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魔龍殿所在
第244章 魔龍殿所在
「你敢說我的父母?」
唐三上輩子便是無父無母,這輩子,雖然同樣不知道自己母親的下落,但卻是有了一個父親,雖然唐昊對他不聞不問,可他也格外的珍稀這來之不易的親情,而如今朱竹清的言語波及到了唐昊。
尤其是還真像朱竹清所說的那樣,唐昊壓根就沒有怎麼管教過他,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痛處,這讓他如何不暴怒?
強烈的殺意,讓得他腰間的二十四橋明月夜都是啟動,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漆黑暗器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指縫中,顯然,他已經對於朱竹清動了殺心!
而小舞此刻也是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朱竹清二人,她的母親就是死在了武魂殿比比東的手中,讓她無比痛心,充滿怨恨,而如今,這兩個武魂殿立場的女人竟然還敢提及她父母之時,同樣是讓小舞胸中的殺意沸騰起來。
「呵,看來被竹清說中了,受人恩惠,就算不予回報,也當謹記於心,你二人連這基本的為人之道都不懂,若真是有爹娘生沒爹娘養的小畜生!」
寧榮榮的毒舌可不是說說,乃是極為惡毒的,見這兄妹倆一副被戳中痛處的樣子,當即便是搭腔冷笑起來。
「你找死!」
唐三小舞聞言,近乎是同時怒喝,面色猙獰無比,周身泛起洶湧的魂力波動,好似下一刻就要暴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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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動手?可以試試,看看你的那些小玩意對我有沒有用處。」
朱竹清黛眉微挑,目光在唐三的手指上斜了一眼,隨後周身也是泛起了宛如薄紗般的黑煙,煙霧籠罩間,她的武魂已然附體,一股森冷的黑暗氣息頓時席捲開來,將唐三二人凝結在一起的氣勢瞬間衝散。
之前與這些人挑戰趙無極,她自然見識過了唐三那有些超出常理的暗器。
不過雖說有些驚訝,但也僅此而已了。
暗器雖然威力強大,但大多體現在隱蔽性以及出其不意上,而且對於目標也有著極大的限制,如果提前提防的話,唐三如今的暗器,可無法對她這種敏攻系的魂師造成什麼影響。
而一旁的寧榮榮此刻也沒有閒著,五光十色的七寶琉璃塔也是在一抹神異光芒閃爍中,呈現在了寧榮榮的雙手之中,為這漆黑的夜幕增添了一抹絢爛與璀璨。
但這股美麗之下,還隱藏著極為恐怖的殺機!
先不提寧榮榮那完全不符合常理的肉身以及體力,單說那七寶琉璃宗威揚天下的輔助能力,就是給了唐三二人莫大的壓力。
此刻面對朱竹清二人的氣息壓迫,唐三與小舞都是面色驟變,極為的陰沉。
而一旁的弗蘭德見到唐三二人此刻已經是被逼到一種極為窘迫的境地,自然不可能再裝作看不見。
雖然因為唐三二者的言語,讓他內心不喜,但他也不可能坐視學員內鬥這種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
反正這兩個是玉小剛的人,先前他因為搞不定寧榮榮,已經向玉小剛求援了,乾脆就等玉小剛來了之後,讓他自己去處理這些事情吧,他正好可以在暗中偷偷觀察,倘若唐三二人真的過於不堪,那他也沒必要讓二者與史萊克學院深度綁定。
畢竟,雖說是小作坊,但他可謂是傾盡了心血。
「好了,你們既然這麼有鬥志,就把力氣放在一會的斗魂場上吧。」
說著,弗蘭德抬手一揮,一股磅礴的魂力湧出,以一種碾壓的姿態,將對峙雙方的魂力衝散開來。
因為魂力受到衝擊,幾人的武魂形態,也是不受控制的消散開來,一場衝突,倒是虎頭蛇尾的落幕。
唐三二人倒是心底鬆了口氣,剛才他們還當真是騎虎難下。
而朱竹清與寧榮榮則是黛眉微皺,但還是沒有說些什麼,只是以一種威脅的目光看向唐三二人,警告到。
「以後說話小心點,有時候,你隨意的言論,可是需要足夠的實力來支撐的。」
說完,朱竹清與寧榮榮便是轉身,脫離隊伍,自顧自朝著那斗魂場走去。
弗蘭德意味深長的看著唐三二人一眼,沒有多說,也是轉身而去。
另外的那三個陪襯此刻也是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也沒有上前安慰唐三與小舞,深怕被貼上一個與白眼狼同流合污的標籤,也是連忙頭也不回的跟上了弗蘭德。
只剩下唐三小舞二人待在原地。
小舞倒是只能無能的跺腳,口中謾罵,發泄心中的怒氣。
而唐三則是死死地盯著前方朱竹清離去的背影,雙眸當中,被血絲填滿,滿是仇恨與怨毒之色,那帶著暗器的手掌死死攥緊,顫抖著,一道嘶啞的聲音從那切齒的縫隙中迸出。
「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辱我與小舞者,已有取死之道!」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房檐上,一道黝黑滄桑的眸子,也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其主人赫然便是唐三消失不見的父親,唐昊。
只見其面容倒是如同刀削斧鑿般,頗為硬朗,受歲月的沉澱,更是凸顯一抹深邃。
身形也是壯碩高大,一道破舊的黑袍披在身上,隨風曳動,呼呼作響,頗有幾分獨特的味道,也難怪當初將青猿都是迷得找不著北。
而看他此刻陰沉的面色,顯然也是聽到了剛才朱竹清二人侮辱威脅唐三的話語,讓他心中也是動了強烈的殺心。
有種想要跳下去將那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娃捏死的衝動。
但最後,他還是按捺住了。
倒不是因為在乎什麼以大欺小。
他早在當初被青猿壓迫,壓榨的時候,就已經完全喪失底線了。
只不過當他想要動手之時,他的心中便是升起一抹強烈的危機感,這樣的直覺,聯想到二者那武魂殿的關係,終究還是讓唐昊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他雖然怨恨武魂殿,但也是清楚其勢力的恐怖,完全不是他一己之力能夠抵擋的,而如今,他將復仇的希望寄托在了唐三的身上,要做的只是庇護他安全的成長,而不是去徒增麻煩。
「呼!」
長出一口濁氣,似是想要將胸頭的鬱氣給吐出,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雜亂的學院隊伍,隨後,唐昊的身影便是猶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這漆黑的夜空之中。
北風呼嘯,飄雪紛揚,只穿著一件單薄白袍的陳曜,屹立在了口中,望著眼前這一副銀裝素裹的北國之景,有些詫異的出聲道。
「沒想到那魔龍殿竟然是躲在了這裡。」
不過雖說詫異,但轉念一想,也是在情理之中。
畢竟北境貧瘠,又飽受苦寒,不被人所重視,是大陸勢力控制力最為薄弱的地方,魔龍殿的大本營隱匿在這裡,倒是合情合理。
「不錯,並且在沒有魔龍殿之前,這裡原先也是那些邪魂師的高層所藏匿的位置,這被人遺忘的地方,已然成為了他們的樂園,也不知道在這漫天的霜雪之下,究竟埋藏了多少血腥與邪惡」
此刻一旁的柳二龍也是點了點頭,感慨中夾雜著一點憤恨。
「呵呵,柳院長不必自責,那些邪魂師生性狡詐邪惡,當年以巧言哄騙了你,才導致如今大陸有此隱患,並不完全是你的過錯。」
一旁,為數不多知曉柳二龍底細的七寶琉璃宗宗主寧風致,站在那劍斗羅騰空的飛劍上,笑吟吟地對著柳二龍寬慰道。
但其實也就是因為柳二龍有著如今的實力以及與陳曜有著親密的關係,否則縱使柳二龍再怎麼悔恨,與魔龍殿勢不兩立,這一層魔龍殿昔日殿主的身份被扒出,都是會被人直接除魔衛道的。
而柳二龍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的與寧風致的安慰,只是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便是再次加快身形,想要儘快到達目的地,終結自己所犯下的過錯。
而身後的聯軍,也是急忙的跟上。
然而當她又是前進了一會之後,將目光投下雲層下方,那些步伐已經邁進魔龍殿勢力範圍之內的魂師聯軍們,黛眉頓時微微一皺。
「二龍,怎麼了?」
見到柳二龍的身形停頓,玉元震下意識的出聲問道。
「有些不對經。」
柳二龍此言一出,附近的幾人頓時一愣。
「哪不對勁?」
柳二龍頓時指了指下方那些進軍的魂師說道。
「我們已經進入到了魔龍殿的範圍之內,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以邪魂師那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聯軍進來?」
寧風致聞言,頓時皺了皺眉頭。
「畢竟此次行動並不是悄無聲息的,會不會他們知道消息之後,便已經收攏了勢力,匯聚在大本營內,打算權利反擊?」
然而柳二龍卻是搖了搖頭。
「如果說正常的勢力,倒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但魔龍殿不可以常理來度之,他們的兇殘以及睚眥必報是出了名的。
但凡有所準備,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讓聯軍通過,肯定會先布置下一些險境,讓聯軍付出慘痛的代價,至少,我就知道一些武魂特殊的邪魂師,能夠做到這一點。」
下方那些聯軍,大多都是兩大帝國的兵力,出於對陳曜計劃的考量,所以柳二龍先前才沒有特意提醒別人這一點,但此刻他們的安然無恙卻是讓柳二龍看出了端倪。
好在此刻站在柳二龍身旁的,都是站在陳曜的立場上,否則要是有著兩大帝國的魂師聽到了柳二龍的言論,說不得當即要開口質問了。
「好了,不管那魔龍殿不甘束手就擒,布置些計劃也正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多的謀劃,面對碾壓的實力面前,沒有用處。」
一旁的陳曜出聲,讓多疑的柳二龍也是暫時停止了思考,點了點頭道。
「確實如此,那趕路吧,魔龍殿的勢力中心乃是一座名為魔龍城的城市,不僅有著那一眾邪魂師高層,還有著最為精銳以及殘忍的邪魂師匯聚,不論他們有什麼計劃,到了那裡,都能夠真相大白了!」
幾人聞言,都是沒有任何的意見,反正有著兩大帝國的精銳魂師打頭陣,他們也不怕會被偷襲,便是跟隨著柳二龍的方向,疾馳而去。
很快,一座極為廣闊的建築輪廓,出現在了那白茫茫一片的雪霧當中,那種哪怕隔著遙遠距離,都能夠感受到的森然凜冽的氣息,讓眾人的心頭一震,明白了他們已經到達此行的目的地,魔龍城!
不過他們卻是不約而同的放慢了飛行的速度,原因無他,通過柳二龍所描述的那,邪魂師的秉性,很可能在他們踏入這座城池之時,發動埋伏,引發某種殺傷力極大的陷阱,雖然各自都對各自的實力有信心,但有著先鋒隊,他們也不會閒著沒事幹去踩陷阱玩。
而伴隨著聯軍的進度逼近,那一座建築極為扭曲,呈現黑暗色調,看上去極為陰森恐怖的城池,便是清晰的展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哼!果真是一群天生邪惡之人,竟然如此肆無忌憚,行此非人惡徑!」
那玉元震此刻也是看清楚了城內的景象,那些邪異到令人感到不適的建築上,每一座,竟然都是堂而皇之的懸掛著一具具乾屍,這還不算玩,甚至那城內,最為中心的主幹道,竟然完完全全乃是有一具具屍骸白骨鋪就而成。
這樣滅絕人性的一幕,哪怕是曾為一大勢力之主,善惡觀念有些模糊的玉元震,此刻內心都是升起了難以遏制的怒火,雙眸當中迸發出了凜冽的殺機!
「哼!」
而此刻,見到這一幕,柳二龍的腦海中,也是閃過一些不願回想的畫面,眸中閃過一抹痛惜與無奈之色,但隨後,儘是被憤怒與恨意所取代,冷哼了一聲。
哪怕就連自認罪惡滔天的陳曜,在見到這一幕都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雖然他做事情也無所不用其極,手段血腥殘忍,卑劣至極,但他出手殺戮,除卻利益使然以外,大多都是是非因果,可不會像這些人一般,將屠戮生靈當做是一種炫耀與榮譽,單純的以殺戮為樂。
與這些人相比起來,陳曜都感覺自己好像也不是什麼大惡不赦,頂多就算個行事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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