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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活該你們是夫妻!

  第177章 活該你們是夫妻!

  黑角寨坐落在山頭,久不住人,可早被打點過。哪裡能看出來起先蜘蛛網遍布,處處灰塵積了厚厚一層的慘澹模樣。

  屋內還擺著熱騰騰的飯菜。

  虞聽晚進屋後,溜達了一下。

  畢竟這些時日都會住在此處,總要熟悉熟悉。

  屋內布置齊全,比家裡還全。

  甚至豪華。

  地上鋪著毛毯,赤足走也不會冷。

  牆上貼著字畫。

  入眼看去,周遭儘是黃花梨木做的家具。多寶格柜上擺滿著各種精妙的小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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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聽晚湊近去看。

  都是新的!

  哪有半點土匪窩的樣子。

  「這些是何時準備的?」

  葛老:「就前幾日。」

  虞聽晚感嘆:「那了不得,短短几日買來這些,又將屋子布置成這樣,費心了。」

  「不是買的。」

  葛老:「之前被滿門抄斬的董家你可聽說過?」

  怎麼又扯到董家頭上了?

  虞聽晚反應過來。

  是了。

  董家都讓魏昭搬空了。

  葛老:「那老東西為了成親,花大價錢將屋裡的擺件全部換了新。」

  他剛想說這些都沒有用過,不晦氣。就見虞聽晚眼兒發光取下柜子上的金魚。

  金子做的鯉魚。

  沉甸甸的。

  虞聽晚愛惜的摸了摸。

  她這人忒俗氣,對寶石夜明珠感觸一般,就喜歡金光閃閃的。

  虞聽晚扭頭:「夫君,可以給我嗎?」

  夜裡抱著睡,做的夢都是香的吧。

  魏昭隨意瞥了一眼。

  「嗯。」

  虞聽晚又有些貪心。

  眼兒往邊上巴掌大,憨態可掬的小金豬上留戀。

  「我覺得……」

  她很嚴肅:「冥冥之中和它也有緣分。」

  「等夫君身子好後,能一併帶走嗎?」

  虞聽晚便是將屋裡的這些扔到水裡聽個響動,魏昭也不會攔。


  魏昭:「你隨意。」

  不管他能不能活下去。

  「你若要什麼列個單子,榮狄順子都能給你尋來。我在上京還有些私庫家當,要什麼,回頭你也去挑。」

  這話……

  虞聽晚就不好接了。

  一答應,可不就是答應和他回上京了?

  葛老:!!!

  這裡的金魚,他不饞。

  畢竟,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了。

  可魏昭的私庫!!!

  葛老登時來了精神。

  「將軍!」

  「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私庫裡頭足有人高的白玉觀音,我看上許久了。」

  久不見虞聽晚回應,耳邊只有葛老的聲音。

  魏昭:「天黑了,的確能做夢了。」

  葛老:……

  寨子很大。

  隔壁是藥房。用來煎藥,藥浴,以及針灸的。葛老和順子則住在對面。

  虞聽晚將屋內的擺設記下,心裡有了數,這才去飯桌那邊坐下。

  順子剛扶魏昭坐下,外頭傳來幾聲鳥叫。

  順子抬步出去。

  魏昭似不在意外頭的動靜,給虞聽晚舀了一勺蝦仁。

  「嘗嘗,味道如何?」

  虞聽晚咬住。

  蝦仁應該是炸過,火候掌控的極好,酥脆之餘,鮮美彈牙。

  「好吃。」

  魏昭好整以暇看好她:「熟悉嗎?」

  什麼熟悉?

  虞聽晚蹙眉。

  魏昭:「和你每回從灶屋端出來,說是你辛苦做的菜,是不是一個味。」

  虞聽晚:……很好,在這裡等著她呢!

  她死不承認。

  「我不覺得。」

  魏昭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我記得有回,你從灶屋出來,說切菜傷了手。雖然看著是哪裡蹭到,不小心刮破的。」

  魏昭溫聲:「我信了,畢竟做飯的確辛苦。」

  偷聽的葛老:??

  天。

  好無恥啊!

  魏昭:「還有一回,你手又紅又腫,說是被油濺的。」


  「雖然我瞧著像是在隔壁碰了山藥,沾了黏液,你癢的厲害,自個兒撓的。」

  魏昭:「可我也信了。」

  虞聽晚:……

  是她幹得怎麼了!

  虞聽晚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物盡其用,為了培養感情,有多做作。

  ——「夫君,你看看我的手。」

  ——「為了你受傷,這沒什麼!是我心甘情願,用情至深。」

  她當時還問魏昭感不感動。

  魏昭什麼也沒說,但給她上藥了。

  可他這會兒明擺著是想舊事重提!

  虞聽晚抿唇:「我不記得了。」

  她看向魏昭,好聲好氣:「夫君也應該不記得了,是嗎?」

  魏昭知道了。

  該給台階下了。

  不然,她要惱羞成怒了。

  可看戲的葛老:「我記得!」

  「我就說當時將軍怎麼好端端到我這裡要了一瓶膏藥。」

  他耗時半個月才得了那麼一小瓶。

  傷勢嚴重,血肉模糊,塗上後效果奇好

  可魏昭卻拿來給虞聽晚止癢!

  還一點沒剩!

  葛老:「你們……」

  他正要控訴兩人不干人事。

  魏昭眼神瞥了過來。

  葛老脖子一縮。

  虞聽晚拍拍魏昭:「禮貌。」

  魏昭很敷衍:「對不住,嚇到你了。」

  葛老:……

  更嚇人了。

  好好好!

  活該你們是夫妻!

  順子是這時候進來的。

  「將軍。派來澤縣送聖旨的,全被敲暈,五花大綁送去了五皇子名下的莊子多日。宮裡尚不可知。」

  那莊子常年虧損,營利不多,早就被應殷遺棄不管了。裡頭也沒有奴僕看管,徹底荒廢。

  故,柴房關著宮裡的太監宮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無人察覺。

  應殷更不知情。

  也不知等應乾帝尋過去,會如何處置應殷。

  應殷就算大喊冤枉,又有多少人肯信。


  「咱們的人就等著您一聲令下,定能無聲無息將消息傳到聖上耳中。」

  魏昭神色倦怠:「不急。」

  虞聽晚不想聽的。

  可魏昭真的不避人!

  不過自從那夜點了她的心口,兩人之間的窗戶紙就被捅破了,虞聽晚好似也沒法繼續裝傻充愣。

  順子:「東宮那邊眼巴巴等著救命。前些時日儲君私下發了好大一通火,還將太子妃給傷了。」

  魏昭不以為意:「這不是還有三年,夠他活了。」

  埋頭吃著飯的虞聽晚微頓。

  他這是在東宮也安插了人手?

  近身伺候儲君的那種?

  不然私下的事,又如何知曉的。

  魏昭這時抬眸,對上姑娘打量的眼。

  「怎麼……」

  魏昭慢吞吞:「一直看我?」

  想的入神的虞聽晚:「看你……」

  虞聽晚沉默一下。

  念著要讓最後針灸的他身心愉悅。

  姑娘頗費心思,遲疑出聲。

  「俊?」

  可被誇的魏昭,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去。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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