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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別真把自己當她男人了

  第136章 別真把自己當她男人了

  有人認罪,倒也省事。在之前登記入冊的狀告紙上簽字畫押即可。

  最後一併交於賀詡然審查定罪。

  這些人剛關進來的時候,嘴嚴的很,怎麼也撬不開,還一個個叫囂的厲害。

  也就過了半個月,被折磨的寧願求死。

  外頭天色漸亮,眾官員皆面露疲態,喝著濃茶醒神。

  除了兩個人。

  一個是賀詡然一個是楊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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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詡然很精神,為了辦案,他可以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楊惟文最看不起貪官,恨不得早點定罪,好給百姓交代。

  只見賀詡然放下手裡的毛筆,揉了一下手腕。

  「外頭如何了?」

  獄卒上前一步:「回御史,外頭擁堵不堪,百姓一夜候著,沒有要離去之意。」

  他不知賀詡然脾性,試探問:「可要驅趕?」

  賀詡然:「不必。」

  都是些苦命人。

  「天冷,給他們送些熱水。」

  「是。」

  賀詡然吩咐完,又看了眼強撐著的眾官員。剛要吩咐他們歇息片刻,就見楊惟文朝他這邊過來。

  他對楊惟文的印象不淺。

  畢竟真的很倒霉,明明前途光明,偏偏被公主看上了。

  能力是有的,卻被下放至此。

  倒也可惜。

  楊惟文朝他拱手行禮:「大人,下官有個不情之請。」

  賀詡然:「說。」

  「眼下衙門雖空著,可場地不大。容納不了多少人。大人判案定罪時可否轉移至牢房外。」

  「一是省事,二是自登記起百姓便逗留於此,這些人多半是從別處步行至此的。路途遠不說,有的鞋磨破了,有的衣裳薄的無法避寒。無非是想親眼看著這些人繩之以法。」

  他將整理好的狀告紙遞過去。

  「有姑娘模樣貌美被擄走的。」

  「有被貪官誣陷,打得沒了半條命的。這四城早就亂的不成,便是捕快都個個趾高氣揚,剝削民脂民膏。」

  「更有被害的家破人亡的。」

  他撩開衣擺,跪下。

  字字有力。


  「下官聽聞大人不畏強權,上任御史一職後料理的貪官污吏數不甚數。大人,四城的百姓苦不堪言啊。」

  賀詡然平靜聽著。

  不畏強權?

  他的確不畏。

  畢竟他就是強權。

  要是沒這個資本,得罪了上京高官,他的境遇可不比楊惟文好多少。

  楊惟文恭聲:「還望大人為民意開先例。」

  「准。」

  沒想到這般不費吹灰之力,賀詡然便應允了。

  楊惟文一喜。

  隨即聽到這麼一句。

  「時隔三十多載的賑災案,你同本官一道查。敢嗎?」

  楊惟文猛地把頭抬起來。

  都三十年過去了,涉及案件的官員,也不知如今都升遷至哪裡當值。

  掩蓋真相多年,只怕其中沒有簡單貨色。

  他想了一下。

  父母早已亡故,先前最讓他惦記的未婚妻也……

  眼下他孑然一身。

  他沒有賀詡然顯赫的家世當後盾。但好在也不怕被報復。

  左右一條命,換當年民不聊生下萬千枯骨一個交代,值。

  「敢!」

  也就是這個時候,賀詡然的親信從外頭大步入內,面色凝重。

  一看這樣,就知出事了。

  果然。

  「爺,屬下帶人連夜搜查了四知府,及各官員家中。」

  賀詡然沉臉。

  他以為搜出了這些貪官的私產!

  金額大到驚人!

  親信:「什麼也沒。」

  親信:「全是空的。」

  賀詡然:???

  「你說什麼?」

  親信也很懵。

  他都要以為那些人是清官了!

  親信:「宅子裡頭四處都仔細查過了,便是各房各屋都沒有昂貴之物。」

  就連那些小妾的首飾盒,都是空的!

  說出去誰敢信呢。

  賀詡然:「那……那董家呢?以及涉及西邊礦山那邊的……」

  親信很急:「全查過了。」

  親信:「爺!那些人家裡更乾淨!」


  「尤其是董家!」

  「董家地上的草都是禿的!」

  定然是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是誰!

  是哪個畜牲!

  賀詡然怒!

  這分明是在挑釁他啊!

  他重重一拍桌子。將邊上昏昏欲睡的官員嚇得一個激靈。

  「去!你去聯繫留在澤縣的魏家軍,讓他們幫著一道查。」

  賀詡然是知道魏家軍的本事的。

  畢竟是那個人一手調教過來的。

  他想速戰速決!不想浪費時間。

  魏家軍只怕用不了一日就能把盜竊小賊抓捕歸案!

  「叫……叫了。」

  親信不敢看賀詡然,低頭道。

  「那邊說不給好處,不干。」

  賀詡然:……

  魏昭死了,一個個都造反了是吧。

  ————

  這幾日都是艷陽天,外頭的積雪融化的差不多了。

  衛家。

  虞聽晚已養成了醒來就跑去門口的習慣。

  這次的坑依舊被填的滿滿的。

  她蹲下來,一樣一樣掏出來。

  沒一個有用的。

  全給掃到了簸箕裡頭,打算回頭倒了。

  見樹上的青鴉蹦蹦跳跳,她給撒了一小把穀子。

  朝食很豐盛。

  有油餅,豆腐腦,和三四種口味的包子,還有一盤軟糯的點心。

  虞聽晚吃的很急。

  吃完後,擦了擦嘴,就噠噠噠出了門。

  給魏昭把脈的葛老:……

  「不是,她急著投胎嗎?」

  剛說完這句話,莫名後背一涼。

  魏昭不知何時掀開眼皮,冷冷看著他。

  葛老要不高興了!

  「魏昭!」

  「老夫這些年救你幾條命了?你自個兒數數!」

  「那婦人你才認識多久!」

  「咱們倆的交情,怎麼還比不了她了。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嚇唬老夫!」

  魏昭:……

  好吵啊。


  魏昭:「你醫術是好,就是……」

  「就是什麼!你說!」

  「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葛老:……

  他很想把藥箱摔魏昭臉上。

  是的,他已經不知死活了。

  「人家是有夫君的。別以為你當了幾天衛慎,就真把自己當他男人了。」

  魏昭眯了眯眼。

  他想,葛老真的活的夠久了。

  葛老:「這幾日相處下來,那婦人看著老實,實則鬼精鬼精的。我就不信哪日你言明身份,人家願意攀你這個高枝。」

  魏昭沉默了。

  被葛老捏住了七寸。

  不過,他從沒覺得自己有過高人一等。

  他算什麼高枝。

  反倒鏽跡斑斑的他,怕虞聽晚不敢要。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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