膛，雷霆巨人一怔，旋即轟然炸開……
「前輩？前輩！」
維克整個人宛若火焰中的神靈，但他卻再也感受不到真武符的所在了。
……
『就這樣吧……』
方星的意識一直在觀察著這一切，只是回歸了世界本源。
因為盤武已經甦醒，他想要鉗制對方，必須放棄真武符內的自由，回歸世界本源，與盤武意識進行拉鋸。
「真武！真武！」
在他眼前，浮現出大量的畫面。
那是蠻荒時代，人族夏芒修煉最初之武的片段……
那是九州時代，一位位武者前仆後繼，荀黑虎作為真武祖師的畫面……
那是蒸汽時代，各類大宗師的突破……
那是星際時代，宇宙境武者的出現……
「真武大道，以『真』為武！」
「從自我出發，但凡是自身修煉武學之道，都可為『真武』！」
方星意識勃發，化為真武道韻，將盤武大道死死壓制，或者說……落於平衡狀態，令其無法在維克身上甦醒。
而維克則是立即殺向了禁星聯邦！
唰！
宇宙之中，一道火光肆意穿行，點燃一顆又一顆『禁星』！
「是何人敢犯我禁星？」
「啊……超越宇宙境的存在？」
「該死……聯盟、聯盟……我願意投降……」
一位位沉睡的古老者被強制喚醒，然後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他們已經很老了，並且錯過自家黃金年齡，已經很難做出什麼突破。
維克一人一槍，如同火神一般，覆滅了所有的禁星。
繼而……
就是宇宙一統，源星聯盟順利接管一切。
……
當源星聯盟勝利的那一瞬，維克仰天長嘯。
「父親、母親……故鄉……我做到了。」
他輕聲呢喃，似乎在祭奠過去的一切。
「是的，你做到了。」
一個聲音在他識海中直接響起。
「是你……真武符器靈？你來要回早已標註的代價麼？」
維克神識一掃，忽然一笑：「隨你吧……反正，我已經實現了我的夢想。」
「哪怕……這一切都沒有意義？」方星幽然一嘆。
維克忽然神情巨變，他看到了……他所在的宇宙，正在飛快坍塌、向內蜷縮……
一顆顆星球、一座座星系、一位位強者……
都在『歸墟』，歸於那原初的……『一』！
「我是一、我是萬、我是一切！」
伴隨著方星的宣言，這個可怕的世界似乎經歷了一場奇異的時光回溯。
維克想要反抗，卻發現自身同樣是這樣的一部分。
他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苦笑：「原來……父親是我、母親是我、故鄉……還是我！我一直……都是我！」
嘩啦啦！
他化為一道赤紅火線，瞬間融入世界本源之中。
……
世界之外。
一座門扉傲然屹立，蕩漾著與四周不同的時間流速。
忽然！
一座世界本源被『時光倒流』，一顆顆恆星匯聚，化為人體經脈圖。
那難以想像的諸天級世界，竟然直接化為一道巨人的身影。
巨人不斷縮小，最終化為方星的模樣。
「回來了……」
方星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可以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之力。
「今日，我開闢『真武之道』！」
忽然，他開口說出宣言。
大道本源層顫抖，在那一條又一條大道之上，一條全新的大道浮現而出！
哪怕張牙舞爪的黑龍——盤武大道，都被真武大道壓制！
在這一刻，所有時空長河之內的高階修煉者都感受到了『真武大道』的氣息。
他們明白，一條絕頂大道……誕生了！
……
「一條全新的大道？」
「有永恆境存在，誕生了……」
青花大界，某處神秘空間。
與世隔絕的盤古武感應到什麼，忽然一笑：「不愧是我的記名弟子，竟然已經成功『辟道』了麼？真武大道……還要壓過我的盤武大道一籌……不過，在超脫之事上，我可不能被自己的弟子超過啊……」
他閉上眼睛，又陷入與世隔絕的狀態。
永恆存在欲要超脫第一要斬斷因果，第二就是要凝聚超脫特徵！
如今他既然已經讓出盤武大道，了斷因果，在超脫之前，就會儘量不沾因果，以維持最好的狀態。
至於盤武大道？
當方星辟道成功之後，這條大道就陷入無主狀態，可以被後人參悟，成為新的盤武大道主。
當然，不論方星還是盤古武，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重新占據這條大道。
但他們早已擺脫這因果肯定不會傻到自己再背負起來。
甚至，盤古武算是無道一身輕。
而方星在將來，或許還需要去尋找一位適合的弟子，承載自身『真武大道』，作為『填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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