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一家人的一家人

  第2章 不是一家人的一家人

  女乘客走的很快，或者叫小跑更加適合一些。看著風衣後擺因為匆忙都露出圓圓的身體弧線，李炎撇了撇嘴，果然沒猜錯，只有臉蛋，瘦的沒有二兩肉，不是完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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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紙鈔塞進腰間的小包里拉好拉鏈，從窗口探頭對著前後左右不指名的亂罵幾句，車子周圍果然空出來一些。李炎轟了幾下油門提醒周圍的人，方向一轉衝上人行道，倒車，盯准旁邊的小胡同，一路逆行離開了擁堵的路段。

  李炎是故意的，想起那個女乘客拉了三次把手才成功打開車門匆忙離去，李炎有些小小的得意。乘客遞過來紙鈔，自己應該把零錢找回去，可是不找零錢，給她一張名片，在潛意識裡，就已經完成了找零這個動作。

  所以女乘客把自己遞過去的名片塞進錢包里，在自己的恐嚇話語下，是絕對想不起沒有找零這件事的。天都這麼晚了，就當做是她善意的小費了。

  巷子有些窄，貼著牆把車子停好，對著旁邊房子歪倒在門口的老頭招招手，自己不回來，他就不回屋子裡待著，每天非要和自己說上幾句好像是任務一樣。

  「西八，這都幾點了。狗崽子還知道回來？呀~~和你說話吶，除了吃吃吃，什麼都不會的狗崽子。」

  走到老頭面前，任由他嘴裡嘟嘟囔囔的罵著，也不管老頭願不願意，架起老頭的胳膊，一腳踢開老頭的家門。扒掉老頭身上的黑色棉襖，拽掉棉褲，從腰包里摸出兩張一萬的紙鈔塞進老頭的口袋裡，又接了杯水半強迫的給老頭灌了下去。

  把老頭按倒在榻上，拉過身邊的被子給他蓋上，看看老頭怒視他的目光，李炎拍了拍他的胸口，

  「趕緊睡吧，別尿床。」

  「西八，狗崽子一天也不知道找點正事做」

  後面罵什麼就不知道了，李炎已經反手把老頭的門拉上，走向斜對面那個露出橘黃色燈光的二樓。鐵質的樓梯在牆外側，走在上面總會發出響聲。

  二樓有個小平台，推開毫無作用的小圍欄，掃了一眼面前礙腳的花盆。李炎跨過去走到門口，剛抬起手，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正炎桑~回來了，今天這麼晚，一定餓了吧。」

  開門的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棉質的家居服帶著圍裙，頭髮在腦後挽在一起。此刻正從鞠躬的姿勢變成跪坐在地，手伸向了李炎的鞋子。

  李炎下意識的想躲，只不過那雙手很快摸到了李炎的鞋帶，已經解開了一些。李炎抿了抿嘴唇，沒動。等著女人把兩腳的鞋帶解開，把旁邊準備的拖鞋放在腳前面，然後扶著自己鞋後面的時候，李炎實在忍不住開口說道，

  「兄嫁（嫂子）~其實不用這樣的。」

  「內~」

  回答的很溫柔，可是那雙手卻還是扶著自己的鞋子。李炎只能順著力量脫掉鞋子，沒有直接穿上拖鞋，而是走向正對面的洗漱間，開了一天車，腳總會有些味道，先洗洗再說。

  洗完腳出來的時候，拖鞋已經擺在了洗漱間門口，李炎穿好輕輕的走向客廳。說是客廳，不過是沒什麼遮擋的一居室。一個沙發，一個既是茶几又是飯桌的矮腳桌，倒是牆上的電視很大，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本來是一室一廳的格局，可家裡人有些多，也只能如此應付。矮腳桌上放著一碗湯，一盤辣炒豬肉和兩碟泡菜。李炎沒看到人，自顧自的盤腿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正炎桑~~要喝點酒嘛？」

  女人從小廚房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瓶清酒，看瓶子上的標籤還是新出的口味，李炎猶豫了一下剛想擺手，客廳側面臥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靠著門揉著眼睛看向李炎，

  「歐尼醬，你就喝吧，喝的醉醉的，某個女人就能成功鑽進你的被子裡，日本女人很會伺候人的，她一定會讓伱非常舒服。」

  拿著酒的女人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可是她似乎並沒有退縮的意思，只是手攥著酒瓶低著頭，她目光看向的方向是李炎。

  李炎對著拿酒的女人招招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按照往日的習慣，她也一定還沒吃飯。李炎把筷子放在她面前，手指輕敲了一下桌面。看到女人拿起筷子開動，李炎才看向正慢慢走向他的少女。

  「繪里啊~今天胃疼了沒有？」

  「不要裝出大叔的語氣，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侄女。討厭死了。」

  女孩光著腳慢悠悠的走到李炎身邊，好像沒骨頭一樣靠在李炎身上，可能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拉起李炎的左手摟在懷裡，也不知道她想做什麼，眯著眼睛似乎在睡覺。

  左手被少女鎖定並不能阻止李炎吃飯，如果回來的早，說不定那個已經入睡的小傢伙還會坐在他懷裡。所以李炎依舊吃的很香，嫂子的手藝不錯，做的菜很對自己的胃口。

  吃飽喝足，把半睡半醒的少女抱起走進臥室。踢開少女床旁邊的雜物，給她塞進被子裡蓋好。再走到另一側的榻上看看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傢伙，李炎又返回了客廳。環境有限，客廳既是李炎的餐廳，也是他的臥室。

  嫂子正在幫她整理床鋪，說是床鋪不過是把牆角的榻榻米拽過來，上面鋪好被子罷了。只不過嫂子正跪坐在上面幫他整理枕頭，從後面看過去，豐滿，圓潤各種讓李炎火氣上升的詞彙在腦海里冒了出來。

  李炎知道，嫂子是故意的。不過李炎還是轉過頭去，他想先洗個澡，冷水澡最好。

  「嫂子，我去洗澡了。」

  「內~嗯？正炎桑~你，我.」

  嫂子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沒回頭，可是說出來的話明顯在暗示著什麼，李炎連忙補充了一句，

  「我是說，我洗個澡就準備睡了，明早有人約車，我要早點起床。你也早點睡吧。」

  「內~~」

  回答的還是那麼溫柔，可李炎能感覺到裡面滿滿的怨氣，假裝聽不出來，李炎轉身又走向洗漱間，條件有限，只有淋浴。

  客廳有個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星空，李炎躺在榻榻米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星空發呆，一年三個月了，該死的大哥還是沒有消息。到底死了沒有啊，成天吹牛刀槍不入，鬼神不侵的，不就是綁住手腳沉到海里嘛，自己都活著跑出來了，當大哥的總不會餵了海龜吧。

  煩~~

  老婆一個，孩子倆。你那麼能吹牛倒是自己養啊，讓我像條狗一樣帶著她們逃竄算怎麼回事？還認識這個財閥，那個大佬的，除了吹牛，啥啥都不行，澀谷那條街都是我給你打出來的。

  真是煩死了，嫂子明明在臥室睡覺，為什麼隔著一堵牆都能聞到迷人的氣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練得功夫會讓鼻子變的和狗一樣靈敏？

  不行，還得洗個冷水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