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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老房:挑撥李家父子,還是我在行

  第184章 老房:挑撥李家父子,還是我在行

  怎麼,你也想辭職?

  李明眼神冰冷地看著哭得花枝亂顫的肥肥李泰。

  沒有人比魏王更懂怎麼討父皇開心。

  早在這一輪玄武爭霸賽開擂之前,李泰就已經是立政殿的常客了。

  早請示、晚匯報,把李世民舔得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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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老李也有意給太子樹立一個「宿命之敵」,既是砥礪又是備胎。

  兩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李泰就這麼成了李承乾的童年、少年、青年陰影。

  這也是為什麼李泰在東都洛陽有封國、有自己的魏王府以後。

  卻還是能順理成章地賴在太極宮裡。

  磨刀石怎麼能離開刀呢?

  他要就藩,李世民還不見得樂意呢。

  某位病遁失敗、被一腳踢到封地的齊王匿名點了個贊。

  「為什麼?」

  李世民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嚴肅地俯視著跪在地上嚶嚶嚶的老四。

  好你個傢伙,繼李明以後,你也來給朕上眼藥?

  好不容易兄弟們和諧了沒幾天,你們就一個個鬧起了分家?

  怎麼,就這麼見不得大哥懸崖勒馬,幡然悔悟?

  你們幾個弟弟是不是串通好了?

  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李治向朕逼宮了?

  「嘶~」莫名躺槍的李治感到了一股寒意。

  「嗚嗚嗚~父皇恕兒臣不孝……」

  李泰哭得稀里嘩啦的。

  眾人從他口齒不清的念叨中,總算是搞清了事情的原委。

  一句話總結就是,裝逼裝大發了。

  因為他向社會輸送了太多洛陽魏王府的「人才」——也就是奴婢奴僕,同時又在府里收納了太多流民。

  一進一出,原本華麗的魏王府變成了個什麼樣子,不難想像。

  味大,無需多言。

  「所以,你要先去洛陽整肅王府?」

  李世民臉色一黑,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苦笑。

  「正是,父皇。」李泰終於是止住了痛哭,哽咽著說:

  「府上混亂不堪,坊間鄰里多有怨言,兒臣不得不收拾首尾,重新將王府修繕整理一番。」


  這藉口……倒也還算個藉口。

  李世民面色少舒,問道: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今年冬,將洛陽那邊收尾,兒臣懇請屆時再隨侍父皇左右。」

  雖然哭得真情實感,但李泰的作為是一點也不含糊。

  什麼樣的整頓需要業主在工地上呆個半年?

  又不是讓你親自提著桶打灰。

  李世民的臉色又拉了下來,冷冷地說:

  「無妨,魏國本就是你的封國,你若想就藩,隨時可去。

  「朕身邊有諸子陪伴,魏王不必為朕操心,好好治理當地為要。」

  酸氣都快溢出屏幕了。

  若是以往,李泰肯定抱著父皇的大腿大呼我錯了。

  但今天,他卻只是再頓首,便作出戀戀不捨狀地告退了。

  李世民望著李泰的背影淡出視線,生氣中帶著不解。

  熊孩子病怎麼還帶傳染的?

  怎麼一個個地都覺得自己翅膀硬了,迫不及待地要飛出太極宮了?

  他氣沖沖地瞪了李治一眼:

  你小子若也敢拿就藩和朕抗議,朕不但不挽留,還要像對待其他庶子一樣,沒有朕的敕令不得隨意回京!

  「嘶~」無辜躺槍的李治再次莫名感到了一陣寒意。

  「你小子也是,再和皇兄鬧矛盾吵著要離家出走,索性別回來了!就窩在遼東的山溝溝里凍一輩子吧!」

  對付厚臉皮的老十四,李世民就沒對待老實巴交的李治那麼客氣了,直接出言訓斥一頓,便氣鼓鼓地上朝去也。

  李明莫名其妙地抓抓頭皮。

  他倒不是被父皇噴懵逼了。

  而是李泰突然提桶跑路,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解和驚訝。

  他想得比李世民更深一層。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李泰絕對不是給太子擺臉色這麼簡單。

  當老鼠主動從米缸跑路的時候,往往意味著事情不簡單。

  怎麼,難道他也感受到了承乾老哥的王霸之氣?

  還是說,被王姨娘的公開處刑嚇得跑路了?

  亦或者,李泰這次投了,退出爭儲,只求當個安樂王爺以求自保?

  畢竟現在是鬥爭的深水期,突然離開權力中樞長達半年,又沒有像李明那樣遠離中央、方便割據的基本盤。


  基本是沒有機會翻盤,可以視為退賽了。

  「李泰這是主動放棄競爭,躺平任嘲,求兄弟放過麼?」

  作為自保小達人,李明很自然地將李泰的行為解釋為「激流勇退」。

  因為當擺開四子奪嫡擂台的那一刻,就意味著李泰的失敗。

  如果李泰這個備胎夠強,還要拉李治、李明這兩個小輔助輪幹什麼?

  若是在以前,李泰想退賽都不行。

  朕缺的儲君磨刀石這一塊,誰給朕補啊?

  但如今,李世民還算乾脆地放走了李泰,多少也折射出了帝王的本心。

  畢竟,李世民可沒有放走李明啊!

  …………

  「知道自己無望以後,儘量少拉兄弟仇恨,混個閒適的王爺噹噹……

  「唉,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要不是我知道事後還是逃不過清算,我也不想這麼累,我也想辭職……」

  李明坐在大理寺卿的座位上,還在嘀咕著此前李泰跑路的事兒。

  四哥這次是爽了,聽說父皇合併了洛陽魏王府周邊的里坊,有池有堤,全部贈給他作為宅基地。

  從此財富自由,安心退休養老。

  而我還得996,一邊治國一邊辦案……

  「殿下,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要傳喚證人嗎?」大理寺卿孫伏伽打斷了李明的思考。

  他和刑部尚書劉德全,就像左右護法一樣,分坐在李明兩邊。

  兩部門的侍郎等其他官僚則坐在更下位,忙著做案情梳理。

  除了雙操遼東和高句麗這門自己給自己找的事以外,李明理論上還有一件任務。

  那就是徹查端午節內苑意外案。

  雖然查案權實質上是十四奸黨在朝堂大吹妖風的工具,走狗們一直忠實地貫徹著黨魁的精神,能拖則拖。

  但面子上的工程還是得做的。

  主查人還是得偶爾臨幸一下衙門的。

  「傳吧傳吧。」李明三心二意地認可了手下的意見,心裡再度羨慕起了無知是福的四哥李泰。

  衙役帶上了一位少女,看上去十六七歲上下,長得過目就忘,連穿著也是過目就忘的普通印花裙衫。

  嗯,作為此案重要「證人」被提上來的,就是前·宮女胡三娘。

  「端午節那晚倒塌的燈台,就是你負責維護的?」案件主謀李明問道。


  「回殿下,奴婢一介女兒身,又是新來的,只會些刷漆灑掃。建築修復這類體力技術活,是工匠的事。」案件作案人胡三娘回答道。

  他倆早就事先串過供了,今天只是走個過場而已。

  相比老牌影帝,新人胡三娘的演技有些鬆弛,但她的低存在感彌補了這一點。

  問答過程中,並沒有被一旁的辦案人員看出什麼馬腳。

  李明:「所以你在檢查那燈台時,並沒有發現蟲子把柱子都快蛀空了?」

  胡三娘:「沒有。除了我以外,其他宮女也都沒有發現蟲蛀。」

  李明:「那你在這起意外中確實沒有過錯,當時不該將你降職減俸的。」

  胡三娘:「殿下聖明。既然我當時不該被發配東宮,那東宮宮女被裁撤時,就應該與我無關,我理應繼續進宮侍奉諸位貴人。」

  反正我就是想當宮女,去哪個宮我無所謂。

  體制內鐵飯碗就這麼香麼……李明心裡吐槽,忍著嘴角抽搐的衝動,不苟言笑地說:

  「結案後,寡人自將還你公道。」

  在清湯大老爺的主持公道下,胡三娘千恩萬謝地退下了。

  孫伏伽捂著臉打了個哈欠,道:

  「殿下,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請您定奪。」

  李明神色一凜:

  「什麼問題?」

  劉德全湊了上來,神色嚴肅地說:

  「衙門的廚子生病了,咱午飯去哪兒吃?」

  李明的表情更嚴肅了:

  「這確實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摸魚部門陷入了激烈的頭腦風暴之中。

  …………

  相比和諧的兇殺案辦案現場,太極殿裡的鬥爭就要激烈得多。

  在太子觸底反彈、魏王激流勇退之後,朝廷的格局繼續發生著變化,風雲變幻。

  浪子回頭金不換,太子在跌入谷底以後,怎麼走都是向上。

  何況陛下肯再給太子一次機會,本身就暗示了聖意。

  太子黨重振旗鼓,不但回收了原先意志不堅定的搖擺成員,還吸納了大部分原魏王黨成員。

  而剩餘的魏王黨、不太想摻和爭儲這個泥潭的中立派、對十四奸黨的卑鄙行徑感到嗤之以鼻的清流忠臣、以及對重新均分天下田地感到本能恐懼的守舊派們。

  則都團結在了晉王李治的旗幟之下。


  一來,李治忠厚老實、平和中庸,相比兩個疑似有點太極端的兄弟,實在是擬人得多。

  二來,李治年齡尚小,又不是某位主觀性過於強烈的小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年,所以容易……接受屬官的「專業引導」,懂的都懂。

  如此一來,隨著李泰的退出,四子奪嫡的形勢迅速演變成了三足鼎立。

  並且因為李承乾與李治本身就沒有什麼矛盾,所以兩黨隱隱有合流之勢,共同夾擊異軍突起的十四奸黨。

  「末將……那個,臣以為,漕運這事兒吧,確實要像軍隊那樣統一管理,才不會在必要的時候陷入無組織無紀律。

  「所以我覺著吧,楊令公當帥,房相公當將,就挺合適。」

  負責漕運疏浚的工部尚書薛萬徹率先發言。

  這位土木大將軍現在也算是打灰界的專業人士了。

  儘管用詞甚是粗鄙,但再也沒有人把他的意見不當回事。

  然而,一旦被文臣們認真對待,就意味著失去了新手期的免噴特權。

  岑文本率先發難:

  「仗不是沒打過,災也不是沒鬧過。為何唯獨這一次要統籌漕運了。

  「是否有借國難弄權之嫌?」

  這位中書侍郎走位向來飄忽。

  在李泰退場後,他這次又不知道投入了誰的門下,噴起上司中書令楊師道「弄權」毫不嘴軟。

  而老岑的意見,也代表了相當一批朝臣的想法。

  你李明的勢力膨脹得太快了,既有地盤又有兵,還利用兩起案子,大搞文攻武嚇。

  還給不給人留活路了?

  你上台以後,是不是要把異己全部清除掉,用中下級官吏架空我們啊?

  在一片「附議」聲中,薛萬徹被噴得灰頭土臉。

  最後,由大司空長孫無忌定調:

  「節度使的擔憂不無道理,在饑荒和戰爭的雙重衝擊下,統籌漕運調度是很有必要的。」

  接著,他話鋒一轉:

  「國之大事,唯祀與戎。在戰爭期間,漕運應當首要為戰爭服務。

  「因此,調度也應由軍事主帥負責。」

  雖然還沒有正式官宣,但大臣們都已經聽到了陛下有意放出的風聲——

  以李世績為定襄道行軍大總管,侯君集、薛萬徹為副總管,聯合阿史那思摩——現在叫李思摩——所率的東突厥殘部,秋收後北伐薛延陀。


  長孫無忌和李世績如今都是晉王黨,他的這番操作,相當於是把大權攏到了李治的手裡。

  他摸著下巴,睥睨群臣,一副「誰贊成,誰反對」的架勢。

  群臣紛紛站隊。

  不論是李世績還是房玄齡、楊師道,都有足夠的能力處理此事。

  所以大家的站隊完全無需考慮人選的適配性,是徹徹底底的屁股決定腦袋。

  十四奸黨受到了太子、晉王與原魏王黨的三方夾擊,寡不敵眾,聲量上敗下了陣來。

  李世民冷眼旁觀朝中局勢,在暴脾氣的薛萬徹要動手揍人以前,提前制止了爭吵:

  「朕有考量,此事再議。」

  換到下一個話題,是讓大唐人身心愉悅的戰前後勤準備問題。

  朝堂又立刻恢復了和諧,正常奏對。

  大家對事不對人,該站隊站隊,不妨礙齊心協力治國。

  …………

  散朝後,李世民專門叫住了房玄齡。

  老房腫著兩個黑眼圈,一副修仙過度的樣子,強撐起精神作揖問道:

  「陛下?」

  「玄齡公,朕見你連日精神不振,是身體不適麼?是否要休息幾日?是否需御醫替你調養調養?」李世民關懷地問。

  在魏徵積勞成疾、鬱鬱而終後,老李就特別關注老夥計們的身體健康。

  面對大領導的關懷,房玄齡深深作揖,道:

  「蒙陛下聖恩,無以為報。

  「托陛下的福,這副殘軀尚可維持。

  「只是這幾天,老臣讓屬下核對查閱鹽鐵、銅冶、鍛造的歷年帳目資料,倒推國內的銅鐵大致數量……」

  李世民吃了一驚:

  「玄齡公查這個做甚?」

  光聽就知道,這是一項浩大而枯燥的工程。

  既繁雜,又無必要。

  為什麼要把精力浪費在這項工作上?

  「國內發生了什麼嗎?」李世民嚴肅地問。

  房玄齡略一遲疑,卻是緩緩搖頭:

  「臣……也不知道。」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就在那裡查?

  李世民皺眉愈發深刻。

  批評老房無的放矢吧,看他這幅辛勤操勞的樣子,實在不忍心。

  不批評吧,把精力耗費在無用功上,既讓自己形銷骨立,又讓屬下操勞過度,實在不是智者所為。


  「未雨綢繆雖是好事,但國事這麼多,不可能事事提前有準備。還是要將主要精力放在眼下為要。」

  李世民只能旁敲側擊地勸導道:

  「說起來,節度使遇刺案,查得如何了?」

  房玄齡像擠牙膏一樣地匯報著部分進展:

  「臣審問了九成宮事件中俘虜的底層殘匪,以及與阿史那結社率同一部落、又滯留在長安的突厥人。

  「一共梳理鎖定了大約幾十個人,他們都行蹤不明,而且符合那兩名刺客的身高、體重、大致年齡等特徵。」

  「不錯,再接再厲。」李世民簡單地勉勵道。

  雖然有點慢,但有方向、有進展總歸是好的。

  房玄齡看了皇帝一眼,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補充一句:

  「阿史那結社率的部落,是在吞併、俘虜多個突厥和鐵勒部落後形成的。

  「加上結社率刻薄寡恩,其在部落成員之中的風評並不佳。」

  李世民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玄齡公,你不妨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臣以為……」房玄齡小心謹慎地斟酌著詞彙:

  「這起刺殺,不見得是刺客為結社率復仇,而進行的不理智行為。」

  李世民掩飾不住臉上的不悅,只是簡單地點點頭,瓮聲道:

  「朕知道了,辛苦。」

  如果不是復仇,不是不理智行為。

  那就說明,這起針對李明的暗殺案,是理智的、有預謀的行為。

  這就必然會牽涉到另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誰是主謀?

  薛延陀是肯定逃不掉的,這口鍋背好。

  但是李世民自己心裡清楚,薛延陀遠沒有神通廣大,達到可以隨意遙控長安的地步。

  不然還和它打什麼仗?直接投了算了。

  不排除像九成宮事件那樣,牽扯到了薛延陀或別的什麼外部力量作為外援。

  但很明顯的是,真正的主謀就潛藏在大唐內部。

  對方不但有殺掉李明的動機。

  而且毫無疑問,其對李明非常了解,對他的行動日程了如指掌,並且有動手的能力。

  這樣的勢力,只能在長安,只能在太極宮。

  甚至有可能,就在朕的身邊……

  李世民不願意多想下去。


  腦海中無來由地閃現一副圖景:

  相互競合的嫡子們,和和氣氣地齊聚在書房,激烈地討論爭辯著治國的議題。

  雖然這就發生在不久前,卻讓李世民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仿佛發生在很久以前,稍一動盪,這段美好的記憶就會破碎一般……

  「恕臣告退。」

  見拱火成功,房玄齡立刻一拱手,麻溜地跑了,嘴角勾著進讒成功的笑容。

  很好。

  看陛下這幅便秘的樣子,他在陛下和三位嫡子之間打下的釘子又生效了。

  挑撥李家父子其實很簡單,並不需要上躥下跳地搬弄是非。

  如果刺殺李明的兇手不是臨時起意的孤狼行動,那誰最有動機幕後主使這一切?

  顯然是和李明直接競爭的三位嫡子啊。

  陛下即使情感上不願意承認,但心底里其實門兒清。

  老房這麼輕描淡寫地一抹屎,就給三個嫡子套上了殺弟的嫌疑。

  看重家庭和諧的陛下,很難不會對他們仨心存芥蒂。

  三嫡子的部眾大有報團取暖的趨勢。

  得給他們一記當頭棒喝,殺殺銳氣了。

  「殿下脾氣太硬,不可能像太子、魏王、或晉王那樣,成天圍著陛下打轉,插科打諢地逗他開心。

  「唉,還是得我來做這個挑撥父子關係的惡人。」

  房玄齡覺得,自己為老李一家付出了太多。

  輔佐了一代人,又要削尖腦袋地輔佐下一代。

  沒辦法,這也是為了大唐的下一代。

  防止陛下腦子一抽,最後選出一個不干實事的馬屁精,讓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倒大霉。

  「接下來,繼續查銅鐵礦產明細吧。」

  房玄齡重新振作精神,匆匆往尚書省衙門趕。

  李明殿下那句「大唐銅鐵供應是不是出問題」的猜測,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不去。

  作為李明座下頭號跟班,他對這位領導的嗅覺之靈敏大有體會。

  絕不會因為殿下的年齡,而有所輕慢。

  李明如果發現有問題,那就多半有問題。

  「可問題到底表現在哪兒呢?」

  房玄齡百思不得其解。

  就像一個活蹦亂跳的年輕人,突然被孫神醫判了「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很莫名其妙,很驚恐,但又不敢無視之。

  因此,對於朝廷最近在爭的什麼「漕運調度之權」,老房作為薛萬徹欽點的「主將」,對此並沒有很上心。

  他年紀大了,精力也是有限的。

  漕運這事兒,相信朝中的其他同僚們一定會處置好的。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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