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正事要緊
第139章 正事要緊
想要和霍嬗結親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在拜訪完霍光之後,自然也不能忘了公孫賀。
公孫敬聲忍不住抱怨,誰讓他事情沒辦好被責罵呢。
但是霍嬗可不在乎,自家這位表叔要是敢挪用軍費,他少不了要清理門戶。
免得到時候惹出來什麼亂子,牽連到衛霍就不好了,還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更合適。
走親訪友結束,霍嬗直奔建章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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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國非常開心,見到霍嬗就忍不住抱怨,「君侯,此前出去也不叫我隨行!」
「那哪行啊,你還要練兵。」差不多一年沒見到趙安國了,霍嬗也非常開心,「我送過來的人如何?」
這自然也就是指張安世了,先前被霍嬗『提拔』。
「還算是有些骨氣,也聰慧。」趙安國笑著說道,「到底是名門之後,只是怕難在軍中。」
霍嬗就詫異了,「我要來的人還有人敢搶?」
趙安國那叫一個無奈,「君侯,這張安世本就是張湯之子。此前因父蔭入仕、起家為郎,他記性太好了,書法又好,尚書台都不願意放人。」
霍嬗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能夠在歷史上留下偌大的名聲、高居麒麟閣十一功臣的第二位,張安世還是有些本事。
霍嬗指了指趙充國和韓增,說道,「這趙充國就在邊關,讓他入羽林為軍候。韓增也是起家為郎,入期門為軍候。」
一曲五百人,再往上升一升就是可以獨領一部的校尉或者軍司馬了。
「現在羽林軍有五百重騎,期門也是五百騎。」趙安國頗為得意的說道,「先前讓趙從校去領一曲,他現在也是軍候了。」
霍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兩大御林軍有著一千人編制的重騎兵就完全足夠了。畢竟重騎兵的成本太高,而且在南軍、北軍,也有部分重騎。
不過霍嬗還是提醒說道,「重騎自然有大用,只是千萬不能少了騎射。和匈奴人對壘,少不了輕騎。」
趙安國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重騎兵確實好用、有大用,但是輕騎兵的訓練絕對不能鬆懈。
畢竟重騎兵也有一些天生的短板和不足,有些戰役就需要輕騎兵來完成。
霍嬗關心問道,「現在這些重騎所用的馬夠嗎?」
「不少都是烏孫馬,現在看著是夠用。」趙安國得意說道,「重騎還是一人雙馬,朝廷也配以輜重、雜役。」
為重騎兵服務的可不少人,草料等等都是上好的不說,還有不少僕從、後勤。
這些顯然也是重騎兵很難大量使用的原因,說到底養一支重騎兵部隊太難,培養一支一千人的重騎部隊都可以頂得上至少三千輕騎的成本了。
霍嬗仔細的考察了期門軍和羽林軍的操練等等,這不只是他的起家軍隊,這更是皇帝的親衛、大漢最頂尖的軍隊。
忠誠不用說,也拿著最好的資源,那就該去打最艱難的仗。
看起來一切都沒什麼問題,霍嬗自然就放心不少了,繼續保持這樣的節奏和步調就行。
話說回來,有很多的事情也根本就不需要霍嬗來操心,畢竟現在的大漢制度是比較成熟,用不著他事必躬親。
將韓增和趙充國給安排進羽林軍、期門軍,霍嬗的任務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要看他們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
機會已經給了、平台也搭建了,霍嬗自認為這給一些人創造了很好的條件。
如果達不到歷史上的高度等等,那也怪不了他了。畢竟現在張安世等人得到的資源等等,比起歷史上同時期顯然是更多的。
至於這是不是揠苗助長,這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了,他是一個將軍,首先需要考慮的不少事情就是在打仗,以及在為戰爭做一系列的準備。
這裡頭自然包括很多的將校的培養等等,必須要將一些將校給提拔起來才行。
剛回到冠軍侯府,陳居就說道,「君侯,海西侯又送來了拜帖。」
「就說讓他安心辦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好歹也是海西侯、貳師將軍。」霍嬗忍不住吐槽說道,「對了,這李廣利現在是何職位?」
陳居就笑著說道,「海西侯、貳師將軍,食邑三千戶。」
對此霍嬗也就是一笑置之,李廣利這待遇不算高也不算低。現在還是一個雜號將軍,但是已經非常不錯了。
霍嬗問道,「平陽侯那邊沒有動靜?」
陳居就回答說道,「平陽侯還在軍中,倒是長公主先前讓人傳話,說是三天後設宴,有不少權貴、外戚人家過去。」
霍嬗一聽就毛骨悚然了,他要是過去赴宴,很大的概率就是唐僧進盤絲洞。到時候衛長公主就要做媒了,曹宗那小子說不定還要搖旗吶喊。
得想個正當理由給拒絕了,大不了事後再去認錯,反正酒宴是肯定不敢過去的。
「表姑也是的,曹宗就沒成婚,怎麼偏偏就盯著我呢?」霍嬗忍不住吐槽說道,「現在我到了哪,親戚人家的都催著這件事情。」
陳居就說道,「平陽侯侍妾有喜了,年中就能有子嗣了。」
這一下霍嬗更加頭大,陳三郎等人倒也罷了,皇帝等人根本看不到眼裡,所以也不會因此催促。
但是和霍嬗『一起長大』的曹宗都有了子嗣,那麼皇帝等人就有了十足的理由,畢竟這也是皇帝的外孫、太子的外甥。
苦思冥想,霍嬗說道,「現在的繡衣直使是誰?」
陳居立刻回答說道,「暴勝之,聽聞此前郡國盜賊蜂起十分猖獗,他身穿繡衣、手持斧頭追捕盜賊,威震州郡。」
霍嬗頓時來了些興趣,說道,「若是在長安,將人給叫過來,我得找點事情去做。三郎,去趟期門,點起五十騎兵待我將令。」
沒有事情也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只要公務在身錯過了酒宴,其他人就挑不出來理了。
霍嬗不是逃婚,因為他根本沒有婚約在身,這就是單純的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暴勝之很快趕了過來,他是繡衣御史,奉命討奸、治獄,督察官員、親貴奢侈、逾制、不法的事。他們神出鬼沒,無處不在,權勢也越來越大。
不過這也是需要看情況的,霍嬗讓人傳話,暴勝之就算是再強項令也不敢不來。
霍嬗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現在長安城附近可有匪盜?」
暴勝之規規矩矩的回答說道,「回大司馬,長安城周圍倒是平靜,難以見到匪盜蹤跡。」
霍嬗微微點頭,隨即又問道,「我聽說現在一些州郡有些匪盜,與那些富戶可有牽扯?」
暴勝之連忙回答說道,「回大司馬,先前若是有暴亂,我等已經鎮壓。地方官若是有不法,有些已經伏法、有些則是交由陛下發落。」
「這麼說就是有了?」霍嬗只想聽自己想聽到的內容,說道,「陳叔,立刻讓期門軍調五十騎前來,我親自領兵前去緝拿!」
陳居立刻興沖沖的跑了,君侯不願意成婚、不願意赴酒宴,那就由著君侯。
暴勝之則傻眼了,天地良心啊,他可是沒有提起半點需要冠軍侯去剿匪的。真要是有那些事情,長安城的官員多著呢,怎麼可能輪到冠軍侯出馬啊?
霍嬗也不給暴勝之解釋的機會,說道,「你去遣一二下屬過來聽令即可,你去辦你的事情,我定然清剿匪盜。」
暴勝之想要掙扎一下,想要開口解釋,「君侯.」
霍嬗直接打斷,不給暴勝之機會,「去忙吧,我也忙,且靜心等著我得勝而歸即可!」
憂心忡忡的暴勝之就這麼稀里糊塗的來到了冠軍侯府,更加糊裡糊塗的離開了冠軍侯府。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去奏報,他不知道冠軍侯到底是心血來潮,還是有其他的盤算,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必須要讓皇帝知道。
劉徹聽到了奏報,第一反應是看向劉據等人,「是不是這兩天有誰招惹到了他?好端端的怎麼想著要去剿匪?還是說有人欺負了他的部曲?」
什麼剿匪啊,不就是打算去陵邑那邊收拾幾個大戶麼,霍嬗有幾年沒做這些事情了。
劉據也是一頭霧水的看向霍光,「這兩天不是在忙著走親訪友?才聽說去了趟軍營,難道真有人敢欺負嬗兒的部曲?」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雖然陵邑那邊遷來了不少富戶,這些人在地方上也是豪強。可是遷到長安之後,這些人就是無根之源,就算是再張狂也不敢惹冠軍侯府的那些人吧?
霍光也是一頭霧水,不過還是回答說道,「回陛下、回殿下,昨天冠軍侯提及剿匪盜之事,不過沒說今天就要調軍。」
劉據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面色古怪的說道,「父皇,嬗兒說不定四天後會回來。長公主三天後設宴,邀請兒臣並一眾權貴、外戚,說是為嬗兒慶功。」
劉徹那叫一個哭笑不得,也有些沒好氣了,「他不想成婚,你們一個個的偏偏逼著他!現在好了,他都不敢留在長安了!」
劉據據理力爭,「父皇,嬗兒都這個歲數了,當年表兄這個歲數的時候已經有了嬗兒。嬗兒房裡就一個侍妾,這怎麼能行!」
牛不喝水強按頭,霍嬗這個當事人不急,可是身邊的親戚們一個個的都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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