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金鉤子」是指身體的什麼部位比較好用?
第40章 「金鉤子」是指身體的什麼部位比較好用?
「等不及送死了?」
黃放見賀松齡的動作,眼中嗜血之色更重幾分。
眼見他的手爪眼看就要抓到賀松齡的心臟,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賀松齡卻剛好一個轉身,又向後走去。
兩人就跟排練好的一樣,就差那麼一點點,從董昌的視角看,甚至黃放的手已經跟賀松齡的身體重迭,可終究他連賀松齡的衣角都沒抓到,完美錯過。
「小子,你他媽的……」
黃放罵著街正要繼續動手,卻猛然看到賀松齡的手中多了一物,正是他剛剛背在背上的藍布包袱。他急忙往腋下一看,果然早已空空如也,不由心頭湧上一抹恐懼,「你……」
賀松齡沒理他,把包袱解開,露出來一整袋子的大洋。賀松齡拿起上面五枚大洋看了看,這正是自己付給老宋頭的五枚墨西哥鷹洋。「這麼說,搶了老宋頭的也是你?」
「是伱!」黃放聞言驚呼出口,「把那人挪移走的人是你?」那高個也臉色大變,踏上前一步,叫道:「黃兄小心,此人詭異!」
「知道!」黃放點點頭,退後兩步,跟高個那人互成犄角之勢,死死盯著賀松齡,防止他突然用出什麼詭異手段,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是我了。你是不知道那英國佬有多黑,搶救要我一百八十塊大洋,還說可能不夠。」
哪知賀松齡並沒繼續動手,站在原地嘆了口氣,衝著黃放一伸手:「你有錢沒有?給老宋頭把醫藥費墊上,再賠償點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什麼的,有個三百塊差不多夠了。」
「營養費?還三百塊?」黃放剛剛是被賀松齡那一手震懾到了,但他出身全性,手下人命無算,本身就是亡命之徒。賀松齡這絲毫沒把他放眼裡的樣子,正激起了他的凶性。
「你等死了讓別人給你燒吧,小崽子,給大爺去死!」黃放殺意上頭,根本顧不上賀松齡可能是個很強的強者,大喝一聲,炁凝於手,如同餓虎撲食一般,向著賀松齡撲來,半空中雙手交錯,似乎要將他生撕成兩爿。
董昌和許新看的膽戰心驚。這是黃放壓箱底的拼命手段,要是他倆遇上黃放用這手,自忖活不過第三招。
只是在賀松齡面前,哪會讓黃放這猥瑣矮子的手碰到自己,還不夠嫌髒的呢。但聽「嗤」地一聲,黃放身形竟然詭異地停住。
賀松齡甚至沒主動出手,這矮子身在半空,就被賀松齡為了防備唐門會幻身障的人來刺殺,而一直開著的人磁力場牢牢釘在空氣中,無法前進,也無法落下。
「你這是倒轉八方?」黃放駭然驚呼:「『鬼手』王耀祖是你什麼人?」
「哎,別胡說八道啊。」賀松齡伸手制止了黃放的話頭,「什麼倒轉八方,沒聽說過。哥們這叫定身法,當年孫悟空在蟠桃園定住七仙女去偷桃吃的能耐,跟你們全性妖人的低劣手段根本不一回事,我這是通天的本事!」
到底是三一門人、牢左的徒弟,對「通天」有著近乎病態的追求,連吹牛逼都不忘吹噓自己能通天。
「放屁!你這就是倒轉八方!」黃放咆哮道:「再者說了,那齊天大聖早把桃吃光了,定住七仙女之後是跑出蟠桃園去瑤池宴會偷御酒去了,你到底看沒看過書?」
「我說是就是,你見過什麼呀你!」愚蠢的大學生真不愧是知識儲備量的人生低谷,竟然被一個全性土匪給鄙視了,惱羞成怒的賀松齡用如意勁一下砸在黃放腦袋上,喝道:「你少廢話,賠錢不賠錢?」
「我賠你*個頭!」黃放一聲怒吼,土黃色的炁覆蓋周身,雙手雙腳拼命向外擴,試圖震碎賀松齡的控制。
「咯咯……」
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傳來,黃放在半空中掙扎的全身骨頭作響,眼珠子都滲出血來了,愣是一動都動不了。浮在半空,仿佛被透明凝膠封印住的蟲子,甚是滑稽。
「臥槽!好猛!」董昌和許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倆人加一起都不夠人家一個打的黃放,這麼輕易就被制住動彈不得,似乎看玄幻故事一樣。
「本來三百塊就能解決的事兒,你不聽,這下加上你的喪葬費用、骨灰盒、棺材墓地啥的,那就得奔著五百塊去了。不懂事兒啊你。」
賀松齡扔下手裡的大洋,踱步來到黃放身旁,笑道:「不過你這外號挺有意思。一般靠好嗓子吃飯的人,叫個金嗓子;靠好手藝吃飯的人,叫個金手指,你這金鉤子,是個什麼意思呢……」
賀松齡的目光順流而下,看向了黃放身體的中後偏下部。
「你……你要幹什麼!」黃放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
「嘿嘿嘿嘿……」賀松齡伸手一招,就聽「咔擦」一聲,客店門口掛著幌子的那竹竿,被一股莫名力量折斷,飛了進來。
「士可殺不可辱,你他媽的有能耐就給老子一個痛快!」黃放恐懼地在半空大叫,他拼命想要逃跑,但人磁力場的控制讓他連蜷縮身體防護都做不到。
「開玩笑,給你個痛快,對得起讓你殺過的那些人嗎?」賀松齡見過假縣長和黃四郎,對殺氣很熟悉,一眼就看出這黃放手上人命不少。那王耀祖只劫掠錢財不傷人命,都讓牢左判了個死緩,這黃放的所作所為,就單憑老宋頭這一條,哪怕牢左來了,都得斃了他。
「颼兒~」
空心竹竿穿刺風聲,被賀松齡削尖了的一頭,順著黃放的溝子就攛了進去,直衝而上,他這兒就升了旗了。
「噗……呃啊……」
金鉤子這下變成了肉溝子。黃放被刺穿的喉嚨噴灑出幾點血花,也定在半空,他無力地抽動兩下,卻難以發出聲音。賀松齡再揮手一彈,倒轉八方卷著穿成烤乳豬的黃放,連同他那點血花,一起飛出大門口,又重新掛在了幌子的位置上。
他生機已然斷絕,但異人強大的生命力,卻令他一時還不至氣絕,只能在絕望和痛苦中等待著自己的死亡。或許這就是告慰被他虐殺過的人的最好方式。這個時代的全性,大多數都該當此罪。
「那麼……」賀松齡拍了拍手,突聽身後一聲暴喝:「停下!」
扭頭一看,那高個的全性,正手持兩根鋼釘,分別抵住了董昌和許新的喉嚨。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