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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保定的驢火可不如河間

  第289章 保定的驢火可不如河間

  好在,此時坐在正中間主位上的燕武堂門長說話了,「師弟,你冷靜點,小高就這個直脾氣,你爭這幹什麼。」

  「龍虎山未來的天師,三一門未來的門長,聯袂前來,以禮拜訪,咱們不可能不接。」

  他摁住了這邊的爭端,轉頭又對著那個戴眼鏡的胖子開口了:「小劉,你早年間是三一門送來的,既然你跟他們也熟,這個主招待就你來吧。」

  「啊?我啊?」

  小劉有點面露難色,「師父,我這論輩分論實力,哪個夠代表咱門派出頭的啊,要不還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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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蛋,再墨跡點你笑穴,你還想再笑兩天是吧?」燕武堂一群莽夫,門長更是莽夫之中的莽夫,話說一遍就得,眼看小劉竟然還敢有異議,立馬眼睛一瞪,出言威脅。

  「不敢不敢,我這就去。」

  點穴法是燕武堂一門強橫的功夫,點准了穴道,有不同妙用。小劉一想到上次犯錯,讓師父點穴狂笑兩天差點憋死的樣子,縮了一下胖脖子,一臉心有餘悸地下山去了。

  他來時賀松齡跟張之維倆人正蹲在燕武堂山路的路邊啃驢肉火燒呢,賀松齡一邊吃一邊罵街。

  「我跟你說,這驢火還得是河間的。人家那個餅是長的,烤的酥脆,裡面加青椒,那個燜子是驢肉湯和肥肉、驢皮熬出來的,吃著清爽,哪像保定的這。」

  賀松齡啃完一個還不夠,又用空間法術掏出一個來,邊啃邊罵街。

  「首先它這餅是圓的,這就不好,跟陝西的肉夾饃撞車。其次他這也不是白吉饃,烤的還不酥脆,裡面也不澆透了湯汁,吃起來發乾發麵。

  最過分的就是它這個燜子。本來就已經發乾發麵了,他那個燜子還是澱粉熬的,發膩,糊嘴,難怪走不出去呢。」

  嚴格來說,賀松齡這話不能算錯。雖然在河北南部,一提驢火,保定、河間兩家不分上下,各有千秋。

  但是看傳出去的驢火樣式就知道了,大部分都是河間的驢肉火燒。戰報可以騙人,但戰線不會。作為外省人,說一句河間的驢火比保定的強,不犯毛病。

  但問題是,覺得不好吃,你別吃啊。

  一邊蹲那吃的滿嘴流油,尤其那讓他百般詬病的保定燜子都把腮幫子塞鼓起來了,一邊還罵街,這叫什麼啊?這就叫臭不要臉。

  反正從遠處走過來的小劉是這麼想的。

  「賀師兄!」

  小劉開言叫道。

  「喲!」

  賀松齡剛好啃完最後一口火燒,抬頭一看,這戴眼鏡的小胖子,還是個熟人:「小劉嘛這不。」

  他一股腦把嘴裡嚼碎的兩個火燒給咽下去,正常人類的咽喉根本不可能有這麼粗的空間,只見賀松齡整個脖頸忽然發白,扭曲成不正常的形狀,硬生生把一個形狀詭異的糰子給順著食道吞了下去。

  要讓三一門的祖師看見賀松齡這麼用逆生三重,高低氣的活過來再氣死一回。

  賀松齡把驢火咽下去之後,站起來跟張之維介紹:「劉得水,老熟人了,當年想拜三一門,我老師硬生生給人一個福建孩子送河北來,多不是人這老傢伙你說說。」

  「呃……」

  張之維是習慣了賀松齡這個做派,但劉得水可沒見過這架勢。當今江湖道上,有誰敢指名道姓地對左若童出言不遜的?

  如果這個人還是他的親傳弟子,甚至全天下都認為他即將是三一門未來的門長,這個場面就愈發玄幻了。

  好在劉得水也不是一般人,等閒人的脾氣也不會讓無根生看上。他大笑兩聲,說道:「賀師兄,這麼編排左門長,您也不怕回頭讓怹老人家知道了?」

  「知道知道去唄,牢左能拿我怎麼的?」

  賀松齡不在意地擺擺手,「大不了他就給我把字兒收了,將來寫家譜不帶我,那又怎麼了。他敢這麼幹,我扭頭就在外頭成立個四二門,把三一門的小孩生源全搶了,氣死他。」

  賀松齡一想未來道上流傳著「無根生闖山氣死左門長」的傳說就感覺蛋疼,無根生什麼東西,我老師還輪到著別人氣死了?必須得我親自氣死才行。

  劉得水聽的眼角都抽抽,這對他一個講究控制全身肌肉入微打人的選手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他心中有些慶幸,得虧當年沒能拜進三一門,如若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自己跟著這個神經病師兄,會變成啥樣呢。

  「賀師兄說笑了,左門長怎麼想我們管不著,但您在保定的地界上公然說我們驢火不好吃,這可犯了保定的眾怒了。」

  「那咋了,你家火燒不好吃還不讓人說了?」

  「那沒有,您是主顧,您花錢了,說什麼都成。」

  劉得水撇撇嘴,看向了張之維手裡那半個火燒:「問題是,這是您花的錢麼?按我對您的理解,這買火燒的錢都是這位張道長出的吧?」

  「看不誰呢?」賀松齡一瞪眼:「知道我麼?我,我誒,爺們兒,全世界的首富,那些個洋人都沒我有錢,我出門吃飯蹭別人的?」

  「是,知道您是首富,但您這首富不就是摳搜起來的麼?您有錢歸有錢,占便宜歸占便宜,不占這麼多便宜您怎麼成的首富。」

  劉得水是一點也不怕挨打,繼續在死亡邊緣蹦迪:

  「當年在三一門,小弟我聽過您的教誨,那叫什麼啊,上街不撿東西就算丟,有這一說吧?您這叫啥,要飯的還嫌飯餿,這人性不行呀。」

  「有這一說。你這小子不錯,這麼多年了,還能記得師兄的教誨,彳亍。回頭我掌管了三一門,我高低給你弄個榮譽長老噹噹。」

  賀松齡就看著劉得水笑。這小子擺明了想挑戰自己,估摸擔著接待任務,又怕回頭燕武堂的門長怪罪,就故意擠兌自己動手。

  但自己能上他這個當?連劉得水都能算計的人,那得蠢成啥樣啊?

  「賀師兄,您心裡話不用都說出來的。」劉得水臉色黑的跟鍋底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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