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決定好去死了？

  第32章 你決定好去死了？

  「賀爺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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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夥計還想狡辯點什麼，但賀松齡的槍口已經頂到他腦門上了。

  「你怎麼發現我的，這不可能！」唐門刺客氣急敗壞。不得不說這年頭的唐門，在唐炳文的帶領下，培養出的弟子素質真的很高。

  這麼一個原著之中連臉都沒露過，名字都沒有的龍套，竟然在看出賀松齡身上有傷之後，提前找到附近的大城，在一個大藥房裡當個夥計，一當好幾個月，就為算計賀松齡。

  今天本來是他想到的絕佳時機，因為這是最後一個療程之前的最後一副藥。喝完這服藥，賀松齡的傷勢就算是好了九成九，已經可以自由行動，正常人想的，一定是趕快喝完，趕快復原。

  如同黎明前的最後一刻黑暗，正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哪想到他剛把毒藥配好放進紙包里，外部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布置，就被賀松齡叫破了身份。

  「唐門的偽裝確實天衣無縫，只不過嘛我這人疑心病重，就我每次抓完藥之後，還會偷偷回來轉一圈，看見你跟其他小夥計的交談。」

  賀松齡指了指四周，「你每次寧願付出一點錢財，也要跟其他小夥計搶到來接待我的資格，但據我所見，伱付出的那些錢，可比從我這拿到的賞錢還多，什麼人能連續好幾個月一直做賠本買賣就為接待我啊，你有龍陽之好嗎，還是說唐門家大業大，你就是錢多啊？」

  「我尼瑪……」唐門刺客破防。他們唐門是干殺手的，所以並不趁什麼產業，跟僱主那都是現金結算。窮文富武，錢也大部分都用在培養弟子身上了。那唐門購買機擴、認藥辨毒、打熬身體，哪樣不是費錢的買賣？他們這幫唐門弟子，其實身上都很拮据。

  許新身上才兩塊大洋，這小子身上也就一塊多幾毛，這幾個月下來，有一半都倒貼出去給了藥鋪夥計了，哪想到竟然早就被賀松齡看了出來。為做個任務我容易麼我！

  「你偽裝成屍體伏擊我那次，我沒想好怎麼對付你，承諾放你三次是後來的事情，因此這算第三次，今天我還放你走。」賀松齡把抓著唐門刺客的手鬆開：「再有下次，你得死。」

  唐門刺客感到一陣寒意，他察覺得到，賀松齡沒說謊，再有下次他真的會殺了自己。但唐門刺客也有自己的尊嚴和門規，干殺手門兒的，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刀尖舔血的活計，哪會因為目標的死亡威脅就退縮呢？

  「哼，放心，你下次沒有這個機會。」唐門刺客虎著臉說完，扭頭就要走，卻不防賀松齡在後面又叫他：「站住。」

  「你又幹嘛！」唐門刺客想起上次打掃衛生的事兒，不由臉色發綠，「今天我可沒弄髒房間。」

  賀松齡運炁一震，那包被下了毒的藥連同紙包帶藥材，全被震成了細細的粉末，散落在地上，「知道呀，今兒這房間是我弄髒的，但還得你打掃。」

  「憑什麼！」唐門刺客怒目而視。

  「這藥是你下的毒，萬一毒死了別人，你唐門擔這個責任？」賀松齡嗤笑一聲，「另外我抓藥來的，打掃完你還得把藥給我抓了。」

  「你還敢讓我給你抓藥？」唐門刺客面露狠色，「不怕我再下一次毒？」

  「我說了，再有下次，你得死。」賀松齡不在意地說道。

  「好，你敢吃我就敢抓！」唐門刺客一把撕下臉上的偽裝，在掌柜的和夥計們恐懼的目光之中，上躥下跳地把藥給賀松齡配齊，扔給了他。

  「謝了。」賀松齡才不擔心唐門能下什麼毒，炁毒他能看見炁的流動，純物理毒藥他回去能找約翰檢測。學貫中西就這點好，非但古代常用的那種草木和生物蛋白毒素，就算唐門的人突然覺醒了會用重金屬和氰化物毒素，約翰也看得出來。

  「OK，賀，我可以篤定你完全好了，剩下一個療程的藥我給你做成藥丸，你帶身上隨時嚼著吃就行。」老約翰中藥鋪，約翰檢測了賀松齡的身體和帶回來的藥後，高興地說道。

  「太好了，多謝，多謝。」賀松齡對著約翰拱手作揖，表示感謝。「約翰，還是那句話，大恩無以為報，你要是想的話，來福建找我，那是數不清的財富和許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窺見的知識。」

  「sure！我當然會去，不用你說，我也不會錯過人類歷史上科技發展的重要節點。」約翰已經篤定，抗生素未來會在科學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我會為此得到諾貝爾獎的！」

  「期待你的到來，我的朋友。」幾個月下來，賀松齡雖然還不敢完全信任約翰，但覺得此人確實是可交之人，心中是把他當做朋友的。

  出了城後，馬車一路繼續去往西南。

  「師父，您這一趟出來，本來是打算上哪啊？」呂慈看賀松齡這一路行程比較單一，去掉被追殺的環節之後，他幾乎是一出呂家，就直奔四川來的。

  「本來是想博取各家煉炁法門，找找突破的路子。可從你家之後，加上王藹那襲擊，我就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年輕，這麼直接大張旗鼓地上門偷人家秘法，非但別人不會讓我去，甚至可能牽連三一門。」

  賀松齡搖頭說道：「想事情還是太理想化了，老天師說張之維像目空一切的獅子，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現在想來，我又何嘗不是呢。可能這就是天才的通病吧。」

  呂慈聽的面部肌肉鬼畜地不斷抽動：「師父，咱說就說，別自吹自擂行嗎，大白天的您也沒喝酒，怎麼先吹上了。」

  「嗵！」

  賀松齡一拳捶在呂慈刺蝟頭上，讓他腦袋頂上起了一個柯南同款大包，這才收回拳頭繼續解釋道：「那時候還沒想好該怎麼辦，結果這一路上襲殺不斷，倒是省的我去想了。」

  賀松齡說的是實話，對於擁有先天神魂的他而言，那些來襲殺他的人，純是給自己送功法來的。這一路下來，什麼自然門、一氣流、神塗、涼山請神、野茅山，等等等等，一眾煉炁法門，學到的甚至比他挨家挨戶親自上門討教都全乎。

  「到現在除了奇門術法、煉器、橫練等這種我用不上的，我想見識的出名門派裡面，也就少林武當沒來過了。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直接找了人，達成目的回去，把咱們的生意運行起來，我找地方閉關。」

  賀松齡知道未來局勢的走向，個人修行根本算不得什麼，只有成規模的實現工業化近代化，才是強己救國的法子。逆生三重能不能通天，在大蘑菇面前都沒區別。

  無根生在一眾正道面前敢帶著全性爆粗口罵街，闖完龍虎山還全身而退，碰上鬼子就卻只能重傷收場，乃至於除了他自己全軍覆沒，這就是區別。

  江湖上的個人恩怨，在這個時代，從來不是主色調。

  「但是你不想理個人恩怨，個人恩怨卻來找你啊。」走了還不到兩天，賀松齡停下馬車，嘆了口氣：「你決定好去死了？」

  回應他的，是一塊巨大的落石，而後無數的飛蝗弩箭，毒煙炁網，颼颼向著賀松齡的馬車覆蓋而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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