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命運線與未來
第261章 命運線與未來
「公司?啥公司,逆生集團?你打算讓逆生集團去管這個?」
田晉中疑惑地問道。
「不是那個公司,現在跟你說不明白。」
賀松齡說的當然不是他創立的這個純為賺錢的逆生集團,而是未來國家官方的監管機構哪都通公司。
就像他剛才說的,這個時代,獲取修行手段,成為異人實在是太容易,只要有天賦,甚至沒天賦,都能隨時遇到幾個高人傳授幾手。
現在不像主時間線的二十一世紀,異人必須登記在冊,接受公司監管,而且傳授異人能耐的方式,基本就是那幾種,家傳、門派和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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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上至王公貴族、皇室供奉的宗教人士,下至衙差、梆、時妖、打狗、腳夫、高台、吹、馬戲、娼妓這些所謂的「下九流」,處處都有異人。
作為家奴演出的禽獸師,三十六賊里廖天林出身的機雲社是干古彩戲法的,黃芳的紅花仙、鐵板仙盧先生,一個花鼓戲,一個樂師,都是梨園行里的。
剃頭修腳算命說相聲,各行各業,都有異人隱藏其中。就連王耀祖那麼大能耐,都天天撂地演出玩雜耍呢。
想要學得幾手異人能耐,實在太過容易。
剛剛死的那仨,就是異人,估摸不知是跟那個街頭混子學了兩首。
雖然很弱,但比起普通人,實在是強的太多了。他仨湊一起,常凱申手下的那些個非精銳軍隊,派一個班乃至一個排來都未必奈何得了。
他們怎麼可能遵守「凡人」的律法和道德,甚至潛意識裡根本都不再把自己當做人,而是高等的生物,對普通人生殺予奪,盡在一念之間。
這種誘惑,其實無異於後來碧游村中,那個自學的野路子術士票友。
世界上能在誘惑下堅守本心的人本來就少,更何況這幾個並不是什麼好人。金鉤子黃放這種全性知名強者,都還趕著剪徑殺人的活計呢,何況這仨小流氓。
越不拿自己當人,干出來的就越不是人事。給他仨這種死法,說實在的,實在都算便宜了他們。
「確實。」田晉中平復下來之後,這下贊同了賀松齡的做法,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追問道:「賀師兄,你剛說,看他們的命運線?這是……術士的手段麼?」
「可以算吧。」
賀松齡想了想,既然谷畸亭是家傳術士,大羅洞觀也算是奇門的一種,而道士本就有卜卦算命的本職,這應該算是術士的手段。
「我踏入更高的空間,將他的命運拉長成一條線,遍觀他過去未來。未來雖然在變動,但過去確實確定的。我看的是清清楚楚。當然了,只要我想,踩住他的命運線,他的未來我也能定住。」
「那不等同於他這輩子都完了?」田晉中張大了嘴:「這法門也太恐怖了吧,直接從時間線上抹殺對手?」
「哪那麼容易,越強的人,越不好鎮。拿你師兄張之維來說吧,他很強,但在他兩歲的時候,只要是個成年人,殺他就不費吹灰之力。」
賀松齡學著古一展示時間線的樣子,用神塗在半空中畫出一條絲線來給田晉中講解:
「但要從他整根命運線上去定他,哪怕對付兩歲的他,面對的其實也是全盛的張之維,能明白這意思麼?哪怕只是單純定住他的未來命運,你也有困在其中出不來的風險,等於是跟這人一起坐牢了。」
「但你……」田晉中打量了一下賀松齡,甚至還摸了兩把,「你這不是出來了麼?」
「那當然。」賀松齡自豪地仰頭:「別人不行,但我厲害呀。」
賀松齡不是谷畸亭。未來對大羅洞觀的猜測很多,不少人都猜谷畸亭雖然一腳踩在了術字門門長的命運線上,自己卻也困入了更高維的空間,難以脫身。
無論這個猜測正確與否,但賀松齡畢竟比谷畸亭強的太多,而這三個小混混,也遠比術字門門長要弱太多。大茅君的司命之法,也畢竟不是大羅洞觀。
他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從這三個小混混的命運線上走了出來。
他定了一下這仨人的命運線,這仨人的命數輕到可以忽略不計,變數更小的可憐。就像是彈撥後震動的琴弦,輕輕一跺腳,就完全停住了顫動。
當然,這仨小混混也畢竟不是術字門長,就算被定住了命運,也察覺不到,更不會像術字門長那樣瘋掉。所以出來之後,該殺還是要殺的。
「可我畢竟不能去將所有人的命數都踩住,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反派了,連一聲『魔』都不足以形容,全性中最兇殘的人在這種做法面前也算是道德聖人。更何況,我也沒那個實力。」
賀松齡用離字法術點火將這三個小混混屍體燒成灰燼,然後再用土河車將地面反過來,將他們深深埋在地下,避免產生瘟疫。
做完一切,這才拍了拍手說道:「所以,要出現一個代表官方來監管的機構,規定、監察異人們的生活和行為,當然,必要的時候,也要提供幫助。」
甭看哪都通那幾個董事,算計來去,一臉的陰謀詭計德行,好像是什麼隱藏反派似的,但歸根結底,二十一世紀的異人,無論是道德還是生存環境,終歸比現在好得多。
這就是哪都通存在的正面意義。
「你說得對。」田晉中深感贊同,「但是這個監管機構,憑我們自發恐怕很難立起來。」
「那當然,所以啊,還得指望我給他們送藥的那些人。」賀松齡不再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結,他又不是大聖人,更不是皇帝,沒必要事事都管,自找麻煩。
反正未來雖然曲折,卻終歸通向光明,自己提供幫助,等著就是了。
「李慕玄,小子,好了沒?」賀松齡終於解開結界,把裡面的李慕玄放了出來。
此時的李慕玄,終於已經恢復了一些神智。結界只隔絕了他的聲音傳出來,卻沒隔絕外面的聲音進去,剛剛賀松齡與田晉中的談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賀師兄。」他啞著嗓子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