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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拼了命的要當畜牲?

  第138章 拼了命的要當畜牲?

  牢房外擁堵不堪。

  百姓自發沿著高台圍成一個半圈。

  虞聽晚往前擠,卻被腰間配著大刀維持秩序牢吏呵斥攔住。

  她卻沒有往後退半步,冷冷看著前頭穿著囚服的何家人,眼裡的厭惡如何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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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那做師爺的遠親早跟著縣令入獄了。何家已是階下囚,還當背後有人撐腰無法無天了不成!莫忘了,當初是你們厚著臉皮,手裡捏著幾個破錢,擺著高人一等的架勢,不顧我公婆意願,將筱娘強娶的!」

  一直躺著的伏猛聽著熟悉的聲兒猛地站了起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死死看著虞聽晚。

  見伏猛就要不管不顧撲過去,賀詡然一把把它拉住。

  「行了,別嚇著人。」

  脾氣多躁心裡沒點數嗎?

  當年被伏猛嚇哭的京城貴女可不算少了。

  伏猛:?

  它扭頭齜牙咧嘴兇狠朝賀詡然吼。

  嚇到人?

  虞聽晚都敢把它關在門外了!

  真的,它哪裡受過這個委屈啊!

  它想教訓虞聽晚很久了!

  偏偏……

  伏猛囂張的氣焰徹底癟了下去。

  魏昭為了虞聽晚警告它。

  他不服氣再一次瞪向虞聽晚。

  「嗷嗚。」

  討厭!

  然後它暴怒許久了,都要開始刨坑了,虞聽晚都沒有看它一眼。

  就……更討厭了!

  賀詡然沉眸看過去。

  刑部侍郎極會看臉色,忙道。

  「大人,這婦人便是死者筱娘的親嫂嫂。」

  刑部侍郎對虞聽晚有印象,不光是她皮膚黑。而是這年頭百姓都對官員有畏懼心,那夜她婆婆狀告時都急的冒著冷汗說話顛三倒四,可她卻能不卑不亢,很是少見。

  他又補充道:「其夫婿是魏家軍的。」

  這一句話分量可比什麼都重。

  賀詡然正色,抬手輕描淡寫做了個手勢。

  牢吏見狀,連忙放行。

  虞聽晚得以上前。

  「民婦衛虞氏拜見大人。」


  她屈膝跪下。

  視線卻看向不遠處的何家人身上。

  那些人狼狽的不成樣子,有腿的跪著,沒了腿的被悽慘扔到地上。

  姑娘目光挪到何家後娶的婦人以及她懷裡的稚子身上,嘴角牽扯出幾分諷刺。

  最後,視線定在了一處。

  是沒了一雙腿,趴在地上捂著臉,羞於見人的何宏。

  何母出聲:「你胡說什麼!當初我們可是給足了聘禮錢的。再說了,我兒有本事,何家生意也越做越大想,娶你們家的姑娘,也是你們燒高香。」

  說到這裡,她便怒不可遏。

  她們淪落至此,都是衛家害的!

  人都死了,衛家怎麼還抓著這件事不放!

  還敢告他們!

  當初他們也有過心虛。本想給一筆錢的好掩蓋這樁事。女兒又不是兒子,有什麼金貴的?偏偏衛家不收,還急眼了。

  何母想,一定是這些泥腿子嫌錢不夠!

  呸!他們衛家才不是東西!

  何母忍不住又道:「要不是念著她有孕,我早做主把人給休了。」

  正說著,袖子被身側的何父拉了拉。何母這才念起如今境遇,發覺賀詡然臉色很難看,一下子就噤了聲。

  虞聽晚:「大人。換成往前,我是不屑和他們說一個字的,可公婆不在,我也少不得將是非黑白辨個清楚。沒得讓這些畜牲污了我小姑子的名聲,讓她死後也不得安寧。望大人准許。」

  倒是冷靜。

  前頭的幾名受害家屬,是一過來就哭天喊地,喊打喊罵的。

  賀詡然都讓他們打過癮了,才虛情假意讓牢吏去攔。眼下虞聽晚所言,他更無法拒絕。

  「准。」

  「謝大人。」

  虞聽晚也就沒客氣。

  她一句一句駁回去。

  「聘禮錢?我公婆是沒收的。誰收的找誰去。」

  「你們闖入我婆家,打傷我公婆,強行擄走的筱娘,這件事,西臨村只要沒瞎了眼的都能作證。」

  「我們衛家是地地道道的鄉下人不錯。可鄉下人怎麼了?老實本分如何低賤了?」

  「你兒子是什麼好貨色?是模樣好,還是品行好?他是出了名的花花腸子,風月場地的常客。值得我們把好好的姑娘送上門糟蹋?他何宏配嗎?還燒高香?呸!」

  何宏拳頭緊了又緊,最聽不得別人說他。


  「你——」

  剛說了一個字,被打斷。

  「你什麼你!我說錯了?你爛成什麼德行自個兒不清楚?。」

  虞聽晚:「奈何我們家沒錢沒權,只能咬牙認。」

  「便是對你百般不喜,我公婆也把恨咽了下去,叮囑三朝回門的筱娘既為人婦要體貼丈夫,孝順公婆。」

  虞聽晚說到這裡,便堵著一口氣。

  「筱娘是哪點沒讓你們如意了?」

  「你們何家下人也不少,可我怎麼打聽出筱娘嫁過去要伺候你們一大家子,便是洗衣做飯的下人夥計也要讓她來?奴才過的都比她鬆快。可憐她任勞任怨,不敢說半個不字,更不敢回娘家說嘴。」

  可見筱娘深知便是說了也沒用,反倒讓娘家人焦急牽掛。

  高嫁若是不得夫家待見,是最悽慘的。

  「不求你們把她當做半個何家人,可你們怎麼拼了命的要往畜牲堆里鑽?」

  「怎麼?人做膩了?」

  姑娘噼里啪啦一頓輸出,嘴又毒又狠,壓根沒有給別人回嘴的機會。

  何母氣得手在發抖。

  她哪裡見過如此牙尖嘴利的婦人!

  虞聽晚似笑非笑看向何宏邊上的婦人。

  婦人警覺抱著孩子,身子往男人身邊靠。

  虞聽晚只覺得刺眼,再也忍受不了,倏然站起來,大步逼近。毫不猶豫一腳踩到了趴在地上何宏的頭上,還不忘重重碾了碾。

  何宏痛苦:「啊!」

  何母見狀尖叫,要不是身上傷勢重,都要撲過來,將虞聽晚生吞活剝了。

  「你這個賤人,放開我兒子!」

  賀詡然眼皮跳了跳,卻沒有呵斥阻止,允許這場鬧劇發生。

  受害家屬存著這口氣,發泄發泄怎麼了?

  這案子有疑點,便是衛家沒來人,也要讓牢獄去找的。

  他不說話,底下的官員也不好吭聲。

  虞聽晚低低:「我婆婆說,筱娘會忍,尋常小傷小痛她是哼都不會哼聲的。可她當時一定嚇壞了,求你們放過她,你們放了嗎?」

  「她有什麼過錯,你們要害她性命?」

  「她哪裡礙了你們這群王八羔子的眼了?」

  「鬼叫什麼?我不過是沒站穩,不小心踩了一下。」

  眾人:……

  那你倒是把腳撒開啊。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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