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乘人之危

  第287章 乘人之危

  池彥泓猛然感覺到屋子中的氣氛有些怪異,看什麼都帶著粉紅色旖旎的濾鏡,李陽的眼睛裡冒著火一般地看著自己。

  

  若是平時,池彥泓一定會羞愧難抑,但是現在卻似乎有些盼望。

  壞就壞在這酒是慢慢地起作用,兩個人一個人仙一個種道都沒有怎麼注意,八岐大蛇在千年之前的境界絕對遠超兩人想像,蛇頭精粹中蘊含著千年前的超凡物質,等到這酒發揮效果的時候,兩個人自然而然陷了進去。

  「蛇,也稱小龍你知道嗎?」

  池彥泓銀牙緊咬,努力克制著自己。

  她雖然不知道八岐大蛇蛇頭精粹的真正效用,不過根據一些民間傳說還有自己目前身體的異狀還是察覺出來了。

  「沒道理啊,我和趙紫瑤之前也喝過……」

  李陽說到這裡,聲音猛然停住了。

  他想起來,趙紫瑤這小妮子喝了幾滴就醉倒了,現在都還沒醒來,鬼能看出這酒有其他的副作用。

  至於自己,當時只是小酌一口,超凡物質被吸收進入血液神魂之中,效果極微,他誤以為那是滋補作用。

  李陽晃蕩著酒壺,面色難看的發現整個壺子中的琥珀酒釀已經開始見底了。

  池彥泓咬著鮮紅的嘴唇,眼中的一池春水像是已經流溢了出來。

  任她平時如何高冷淡漠,面對這種情況,也是方寸大亂。

  她顫抖的發聲:

  「你知道八岐大蛇在櫻花國的傳說里,是因為什麼被須佐之男斬殺的嗎?」

  不待李陽回答,池彥泓便又嗔又惱的回覆道:「是因為它看上了山神大山津見神的後裔,八個女兒,八稚女!」

  李陽知道這八岐大蛇泡的酒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這血液不僅有滋補的作用,對神魂的益處無與倫比。

  但李陽打死也想不到,這酒釀還有一層作用,那就是催q,絕對的極品chun藥!

  此時兩人的情況好似茫茫江水一般,連日積蓄雨水,如今下游被流氓般的轟出一個閘口,立即決堤傾瀉而出。

  好在兩人修為都是當世修行大拿,此刻發現異狀,立刻開始調息打坐,想要驅除藥效,將身體恢復到平常狀態。

  打坐了片刻後,李陽和池彥泓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酒釀不同於一般的催情效果,這是直接作用於神魂的。

  李陽還好,仗著快要突破陽神的陰魂,還有玉葉禪經護持,艱難的拉住了快要脫韁暴走的意志。


  反觀池彥泓,面上紅霞愈發千嬌百媚,本就清麗出塵不可方物,今日與道盟的聚會又打扮了一番,在白色道袍的襯托下更顯得雲髻峨峨,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李陽此時壓根不敢看池彥泓,怕再看上一眼,自己心中好不容易壓制住的野獸就要脫韁而出。

  兩人閉目凝神,誦念清心咒。

  直到————

  「老大,我醒過來了,我靠,那酒真得勁啊,我感覺我已經脫胎換骨,說不定華國第三個種道就是我了!」

  聲音很近,不足百米,極其猖狂。

  李陽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因為飲酒室內通風,玉蟾殿主殿的大門並沒有關。

  李陽心中已經開始問候趙紫瑤。

  福生無量天尊,趙紫瑤,我封你當護山神獸果然沒錯,伱是戰地記者嗎?怎麼每次這個時候都特麼的有你!

  一道拉長的影子已經透過月光先行進入大殿中。

  池彥泓抬起頭來,面上表情又羞又惱。

  這種景象,就是塊木頭也能看出問題來啊!

  「老大————」

  「————你在嗎?」趙紫瑤的一隻腳已經跨入了殿中,人未至聲先到。

  入眼處,

  空無一人,

  「哐當!」

  空曠的房間中,只有狼藉的酒桌,冒著熱氣的半邊鱖魚,還有順著桌沿掉到地上的空酒杯。

  「哎?人呢?」

  趙紫瑤像只哈士奇一樣在殿中左右搜尋,還到李陽的廂房門口敲了敲門。

  「菜都還是熱的,人怎麼不見了?」

  尋覓無果,趙紫瑤看著空蕩蕩的大殿,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桌上咻的半邊鱖魚,下了論斷。

  「老大和池道長肯定是背著我們偷偷吃獨食,怕被我發現才躲起來的。」

  說著說著,趙紫瑤咽了口唾沫。

  這鱖魚的香味似百爪撓心,不斷刺激著她的味蕾。

  「反正他們兩個不在,這應該是他們剩下的,我趙紫瑤一生節儉不浪費糧食,這次就當積德行善!」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趙紫瑤再不矜持,歡喜的找了一套乾淨的碗筷,開始大快朵頤。

  趙紫瑤沒有察覺的是,在椅子旁,有一件似是剛剛脫下來的深藍道袍,一角滑落。

  道袍的袖口中,某個渺不可察的原點裡,一男一女,呼吸粗重渾濁。


  【壺天】:可以開闢空間或洞府,納須彌於芥子。乃至袖裡乾坤大,天地掌中存。

  這處空間不大,約莫有半個玉蟾大殿的樣子,空間中滿是氤氳的光霧,光怪陸離。

  若是以前,在二人眼中能窺出些仙家氣象來,可是現在嘛……

  一切的外界刺激都在使兩個年輕人的心更進一步。

  空間中,李陽喘著粗氣,低著頭,極力的抑制著心中的野獸:「放心,我不會乘人之危的,今天的事情是我有失考慮,今晚過後,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就好。」

  李陽餘光瞄向池彥泓,此時的池彥泓低著頭,身體輕微的顫抖表現出她此時心中極大的不平靜。

  兩人的距離不足半米,此時李陽的手只要一抬起,就可以摸到池彥泓的頭髮。

  然而這五十公分,被李陽搖搖欲墜的理智硬生生的遏制住了。

  沉默,

  沉默。

  「李陽,你,還是個男人嗎?」

  一身白袍的池彥泓抬起頭,眼神似水,倒映著春日的秋波。

  積蓄的洪水順著閘口一瀉千里,心中被困住的猛獸嗡地一聲掙開了鎖鏈。

  對視中,李陽心中緊繃的那一根弦,斷了。

  不知道誰第一個起身,然後兩具火熱的身體纏繞在一起。

  「不准欺負我。」

  這是池彥泓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切理智轟然倒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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