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第五個!

  第436章 第五個!

  市委領導點點頭:「今天考察過後,我已經準備回去之後給市委提出方案,號召成立專門的集資房建立小組。

  我們的最終目的,就是幫助更多的廠子,更多的工人們建立集資房。

  你們軋鋼廠是第一批建造集資房的,有著豐富的經驗,到時候,還得從你們這邊抽調人手。」

  成立幫扶小組?大家都有份??讓軋鋼廠幫大家?這不是惠及各廠的事情嗎?

  軋鋼廠修橋開路,他們撿現成的。這多好啊???!!其他幾個廠子的代表都激動了。

  「領導,張沈飛同志是這個項目的創始人,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先把他敲定,由他來擔任小組的組長?」運輸公司汪副廠長搓搓手,迫不及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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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意見的運輸公司汪副廠長,以前是運輸公司廠長秘書。也是四九城秘書團的一員,跟張沈飛關係最好。

  要說四九城最富裕的工廠和單位,他們運輸公司絕對能夠名列前茅。

  現如今哪個單位都需要運輸,鐵路吞吐量太大,再加上多有不便,很多時候也需要貨運公司輔助。

  所以這些年,是運輸公司發展最迅速的時候,一直以來,運輸公司待遇好,福利好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既然能夠建集資房,他們第一個便打算拍馬趕上。

  如果跟自己關係最好的張沈飛擔任小組長,汪副廠長覺得必然會為他們公司的項目發展提供許多便利。

  別的不說,這幫扶項目有先後,憑著和自己的關係,張沈飛還能把他們廠子放在後面?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軋鋼廠集資房能夠辦成,都是因為有張沈飛這個定海神針在。

  是以聽到汪副廠長的提議,立刻一個個鼓掌叫好。

  市委領導先是讓他們安靜一下,而後笑眯眯地看向張沈飛,攤攤手:「張廠長,你看這眾心所向,不是我非得往你身上加擔子,實在是你不來,大家都不答應嘛。」

  張沈飛雖然心中暗道這群人就會給自己上壓力,但面兒上也只能微笑:

  「幫著大家弄集資房倒也沒什麼,之前幫著各大工廠和單位建立農場的時候,也成立過工作組,我算是有類似的工作經驗。只是……」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只是我們廠里工作也忙,我實在怕抽不開身啊……」

  他這可不是說假話,因為除了明面上削皮刨絲器廠的工作,他還有外貿部那邊的事情。

  兩邊雖然都不算特別忙,但再加一份擔子的話,可就不一定了。


  最後,

  在市委領導的強烈建議和其他廠子代表們猛敲邊鼓的情況下,張沈飛只能答應擔任集資房項目部的小組長工作。

  因為是兼職,每周只過去兩天,負責大方向的把控。

  細節問題將由軋鋼廠抽調的,也負責過集資房項目的人員負責。

  有了上次幫著各單位辦農場的經驗,張沈飛這次被抽調到市委的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

  這次工作小組主要是指導,傳授各單位軋鋼廠修建集資房的先進經驗。

  具體房子怎麼選址,怎麼建,建什麼樣的,以什麼價位,什麼方式集資,還是由各個單位自己負責。

  所以總的來說,指導小組人數並不多,加上市里和區里,連上軋鋼廠抽調過來的人手,一共也就二十來個。

  其他單位抽調過來的張沈飛不認識,但軋鋼廠過來的卻都是臉熟的。

  尤其是好久不見的楊柏立,居然也在其中,並且還是以軋鋼廠組員中帶隊的隊長身份出現的。

  張沈飛看著他,眼神複雜:「你小子不是去上大學了嗎?怎麼又回軋鋼廠了?可是,你還不到畢業的時候吧?現在這麼搞,難道你丫被勸退了?」

  當年楊柏立雖然沒有跟他同一年考上燕京大學。

  但因為「上面有人」,第二年依然順利進入燕京大學中文系,成為了一名天之驕子。

  張沈飛猜測他被勸退絕對不是瞎猜,實在是這小子上大學跟在軋鋼廠上班時候一樣。

  仗著自己「上面有人」,見天兒的遲到,早退,曠課。

  張沈飛沒畢業的時候,光是在學校的布告欄看到關於他的處分,就不下於三次!!

  這事情要是擱在別的學生身上,估摸著早就被勸退了,但誰讓人楊柏立「上面有人」呢?

  說起來,

  自打兩人第一次見面,楊柏立就嚷嚷著自己上面有人。

  當時張沈飛直道這人是個傻的,畢竟誰家好人滿世界嚷嚷,見誰跟誰說自己上面有人啊!!!

  他那時候還覺得,這廝是在扯虎皮,做大旗,裝樣子。

  但誰承想,這廝真的上面有人,還不止一個。

  從軋鋼廠,到大學,到市委,那上面的人可謂是一個摞一個。

  雖然這廝沒說,但從字裡行間,張沈飛已經能猜到這廝家裡的身份。

  不用說,妥妥地官二代。

  這廝一路從軋鋼廠一個普工幹事躺平成為軋鋼廠十六級幹部,象牙塔里的大學生,現在又跑到市委鍍金。


  他的經歷,饒是掛B張沈飛看到了,也只能感嘆一句,有錢不如有權,有掛也不如有權吶!!

  楊柏立嘿嘿一笑,揉了揉自個兒的後腦勺:「嗐,這不是我媽說我在學校老呆著也不是個事兒嗎?

  她看現在集資房項目不錯,就讓我過來跟著混混,弄個好看的履歷。」

  張沈飛:「……軋鋼廠什麼好項目沒有留下你的身影啊?你小子的履歷,真TN的夠好看的!!」

  恨關係戶,更恨關係戶不是自己。

  更恨的是,這廝家裡到底要給他鋪什麼路?才會讓他一直刷履歷?

  「嗐,我也沒辦法,家裡安排嘛。誰讓哥們兒上面有人呢?」楊柏立似乎不為此感到羞恥,也是,張沈飛覺得要擱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能羞恥。

  得,跟他說什麼呢?一個沒素質的,吃肉時候對著要飯的吧唧嘴的貨色,張沈飛不想廢話了。

  但楊柏立偏偏不放過他,拉著他進了小辦公室,神神秘秘地說道:「大飛,你知道冼玲玲跟你那個朋友劉向前掰了的事情嗎?」

  張沈飛眼神一閃,很快又恢復原狀:「聽說了,怎麼了?你還想再試一把追她?」

  當年在老莫相親之後,楊柏立可是看上過冼玲玲的。

  楊柏立嘖了一聲,說道:「我倒是想啊。你不知道,當初冼玲玲弟弟結婚,婚禮上她跟你那個朋友就掰了,我還想著趁虛而入呢。

  誰承想,沒過多久,那丫頭居然跑到港城去了。」

  張沈飛在一旁抽著煙,聽著楊柏立的嘀咕只是不吱聲。

  半晌之後,才道:「所以你現在把我拉過來就是說這些的?」

  看不出來,這廝一個大小伙子,嘴還挺碎啊。

  「這哪兒能啊?」楊柏立搖搖頭,「我是想問你,他們倆真斷了嗎?」

  張沈飛送煙的手頓了一下,回過神才淡淡地道:「何出此言?」

  難道說,楊柏立這廝不僅上面有人,在港城也有人?

  楊柏立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只是覺得他們倆好了小十年了,怎麼能因為那么小的事情就斷了呢?總覺得這裡頭有貓膩。」

  這些年冼玲玲為了那個胖子,跟家裡鬧得有多厲害,都成了整個大院的笑話了,他又不是不知道。

  既然付出了那麼多,又怎麼會輕飄飄的就分開?別的不說,沉沒成本在那兒放著呢。

  他想不明白,所以看到張沈飛之後,就想從他這裡探一下消息。

  張沈飛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古時候有一句話叫門當戶對。其實,冼玲玲跟胖子原本就不是一個階層的。」


  楊柏立瞪著眼:「新Z國哪裡有階層?大家都是兄弟姐妹。」

  張沈飛笑而不語,只是看著他。

  楊柏立撓撓頭,有些心虛:「好吧,當我放了個屁,你繼續說。」

  「這兩個人雖然談了這麼多年戀愛,但其實一直是有潛在矛盾的,冼玲玲弟弟的婚禮,胖子送的那份禮物,只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沒有這個,也得有別的事情讓他們分道揚鑣。」張沈飛簡單幾句話,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楊柏立嘆了口氣:「現在形勢那啥,我家裡老催著我相親。我個人其實是挺想找冼玲玲的……」

  他們所謂的相親都是跟同陣營的聯姻,強強聯合,至於感情?那只是錦上添花的玩意兒,有的話最好,沒有也成。

  他是想和妻子有點兒感情基礎,不想只是利益交換的。

  和他們家同陣營的裡頭,他看得順眼的也就冼玲玲一個。

  那丫頭丑是丑點兒,但卻是罕見的沒有大院子地毛病的那一批。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他想了想,再次看向張沈飛:「要是冼玲玲真跟你那朋友一拍兩散了,我就要對她吹起衝鋒號,發起猛烈進攻了……」

  張沈飛怔愣片刻:「可是,窩頭兒,啊不是,冼玲玲不是已經去港城了嗎?」

  要他怎麼跟告訴楊柏立,冼玲玲和胖子的孩子只怕都已經要出生了?

  楊柏立不以為然:「她去港城是為了治療情傷。我打算給她寫信,追求她……等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被治癒,回到四九城來,我們倆就能結婚,我跟家裡這邊也能有個交代。」

  只是,只是現在情況越來越緊,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在心中暗道。

  我尼瑪,張沈飛徹底無語了。

  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沒看出來,你丫的還是個情種。」

  別看楊柏立長得一般,但人家境好啊,又是個大學生,找對象真沒那麼難。

  這樣一個人,居然就吊死在窩頭兒這棵歪脖子樹上了,這誰能信?

  要知道這年頭,民風比後世保守的不是一星半點。

  沒幾個願意找冼玲玲這樣跟人談過七八年的姑娘,還鬧的人盡皆知的。

  難道說,

  真跟老舍同志說的那樣,情種多出在大富大貴之家?

  楊柏立悠悠吐出一個煙圈:「情種倒也沒有。都是兄弟,我也不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你甭看哥們兒平時沒心沒肺的,其實我沒那麼傻。


  像我這樣家庭的,向下兼容是不可能的,向上?跟我家一個檔次的,也看不上我這樣的廢物。

  所以,我可以選擇的範圍並不廣。

  再加上站隊問題……所以說,我選冼玲玲只是綜合考慮下的最優解,倒是跟你說的那些情啊,愛啊的無關。」

  啊,這個……

  好吧,張沈飛有一種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感覺。

  ……

  下午五點半,張沈飛準時下班,卻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去了黑芝麻胡同。

  胖子剛出長途回來,這幾天休息,見他過來,立刻從褲兜里掏出一封信:「要不說咱們兄弟心有靈犀呢?我這頭剛拿到玲玲給的信,你就來了。」

  張沈飛一邊支起自行車,一邊好奇地看著他:「你收信的渠道靠譜嗎?」

  胖子說道:「靠譜,丫是玲玲好姐妹,能合穿一條褲子那種。」

  「成,我洗個手,你去屋裡等我。」張沈飛說完,就去水管子那裡洗手。

  幾分鐘後,兩人坐在胖子家屋裡,桌子上攤著冼玲玲那封信。

  張沈飛大致瀏覽了一番跟自己有關的。

  裡頭跟他有關的部分主要說的是,冼玲玲已經跟從南洋過去的陳雪茹,張捍東和張奮進碰面。

  雙方一見如故,陳雪茹的店鋪已經在籌備中,張捍東進入私立國際學校讀書。

  張奮進目前沒有讀書的打算,主要給他二嬸幫忙。

  「我去,陳雪茹居然又懷孕了?」胖子大吃一驚,「大飛,你要有第二個,啊不是,第三個孩子了?」

  張沈飛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是第二個,也不是第三個,是第五個。

  上個月,棗兒已經查出懷孕三個月了。還有徐慧珍,她也懷孕了……」

  要不是媳婦兒多了火焰高呢?一人生倆,就完成了哥嫂一半的指標了。

  胖子瞠目結舌,半晌後豎起大拇指:「兄弟,還是你牛叉!!你是這個!!!」

  別看跟張沈飛打小兒一起長大,可是,他也是直到送陳雪茹母子離開四九城的時候,才知道張沈飛居然在外頭還有這麼個外室。

  本以為這樣已經夠炸裂,誰承想,人居然還有大前門小酒館老闆娘那第二個外室!!!

  胖子心中感嘆自己路還是走窄了啊,瞧瞧人大飛。

  嘖嘖嘖……

  「甭說廢話了。」張沈飛打斷他,「冼玲玲還說什麼了?」

  他不想看信看的太細,萬一看到不該看的呢?

  畢竟,這是人冼玲玲寫給胖子的。

  胖子見他上道,豎起大拇指對他表示讚揚,然後自己拿起信繼續看下去。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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