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漫天飛舞的黑色怪物
第191章 漫天飛舞的黑色怪物
「師兄，這些日子您帶著我們，功力是突破了，但怎麼感覺更弱了。」
三一門一行六人之中，唯一的一個二重趙論問道。
因為三一門大多數人自己也沒搞清楚二重之間的差別，更別提三重怎麼進入的關竅，而且左若童也幾十年沒真正動過手，三一的門人弟子多數都沒見過師父真本事。
這樣就導致，雖然出於敬重，他們都自認自己是遠遠不如師父的，但究竟不如多少，他們卻沒數。大部分到了二重的弟子都這麼想，師父也是二重，我也是二重，我縱然打不過師父，難道五六個我一擁而上，還打不過師父麼？
但是趙論這次就遭遇了無數次，五個人一擁而上，還是打不過人家的事情。
之前沒突破還好說，現在他已突破二重，諸葛元也在一重的路上走了一段距離，加上奇門，甚至可以說綜合實力比他還略強，這就等於有兩個二重。
那三個正經邁過一重的弟子，趙論私下也跟他們論過武、過過手，認為三人其上，自己也不好應付，三人加起來，勉強可以視作是又一個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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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這麼三個二重，加在一起，打不過人家天師府的一個矮子弟子，就更別提後來張之維和賀松齡那場恐怖的交手了。
那矮子看上去一副慫樣，怎麼也不像是能跟自家師父或者玄門長輩齊平的樣子。那麼三個二重打不過他，五個二重一擁而上，可能打得過師父麼？
趙論一想到這裡，就無比泄氣。
「這很正常。你看，這兩個圓，這個小的就相當於一重，大的就相當於二重。」
賀松齡伸手在半空畫了兩個圓出來，「你所接觸到的未知，只有小圓跟大圓之間的這些罷了，你能夠看到盡頭，並且還能找到方法去做。等你真正到了二重，你就會發現，周圍這麼大一片，全都是二重接觸到的未知。」
「原來是這樣，師兄，我懂了。」趙論豁然開朗，「學無止境，越是深入，越覺得自己無知，但其實我已經比之前的自己要強大太多了。但是……」
他轉而又問道：「那麼師父在哪裡呢？」
「師父啊，那兒。」賀松齡在半空中用墨跡畫出一個足足好幾畝大小的巨大圓圈，將剛剛那個直徑二十厘米左右的「大圓」籠罩在了其中。
「啊？」
五個師弟嘴巴張的跟哆啦A夢似的。
「不是說師父也還是二重麼？」趙論感覺自己有些恍恍惚惚：「這還是二重麼？」
「這當然是二重，二重之路很長啊。其實咱門裡這分段的次序就不對，二重跟三重之間，最少應該再設三五個大境界才對。
你跟大師哥、似沖師叔他們之間，差著一個大境界。可他倆跟師父之間，卻差著最少三個大境界。雖然都叫二重，卻根本不是一回事。」
賀松齡說到這裡，心中也是一動，「等日後我有了功夫，一定重新編撰逆生功法，將這門功夫修改的更為平滑，能讓人更好地突破，起碼知道自己修行境界到了何處。至於通天麼……再議吧。」
賀松齡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無論是「仙蹤」還是「神跡」，從中得到的都只能是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無法分潤給別人。
他通了天，別人通不了，逆生三重通不了。是以他總是怕左若童知道自己已經三重的事情，因為這會揭開事實的真相。
左若童並不獨斷，他臨死之前，對似沖和澄真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自己是錯的，去吧，去證明我是錯的。」
他並沒有想著用一條到頭的路粗暴地阻礙後來人的探索，但三一門亡就亡在，其他人的天賦連左若童都遠遠不如，又怎麼可能在這條斷頭路上找到前續的方法呢？
賀松齡現在也不行。但凡他要是能找到前續的道路，哪怕不能幫左若童成就三重，他也不會選擇散功死亡，問題就在與，還沒找到。
所以還得繼續瞞著。
「師兄，那你呢？」這次是諸葛元開口了。
「我啊，哈，我比師父厲害，大概也差著一個大境界吧。」
「噫！」
這些日子五個師弟跟賀松齡也混熟了，聞聽他說這麼臭不要臉的話，一起起鬨。
「不信，不信就自己站到那個地方看看。」賀松齡不以為意，跟一群一重二重的孩子們計較什麼。「對了，這裡是湖北，正好帶你們去拜訪個有意思的門派。」
「啥派啊？」
「這門派我也沒去過，但是你們不是迷茫著麼，可以去找這個門派解解惑。就算不能解惑，也能看清你真實的內心。」
既然幾人都已經突破了，也不趕著要在老天師和他倆徒弟離開之前非得到武當山碰一碰，賀松齡也就不再用木板托著幾人飛，腳程一下子慢了下來。
這對諸葛元來說不太友好，他的一對一教學變成了一對五小班教學。好在到底是左若童嚴選，失落或許有之，但那種「你們占了我師兄給我單獨教導機會」的腦殘想法是不會有的。
歷經過神跡之後的賀松齡，再教導後輩，效率大增。還沒出湖北境內，這五個人的實力，就更上一層樓。
諸葛元和趙論兩人，放在三一門，也算得上是正經名列前茅的高手了。往後也不再會有五打一的局面出現。
之前你是小孩，大家都抱著教學局的心態，自然可以圍攻，你正經是個邁過二重還鞏固下來的強者了，出手圍攻，那屬於是沒有江湖道義。
雖然沒了五打一的新手buff，幾人心中反而更加自信了，這證明他們的實力，真正能夠獨當一面。
然而這份自信，在他們踏入安陸境內不久後，再次蕩然無存。
「這他媽什麼！」
饒是左若童嚴選的三一弟子們，看見這恐怖的景象，也不由大爆粗口。
幾人進入安陸縣後，就發現影影綽綽一群人在不斷跟蹤他們，但三一弟子自信爆棚，也沒當回事。
直到這些人越聚集越多，最終在一處森林內的空地上，聚集現身。現的不是人身，而是漫天飛舞的黑色怪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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