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須臾透滿城
第336章 須臾透滿城
「啪！」
劉渭一出門，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給迎面走來的牧沉看的一愣。
「怎麼著掌柜的，您老終歸還是壓力太大瘋了？」牧沉挑了挑眉毛笑道：「趕緊的，你不能幹了，這小棧的掌柜趕緊傳給我，等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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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
劉渭一臉地欲哭無淚，我這張賤嘴啊，看給你賤的，讓你瞎說八道。伱說你要招待他吃一頓還不行？還非得讓這尊大佛住進來？
劉渭已經可以預料到，未來自己這迎鶴樓即將遭遇什麼了。
雖然說經常有過往的正道異人來到他們這裡飲酒作樂，打壞他們的樓體、桌椅、餐具什麼的，可看在他劉掌柜的面上，這些人又都是正道，要臉，大多還是會賠的。
就算實在認為錯不在己，多半也會有師長上門來賠錢賠罪，除非碰上那實在囊中羞澀的，劉渭非但會免了他的欠帳，反而還會給他點銀子，招待他好吃好喝。
小棧劉掌柜的名聲就是這麼好起來的。
但是這位……
哈。
他倒也不懷疑賀松齡能欠他的修繕費用，問題是，這位要直接把樓拆了，自己住哪去？
「頭疼啊，頭疼。」劉渭突然覺得，自己很想大醉一場。
他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交代牧沉：「小牧，你給賀松齡招待好了，有什麼要求不用請示我，能滿足的儘量滿足，不能滿足的也想辦法滿足，務必別讓他不高興，就這樣。」
「誒，誒，掌柜的，掌柜的，槽！」
牧沉非但是臉，甚至連光頭都開始發綠了。你不敢惹他，你就交給我？
好在，賀松齡並沒有他們想像之中那麼麻煩。這些天來，他除了練功，偷自己等人的功夫，就是四處瞎玩兒，逢有碰上鬼子的重要人物，也順手殺了了事。
雖然死了這些人，是一件很值得鬼子重視的事情，但畢竟此時的無錫，還沒在鬼子的統治之下，他們想要直接封城、封店，嚴格排查，也做不到。
只能寄託於本國的舊警查和軍隊，可就禿子手底下那伙人，無論是能耐還是態度，能指望的了？找個普通人都找不到，更別提找賀松齡這種異人了。
而且賀松齡畢竟也不是每天都行動，畢竟無錫也只是一個東部的普通城市而已，對鬼子的布局沒有那麼重要。
非但如此，因為他住在這裡的緣故，不少在這動手砸店的人，都因為敬畏他的名聲，或者屈服於他的手段，被攔了下來。
甚至還有不少年輕的異人，一臉興奮地找上賀松齡要他的簽名。要不是照相不方便，甚至想要跟他合影了。
是以就賀松齡入住迎鶴樓的這段日子裡，竟然出乎意料地安靜，別說他搞事情，甚至別的搞事情的人都近乎絕跡。
這倒是讓劉渭意外之喜，給牧沉巴拉到後面去，他又竄到賀松齡身前了。
他想學賀松齡的輕功。
他雖然現在不酗酒，但也已經號稱「須臾透滿城」，可見身法腿腳之快，是絕不遜於「甲馬」、「戴院長神行」、順式門「燕子穿林」等輕功身法的。
但畢竟也只是身法而已，相比起那些個遁法，和擁有空間異能的先天異人，還是太慢了。尤其賀松齡當前，他自己號稱須臾透滿城，總感覺有點關公面前耍大刀的臉紅感。
「賀先生，不是我捧您，就您這身法速度，比傳說中的那『金遁流光』都快。」
劉渭心中想的跟他說的一樣，既是帶著點恭維，又是打心底里的實話。金遁火遁，是異人界已知長途趕路最快的遁法，甚至能夠趕得上後世的高鐵。用現在的計量衡，半日之間幾千里路不在話下。
劉渭作為一個輕功強者，當初也有心想要去學金遁流光的，只是這金遁流光銷聲匿跡了多年，已經足足有三四十年沒有人練成的消息。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跟這種玩意就終身沒有交集，哪知這段時間看賀松齡露的這幾次身法，簡直比傳說中的金遁流光還要更快。
這種身法當前，劉渭甚至自己都想跳門叩了賀松齡。
學能耐嘛，不丟人。跳門叩二一個師父而已，而且這賀松齡本身比自己也小不了十歲，臭不要臉一點，還能說是同輩人呢。
那有的人，還喊比自己小了四五十歲的人師父，還跪在老頭兒面前學狗叫，痛斥自己師門長輩是狗呢。
劉渭覺得自己怎麼也比這類人體面。
「想學啊？換換。」賀松齡知道劉渭怎麼想的，但就沖他日後幫了唐炳文激戰比壑山忍眾的事情，他也不在意給這劉渭加強一點。
「換換？」
「誒，別裝傻啊。別人假裝不知道就算了，你一個天下最會搞情報的情報組織頭子，你給我假裝不知道？」
賀松齡瞥了劉渭一眼：「我能複製別人的行炁，看一眼就學會對方的功法，這你不會不知道吧？」
其實賀松齡用不著劉渭來教，還是那句話，三重的他，又兼修瞭望氣術和鐵板仙師命理，運起炁來打眼一看，就能看穿對方行炁路線，劉渭的身法，他是早就學會了。
但還同樣是那個原因，正道嘛，講究個師出有名。雖然現在賀松齡也早已今非昔比，就算挑明了我就把你家功法學走了外泄，別人拿他也沒辦法，但終歸他是正道，不是全性，還是講點江湖道義。
要是能名義上過得去，他施展起來才算是沒有顧慮。
「那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沒想到您能看上我這……」劉渭顯得有些激動。他當然知道賀松齡是什麼意思，只不過他確實沒想到，賀松齡這麼容易就能教他。
「您稍等！」
過不多時，他雙手捧著自己剛寫好的身法秘籍來到賀松齡面前。
「賀先生，這就是我的獨門身法了，這不是小棧的法門，我目前也還沒教給小棧的人，您放心用。」
劉渭把秘籍遞給賀松齡，說道：「我本來想我退休的時候，把這門功夫留在小棧，當做給後輩的獎勵的，現在看來，您替我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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