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大橋底下

  第189章 大橋底下

  從船上下來的人，哪怕是在夜色下，都能看的出幾乎沒有一個狀態好的。很多人身上都有一股酸臭味，這應該是在船上吐了不少。

  「爹，你怎麼了，爹~。」

  就在江成內心還得意，自己來香江多輕鬆，不用遭這罪的時候。聽到一女子的呼喊聲。

  「陳立，到香江了，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丟下你閨女呀。」

  聽到女子的呼喊，同行的人也有認識突然躺在地上不動彈的人，連忙上前查看情況。但是卻發現剛才還『好好』的人，起碼能被攙扶著下船，現在卻是躺在地上不動了。

  江成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他也啥都不懂，不會急救什麼的。

  「哎呀，死咗一個嘞。妹仔呀，呢個系你老豆呀，如果冇其他親人嘞，雷爺我帶你去打工搵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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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聽見好像有人死了，一個明顯是蛇頭的人倒是有興趣上前了。這樣的事情明顯不是蛇頭第一次見了，而且坐船來香江的，起碼死亡率不高。

  但一大堆人擠在船艙裡面，空氣不流通，氣味難受。一些身體不好的人，誘發一些什麼症狀，每年這樣沒了的人不少。

  這死了人，蛇頭其實沒興趣，要是沒有人認領的那種，直接丟海里去。

  反正香江這片海域，每年那些想靠游泳過來的，游著游著就沉下去再也不起來的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一個屍體。

  蛇頭感興趣的是那剩下的女人，哪怕長的很一般。但在香江，單身一個女人很好控制的。

  女子沒有理會蛇頭的話，而是一直在哭。

  「丫頭，你爹是真沒氣了，想辦法處理一下趕緊走吧。」認識女子她爹的人開口勸說道，畢竟是認識的，這大人沒了，也想照應一下人家女兒。

  「死人了有什麼好看的，你們還不趕緊走，把你們送到香江來。我們交易就算完成了，不走的話，在這邊抓打遣返回去了，可別怪沒提醒你們。這人的屍體我可以幫忙處理，給錢我找人埋了。」

  蛇頭在一邊催促著，嚇唬這些剛上岸的人，這邊不安全。被抓到了，會遣返回去。

  這些人，要是香江這邊有親戚的趕緊去找親戚。沒親戚的，可以跟著他們這邊的某人走，安排他們去干苦力，也可以自己想辦法掙錢。

  反正蛇頭這樣一說，沒什麼人看熱鬧了，這花了大價錢加上船上受的罪好不容易來了香江。夢想就要開始了，怎麼願意在這邊碼頭逗留等人來抓。

  而一個屍體，不可能背著走，要麼自己找個地方去埋了，要麼花錢讓蛇頭幫忙處理。

  但就算是剛才勸說沒了爹的女子跟他們走的人，也沒大義到浪費時間冒著風險去給她埋人。他也是帶著家人一起過來的，所以想直接拉女子，女子不願後也離開了。

  女子來這邊又沒有錢，還想處理她爹的屍體，只能賣身葬父了。

  江成是在邊上看了半天，沒打算出手幫忙，而是跟著偷渡來這邊的人一起離開了。

  怎麼幫，出手去幫女子處理她爹的屍體，然後照顧那看上去年齡不大的女子嘛。

  國內農村很多地方窮的過的慘的女子多了去了，江成要是動不動就來個惻隱之心，那他就別過了。

  關鍵是那女子長的一般，對，這是關鍵。哪怕江成結婚了，但他還是一樣喜歡美女的。他就這樣俗，要是對方長的漂亮，說不定就出手幫忙了。

  跟著從船上偷渡的人走，最前面有人帶路，江成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前面的人帶他們去哪裡。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鐘，到達了目的地。

  原本江成以為一開始看見的那木屋區算是這邊的貧民區了，但沒有想到還有更差的地方。

  一大堆人直接在天橋底下睡，連個木屋都沒有。

  而負責帶人過來的人，辛苦走二十多分鐘的路。還真是義務幫忙，並沒有一點好處拿。

  直接告訴大家，沒有工作的，每天這邊早上都會有人來這招工的。不過大部分是招零散工，不可能全部招去。

  而想做長工的，那就得找人介紹進工廠了，得給好處費的。

  簡單來講，就是帶人過來，這邊有跟蛇頭認識的熟人來掙點中介費。

  而且在江成看來，收取的費用也不算黑心。起碼明碼標價，身上沒錢的，還能在這邊借到一些吃飯的錢。

  這年代偷渡過來的人，是很容易被忽悠過去做廉價的工人。但有一點不錯的地方，那就是並不黑暗。等剛過來的人熟悉了這邊的環境，知道自己工資被人抽成後，可以自己不幹了去找工作。

  每年有那麼多偷渡過來的人，那些中介也不會逮到一個人就一直剝削。只針對一些新來的人掙介紹費就夠了，順帶幫助一些來這邊沒錢的人，放點高利貸。

  在這邊，江成倒是知道在什麼地方招工了。但他現在時間有限，這次過來主要是探路，弄一些香江幣，再弄一個身份證明。

  等帶路過來的人跟大家講完了情況，在離開的時候，江成追了上去。

  「大哥，等一下，能問你一點事不。」江成詢問帶路人說道，手中是塞了五塊錢過去。

  五塊錢，還是人民幣，對於這年代的香江人真不多。不過只是問點事，就當是一包煙錢了。有些人用不了人民幣，這邊的人是有辦法把人民幣用出去的。

  「有什麼事趕緊問，都這樣晚了，要去睡覺了。」帶路人收了錢，但語氣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大哥，在這邊怎麼辦理身份證呀。」江成詢問道。

  「沒有親戚在香江嗎，香江辦理身份證是免費的。但要有親戚擔保，要住的地方啦。沒有親戚的話，就得花錢找香江人幫忙擔保去辦理了。明天早上這邊有招長工的，你給他們五十塊錢，他們有專門幫忙辦理身份證的人啦。」帶路人回答道。

  江成點了點頭，感謝了一下對方的講解。不過對方也說江成夠精明的，知道過來先去辦理身份證。

  現在內地都沒有身份證這個東西，只有戶籍證明，要外出都要開證明。很多偷渡過來的人，有親戚在這邊照應能減少很多麻煩。

  這沒親戚的，花錢辦理身份證是少不了的。辦理身份證的地方只收工本費，一張照片一個身份證的硬卡紙，沒有其他費用。但是沒人擔保，不給辦理，擔保的話是要提供住址的。

  在香江，現在沒身份證的人其實也有很多。有些人覺得那東西沒有用，如果只是在碼頭干苦力，只是住橋下，住木屋。身份證對於很多過來的人是沒有用，可想真正混入香江這個地方，脫離最底層，還是要身份證的。

  江成是不了解這個時代香江什麼情況，才花錢打聽。主要是他不知道自己會來這個時代呀，否則就提前查一些關於這個年代的資料了。

  其實只要再過一年多，香江這邊工業開始迅速騰飛，大量需要工人的時候。那時候就不要有人擔保了，也不用擔心被抓住遣返之類的。來了人就可以直接辦理身份證。

  得到了信息，帶路人走後。江成打算找一個地方躺到明天天亮，只是這邊太髒亂差了，一些認識不認識的都躺一起，這讓他真不習慣。

  江成決定，明天最好把住房也解決了。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江成從空間裡弄出兩張門板拼在一起，再弄出蚊帳開始睡覺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