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逆襲!
第429章 逆襲!
原本以為二叔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自個兒跟著雪茹二嬸兒到了港城,也要跟著侄承叔業吃軟飯。
小伙子能屈能伸倒,也不在乎吃不吃軟飯,只要能吃上飯,也就滿足了。
沒想到,一轉眼,二叔成了合伙人自己也成合伙人的侄子了。
這可真是喜出望外,不但有了飯吃,還是硬飯。
小伙子總算放了心,開心不已,對二叔說的那邊社團雲集什麼的壓根不在意。
「二叔您也說了,港城的社團大部分都在三不管地區,我跟二嬸是要住在渣滓山那樣的富人區的,那裡治安一定要好的多……真不行了,我就報警!!」張奮進不以為然,有警察在,什麼牛鬼蛇神還用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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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掉以輕心。」張沈飛板著臉,知道侄子的思維方式還停留在內地,也是,畢竟他還沒有去過外面的世界,一切只能以現有的為範本展開想像。
「你以為那邊的警察跟咱們這裡一樣嗎……那裡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你以為的白說不定比社團還要凶神惡煞……總之,去了之後多用腦子,不要意氣用事,更不要以為自己有多聰明,須知很多時候,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張奮進聽的懵懂,眼神中居然出現了罕見的清澈的愚蠢。
張沈飛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多說幾句:「我讓你們出去,是想把你們送到更安全的地方,讓你們生活的更好。
你要是不懂事,在那邊惹下是非,連累你二嬸和弟弟,當心我扒了你的皮!!」
小伙子終於收起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正色道:「二叔我省得,以後我會謹慎行事。那二叔,我們定下走的日子了嗎?」
雖然才在家裡窩了四天,但他總覺得自己全身都要長毛了。
實在是太期待可以出門透透氣,也太期待可以離開四九城,去往更廣闊的世界。
只不過從四九城去往港城的路上,估計要很是艱辛。
「弟弟和二嬸會游泳嗎?如果不會,我們可就只能躲在貨輪底下了……」小伙子想了想,說道。
張沈飛乜他一眼:「還提前做過功課?」
小伙子拿不準二叔這眼色的意思,撓了撓後腦勺的頭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首長不是說過嗎?不打無準備之仗!!!」
雖說現在兩岸在明面兒上根本沒有溝通的可能,但四九城的廣播偶爾能接收到一些訊息,他平時就抓住這樣的機會,探聽一些前往港城的方式。
有時候再聽那些認識的大院子弟說到一些,也都會用心記下來
這裡借用下象棋術語,取其「有去無回」之義。
老百姓們也常常自發去珠江中練習游泳,
為了能過上好日子,這些小孩子學游泳的時候很是努力。
從陸上偷渡,便是通常的中線,即在圳深梧桐山、沙頭角一帶,翻越鐵絲網,到達港城,粵省人戲稱為「撲網」。
顧名思義,這種網很難翻過去,後來鐵絲網裝了先進的感應裝置,一觸網就會被發現,探照燈、哨崗和警犬的組合是致命的危險。
因為貨船底部有著很多機械,人在裡面呆著很有可能憋出毛病。
小伙子好奇二叔給他們三個安排的是什麼方式。
張沈飛又斜他一眼:「我能讓自個兒的親媳婦兒和親兒子,侄子冒這個險嗎?」
他張沈飛好歹也在四九城混了這麼多年,不說跟各個廠子秘書團的關係,就是外貿部這邊,也有不少人脈。
要是到現在,連老婆孩子安全到港都做不到,還得讓他們冒著生命危險躲在貨輪的底部,那真就是白幹了。
「呦?那二叔您的意思是有更好的方法?」張奮進兩眼一亮。
那三種偷渡方式都不好受,他什麼都不想選。有了更好的渠道,傻子才非要受苦呢!!
「後天晚上,伱們先坐運輸公司的貨車去津門,那邊有船固定往南洋送糧食,我給你們準備的有合法手續,到了南洋之後,洗白成南洋到港城投資的商人,你們再扭頭去往港城。」
雖說這樣繞了遠,但會更安全。
而且不管去南洋,還是從南洋到港城都有了正規手續。
以南洋富商的身份在港城遊走,地位要筆從內地偷渡過去高得多。
更不用像那些偷渡港城的內地人那樣,躲著,夾著尾巴做人。
「我就知道,二叔您最厲害了!!」張奮進這下對他二叔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還以為離開四九城前往港城是逃亡,沒想到,居然是華麗變身。鳥槍換炮。
南洋,港城,正規手續,這些在普通人看來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二叔居然輕輕鬆鬆就做到了。
雖說以前家裡人老說二叔是他們老張家最牛的人,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畢竟,他們家世世代代農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考上大學,當上領導。
可是直到今日,即將離開四九城之際,他才明白,二叔的能量遠比他想像的要大得多。
「二叔,我以後一定向您學習,等我到了港城放開手腳一搏!!!」他放出豪言壯語,同時在心中定下了一個一定要超越二叔的小目標。
張沈飛卻不置可否:「外面的世界跟你從小所處的完全不同,先出去看看再說吧。」
雖然沒有跟張奮進談過,但他背地裡和陳雪茹早已經商量好了。
到了港城,先讓張奮進適應一段時間,然後視情況而定,讓他繼續求學之路。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孩子死活不干,也不能強迫。
孩子能上學最好,不能上學就跟著他二嬸做生意,要是實在是不行,還能再回到四九城。
總之,時至今日,張水飛已經可以自誇一句,在他的努力下,他們老張家的孩子試錯成本,要比這個年代普通人小不少。
……談完話,小伙子見弟弟已經放學,二嬸也已經從綢緞莊回來,便拿了一把彈珠,帶著弟弟去院子裡玩打彈珠。
陳雪茹則是扭著大腚走進來,拉著張沈飛進了裡屋,坐在床上,摟著他的腰。
眼瞅著自己在四九城沒幾天了,她實在是不想放過任何跟男人相處的機會。
女人,哪怕事業上做的再成功,總還是想在家裡有個依靠,哪怕只是情緒上的,情感上的。
張沈飛又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他反手摟住陳雪茹,摸著她如同絲綢般的頭髮。
「大飛,我想了想,到港城之後如果綢緞和藥酒一起做,綢緞倒還說好說,我們陳家就是從這個起家的,我自個兒也做了二十來年,我自信哪怕換個地方,也能做的風生水起。
只是,只是藥酒這行當我不是特別懂,聽人說醫藥行業不比其他,我,我心裡有點犯嘀咕……」
不管什麼時代,醫藥行當相比其他行當都要更難做,也更麻煩。
四九城百年老店尚且風雨中搖不知幾次,她一個初到港城的人,腳跟都沒站穩,進軍那個行業,心中難免忐忑。
張沈飛聞言卻是一笑:「傻瓜,你說的我還能沒想到嗎?我們雖說賣的是藥酒,但我定下的路線並不是是走醫藥,而是像徐慧珍這樣……」
「開酒館,賣白酒,啤酒和藥酒嗎?」陳雪茹蹙眉,思索。
「不開酒館,做藥酒專營,我的意思是,我們走的是酒水的手續,這樣就能避開藥鋪,診所和藥房。」
怕陳雪茹依然不放心,他又湊過去小聲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在那邊我還給你溜了幫手的,真要有人和社團欺負你,你儘管找小龍和小草。」
「小龍我知道,可小草不是你救下的孤女嗎?」陳雪茹詫異,一個孤女而已,找她有什麼用?
張沈飛莞爾一笑:「劉小草可不一般,我前幾天收到大舅寫的信,說這丫頭跟著小龍出去時候,幫社團暗S一個另一幫派的大頭目,現在在社團的地位有了顯著提升。幫派甚至還分了好幾個雞竇,鴨竇給她管。
這丫頭也是個狠角色,上位之後直接帶著人跑到之前要賣她的那個雞竇,把對方的場子給挑了。
現在那邊的社團都知道,和興堂有個女煞星,下手比男人還要狠。」
初聽到消息的時候,張沈飛也很是詫異,他是真的無法將信裡頭那個殺伐果斷的女煞星跟之前自己救助的小丫頭片子掛不上號。
但對方既然成長了,倒也是件好事,。
當初他留下劉小草,就是想著同為N地過去的,想讓她跟陳雪茹做個伴,鄉愁湧上心頭的時候,兩人能有個慰藉。
現在,除了搭伴還能給陳雪茹做護盾,當然再好不過。
大舅在港城牛叉,但就是因為太牛叉了,殺雞焉能用牛刀?所以有個劉小草這樣的,反而能省下很多麻煩。
「大飛,你說我帶著孩子到了港城之後,要不要找個地方學一下粵語啊?」陳雪茹抬手將被張沈飛解開的扣子系回去,說道。
她這幾天打聽消息時候,聽人說了,港城那邊人說粵語的,頗為看不起北方口音的人,笑話他們是北仔。
張沈飛再接再厲,繼續解扣子:「不用,那地方底層和普通人說粵語,上等人也是說普通話的,我跟你說,那邊人一邊鄙視北方人,一邊又覺得滬市是國際大都市。
還有南洋,那邊的上層人也是說普通人。你到時候帶著孩子們如果不在乎,就直接還說四九城話,大家都能聽懂。
要是想方便或者裝個叉,就說普通人,反正你們有南洋的身份。」
四九城從一九五六年開始推廣普通話,平時大家雖然聊天都用四九城話,但普通話也都能說的。
陳雪茹總算放了心,張沈飛不再廢話一把,將她摁倒在床上……
而陳雪茹心中的顧慮都打消掉之後,也不再掙扎,由他去了……
屋子外頭兩個孩子玩的正開心,屋子裡頭,兩個大人也很開心。
又是兩天過去,
張沈飛下班之後回到四合院,簡單地把東西放下之後,抱著張衛國用鬍渣扎著他的臉,走出屋子,告訴在廚房做飯的田小棗晚餐不要做自己的那份。
「我晚上有應酬,跟朋友在外面吃。」他說道。
田小棗切著菜,並不看他:「這段日子你挺忙的。」
「嗯吶,應酬多,但很快就完事兒了,明天開始,就能按時回家吃飯,睡覺了。」張沈飛隨口說道。
「今晚的車嗎?」田小棗也隨口說道,「孩子還小,凌晨之後氣溫驟降,該有的保暖措施一定不能少。」
張沈飛啞口無言,放張衛國,打發他出去玩,這才啞聲說道:「你,你都知道啦?」
他仔細回想著,自己到底是哪裡暴露的?
田小棗這才看向他:「四九城就這麼大,一次兩次碰面可能是無意。可你去粵省出差時候,陳雪茹偷偷跑到交道口這片不少次,有一次甚至還跑到街道辦……
你別忘了解放前我跟著紅纓姐是幹嘛的,只要有心查,根本不難查得到。」
啊,這個……張沈飛尷尬無比:「棗兒,我……」
田小棗拿著刀,扭頭看向他。
「不是,媳婦兒你能先把刀放下不?我害怕……」張沈飛無語凝噎。
雖說婚後田小棗逐漸成長,加上當了領導之後更是成熟很多,但他可沒忘記,這丫頭小時候是個虎妞。
這麼拿著刀子,一眼不合就給自己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他這一輩子可就太冤枉了!!
田小棗根本沒想怎麼著他,聞言,噹啷一聲把那刀子扔在桌子上,皺著小臉冷哼:「你就是做賊心虛!」
張沈飛仔細觀察她的臉色,又稍微琢磨了一下,田小棗是在自己出差粵省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出軌了的。
但自個兒回來之後,他卻一直沒提過,看現在的臉色,似乎也並不是很生氣,所以,事情其實也沒有那麼差??
張沈飛觀察著田小棗的臉色,斟酌一番後,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勾了勾她的手指:「媳婦兒,姐姐,你不能真生我的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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