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爺不要面子的麼?
第24章 爺不要面子的麼?
「風軒閣?」紅葉先怒了,「怎麼又是那個趙娘子啊?究竟做了什麼把侯爺連累成這樣?」
顧十六的嘴巴又閉上了,緊得像蚌殼。
任憑紅葉和翠茗怎麼問都不說。
秦鳶明白,一定是顧靖暉下了封口令,顧十六不敢說。
能做侯爺身邊的貼身小廝,口風一定很緊。
她沒再追問,輕輕地掀起顧靖暉身上的中衣,就見身上被打的腫起來有二指來高,顏色紫黑,顯然是將老夫人氣急了,不然怎會下如此狠手。
不知道趙娘子做了什麼?
想到了前世秦婉回門前後鬧出來的那些事,秦鳶心中一跳,有了猜測,她放下中衣,吩咐紅葉:「快去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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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被老夫人打成這樣,不好請太醫來,鬧得眾人皆知,只能悄悄去請個嘴緊的郎中來看。
「去請專看跌打損傷的,仁和堂的李郎中最好,他嘴巴緊,從側院的角門出入,別讓人瞧見,若是不巧有人問起,就說我今天回門,有點不舒服。」
又道:「翠茗你去外面吩咐,侯爺的事若是誰敢往外傳,就別怪我嚴懲。」
沒多久,李郎中背著藥箱,帶著個小童子來了,看了眼昏迷的顧侯爺,連脈都沒有把,就從箱內拿出兩顆藥丸,讓用黃酒化開在顧靖暉的傷處塗了,又開了個方子,道:「病人大熱的天被打了,要敗火解毒,這裡面加了點黃連,有點苦,病人要是怕苦,那也無法,只好吃點蜜餞甜甜嘴了。」
顧十六趕忙拿了方子出去找人抓藥。
李郎中看沒有外人,這才小聲道:「姑奶奶,你自己祖傳上好的膏藥不用,為何要來找我。」
秦鳶輕聲道:「用呢,總要走個明路才好。」
李郎中會意,不再說話。
翠茗端上了涼茶,李郎中笑著接過,道:「這天氣,來的急正口渴呢,姑娘真是心細體貼。」
紅葉拿了銀子過來,秦鳶道:「封個紅封,送給李郎中喝茶。」
李郎中笑嘻嘻地接過,道:「夫人拿了我的藥膏子,每日記得定時給病人塗抹,也就是三五天的功夫就能好了。」
顧靖暉到底是個武將,身體底子好,不到一個時辰就醒了。
醒了之後,他就讓人將竹榻搬到了偏房,說不能熏著了秦鳶,等身子好了再回來睡。
想到要每天三次在他身上塗抹藥膏子,秦鳶也有點彆扭,還是叫顧十六伺候才方便,便跟著去了偏房,看著丫鬟們布置好了才走。
顧十六悄聲問:「侯爺為何不藉此機會,讓夫人貼身服侍?」
這機會多好,侯爺挨了打也強撐著陪夫人回門,夫人若是知道了,肯定就不會計較趙娘子的事了。
「你知道什麼?」顧靖暉眼睛一瞪,道:「爺不要面子的?」
顧十六:「……」
面子哪有里子重要。
顧靖暉又問:「夫人可說了些什麼?」
顧十六道:「夫人問小的怎麼回事,小的什麼都沒說。」
顧靖暉鬆了口氣,「那就好。」
顧十六吭哧吭哧半天,顧靖暉不耐煩了:「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別磨磨唧唧。」
「小的覺得老夫人說的對,夫人又聰慧又美貌,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媳婦,梧桐苑內安排的處處妥當,侯爺您……」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娶她回來做什麼。」
顧十六不服:「可是當初老夫人定的是夫人的妹妹,您不也同意了。」
長得沒夫人好看,還蠢。
顧靖暉瞪眼,「伱知道什麼。快走吧,叫你打聽的人趕緊打聽去。連夜查!」
「夫人若是知道了……」
「你就這麼蠢,你查是誰在外面傳謠言的時候,順便打聽打聽不就行了?你若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顧十六沒再說話。
侯爺今兒回門見了那窮舉子,不知道聽說了些什麼,就讓他去查。
賞花宴上,那窮舉子和秦二小姐抱在一起,侯爺都沒當回事,只說這兩人顯然是約好的,當別人都是瞎子呢,這婚退就退吧。
如今卻巴巴的讓他去查那個窮舉子和夫人有什麼過往。
這要是查出個好歹來,侯爺肯定會忍不住發作,夫人不就知道了?
可侯爺讓他做什麼,他也不能不做。
顧十六給侯爺塗抹了藥膏子,才道:「那小的出去了,今晚讓十七過來伺候吧。」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了,打仗比這傷得重的多都沒事。你把燈點上就走。」
顧十六點上燈,悄悄地離開了。
秦鳶睡下前還是來偏房看了看,屋內亮著一盞孤燈,顧靖暉側著身子睡了,雙眉緊軒,似是疼的厲害。
「你們幾個在外面守著,防著侯爺半夜起來要人伺候,都警醒著點。」
秦鳶輕聲吩咐,又檢查了一遍這才離開。
第二日清晨,去老夫人那裡請安前,秦鳶又來看了看。
顧靖暉還在睡,秦鳶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門,問外面伺候的小丫頭,「侯爺昨夜睡的如何?可有叫人伺候?」
「侯爺一直沒有叫人伺候,屋子裡也沒有什麼動靜。」
秦鳶吩咐:「待會兒讓廚房準備些清淡的東西,醬油、醃菜這些都不能吃,魚蝦筍之類的更不能有。」
「是。」
丫鬟們一一應了,秦鳶這才離開。
秦鳶到上房的時候,顧六夫人和顧寶珠也在,兩人有說有笑,見她來了,便止住了話頭,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她也不在意,只是和顧六夫人點了點頭,便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茶,等著老夫人出來。
顧六夫人輕輕咳了一聲,道:「昨兒本來想去給三嫂陪個不是,聽說你有些不舒服便沒去,看三嫂的精神頭,今兒像是大好了。」
秦鳶頷首:「謝謝六弟妹惦記,今天好了許多。」
顧六夫人以目示意,顧寶珠這才上前和秦鳶見過禮,黑著臉道:「昨日我急著出門,用了三嫂的車駕,耽擱了三嫂回門,這是我的不是,母親和三哥都說過我了,還請三嫂原諒我這一次。」
秦鳶不在意地道:「無妨,不過是些看人下菜碟的下人們在中間拱火罷了,他們這是欺負我是個新來的,娘說過,這府里都是幾代的家生子,一個不打眼,就欺到主子頭上來了。侯府家大業大,六弟妹一個人管,也的確辛苦。」
這話說的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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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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