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永安寺買畫
山路蜿蜒曲折,山間雲霧縹緲。
山中的寺院隱約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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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宇堂只覺得爬山太累了,古代的靴子也太難穿了,他有心在系統商城裡,兌換一雙現代運動登山裝備。
可是仔細考慮後,曹宇堂又放棄了。
路上偶爾也能遇到上香客,他可不想大白天的穿「奇裝異服」。
半山腰的涼亭,曹宇堂鬱悶的查看系統面板,然後忍不住的嘆氣:
「還是賺能量點,要增加耐力值。」
……
耐力:12(8虛弱恢復中)。
……
「這山路也太累了吧!」
曹宇堂絕對相信,是因為靴子的問題,不是因為杜十娘和周妙彤太能消耗體力的原因。
只是,曹宇堂想到這兩天的夜裡的「操勞過度」,他偶爾嘴角也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
太陽過了午後,曹宇堂也歇息夠了,就繼續爬山。
山路上挑山工、往來的香客、文人墨客偶爾也能遇到,可是曹宇堂也沒在山路上遇到「北齋先生」。
「大蜜蜜去哪裡了?她不是應該出現在山路上的嗎?時間不對?還是自己沒有主角光環?」
等好不容易找到永安寺,門口的小沙尼卻攔住曹宇堂。
曹宇堂當然沒見到淨海和尚,小沙尼也是「一問三不知」。
果然,最後還是使出韋爵爺的金錢開路的辦法。
不過這時候不能太大手大腳了,普天之下的神棍都是最貪婪的,曹宇堂可不能把有錢的底牌露出來。
當曹宇堂說自己誠信禮佛,願意獻上香油錢時,小沙尼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
「施主信誠,自然有緣見到靜海師父的,一會請先到本院別院享用齋飯,本院的齋飯可是附近都出名的,周圍的信徒們都說好。」
奉上一兩銀子的香油錢,果然之後就被安排享用齋飯。
吃著不錯的齋飯,曹宇堂又打量寺廟周圍中典雅的擺設。
「呵呵!」
「山中清苦?可再窮也窮不了方丈主持吧!」
曹宇堂想到剛才上山路上,遇到光腳的挑山工,衣衫單薄的挑水小和尚,然後對比同樣年齡的,門口招待信徒小沙尼。
剛才那個穿衣整潔的小沙尼,只怕又是某個二代,才能有接待信徒這樣的肥缺。
想來古往今來的和尚,都是如此做派。
主持們、得道高僧們都是四大皆空,但是他們的齋飯哪裡來的?
寺院佛像的金身,怎麼鑄造的?
和尚們亂世避世修行,盛世下山斂財,都是最貪婪的。
曹宇堂惦記著「北齋的畫作」,當然沒時間消耗。
又是金錢收買,飯後小沙尼果然帶著曹宇堂來到一間很大禪房。
沒見到寺院主持淨海,但是卻見到不少文人墨客。
原來此處也是士林之間,定期舉辦交流的場所。
曹宇堂忍不住暗自吐槽:
「這寺廟裡的和尚都和候補官員們交往,都在借古諷今,抨擊朝政,這還什麼四大皆空。」
旁邊一群高談闊論的士子文人,有談論當今朝廷局勢,又談論遼東戰場的。
「當今天下不太平,都是閹黨惹的禍,四方不淨、天下鬧災荒也是因為皇帝不修德行,寵信魏閹……」
旁邊的朋友想拉那大嘴巴文人,那人卻還在高調:
「遼東屢戰屢敗,還不是閹黨無能,和邊軍內外勾結、養寇自重……」
曹宇堂不去管那些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的,誰是閹黨?
現在才天啟七年年初,魏忠賢勢力最強大的時候,搞不是閹黨下鉤子放餌料。
曹宇堂連忙避開,去旁邊的畫室欣賞字畫了。
……
畫室禪房。
房間裡的畫卷不少,山水風景,花鳥蟲魚。
可惜,曹宇堂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北齋的畫作。
曹宇棠忙招呼小沙尼來,先塞了一錢銀子。
小沙尼熟練的把銀子塞進了僧衣口袋裡。
「小師傅,怎麼沒有北齋先生的畫作?」
小沙尼看了曹宇堂一眼,道:
「北齋先生大才,畫作很多貴客追捧,都是淨海師父親自保管。」
「那淨海師父在何處?」
「師父在閉關,施主要不三天後再來,准能見到師父。」
淨海在閉關?難道還要加錢?
曹宇堂猶豫,要不要做個加錢的冤大頭。
但是他仔細想想,還覺得三天後再來吧。
剛才聽到那群士子談論閹黨的事情,曹宇堂總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
不過臨走之前,曹宇堂又看了滿屋子的畫卷。
這些都是明末時代的書法字畫,搞不好後世會賣出高價錢。
曹宇堂又快速查了書畫的作者,有限的歷史知識讓他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
熟悉的江南四大才子作品,一個都沒見到。
還有董其昌,更是沒有。
曹宇堂仔細想想,明末的時候,董其昌已經出名了吧,作品價格也不低了。
「咦!」
曹宇堂驚喜的看到一個人的名字。
「馬瑤草!」
不起眼的角落裡,畫卷有些陳舊。
曹宇堂展開一看就是一副水墨山水畫,遠處的山巒雲霧、近處的竹林小屋、小橋流水,還有漁夫湖面泛舟……
曹宇堂不懂字畫的好壞,但是懂人。
這是一副民族英雄的畫作,至少他在曹宇堂心裡是他是當之無愧民族英雄。
一旁的小沙尼眼尖,配合的讚嘆道:
「施主好眼光,馬大人已經去南京當官了,這還是他幾年前在京城科舉時候留下的。」
「這幅畫多少銀子」
「二十兩銀子。」
曹宇堂一陣無語,有些坑但是還是拿下。
民族英雄的畫作值得這個價格。
……
馬瑤草,也就是馬士英,南明弘光時期的首輔大臣。
《明史》中馬士英是大奸臣,文學作品中馬士英更是不堪,各種髒水都往他身上潑。
但是馬士英最後壯烈犧牲,直到死都不肯投降滿清。
南京淪陷後,馬士英繼續抗清,他不是英雄,誰是英雄?
難道是在秦淮河上,喝花酒的東林士子?
難道是抱著柳如是,先剃髮易服,然後喊「水太涼」的錢謙益?
或者是扇著桃花扇,卻留著金錢鼠尾的侯方域?
……
回去的山路上,曹宇堂小心翼翼的收好馬士英的畫作,一路走一路思索這個操蛋黑白不分的世界。
《繡春刀》符合歷史真相嗎?
魏忠賢是奸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