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打臉生疼

  第239章 打臉生疼

  少女黑色長髮披散在肩頭,面龐微微低著,身姿高挑,皮膚宛如牛奶般細嫩白皙,富有光澤。但是,與火暴身材相反的是,少女臉上的表情很冷淡,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冷,純淨的冷,與她那原本極為漂亮的面龐有些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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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然便是那朱竹清。

  而她身旁那看上去古靈精怪的女孩,顯然正是她在陳曜身旁所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同齡人,寧榮榮。

  前段時間,陳曜結束了在武魂殿的閉關,回到了柳月草學院,重新見到了這兩個學生,心中算了一下時間,想到既然要讓唐三按照原本的路線去走,乾脆也把這兩個在柳月草學院內,無所事事的傢伙給丟過去,反正該教的也教得差不多了,玄天功他也傳授了下去,在哪裡修煉不是修煉?

  雖然朱竹清與寧榮榮不清楚陳曜腦袋裡在想些什麼,竟然要把她們丟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但二人也沒有多大的意見,畢竟她們的年紀還小,再柳月草學院也待了不短的時間,也想著出去外面走走。

  當然,她們也不是就這麼簡單的上路,畢竟兩個姿容不凡的小女孩,別說野外了,就算在城鎮內,都算不上安全。

  所以,她們的身邊,不單是有七寶琉璃宗的暗中保護,並且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有著一種奇特的魂導器裝置,只要遇到了危險,催動裝置,古月娜便會瞬間感應到,同時獲取二人坐在位置的坐標,直接空間傳送過去。

  於是二人就好像是在郊遊一般,一路上走走停停,來到了這索托城中。

  而來到了索托城之後,二人正想著找間酒店暫且住下,但當他們選定一家看上去還算不錯的酒店,走進來之後,朱竹清看到了酒店內,那道金髮披頸,寬闊壯碩的背影所釋放出的那頭顱猙獰的白虎武魂之時,神情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了一抹熟悉之色。

  但當她再次看清了裡面發生的場景之後,眼中閃過一抹嫌棄,暗道晦氣。

  一頭金髮,皇室白虎武魂,又出現在這個窮鄉僻壤,除了他那前未婚夫戴沐白還有誰?

  雖然她離開時,戴沐白還乖乖待在皇宮裡,沒有確切的動向。

  但身為皇室,沒有什麼大事,一般不會離開星羅城,更別說在這種小地方,與不起眼的平民爭奪房間,唯一的可能,就是與她之前有著相同命運的戴沐白,頂不住壓力,溜了。

  按理來說,她們之間的關係微妙,但其實連面都沒有見過。自然談不上有什麼感情。

  不過如今的她,已經算是徹底擺脫了那悲劇一般的命運,而這個傢伙,卻是選擇了逃避,躲在這麼一個小地方,自暴自棄,著實可悲。


  「竹清,怎麼了?」

  看著朱竹清那副嫌棄的樣子,寧榮榮頓時有些好奇,經過了幾年的相處,她可是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小閨蜜的性子,除卻面對陳曜,會表現出內心深處潛藏的熱情之外,就連對她都是有些冷淡,若非已經知曉朱竹清的性格,寧榮榮還真以為對方是在給自己擺臉色呢。

  而作為親閨蜜都是如此,可想而知,朱竹清對於尋常的陌生人又是何種態度。

  而寧榮榮還是第一次看到,朱竹清因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而表現出除了冷漠以外的情緒波動來,還是.憐憫這種極為古怪的情緒,這讓寧榮榮心中倒是出現了一些好奇。

  「沒什麼,見到了一個可憐之人罷了。」

  朱竹清搖了搖頭,若是沒有遇到陳曜的話,見到戴沐白的這般模樣,她或許會生氣,恨鐵不成鋼,想著要如何將對方給糾正過來,因為她們的命運是綁在一起的。

  但如今她雖然還沒有與前塵徹底斷得一乾二淨,畢竟自從與陳曜離開星羅城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去過,還沒有攤牌呢。

  可也不再受那所謂家族規矩的裹挾了。

  所以對方如今如何,與朱竹清完全沒有半點的關係,也不會因為對方的絕望而去勸說什麼,最多因為曾經那捆綁式的婚約,心中對其產生一絲短暫的憐憫,但也僅此而已了。

  「走吧,看樣子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了,我們換個地方吧。」

  朱竹清此刻的一雙眼眸重歸於平靜,好似古井不波的深潭,幽深寂然。

  然而正當二人轉身之時,前方正與唐三二人對峙的戴沐白,不知道是因為雙方武魂上的契合,還是心有所感,猛地回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朱竹清的身影,隨後面色大變。

  他雖然沒有見過朱竹清,但不知道為何,在見到了那張臉之後,心中的驚疑瞬間變為了肯定。

  「是你嗎?朱竹清?」

  朱竹清聞言,本不想理會,打算直接離開,但寧榮榮卻是腳步一頓,神色無比好奇的看向戴沐白。

  「咦?大個子,你認識竹清?」

  說著,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動著,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這人怎麼回事,說打的也是他,現在不打的也是他,耍我們玩呢!」

  而後方的小舞,見那戴沐白將他們兩個丟下,跑去跟那兩個少女搭話,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嫌惡之色。

  「算了,小舞,能不起衝突還是儘量克制一下。」

  雖然唐三認為戴沐白已經有取死之道,但他也知道,如今初來乍到,一切環境還很陌生,胡亂生事,容易讓自己等人陷入麻煩的境地。


  但現在可沒有人去理會小舞二人的想法。

  此刻戴沐白根本懶得理會那好奇發問的寧榮榮,只是有些激動的看向朱竹清,大聲道。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自己跑了,也不叫上我,要知道我們可是.」

  好像想到了什麼,戴沐白的聲音頓住了,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眼中的埋怨極為的明顯。

  那寧榮榮見戴沐白竟然比自己還目中無人,完全無視她,大小姐的脾氣頓時就是上來了。

  「喂,伱耳聾啊?本小姐問你話呢!」

  戴沐白此刻心情有些亂,聽到了寧榮榮的話後,面色頓時便是陰沉了下來,猛地扭頭盯向寧榮榮,異色的雙瞳內,隱隱有煞氣流露,惡狠狠的沉聲道。

  「我不知道你是哪個家族的大小姐,但我告訴你,你背後無論是什麼勢力,對我來說都不值一提,我看在竹清的面子,不跟你計較,現在,你給我閉上你的嘴巴!」

  而寧榮榮見到戴沐白的神情,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在親眼見過陳曜的那凶焰漫涌,殺意滔天之後,她在見戴沐白這種完全沒有沾染過鮮血的微薄殺氣,不僅不會覺得可怕,甚至感覺有些可愛。

  「真是有意思,天斗皇帝那個老兒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竟然敢說我背後的勢力不值一提?來,你說說看,你是個什麼來路?」

  寧榮榮自此嘴角古怪的笑意,玩味的看著戴沐白。

  若是單單依靠七寶琉璃宗,寧榮榮倒是還真不敢這麼囂張,一口一個皇帝老兒,單在之前,親眼見到那令人討厭的雪星親王,帶著整個皇室的意志,來到柳月草學院,對著陳曜討好諂媚,寧榮榮可謂是空前的膨脹了。

  雖然之前在柳月草學院內,古月娜愛的教育,讓她深刻的知道了,什麼叫做謙卑,所以就算離開了學院,古月娜的餘威也是尚存,讓她的脾氣收斂,沒有肆無忌憚,但偏偏這個戴沐白,如此囂張,還裝到了槍口上,要跟她來比比勢力,可真是讓寧榮榮逮到了一個宣洩口了。

  而寧榮榮的話,直接是讓戴沐白那滿是煞氣的面容凝固了起來,隨後驚疑不定的對著其上下打量。

  特娘的,好大的口氣啊,在天斗帝國的地盤上,還完全不把皇帝老子放在眼裡。

  這是真牛還是吹牛?

  直接是給戴沐白整得有些不自信了。

  「怎麼?怕了?別慫啊,說說你的來歷,讓我看看你囂張的資本!」

  見戴沐白沒有吭聲,寧榮榮頓時有些不樂意了,不饒人的追問道。

  「哼!為何要我先說,你怎麼不先說?大言不慚,連天斗皇帝都不放在眼裡,我怎麼不知道斗羅大陸上有你這麼牛逼的傢伙,你可別告訴我,你是武魂殿教皇的女兒!」


  聽到這,寧榮榮沉默了一下。

  比比東是陳曜的女人,而她名義上,又是陳曜的義女,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好像還真是比比東的女兒?

  一時間,寧榮榮對著戴沐白眨了眨眼,眸子無比的清澈,好似在說,你怎麼猜得這麼准?

  而看到寧榮榮的神情,戴沐白那不屑的表情頓時有些繃不住了。

  他的內心感覺十分的荒誕,不願意相信,畢竟別說他了,整個星羅皇室都不知道,比比東有個女兒,哪個男人這麼吊,能夠把那個被整個皇室忌憚如虎的教皇給拿下?

  但自小在皇室中勾心鬥角,艱難掙扎而練就一副看人本領的戴沐白清楚,寧榮榮的這幅表情絕對是真情流露!

  一時間,別說戴沐白內心忐忑了,就連其身後的唐三小舞,還有那一眾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甚至還有一些小機靈鬼,頭也不回地溜進了後台,將耳朵死死的捂住,深怕聽到一些不該聽的東西。

  而此刻戴沐白咽了咽口水,感覺有些騎虎難下,朝著寧榮榮身旁,始終雙臂環抱,拖著壯闊的胸襟,一言不發的朱竹清,投向似是求證又像是求助的目光。

  但面對戴沐白的目光,朱竹清只是回以一抹冷笑。

  「雖然其中有些複雜,但大致就是你所想的那樣,如果榮榮想的話,我估計,教皇大人很樂意為榮榮出一口惡氣,我想你後面的那些人,應該保不住你。」

  相處的這段時間,陳曜身邊這些複雜的,不複雜的關係,朱竹清也是大致理了個清楚,在徹底看清楚陳曜自身乃至身邊所聚攏的勢力之後,朱竹清也是認識到,如果陳曜想的話,恐怕星羅帝國當朝的皇后乃至太后,跪在陳曜的面前舔腳趾,一旁的星羅皇帝都得在一旁諂媚的說謝謝!

  而認識到這一點,雖然朱竹清本身低調,不像寧榮榮那麼喜歡展現存在感,但憑藉與陳曜的關係,她自然也不會刻意的去避諱什麼,顧慮什麼勢力,一切隨心,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也是只有到了這一刻,她才徹底體會到了自由的含義,她的修煉,也早就不是跟以前那般,因為強烈的危機感而逼迫著自己去修煉。

  純粹是因為自己想要修煉,才去修煉。

  雖然修煉的過程大致相同,甚至因為有陳曜的存在,修煉起來更加的辛苦,疲憊,但心境卻是與以前截然不同,無比的放鬆,自在!

  而戴沐白並不知道,如今的朱竹清,已經徹底的上岸,不像他還在混沌的苦海中掙扎,前路晦暗不明。

  他在聽到了朱竹清的話後,頓時整個人有些石化了,他雖然第一次見到朱竹清,但以對方的身份,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也就是說,他今天還真碰上了個惹不起的人物,真真正正的大小姐?!


  戴沐白一時間心臟驟停,但也顧不得什麼尷尬不尷尬的了,面上連忙擠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對著寧榮榮道。

  「真是抱歉,這位美麗的女士,請原諒我先前的魯莽.」

  一大堆肉麻的讚揚好似不要錢一般,不斷地從戴沐白的口中蹦出來,好似先前暴怒兇狠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為何從皇宮中跑出來?還不是因為怕死?

  連作為繼承者的尊嚴都不要了,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的跑出來。

  脊樑早就已經斷掉了,如今又遇上了比他的哥哥戴維斯更加恐怖的傢伙,甚至一個心情不好,都能直接決定他的生死,根本不用等到多年以後得皇室競爭了。

  在面對如此背景的寧榮榮,又能夠指望他能夠展現多少的強硬與尊嚴呢?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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