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我們墨家都墨守成規,喜歡耍嘴皮子的那是名家
第273章 我們墨家都墨守成規,喜歡耍嘴皮子的那是名家
「天師府的道長,而且道行明顯不淺。」
墨門長現在被賀松齡用炁禁錮住,雖然還動彈不得,但眼睛還沒給他限制死。他轉動眼球,把目光投向了田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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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點木頭散下來,就算普通人也只是斷胳膊腿啥的,稍微運氣好點,也就是點腫痛青紫,他堂堂的天師府弟子,還能解決不了?」
「合著你們是早都看出來了,而且早有腹稿預案,但就不說是吧?」別說田晉中一臉驚奇地揪著自己道袍下擺,就連賀松齡都驚呆了。
世界上還有這種老實人呢?
「誒,今天你就見到啦!」
墨門長在地上中氣十足地叫道:「這都是我們開門的祖師爺傳下來的,我們這一門不善言辭,就會在山裡悶著頭做機關。喜歡搬弄嘴皮子的那是名家那群貨色。」
「他是不罵我呢?啊,是不罵我?」賀松齡勃然大怒,田晉中在旁邊趕緊拽著:「誒師兄師兄,別整別整,算了算了。」
「墨守成規,一群老古董,你們門派的特色在後世都演變成罵人的話了,你還好意思鄙視我?」賀松齡憤憤不平。
「不是,您這是跟誰置氣呢?」墨門長有些不解:「你們龍虎山我記得挺狠的啊,老天師張靜清人狠話不多,喜歡直接動手不嗶嗶……」
「咳……」田晉中在旁邊乾咳了一聲,打斷了墨門長的話,「那什麼,賀師兄不是龍虎山的,他是三一門的。」
「三一門那更……噢!」
墨門長說到一半忽然恍然大悟。三一門的,姓賀,實力強,喜歡說騷話,明白了!
「三一逆徒」嘛。
「賀先生,久仰久仰。」
墨門長躺地上說客氣話:「聞說前段時間帶著三一門的同門,四處遊學,增長見識,今日裡來了我墨門,怎地也不知會一聲。」
賀松齡算發現了,這年代的老門長,各個都是老流氓。也許正是因為左若童如此與眾不同,所以左若童才顯得如此鶴立雞群。
你就看這墨門長,讓自己用炁禁錮了躺地上,這麼丟臉的事情,還當著自己徒弟,這人竟然一點不尷尬,說話那語氣和內容,就跟在墨門的大堂迎接自己似的。
這種臉皮,這種心理素質,又哪點比張靜清和唐炳文差了?
「其實我們是來找張之維來的,在山東遛了一圈沒找到,有人說他往河南過來。」
賀松齡蹲在墨門長旁邊幽幽說道:「誰知道路上遇上你們兩個,還在路邊用違章搭建砸我。」
「誒~」墨門長拖了個長音,用來在頭不能搖的狀態下表示否定,「誤會,都是誤會。賀先生,既然來了,不如上我墨門門中一敘啊?」
「好好好,老門長承認是誤會就好。」
賀松齡把留聲機收起來,然後給他解開了炁,「誤會一場,多有得罪,還望老門長別見怪呀!」
墨門長被他這做派震得嘴皮子直哆嗦,想要罵街吧,卻又怕再挨揍。
雖然說我們這些個干門長的,一個個都是些老流氓臭不要臉,但能無恥到你這地步的,屬實少見。
我就客套一下,你竟然錄音留證據。合著左若童身上沒有的那份雞賊,全累積到三一門的下一代門長你賀松齡身上來了吧?
「誒,太客氣了,下一代門長是誰還不一定呢,不好說,不好說的。」賀松齡聞言喜滋滋地跟人假客氣。
你還不確定呢,就你這德行,誰敢當門長,你不得把誰給揍下去?
墨門長眼皮直跳,但並不多說,伸手一引:「來來來,請,請。」
「請!」
三人就這麼向著墨門的駐地走去。
咦,三個人?
墨門長先是一愣,隨即滿臉的怒火,回頭大罵:「張璇,你還敢跑?」
「不兒,師父,您先讓這位賀先生給我解了啊。」張璇一臉無辜地躺在地上,「我跑啥啊,我都動不了!」
「噢——」墨門長的臉有點紅,他這才發現,自己光顧著自己脫困,把這徒弟給忘了。
所以說也不能怪張璇跟他一副父子子孝的樣子,就他們這貝利亞與捷德相處的模樣,誰也別說誰。
「那什麼,賀先生,您看這……」
「誒呀!」賀松齡也是一臉浮誇,好像是剛發現一樣:「跟老門長您一見如故,竟然把這位張璇小兄弟給忘了,是我之過,是我之過。」
賀松齡現在也是漲派頭了,最開始跟這些個當弟子的見面,他高低得喊上一聲「師兄」,後來就變成了「師弟」,到現在,直接跟人家師父平輩論交的樣子,喊上了「小兄弟」。
那沒辦法,現在他的年紀也不斷增長,眼看都快四十的人,再見了面一口一個叔叔大爺,跟小輩一口一個兄弟,也不像話。
這張璇看上去比魏淑芬都要上好幾歲,賀松齡怎麼也是要點架子的。
更何況這回不是拜會,是不知情況下的路邊偶遇,他都一個照面就把這墨門的師徒二人一起摁了,再擺低姿態反倒像是嘲諷似的,惹人不自在。
賀松齡把張璇身上的禁錮解開,招呼田晉中去陪著他,扭頭順口問道:「卻不知這位張璇兄弟做下什麼事情,惹得你老門長如此憤怒啊?」
「別提了。」墨門長一揮手,一臉晦氣地說道:
「這小子從小就堅信墨子祖師爺給我們留下了什麼厲害機關,每當做不成什麼機關的時候,就惦記去拆祖師爺的棺材板。」
「墨門祖師好像確實留下了什麼東西吧,我聽說在先秦時期的時候,墨家作為當世兩大顯學,甚至築造有一座機關城。」
「機關城什麼的,那是早成歷史了,在秦始皇年間就給攻破了。」
墨門長揮揮手,「我們墨門幾經輾轉,甚至多少次破滅了又憑著典籍重造,那祖師塑像、墓穴遺體什麼的,都是後來給重新造的,能有什麼東西。」
「所以呢?」賀松齡想起來剛才的場面,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那張璇兄弟最後拆出來什麼沒?」
「哼!」這會墨門長的臉是徹底黑下來了:「他還真拆出點啥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