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伏擊離陽軍,徐脂虎從夫
第239章 伏擊離陽軍,徐脂虎從夫
北涼王府燃起大火,近衛軍雖然人多,但是想要救火卻也來不及了。
大火熊熊燃燒,連著王府門口的屍體小山都一起焚毀,整個北涼王府徹底成了汪洋火海。
徐驍父子三人在近衛軍的層層保護之中,看著居住多年的王府徹底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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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龍象義憤填膺,徐鳳年面無表情,徐驍的目光中閃過濃濃的蕭索之情,李義山死了,徐驍突然覺得他的時代要過去了。
徐脂虎被徐渭熊和薛宋官押著,隨著沙州的隊伍遠遠離去,隋珠公主趙鳳雅也被五花大綁的扔入馬車之中。
沙州的迎親隊伍趾高氣昂的離開了清涼山,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就算徐驍不管徐脂虎和趙鳳雅的死活,想消滅李長安這支隊伍,僅僅三萬近衛軍是不夠的。
李長安前往沙州的同時,離陽朝從各地調兵的命令也到位了。
顧劍棠帶著十萬精銳離陽軍,和蜀王趙楷匯合之後,浩浩蕩蕩的往蜀地進發。
這十萬精銳都是顧劍棠的老部下,有兩遼邊境調集的部分精銳,還有雍州、河州等調來的州郡府兵。
燕敕王接到了聖旨,卻沒有立刻發兵,雖然他有二十萬精銳,但是卻實在不想勞師遠征,從東南跑到西北去。
在他看來,圍剿李長安,西北的兵馬已經足夠了。
顧劍棠十萬兵馬,劍閣守軍六萬,青州水師和府兵六萬,還有徐驍二十萬人馬。
這麼合計起來,足足有四十二萬人!
李長安雖然發展迅速,但是滿打滿算,現在也就二十萬人而已。
這二十萬人還要防禦北莽,駐守和西番西戎接壤的州郡,能調出十一二萬可戰之兵,已經算李長安有能耐了。
李長安離開王府的時候,已經開始調兵遣將了,他可不會等到對方兵馬湊齊之後打陣地戰,那樣損失太大。
李存孝已經帶著五千玄甲軍精銳,埋伏在了顧劍棠和趙楷的必經之路,五千人伏擊十萬人,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幹。
但是李長安不是正常人,李存孝和玄甲軍更不是正常人。
太安城。
趙淳接到女兒被擄走的消息,終於忍不住徹底爆發了!
「李長安屠了北涼王府,殺了朕的特使,龍虎山的兩位天師和數十位弟子全部被殺!」
「他還擄走了鳳雅,這、這個禽獸!」
一想到唯一的愛女被李長安劫走,趙淳就五內俱焚,羊入虎口,能有什麼好下場。
「老師,各方動向如何?」
元本溪答道,「顧劍棠和蜀王已經在路上了,徐驍也在奉旨整頓兵馬,靖安王的兵馬已經集結。」
「燕敕王那邊,說是軍隊分散在各地,正在集結,集結之後才能出發。」
趙淳怒哼一聲,「趙柄這個滑頭,又在觀望!」
元本溪欲言又止的說道,「陛下,最新的消息,李長安說隋珠公主可以放回來。」
「但是,他要陛下將蜀地封給他,然後才能釋放公主,不然的話等公主回來可就要買一送一了。」
聽到李長安的條件,身著莊嚴龍袍的趙淳氣的爆了粗口。
「他娘的李長安,用徐鳳年換了涼州,這是嘗到甜頭了,竟然要朕用蜀地換回女兒!」
他當然知道李長安說的買一送一是什麼意思,如果朝廷不用蜀地換回趙鳳雅,說不定趙鳳雅就要懷上李長安的孩子了。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如此威脅,趙淳真是覺得窩囊極了!
「不換!蜀地易守難攻,又號稱天府之國,要是讓李長安得到了蜀地,可比徐驍更棘手!」
他雖然嘴裡說著不換,但是心中卻是像被割掉了一塊肉。
現在朝廷和沙州馬上全面開戰,趙鳳雅就是敵國公主,不知道要被李長安怎麼蹂躪。
哪怕大戰打贏了,能把趙鳳雅救回來,恐怕生米早就煮成熟飯了。
趙淳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現在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皇帝陛下真是心痛如絞。
但是,相比一個女兒,李長安有可能顛覆離陽朝廷,這才是趙淳最在意的。
青州和西蜀道邊界。
顧劍棠和趙楷的歇腳之地,位於劍閣關和流沙之間,此地位於扼河上游長達二十里的陡峭峽谷,是從西疆越過山脈進入東疆的重要孔道鐵門關。
每當中原王朝局勢初定,就要經略天山南北,中原甲士必然要經過此地。
每一次馬蹄聲往西踏響,都象徵著中原王朝的國力鼎盛,每一次朝東撤退,都意味著中原春秋的割據潰散。
所以,兩人從這裡往西,心中升起一股驕傲和自豪,離陽朝強大了,才有往西出兵的機會。
一直鬱郁不得志的趙楷,突然接到了封王的聖旨,雖然是帶著軍令狀的旨意,他還是欣喜若狂。
身負大氣運的他,一直在等待這樣的機會,這次圍剿李長安,朝中的兩位師父竟然爭到了這個機會,這如何能不讓他興奮。
只要能打贏這一仗,他就是和燕敕王、靖安王一樣,成為手握重兵的實權藩王,具備了上位奪嫡的資格。
一想到這次的機會,趙楷更覺得自己是天命所歸。要不然的話,那麼多皇子中,怎麼就選中了他這個私生皇子封王出征。
但是,剛剛和顧劍棠匯合沒多久,兩人就收到了一個壞消息,李長安在北涼大殺一通,將支持徐驍的江湖勢力血洗了,連北涼世子都殺了。
最令趙楷震驚的是,在宮中德高望重,令江湖人物聞風喪膽的韓貂寺,竟然也被殺了!
大師父沒了,他從小到大最大的倚仗,死了!
但是朝中還傳來了信,他的二師父,曾經踩塌一半龍虎斬魔台的病虎楊太歲正在趕來。
在顧劍棠和趙楷即將圍剿李長安的關鍵時刻,離陽朝的最大軍師,於公於私都要來助一臂之力。
十萬兵馬,步騎各半,軍隊如長龍一般從鐵門關中出來,出了鐵門關,北邊就是涼州了。
曾經的北涼重地,現在已經被李長安全盤接手。
顧劍棠眺望著北邊的平原,心中頓時鄭重起來,「傳令全軍戒備,此處和叛軍已經沒有任何天險阻隔!」
趙楷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將軍太謹慎了吧,北邊還有數座郡城,李長安大軍若來,咱們不可能發現不了。」
「如果沒有任何發現,即便他派人來了,那也是小股人馬,不足為懼。」
顧劍棠濃密的眉毛頓時擰做一處,口氣中已經有了不滿,這位新任蜀王有些眼高手低了。
「李長安打敗西番、西戎,大敗徐驍十萬大軍,能打敗徐驍的人,在史書上都是留下名字的。」
「這樣的對手,如果有一絲忽視,說不定就是滅頂大災!」
趙楷常常聽兩位師父品評天下人物,這大將軍顧劍棠打仗不如徐驍大膽,匠氣略重,行事也比較謹慎。
但是趙楷不知道的是,無論這些大人物強還是弱,那得看和誰比。
隨便拉出來一個,也比他這個沒打過仗,沒當過官的強得多了。
但是趙楷沒有自知之明,他總以為經常和高人為伍,自己也是高人了。
他以為楊太歲千里迢迢往過來趕,是著急幫他,其實是怕他行事不當,惹出大麻煩。
「大將軍過慮了,我們的身後,可是十萬大軍!」
「要是李長安敢動用相當數量的軍隊,那麼他的後方一定會被徐驍偷襲,所以李長安不會那麼蠢的。」
「如果他派出來軍隊少,又不夠我們塞牙縫的,李長安更不會做這徒勞無功的事情。」
「因此,李長安最多派出一些斥候探查軍情,他以一敵眾,怎麼可能派人來偷襲我們。」
顧劍棠沒說話,趙楷的話看似沒有問題,但是顧劍棠還是不放心,還是命令全軍戒備,派出了大量斥候保持警戒
出了鐵門關的第三天,果然出了狀況。
數騎快馬在一片沙塵中,從北方趕來,斥候們用內力傳遞著緊急軍情。
「敵襲!敵襲!沙州騎兵突襲!」
行軍隊伍還遠遠沒到西蜀道府城,隊伍像一條長龍般前進。
看到斥候的同時,一片黑壓壓的黑色騎兵,出現在北方的地平線上。
人馬著黑甲,手持馬槊,腰挎長刀,正在風馳電掣般朝離陽的隊伍趕來。
顧劍棠沉聲道,「玄甲軍,李長安的王牌玄甲軍!」
李長安的五千精銳玄甲軍,全部都是四品巔峰和三品的武夫,都是融合模板的精銳。
玄甲軍和大雪龍騎一樣,可以在輕騎兵和重騎兵之間轉換,現在的玄甲軍,就是輕騎兵狀態。
「騎兵調轉馬頭,保護後方!」
隊伍後方,是五萬精銳步卒,這些步卒最怕騎兵衝擊。
趙楷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李長安竟然真的悄無聲息的派來了騎兵偷襲。
他遠遠的看了一眼,然後釋然的說道,「大將軍莫要緊張,看人數不過四五千而已。」
「我方數萬騎兵,還擋不住他們不成。」
顧劍棠沒心思理會這夯貨,玄甲軍大敗大雪龍騎,天下皆知。
這五千人的戰力,說不定能斬殺了他五萬人!
果然,五千玄甲軍行軍之快,甚至超過了離陽軍的斥候。
那些報信的斥候,一個個被馬槊攪碎胸腔,然後被玄甲軍踩成肉泥。
離陽的步卒已經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顫,在將校的命令下,這些步卒開始列成方陣,手中長槍組成槍林,這是步卒抵抗騎兵最實用的陣型。
奔馳的玄甲軍,看到了從斜方向趕來的離陽騎兵,但是他們的目標仍然不變,那就是離陽的步卒方陣。
離陽的騎兵將領們,對於五千騎兵衝擊十萬大軍的行為,既費解又鄙視。
「殺!攔住叛軍!」
「區區四五千人,也敢衝擊十萬大軍!」
「井底之蛙,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但是,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那些試圖阻攔玄甲軍的離陽騎兵,有一個算一個都像碰到了鐵板,根本就攔不住!
衝進去的離陽騎兵們,全部被玄甲軍生生衝擊踩踏而過!
被屠殺一千多騎兵之後,剩餘的騎兵竟然勒馬停步,不敢再追擊。
眼看著五千鋼鐵洪流,生生扎入了離陽的步卒方陣!
那些高高舉起的槍林,被馬槊輕鬆削斷,黑甲戰馬毫不留情的踏入了步卒大陣之中!
高速奔馳的戰馬,將一個個步卒生生踩碎,玄甲老卒的馬槊,一圈就能掄死數人!
李存孝一馬當先,每一槍刺出,就有數十人破甲飛出,然後被踩碎。
一條玄色戰意之龍,漸漸在步卒方陣頭頂形成,然後咆哮著沖入方陣之中。
「救命啊!」
「有妖物啊!」
「叛軍會召喚妖物!」
五萬多步卒,再被屠數千之後,竟然被直接打散了。
這些太安城派來的王師,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玄甲軍衝擊一輪,然後調轉馬頭再沖一輪!
唐王玄甲軍,五千殺散十萬大軍,並非做不到!
幸好顧劍棠還在,那些騎兵沒有潰散,開始有組織的進行反擊。
但是,玄甲軍和騎兵們輕輕接觸,然後再次開始衝殺步卒,將五六萬步卒直接屠殺了一半,剩下一半潰散而逃。
來去如風的鋼鐵洪流,在與離陽騎兵對沖了一次後,突然脫離戰鬥,朝北方遁走。
顧劍棠根本不敢追擊,就算沒有伏兵,這些沒怎麼損失的玄甲軍再次調頭,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李存孝按照李長安的命令,殺一批就跑,等潰兵再次被顧劍棠收攏了,然後再割一批!
玄甲軍屠殺離陽軍的時候,李長安已經回到了北涼王府。
一處環境清雅的房間之中,徐脂虎正看著窗外的池塘發呆。
這些天變故太多,她仿佛過了幾輩子,北涼王府被燒了,她必然成為李長安的人,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現在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往後的路怎麼走,徐脂虎是真的不知道。
一道挺拔的身形出現在門口,被徐脂虎茫然的嘆息之聲吸引了注意力。
「郡主,何事嘆息。」
徐脂虎看著俊朗溫柔的李長安,對於這個本該是敵人的男人,她卻無法生出敵意。
她會被怎麼對待,會被當做一個玩物被關起來,永遠做這個男人的玩物嗎。
除了這樣,難道還有別的可能嗎。
「殿下,打算如何處置妾身。」
李長安走到床前,將白皙的柔夷握在手中,盯著徐脂虎驚慌失措的眸子,目光中既有柔情,也有殺意。
「本王問過你,你已出嫁,現在是從夫,還是繼續從父。」
徐脂虎嘴唇張了張,神色愕然,繼而略加思索,最終的回答頗有些無奈。
「妾身……從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