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前路黑暗
棋手職業。
這是一個張逢真並未聽說過的超凡職業，世間超凡之力眾多，甚至哪怕是相同的超凡職業，都有細小的差別，沒有誰敢說能知道所有超自然能力，並給它們取上對應的名字。
但如果太虛傳法中，出現了不知道的超凡職業，那麼它一定符合張逢真的常規認知，其超自然能力一定和常理認知下的「棋手」符合。
「仔細看描述，解析世間萬法，掌控宇宙萬物，召喚棋子為前驅，令一切歸一，這應該是棋手職業超自然能力的描述，不大可能是在1級有這麼多無敵的能力，而是分別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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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還挺大。」張逢真本能覺得有詐：「應該是一個很小眾，罕見的超凡職業。」
雖然太虛傳法從未欺騙過超凡者，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有的時候，實話也會騙人。
「解析世間萬法，是屬於超凡職業『法師』的描述才對吧。」張逢真心道。
法師，知識力量體系的超凡職業，他們可以解析所有超自然能力，並總結為一個個法術，為己所用，網上論戰時都說，一位充足情報和足夠資源的法師，就是同級無敵的，他們可以針對任何敵人的能力，準備相應克制的法術。
對應的是，法師在成為中級職業者，掌握「變形術」之前，肉身都無比脆弱，和普通人沒有區別，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個普通人都能拿匕首殺了他。
「罕見，小眾，並不意味著優勢，反而代表著沒有前人經驗依照，需要自己開闢前路。」
第三個職業，歌者，張逢真倒是知道，和法師一樣，在科學院的劃分同屬於「知識力量體系」。
現在的人類文明中，最有名的偶像，歌手，畫家，藝術家，書法家，有一個算一個，全是這個超凡職業的。
不是歌者的藝術從業者，能混到知名程度，那需要相當高的天賦和努力，堪比狼群中的哈士奇。
歌者擁有各種各樣的神奇能力，有的可以畫上一幅畫，將觀者納入畫中，降維打擊，有的輕輕歌唱，就能讓普通人爆發堪比低級超凡者的肉身力量，有的只是跳舞，就能引得如冰刀般的雪花降臨，割殺群敵。
最重要的還是他們感染人心的能力，許多歌者在電視上微微一笑，立刻就能獲得百萬粉絲，不少人直接愛的要死要活。
至於念力使和武道家，張逢真都比較熟悉，念力使屬於「心靈力量體系」，以心御物，精神感應，攻殺極強的同時還機動靈活，善於感知。武道家屬於「自我力量體系」，偉力歸於自身，淬鍊身軀，憑藉超凡氣力殺敵。
「……看來，太虛傳法的超凡職業，可能是根據我在靈界侵蝕中的表現，給出的選擇。我在靈界侵蝕中，使用了念力使的法寶，武道家的近戰搏鬥，所以它給了這兩個推薦，認為和我相性很好。」
張逢真有些心動，倘若選擇武道家能力，可以疊加肉身強化，那他豈不是同級肉身無敵，雙強化肉體的超凡職業！但要是不能疊加效果，反而重複了，就是極大的浪費。
尤其是關於武道家的評論，太虛傳法的一句話讓他很在意。
「熔鑄心靈以成肉身之舟，這是什麼意思？指的是武道家的法力相較於同級超凡者，都非常貧弱，甚至可以說沒有嗎？那倒確實，武道家一身實力都在肉體，功夫上。」
念力使的能力倒不錯，不管是念力使的「精神感應」，還是「以心御物」，都是相當實用的超自然力量，雖然念力使手段簡單，沒比武道家複雜到哪裡去，但力大磚飛，一招鮮吃遍天啊！
「怎麼武道家和念力使排在四五位，難道我和他們的相性這麼差？」張逢真有些犯嘀咕，他選擇困難症犯了。
還好太虛傳法期間，他人在「太虛界」，處在一個絕對靜止的時間，有充足的時間思考。
「要是有機械師就好了，我不會猶豫，直接選……異能者也行啊！」
糾結了半天，張逢真分析了起來：「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太虛傳法確實就像科學院主流認知的那樣，是根據一個人的天資給出的，越前面的職業相性越好，那我就應該選擇牧師。另一種是，太虛傳法是根據人在靈界侵蝕中的表現給出。」
第二種想法不是主流想法，卻是張逢真願意這麼想，他不願意相信每個人的天資都是固定的，像遊戲那樣，有隱藏的人物面板，天賦如何已經註定。
況且這也不是他一廂情願，他有自己的推理：「第一個給我的超凡職業是牧師，因為大部分牧師也能施展一些治療法術，屬於治療師。但是效果遠沒有治療神術神通這麼強，甚至不如我的殘缺版本，我最後是靠治療神通將黑甲武人斬殺，這就讓太虛傳法的機制認為……我最適合牧師。」
「第二個棋手，也很簡單，我從一開始就在布局，先假裝念力使誘騙他不管不顧近身，讓他陷入無法發揮敏捷優勢的排隊鐵欄杆中，最終以弱勝強，將它斬殺，我對葉刃的運用也像是對『棋子』的使用。」
「第三個歌者……歌者能感染操控人心，所以也要洞悉人心，我雖沒有刻意操控人心，但黑甲武人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計中，也算我洞悉了他吧……好吧，這個有點牽強。」
張逢真陷入沉思。
最終，他做出了選擇。
「我選擇牧師！」
選擇牧師，有三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倘若科學院是正確的，那麼牧師就是最適合他的超凡職業。第二個原因，牧師的超自然能力表現，和他到現在為止的表現很相近，牧師也會強化超凡者的肉體，給予一些和信仰相關的法術，他到時候可以名正言順偽裝成一位天賦異稟的牧師，從而躲過一些懷疑，而第三個原因……
【你的信仰是？】
張逢真果斷道：「我信仰『張逢真』，信我自己，我會走到巔峰，成為偉岸存在！」
牧師可以信仰有神通的超凡者，我也有神通，我可否信仰自己？
他心臟怦怦跳，這在以往是從未出現過的事，因為不可能有普通人在成為超凡者之前掌握神通，也就不可能有信仰自己的牧師，信仰自己，會怎樣？
張逢真話音一落，就感覺靈體微微漂浮，仿佛與周圍星空的群星相連接。每顆星星都照來星光，這星光中有無數迷離幻象，張逢真看不清晰，但隱約覺得這是在推演他的未來。
不，好像不是推演，而是在遍歷，在連接，太虛界時間絕對靜止，似乎可以和其他時空產生聯繫！
這是從無數未來時空搜找成為偉岸存在的他。
最終，第一顆星星的畫面黯淡了，那是一片永夜的黑暗，黑暗中連太虛都歸於了寂靜，張逢真沒有在畫面中看到自己。
然後是第二顆星星，第三顆星星……每一顆星星。
所有星星照出的光都黯淡，它們映照出張逢真的前途，黑暗無比，連太虛界都化為永夜，他沒有任何一個未來可以成為偉岸存在。
張逢真面色難看，難道說他註定會夭折，走不到盡頭，沒有半點希望？
「我不信！」張逢真心道：「既然沒有未來時空的我借我力量，那我就成為我自己的傳道者！」
他伸出手，既然沒有星光願意接引他，傳他力量，他就將手捏緊，捏成拳頭。
求神問仙，不如自己做主！
太虛界星光暗淡，隨即，一些知識浮現在張逢真內心，張逢真訝異，他居然成功了，不信偉岸存在，甚至不信仰未來其他時空的自己，只信當下，都能獲得超自然能力嗎？
那些知識都是些簡單的祈求儀式，神聖儀式等，很簡陋。
此外還給予了張逢真幾個法術，牧師在太虛傳法時，除開牧師共有的幾個法術外，還會根據信仰的不同，獲得不同的，和信仰相關的法術，那才是重點，張逢真略微查看，瞬間無語。
信仰法術：「石拳術」，「治療輕傷」。
一個是他殘缺神通「金剛體」的弱化版，另一個是他殘缺神通「治療神術」的弱化版，不僅威力更弱，還需要消耗法力施展。
「虧了虧了，不該選這個超凡職業，我就不該總相信科學院的判斷。」張逢真懊惱，有些後悔。
這兩個信仰法術，在太虛傳法給予的眾多法術中，甚至算是強力的，其餘的那些，都是諸如「光亮術」，「潔淨術」，「聖火術」，「止血術」等法術，讓張逢真一陣無語，誰會拿寶貴的法力施展這些？現代科技造物不香嗎？
這時，張逢真感到體內的氣血游魚有些躁動，似乎是發現了體內有異種能量存在，它躍起擺尾，躍躍欲試，想磨滅這種異種能量。
「這是……代表牧師的超自然能力，可以被我的氣血游魚吞噬？就像朱果那樣。」張逢真很驚訝，他毫不猶豫，開始搬運氣血游魚，主動去吞噬異種能量。
比起來自超自然災害贈予的力量，他更願意信任氣血游魚，哪怕它是玩虛擬遊戲送的！再說牧師的超自然力量好像對他無用，完全重疊，浪費，還不如直接吞噬，加強自身力量！
張逢真沉浸在分解，吞噬異種能量的狀態下，不知不覺離開了太虛界，重新回到了營房當中。
他從床上坐起，自然而然盤坐。
不消多久，異種能量被消磨吞噬殆盡，張逢真長出一口氣，只覺得神清氣爽，無論是法力還是氣力都有增長，法力增長地尤其多。
「我現在沒什麼運用法力的手段，畢竟朱果給的殘缺神通不消耗法力，牧師的法術也忒沒用……」他檢查身體，發現很健康，貼身攜帶的葉刃微微顫抖，好像在表達什麼。
「好了，知道你需要法力。」張逢真笑了笑，將精神專注於短劍身上，讓法力溫養葉刃，回復它的能量，葉刃安靜了下來，好像變得滿足。
都說一些厲害的奇物，超凡武器，超凡防具等是有靈的，張逢真覺得，葉刃已經算是有靈性的奇物了，不然它也不可能護持自己，自動攻擊敵人，只是這靈性還很差，距離真正的智慧差得遠。
也許正是因為葉刃有一些靈性，才可以跟隨張逢真的靈體一起，共同接受靈界侵蝕。
其實張逢真腦子裡還記得幾個驅魔儀式，神聖儀式，祈禱儀式等，它們也可用法力驅動，產生各種效果，不過此時在軍營里，不好做嘗試。
休息了沒一會兒，張逢真突然聽到營房外傳來喊聲。
「勝了，勝了！」
「黑域怪物被殺退，躲到了禁區的源起地，黑域擴張減緩停止！太虛封界被打破！」
「我們勝了！」
（還有更新耶）