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對常家的態度
第321章 對常家的態度
顧寶珠在眾小子們面前好好展示了一番自個的馬術,引得幾個人連連拍手叫好。
秦恆眼睛都看得直了,顧寶珠便笑著兜搭他:「你一定是平日裡騎得少了,我教你兩招保管你學的快。」
福哥兒道:「姑姑不能偏心,也教教我們。」
秦恆原本還有些猶豫,見狀立即就答應了下來。
小東見顧寶珠一心圍著秦恆轉,也就歇了想去套近乎的心思。
幾人在練武場上玩樂了一下午,彼此都熟悉了不少。
顧寶珠和康哥兒約定,晚上看螢火蟲時叫上自己,秦恆在一旁道:「你也要一起作詩麼?」
顧寶珠轉了轉眼珠,佯裝羞澀道:「我這點詩才就不出來獻醜了,倒是聽聞你堂兄的詩作的極好。」
秦恆有些鬱悶地道:「以前堂兄的詩也就比我好了那麼一點點,我爹都說他什麼都好,就是作詩上總差一口靈氣,最近得了機緣,一下子就極好了。不過我給你說個秘密,我堂兄的詩雖然好,卻比不上松山先生和我姐的,不信你今晚瞧好了。」
顧寶珠:「……真是想不到呢……」
原來那個討厭的三嫂不僅僅人長得美,還作詩作的極好。
那今晚就更要去湊湊熱鬧。
顧寶珠在練武場上騎馬玩樂,早忘了今日肩負的重任,直到客人們都散了,顧十六來喚他們去用晚膳,顧寶珠才想起來,急道:「完了,完了,我竟然忘了幫著嫂嫂送客了。」
秦恆安撫道:「無妨的,我姐姐性子寬和,不會責罰你。」
顧寶珠翻了個白眼,道:「我倒不是怕嫂子,我怕我娘和三哥罰我。」
怕什麼來什麼。
晚膳是在上房用的,熱熱鬧鬧地坐了兩桌。
小孩兒們一桌。
崔氏推說家裡有事,離不得人先回家了,秦祭酒和秦思遠都是被顧六爺留著要作詩的,在前廳和松山先生說得高興,也不過來。
顧靖暉便問:「寶珠今日如何?」
顧寶珠可憐巴巴地看向秦鳶。
秦鳶忍住笑,沒開口,顧老夫人惱道:「她也就老實了半日,幫著鳶兒招呼客人,還像那麼回事,下半日就開始發癲了,差點害的人家撞索的掉下去,又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就像是入了山裡的猢猻。」
顧寶珠羞惱的厲害,但也不敢出聲反駁。
顧靖暉沉思道:「原來關禁閉三個月只能管用三天半。」
顧寶珠急忙辯解:「三哥這麼說我就過了,我今兒在教侄兒和客人們練馬,難道就不是在幫忙嗎?」
秦鳶笑道:「下半日其實也沒有多少事,大家都顧著看戲,走的時候也是一家子一起走的,雖缺了寶珠,但也有金夫人和幾個嫂子幫忙,並未出差錯。」
顧老夫人的氣略略平了些,看見秦恆在這裡,到也不好多說她,就道:「你做事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突然跑了也不給你嫂子說,大家都在看戲,等散了的時候才發現你不在,沒有要送客人的時候到慌慌張張找你這個主人的道理。」
顧寶珠道:「以後再也不敢了。」
眾人這才吃飯。
用完了膳,打發顧寶珠帶著小輩們出去玩,這正合了他們的意,忙命丫鬟小廝們準備捉螢火蟲的用具,準備大幹一場。
見人都出去了,顧老夫人就問:「老三,今日太子殿下怎麼突然就和九公主來了?」
顧靖暉道:「興許是因著京察的事,皇上想拿我來妝幌子,收拾三公九卿,聽聞這也是因著太子的婚事,三公九卿不願將嫡女許給太子,皇上氣不過,才鬧了這麼一出。」
顧老夫人不悅:「他們拔河,為何要把你夾在中間?你可別忘了當年你爹是怎麼被困在塞北的,屆時你就成了兩邊的罪人。」
顧靖暉道:「我知。咱們這位皇上的恩寵難消受。」
看了眼秦鳶,顧老夫人又問:「常家幼女又是何意?他們常家人當年不是發誓永不入京的麼?」
顧靖暉道:「兒子也是今日聽了十八報信,才知九公主帶了她來。」
雖然常清菱入京大約是封府時候的事,但也的確不該不知道。
顧老夫人嘆道:「這麼些年,娘只關起府門來過活,昔日的交情都荒廢了不少,很少走動,你回來也有大半年了,也該重新經營起來了。」
「是,兒子會好好安排的。」
秦鳶低眉垂目,只靜靜地聽著,老夫人留她在這裡旁聽,應當是想讓她慢慢介入顧家的內事。
顧靖暉想了想道:「據說常清菱定了人家,嫁過去不到一年,那人就病死了,兩家鬧得不怎麼愉快,她就回了娘家住,素日裡作姑娘打扮,不知為何單獨入了京,如今住在常家的老宅內,太子多有庇佑。」
秦鳶這才明白,為何人是九公主帶著來。
顧老夫人道:「作姑娘打扮?難道男方病重的連房都未圓,當初又何必將女兒嫁過去,常家真是不把女兒當回事。」
顧靖暉沒接腔,看了眼秦鳶。
秦鳶一下子明白了顧侯爺之意,低垂下頭,耳根通紅。
顧老夫人只顧著感慨,也沒注意兩人的情狀,容嬤嬤在一旁接話道:「常小姐日後是要經常來侯府走動嗎?」
顧靖暉沒出聲。
顧老夫人想了想道:「看今日這樣子,只怕是避不了的,來了便將帖子遞到我這裡便是,鳶兒就別參合了……老三是個男人家,就更不要攪到一處了。」
顧靖暉狐疑道:「這不正該如此?」
顧老夫人噎了一下,道:「嗯。」
秦鳶明了,這是顧老夫人在表態——顧侯爺和這位常小姐並她身後的常家都不會緊密來往。
容嬤嬤道:「侯爺,老夫人不過是白白叮囑一句,這位常小姐坐了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將侯爺掛在嘴邊上十好幾回,又總是提到她的姐姐,老夫人也是不想再生事罷了,當年侯府和常家鬧得不快,您也是知道的。」
顧靖暉應了一聲,道:「娘放心便是,我和她連面都碰不著,再說常家離京的時候,她才多大,我和她一句話都未曾說過,她不過是無話可說,拿我做個幌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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